《『综影视』翻糖覆男神》郁颜汩时

62、互帮互助（？）

　　投行部分有经典的三分法，按照前台、中台、后台分三部分，后台中一般包括财物，审计，技术和人力资源。

　　职业是胡清黎结合马杰的信息现编的，但马杰完全信了。两人就这个“巧合”惊喜不已，就此聊了一会，胡清黎轻笑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快到众和下午的上班时间了。

　　她相信眼缘，不至于初次见面就有多亲近，但马杰给她的观感不错。这么想着，她掏出手机，打开了添加朋友的界面，递到了马杰面前。

　　“我认为，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共识。”

　　胡清黎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是自信于马杰不会拒绝，又似乎完全不在乎马杰答应与否。马杰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立体的五官有着说不出的明艳与张扬，就好像她就该是这样，自由而骄傲。

　　“什么共识？”

　　马杰不自觉地微微直起身子，这是下意识的防御状态。眼见自己的攻击性又一次把人吓着了，胡清黎把手机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靠回了椅背。

　　她朝马杰眨了眨眼，满是狡黠。

　　“既然你家里想你又有一个女朋友，我家里又需要我有一个男朋友，咱俩又都需要专心工作不谈恋爱，不如帮个忙咯。”

　　马杰是有些胆小，却并不愚蠢。他瞬间就明白了胡清黎意思，表情从惊讶到犹豫，没有动作。

　　胡清黎也不急，就静静地吃着蛋糕，悠闲自得。马杰不明白胡清黎的松弛感来源于何处，是笃定还是完全不在乎，他得不出答案。半晌，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手指触上了那个屏幕。

　　女孩的手机键盘也很有意思，一支清冷的雪中玫瑰，像极了她给人的感觉，张扬浓烈却又清冷难及。只那一瞬间，马杰突然想到，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大雪皑皑，胡清黎不仅适配这温暖浓烈的春夏，也足够惊艳秋冬。

　　他居然有些期待胡清黎站在雪地里的模样。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马杰有些慌乱地把手机还给胡清黎。掏出自己的手机，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所剩无几的时间。他刚抬头准备道歉离开，就见女孩面露不悦，也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

　　“我不是要你的工作号。”

　　知道是她误会了，马杰赶紧否认。他解释自己生活与工作共用一个账号，或许对他来说，工作就是全部的生活。

　　……

　　听起来这小伙有点惨诶……

　　咱家公司这么压榨磋磨人吗？

　　胡清黎噎了一下，收敛情绪，朝马杰笑着挥手，答应了“下次他请吃饭”的邀约。目送这位小社畜小跑着往公司去，她撇了撇嘴，收回视线。

　　目光落在那杯喝了一半的气泡水，胡清黎不知道想着什么。半晌后，她再次拿起手机，扫了桌角的点餐码。

　　她还是想喝！

　　对比胡清黎的悠闲，马杰就显得忙碌的多。

　　一路小跑，马杰终于在午休结束之前回到了工位上。他的上司薇薇安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坐下还喘着粗气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马杰居然在午休时间离开公司？

　　那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在公司里扎根的人，在这个普通的日子离开公司，会让她这个上司有些在意，但也仅仅只是有些。

　　众和是个很棒的公司——公众意义上而言。这里是有名的大厂集团，无数求职者趋之若鹜的地方。但作为这家大厂的hr经理，薇薇安早就深谙公司内部潜.规.则.和真正的职场生存之道。

　　虽然不敢赌其他地方就一定比这好，但是别人既然肯开出更高的价格邀请她，她多少也有心动。

　　即使是稍稍逊色的公司，但公司的排名与他们这些打工人有什么关系？更短的通勤距离，更好的薪资待遇，更不要提众和最近谣言纷纷，上头几次开会都决定不了未来发展方向。

　　薇薇安叹了口气，联系了部门内打从初入职场开始就跟着自己的员工。

　　她一点不喜欢这个名字，工作久了，似乎没有人在乎她的真名，只有一个与她本身割裂的“薇薇安”似乎完全替代了她。新公司还有一点好处在于，那里并不要求员工起一个英文名。

　　桐桐，小林，李哥，老徐，莹莹，阿欣……

　　薇薇安清点着人员，知道看着微信列表里的那位【Magic】，有了些许犹豫。

　　马杰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有的事即使看明白了，他也并不能完全做好。过往读书时候勤勤恳恳，如今得了一个还不错的工作。入职以后便兢兢业业，算是稳步升到了这个位置。很多人都说他发展的很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路每一步有多难熬。

　　但薇薇安给了马杰完全不同的评价，她下班后跟江艺桐一起吃饭的时候聊到了他。

　　“马杰啊，挺聪明的，就是太聪明太谨慎了。”薇薇安有些遗憾地与江艺桐碰杯，她俩关系特别好，也不怕聊这些，“智商够高，情商也不差。你说他当这么多年hr，敬业倒是挺敬业的，工作能力也很强。就是这人情世故啊……啧。”

　　江艺桐也想起了那个人，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整天异想天开的模样。时间久了，棱角平了，人也变木讷了。

　　“你说看不懂，也不可能。”

　　马杰或许只是不愿意，从前嫉恶如仇的人，面对那些会有多无力，她们清楚这种感觉。有的人随波逐流最后同流合污，有的人四处碰壁最后淘汰退出，还有的人，就像马杰，真要成为一丘之貉他也做不到，真要放弃得来的一切他也舍不得，最后为了职位选择四处逢迎却又没有极尽谄媚，处于一个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位置。

　　也许正是因为很多举动不是发自肺腑，便会显得他这个人有些假。

　　良久，薇薇安叹了口气。马杰人不坏，但她这次离开，先不说马杰与她并不亲近，就算关系不错，他愿不愿意走还是个未知数。

　　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带走了部门所有人唯独留下马杰，他是应接不暇还是趁机高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时候走？”

　　薇薇安思考片刻，回答：“我需要再聊聊，知道你们愿意跟我走，我总不能带你们往低处跳。最迟四个月，最快两个月就能走。”

　　还不知道自己打算被现在的上司丢下，马杰坐在工位上加班。眼见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打算去水吧喝口热水。

　　公司其实没那么多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加班成了一种态度，似乎只有足够的考勤时间，才能显示自己足够敬业。更不用提公司有着大厂的肚量，加班费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是以许多人无论有没有工作，无论是摸鱼还是耗时间，都待这不走。

　　倒了杯热水，泡了公司提供的茶叶，马杰站在那里，看向窗外，有些恍惚。

　　刚刚薇薇安和艾米莉，就是江艺桐，两人商量出去吃饭的时候，提到了要不要喝点什么聊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听到“喝”这个字，马杰就瞬间想到了中午那杯荔枝柠檬气泡水。

　　他一向是不喝这种的，所以他并不能确定，中午那杯甜腻的气泡水是否是正常气泡饮的口味。

　　以及，他也没相过亲，但从过往听说来看，他确实诧异于现在的相亲市场怎么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

　　那个说要互帮互助的女孩……

　　应该，不缺人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