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拂晓降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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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伟大航道东部弗雷斯凡出身，十三岁之前全世界最讨厌的人，是长相未名的天龙人公主：克斯莫罗·艾丽卡。
在十三岁之后，那个人是他所生存的世界里，唯一有颜色的女性。
这倒不是说罗选择性色盲了，而是因为他十三岁那年吃下恶魔果实后，刚艰难的把自己治好，就被利索扔进了科学部队。
当时，科学部队管事的就两个人，老大贝加·庞克爱好天马行空，身边连助手都没留几个。
接着二把手凯撒·库朗，这是个大写的变态，因为总是在研究生化武器，他那个实验室里的人平常包的相当严实，吃午饭都很少把头套全摘下来。
后来吧，凯撒那一组莫名其妙开始热衷于搞小团体抱团什么的，罗这个被天龙人送来的孩子虽然不会被挤兑，但在“斗争”过程中，因为被归类于贝加·庞克的组【艾丽卡宫是贝加庞克私人实验的最大赞助者】的缘故，他也相当无语的经历过不少没什么杀伤力的白眼。
等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把铂铅病研究透了，那个看起来总是很倦怠的女人扔给他一串钥匙，让军舰把他送回了家乡。
罗那时候虽然研制出了药物，但一个国家的人口毕竟不是小数目，他在经过了仔细的计算和规划以后，谨慎的询问她：能不能想办法借调一些医生过来。
“医生？”
那个女人貌似很认真的在研究他的病理报告，但看起来并不像是读懂了的样子：“跨海演习就要开始了，本部的医务兵都不够用，我倒是想——”
“如果是从别的国家呢？”
“嗯？”
“我是说，周边的国家或是联盟什么的，我完全可以证明铂铅病并不具有传染性，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罗才稍微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脸上的惊讶，并不是因为没听懂他的意思，让她惊讶的，是【你居然打断了我的话？】这件事。
鉴于凯撒·库朗一直单方面试图和贝加·庞克抢金主，罗有幸具体了解了一下天龙人这个种群的特色，并且明确知道了他的柯拉桑，是个多么难得的存在。
所以说现在这个状况，稍微有点糟糕啊……
比起罗担心的情况，那个在他记忆里脾气并不怎么好的女人，却随着他的问题陷入了沉思——她看起来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说话居然会被打断的惊讶，惊讶完了也就算了。
罗稍稍有些焦躁的抬手捏了捏帽檐，等对方终于翻完了那份报告，他才终于开口：“医疗实力位列世界第一的磁鼓王国最近应该处于暖夏，虽然冬岛不存在季节变化，但是这个时间段，季风和洋流都很方便同行，如果是世界贵族的手令，那么——”
“那个不用想了。”
艾丽卡宫对着那份天书一样的病理报告做了个非常嫌弃的表情，然后像是想到非常让人不悦的事情一样皱起了眉头，用非常冷淡的语气说：“所谓的医疗大国磁鼓岛基本算是名存实亡了，某个蠢货国王用相当简单粗暴的方式，干脆的挖断了自己家的根基，不过那种货色干出审美蠢事我都不会惊讶就对了……”
艾丽卡宫思索着给了罗一个答案：“就算我给你手令，借调也不用想了，磁鼓国内就算还有医生，也不会超过两位数。”
两位数？
开……什么玩笑？
“并不是开玩笑的，”像是听到了他的腹诽一样，靠坐在高位上的女人掀起眼皮叹了口气：“那个国家现在称得上名医的人就剩下一个了，不过那老女人性格和审美都极其糟糕。”
回忆完了，她稍稍刻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臂，心有余悸的感叹了一句：“踢人超级疼的。”
“不过说起来，她家里那个毛团倒是挺好玩……”
如此这般一通跑题，最后随同罗前往弗雷斯凡的，是文斯莫克家族送给艾丽卡宫的侍卫们。
白色城镇的美景一如既往，因为海神旗帜的守护，这座被高墙围起来的国家保持着衰败前的美丽和整洁，穿着防护服的人有秩序的照顾着患者——在没有治愈办法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只是小心的计算着剂量，然后为忍不下去的人注射止痛剂。
那时候罗已经算是学医有成了，但在弗雷斯凡原先属于市政厅的救护总部里，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种麻痹药剂摆在一起。
这座岛，岛上的人，还有这些身体健康的医护者【其实就是没有染病的前国民】，都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漠然。
前后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配置好药剂，确认原料，量产，然后招呼民众统一注射，最后，罗拿着她给的那串钥匙，打开了高墙上的四扇大门，那些日复一日在阴影里苍白着民众，终于久违的看见了橘色的暖阳。
罗的帽子正中心的地方别着一枚金属徽章，上面雕着圆形的波浪和菱形的花纹，代表着他现在所属的主人，事实上也多亏了这个东西在，周边国家虽然都是一副防病菌的小心神态，但依旧相当配合的平价卖给了他们足够的药物原料。
弗雷斯凡是白色的，得了铂铅病的民众连皮肤都是惨白的，等他被扔进海军训练部的时候，在无穷无尽的白色中，终于又掺上了一点蓝。
然而海军的妹子们说白了都糙的很，罗是果实图鉴中位列前茅的能力者，所以在大部分的训练中，教导官会强行让他戴上海楼石手铐，大义凛然的说：“既可以摆脱果实依赖，还可以顺便当负重，多好。”
罗：“呵。”
因为海楼石的影响，总是全身无力的他在前期一直担任着挨揍的角色，不止白天被人抽，隔三差五还要被那个人嘲笑一通。
“……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弱？”
罗青着嘴角，面无表情的站在餐桌前，看着某人一边挑拣着食物，一边还要抽空嘲讽他一句。
虽然真打起来的时候，白天那群人加一起都不一定是他对手，但现在的战斗结果就是他输了，并不想辩解什么的少年只是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罗西南迪怎么的也是个中校，他如果不当卧底，军阶升两级就是准将，你这个样子……能混到毕业吗？”
“不劳您担心了。”
“哦。”
然后罗就站在那，平铺直叙的大概复述了一下最近的课程安排，他的语气一贯淡定，没话说了就后退一步，抱着刀靠在墙上发呆。
“罗。”
那个女人终于完成了手上的挑拣工作，将那个大盘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笑眯眯的招手示意他过去吃饭。
这个情况有点莫名其妙，但罗懒得费工夫琢磨这些事情，总之这个人……应该不会害他就对了。
罗对食物不是很挑剔，也不太理解既然珍惜饿食材都被烹饪的这么美味了，某位殿下为什么还像很嫌弃似的非要避开——直到一直守在门外的女仆长带人上来收拾残局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在他离席之后，那个女人很自然的把两个人的盘子调换了个位置。
看着年过五十的女仆长对着空盘子露出的欣慰笑容，罗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看起来永远是那副年轻美貌的、甚至稍微显得有点脆弱的外表，但那个时候，那个名叫克斯莫罗·艾丽卡的女人，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一个还有两年就要满三十岁的女人，居然为了逃避挑食做这种事！？
事实上，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可笑，但就跟看到柯拉桑被自己的烟烧到半边衣服着火一样，那种可笑不带任何歧义，罗甚至还站在医生的角度，思考着如何给挑食症患者科普一下膳食均衡的重要性，接着，他就看到了那个表情。
她依旧坐在高背的椅子上，一只手臂挽起了袖子撑着额角，难得的张开了眼睛，鼓起一边脸颊若无其事的扫视着桌面。
似乎察觉到罗在看她，也察觉到罗关于换盘子这种事的腹诽，耷拉着眼帘的天龙人公主稍稍抬起头，在那个严肃女仆长看不到的角落，相当自然的做了个“噗”的鬼脸。
其实那根本算不上鬼脸，她只是面无表情舒掉了嘴里憋着的那点空气，并且相当自然的眨了眨眼睛。
——一个还有两年就要满三十岁的女人，居然在私底下做这种表情！？
但事实上，托那副外表的福，她不论做什么，都非常的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她这个自然的神态，甚至和罗记忆中很模糊的、她接受自己妹妹送的野花时那个笑容重合在了一起。
那只是一种朦胧的美的印象，毕竟在弗雷斯凡的事情爆发之前，那个形象模糊的天龙人公主，一度是年少孩子记忆中最美的人。
至于当时那个“噗”声——罗至今为止都没确定那是她真的发出来的细微声音，还是他因为心里的某个泡泡突然破掉之后，被妄想刻意放大的幻听。
特拉法尔加·罗，从那天开始，变成了克斯莫罗宅的固定蹭饭者。
他习惯了等对方撑着下巴挑拣完了以后，沉默的把刻意留出来的东西吃掉，在女仆长出现的时候淡定的看着两个人的餐盘互换，甚至于他想象中的告诫或是科普，在对方懒洋洋的一句“不要”之后，都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认可。
出生在圣地的公主，理所当然过着我行我素的生活，一句简单的不要，顺理成章的让人升不起半分想要反驳的欲望。
——不吃就不吃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食材是不可代替的，就算食材不行，总归还有药的。
怀抱着这种无声无息的纵容心，罗在二十岁的前夕，见到了克斯莫罗·艾丽卡的母亲。
被尊称为玛西亚宫的年长女性当时倚在一位外表非常帅气的男性怀中，如果忽视他脖子上的项圈和玛西亚宫手中攥着的锁链，看上去就像是非常恩爱的一对情人。
事实上，在玛西亚宫接下来絮絮叨叨的炫耀中，这个男人的身份，确实就是她新的情人。
“我真高兴！”
稍微长了些皱纹的女性将笑脸转向沉默不语的青年，稍微好奇的瞄了瞄他被帽檐遮住的眼睛，高兴的说：“艾丽终于肯找新的玩具了呢！”
“呵呵。”
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得不连同不喜欢的食物一起吃掉的艾丽卡宫，相当冷淡的用叉子柄敲了敲盘子：“他是本部元帅义子的义子，并不是可以随便当成玩具的人。”
玛西亚宫花了点时间把这个身份转换了一下，惊讶的捂住了嘴巴：“那就是……罗西南迪的孩子？”
因为有那么个花里胡哨的哥哥，罗西南迪的存在反而更像是个影子，因为早逝的缘故，他在玛西亚宫这里的印象，比多弗朗明哥好了二十倍不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年长的女性盯着罗看了很长时间，最后又看了看艾丽卡生无可恋【挑食的原因】的表情，释然的笑了。
她非常迅速的选择了告辞，并且在离开之前相当善解人意的说：“艾丽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拂晓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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