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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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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灰蒙蒙的天空下,高大宫墙内的一切都失了生机。往日里泛着光的琉璃瓦此刻黯然无光,沉闷的空气令人难以呼吸。池面被冰凉的雨丝毫不留情地贯穿,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模糊了池边青年的身影。
“莫非,你还在等什么,快和我走啊……”
黑衣男子焦急的嗓音和着纷繁的雨声盘桓在低空中,回响在青年耳边。
不远处的青年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颤抖着抬起了苍白的脸。
他直直地望着黑衣男子,又像是透过男子望向虚无的远处。
在雨水的洗濯下,青年的双眼更显好看,但此刻那双漂亮的眸里却毫无神采,眼底灰沉一片。
男子一惊,连忙动身大步走到青年身边。他扶上了青年的双肩,双眼紧盯青年,想要从恋人脸上看出一丝情绪——可他终究什么也看不出。
青年看着男子,扯了扯嘴角对着他笑了。可在男子看来,他的莫非却是笑得像要哭了一般。
青年随意地拢了拢衣袖,“子由,我知你心悦我……我也……”缱绻的话语在唇齿间模糊不清。青年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将身体前倾,略微抬头,吻上了男子的唇。
他是那样极尽温柔地吮上男子的薄唇,探出舌尖细细勾勒美好的唇线,再来是坚定的沿着唇缝伸入。水声在唇齿间游荡,撩人心弦。
黑衣男子低头看着恋人近在咫尺的脸,双眼轻阖,长长的羽睫微微地颤动,他是那样用心的吻着自己。男子心中一片柔软,更加用心地回吻对方。
口中传来一阵清凉,突然后心传来一阵剧痛。
“啊!你——”男子停下了动作,不可置信地望着恋人。
刺入男子体内的短刀已抽出,猩红的血在那把短刀上格外刺眼。
手持短刀的青年身下被雨水晕开一片红,他别过脸,表情在雨水中模糊不清。
在陆子由倒下前,他的双眼依旧执拗地望着莫非的方向。他似乎在看见晶莹的雨水自莫非脸庞划过。待他再要细看时,视线开始模糊,最终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