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喃喃》双耳小樱

45、喜欢学长

　　吃完饭薛邵就走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大家一起去溜冰，走在路上季洁就纳闷了，一般不是该去唱歌吗？这才吃完饭就溜冰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不过不管是溜冰还是唱歌都是季洁不擅长的，所以只能跟着大家走。
　　苏白采和法语专业男生玩的不亦乐乎，季洁很少溜冰，几乎没有，虽然她一直想要和自己喜欢的男生溜冰，但是想要一起溜冰的人不在身边，因此每到溜冰场季洁几乎都是观众。
　　这次仍旧是场外观众，虽然大家都喊着让季洁上场，但是季洁说什么都不动。
　　敬泽溜了几圈，滑过来扶着栏杆看着傻傻坐着的季洁。
　　“喂，妞儿，把水拿过来我喝一下。”
　　季洁走过去递给他。
　　“上来，我牵着你。”
　　“想牵我的手？我偏不。”
　　“来啊，你会了我就放手呗。”
　　敬泽作势捉她，季洁慌忙躲开。
　　一下撞到了禹思身上，酒还没醒的禹思无精打采看了季洁一眼，继续盯着地发呆。
　　这次还好，至少还有个酒醉的人在旁边陪着她。
　　以为溜冰完了就能回去了，结果还是要去唱歌，季洁本来不愿意再去，但是这样也太不够朋友了，最后只好继续跟随。
　　一路上，季洁扶着哭哭笑笑的禹思，真是费了大力气。
　　禹思个头本来就高出季洁，原本其他人想帮忙，无奈她只要季洁扶她，季洁总不能拒绝吧，可是她本来也不是强壮的人，真是经不起她一路摇摇晃晃，又搂又抱。
　　“学姐，你真好看。”
　　“学姐，你不要喜欢学长，他太坏了。”
　　禹思哭一哭，笑一笑。
　　“学姐，你。”
　　差一点跌倒，季洁赶紧扶住她。
　　“敬泽，你扶她！”季洁看敬泽一个人在最前方走的逍遥快活，喊他。
　　“嗯，我怕她趁机占我便宜。”
　　“……”
　　“我，我，才不要大坏蛋扶。”禹思转过来抱住季洁，笑了笑，“我就要学姐扶。”
　　“我扶我扶。”
　　刚把她扶好，禹思抓着季洁亲了她一口。
　　季洁心中呐喊，这货一定是把她当成敬泽了。
　　亲完就要倒地，季洁赶紧拉住她。
　　“你也好好走路啊，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学长就是一个大坏蛋，大坏蛋。”
　　“大坏蛋。”
　　“大坏蛋。”
　　禹思一边跌跌撞撞，一路叫着一路乱跑，季洁被折腾的没力气了，只能让苏白彩扶她。
　　“你不吃醋？”
　　季洁走过去找同学说话，结果他笑着先说了这这么一句。
　　“嗯？”季洁不懂。
　　他朝前面黏在敬泽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努努嘴，禹思被推着往敬泽身上靠。
　　“不能欺负酒醉的人。”
　　“你笨啊，这人家是醉翁之意。”
　　季洁心领神会，这两个女孩子挺聪明的啊。
　　“那你呢？”季洁反问他。
　　“我？”
　　“你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
　　“苏白彩。”
　　季洁也发现了，他整个晚上视线都会时不时落到白彩身上。
　　这些人的关系也太凌乱了吧，除了那个自动化和她，其它人都不清白。
　　“实话说，都是我对不起你。”
　　“啊？”
　　“禹思认识敬泽，也是因为我。”
　　那这么说来，他有意于苏白彩，所以禹思借此认识了敬泽，喜欢了敬泽，苏白彩又喜欢法语专业的那个男生，天啦，这都是什么混乱的关系图。
　　“你多虑了，也许不是对不起，而是谢谢吧。”
　　“嗯？”
　　“同是天涯沦落人。”
　　说完两个人突然都笑了，觉得好没意思。
　　季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在一处。
　　苏白彩抢着第一个夺了话筒，一曲刚完就被禹思逼着和法语男生对唱情歌，他俩欲拒还迎，颇为羞涩的开始，情投意合的唱完了歌。
　　季洁看他俩略显羞涩但又幸福的样子，折煞旁人啊。
　　接着是同学点了一首超级搞笑的歌，他很擅长活跃气氛，当然都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季洁看他搞怪的做动作，用奇怪的嗓子学强调，忍不住也笑的肚子痛，确实，他不够高，不够帅，皮肤黑黑的，据说家庭情况也不是特别好，但是他很有责任心，真诚且心地好，在学生中间颇受欢迎也很有威信，成绩更是名列前茅。
　　如果有那个女孩子和他在一起一定十分幸福，但是因为长相不出众，家庭方面的原因，他也说自己暂时不想谈恋爱，故而一直单身。
　　他在大家面前快快乐乐的跳着，舞着，奇怪的调子。
　　季洁看了一眼苏白彩，“真希望他能碰到一个懂他好的人。”
　　想到了自己，季洁摇摇头，她承认，她也是外貌协会的。
　　想着想着，突然大家都在欢呼她的名字，她吃了一惊回过神，大家都让她唱一个，季洁连连摆手。
　　“敬泽唱吧。”赶紧推给他。
　　“敬泽来一曲，敬泽来一曲。”
　　敬泽在一边玩手机，有人过去拽他。
　　“我出去借个电话。”
　　敬泽开溜，大家的目光到了禹思身上。
　　齐齐望过去，她正在一头专心致志的数豆子。
　　“你醒了啊。”白彩问她。
　　“你老说我醉了，我哪会这么容易醉？”
　　“那你叫什么？”
　　禹思打了一个嗝，笑着说：“大白菜你个笨蛋，我是豆子啊，哈哈，豆子。”
　　指着白菜的鼻子，捏了捏。
　　“继续数你的豆子，一喝醉就发疯，一听到敬泽也发疯。”最后一句白彩没说完，但是隔她很近的季洁却听到了。
　　禹思却突然站起来：“你，哈哈哈哈。”说完往地上直落，白彩抓住她按在凳子上。
　　“专心数你的豆子吧，真怕你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季洁一惊。
　　“不要，我不数豆子。”禹思挣脱白菜，摇着过去拿了话筒，又摇到一边点了一首伤感的情歌。
　　“我愿意一层一。”
　　敬泽正巧被抓回来了。
　　她坐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敬泽，哭哭笑笑的唱着歌。
　　季洁看妈妈打来了电话，出去接了个电话，等她回来，发现里面只有敬泽和禹思了。
　　大家都走了吗？
　　敬泽好像睡着了，季洁过去推了推敬泽，
　　“怎么了？”敬泽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刚刚听歌累了就睡了。
　　“大家人呢？”
　　“走了吧。”
　　他这回答也太不负责了，难道他不是东道主吗？
　　季洁指了指禹思：“那我也走了。”
　　“等等我呀。”
　　敬泽故意的？
　　“还有禹思呢。”季洁把敬泽推回沙发上，自己往外走。
　　“你等等，我先去上个厕所。”
　　“你要溜了我会报警的。”季洁被他拽回去。
　　“你不是还在吗，我走哪儿去。”
　　季洁不满的嘁了一声，自己走回来。
　　“学姐，你别走啊。”
　　季洁进门就看到禹思满脸的泪水，吓了一跳。
　　“学姐，我~真的好~好羡慕你啊，你~你和~和学长这么好。”她顿了顿，“我真的好喜欢学长，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坏，一直不喜欢我。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天天想见面，天天会思念，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我努力了就能得到，但是这一次好像要失败了，我真的是做了很多，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季洁愣愣的，敬泽不会躲在门外吧，她有这种感觉。
　　“你知道吗？我知道学长去过的所有教室，他喜欢坐在哪个位子，习惯几点起床。”她哭得满脸都是泪，妆也花了。“他的车号是多少，每次都会停在哪儿，我每隔几天就会帮他打气。”
　　季洁拍拍她：“别哭了。”
　　大概她还在酒醉？
　　“我每次遇见学长，都是问了好多人的，看似偶遇，其实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见他一面。我知道他喜欢吃鱼，我寒假就和妈妈学做了鱼，我从来没有做过饭，我还被鱼鳍划伤了手，你看，都成了疤。”她低下头，手心处有一条伤痕，在她白皙的手上很醒目。
　　季洁不知所措，禹思到底是说给谁听？
　　敬泽进了门。
　　“学长。”她不顾季洁，摇摇晃晃向敬泽走过去。
　　“你看看你。”敬泽扶住她。
　　禹思在他外套上蹭了蹭：“学长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会把专业学的好好的，我的成绩在班上是第一，我要配得上你，我会跳舞会唱歌，我不挑食，会做鱼，会按摩，会骑自行车，会削苹果，我还会唱你们那边的民歌，会说你们哪里的方言，我……”越说越泣不成声。
　　季洁震惊了，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可以做这么多？好佩服她，她为了爱情努力过吗？
　　“学长，你要拒绝我就直说吧，我这会儿醉了没关系，等到我醒了，我就什么都忘记了，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你的。”
　　“我，你。”敬泽望了一眼季洁，季洁朝他点点头，做着答应的口型。
　　敬泽眉头动了下，回头对禹思说：“你明天还有考试，我送你回去。”
　　扶着拽着他胳膊的禹思，她死死抱着他。
　　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季洁。
　　“你送她回去吧。”
　　“我打电话让朋友来接你。”
　　“没事，我多大个人了。”
　　“那你先呆着，我送完回来。”
　　刚说完他加了一句：“你等我。”
　　“不。”还没说完，敬泽带着禹思已经走出了门。
　　季洁回到沙发有些痴痴的。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莫名的心痛，自己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因为禹思才受了这么多的苦，禹思应该很讨厌她吧。
　　可是她真的只把敬泽当做知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会很好相处，但不在一起这样的相处也很好，难道男女之间真的就不能有友谊吗？
　　直到服务员进门询问有没有需要，季洁才回过神，敬泽应该会回来吧，但她不想等他回来，若是等他回来意味着什么？
　　她记得敬泽出门时候的眼神和表情，如果她猜得没错，他回来，两个人一定会面对那个问题，之前很多时候她也有开口的冲动，如果敬泽真的问出来了，她会同意吗。
　　叹了口气，季洁拿起包包，出了大门。
　　出门未走两步，竟然碰到薛邵。
　　真的不是偶然吧，他不是早早就回去了，难道被敬泽又喊出来了？
　　也不是很熟，心里衡量是否要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
　　薛邵却直直走了过来。
　　“你？”
　　“我送你回去。”
　　“嗯？”
　　“敬泽脱不了身，让我送你。”
　　季洁不解，真有这么“不辞劳苦”的人啊，敬泽这朋友真是够义气，不过她确实不用送了啦，
　　“你不是回去了？”
　　“我去买东西了。”
　　见他往前走不多说，季洁也不多问，跟着他一路小跑。
　　时间太晚，公交地铁都没了，薛邵拦了计程车，故而回去的还挺快。
　　只是在门口季洁就难过了，这个时候回去宿舍阿姨肯定不会给开门的，早知道就不回来找个酒店的。
　　住酒店？突然想起来，季洁赶紧翻包。
　　“你先走吧。”
　　“嗯，好。”
　　季洁回头看了看，就算是学校里，这会儿人也少而又少。
　　“诶，你能不能再送送我？”
　　薛邵止步。
　　季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走吧。”
　　这时候薛邵倒没大步了，总算两个人可以并列了，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奇长。
　　“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
　　想了想，虽然自己有愧，还是问出了口。
　　“这么晚了，你女朋友不会担心吗？”
　　“有女朋友我还在这儿？”
　　“那干嘛敬泽那样说？”季洁刚说出口就心虚的低了头。
　　“他呀，你自己想咯，你还好吧。”
　　“我很好。”季洁赶紧回答。
　　“那就好，你不要看他智商高，他也是个白痴，某些方面。”
　　季洁听完一惊，这说话风格怎么这么熟悉——啊，木夕！
　　“到了大学以后，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嗯哼？”
　　“好多同性恋。”
　　“你确实可以就此研究一下。”
　　“包括，你？”
　　薛邵猛地一震，此女非比寻常啊，他正声：“我喜欢女的。”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可以在一起的。”
　　“哼，我们男生都在一起了，你们女生怎么办？”
　　“我们女生也可以在一起啊。”季洁笑了笑。
　　“那天下真的大乱了。”
　　“唯恐不乱。”
　　说完就到了宿舍门口，果然门是关着的，所幸外面还有几个晚归的孩子。
　　“我到了。”
　　“你确定你能进去？”
　　“我要相信她们。”季洁指了指那些女孩子。
　　“那我走了。”
　　“你路上小心，回去后。”
　　还没说完发现似乎没有必要，她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有，又何来的到了说一声。
　　然而薛邵没走多久季洁就追上去了。
　　她伸出手：“能不能借我点钱？”
　　薛邵有些惊讶。
　　“我忘记带钱包，手机也快要没电了，万一待会儿进不去宿舍，我好出去。”
　　“我看看我还剩多少。”
　　“我明天就让敬泽帮忙转给你。”
　　薛邵从口袋里刚拿出钱包，那边吵吵闹闹，原来阿姨不堪其扰，开了门。
　　“啊，门开了。”
　　“赶紧进去吧。”
　　“嗯，你路上小心，拜拜。”
　　说完季洁一溜烟拍跑回去随着几个姑娘在阿姨的怒火中进了宿舍。
　　实在好累，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也没有做梦，然而早上醒来已经是快午后了。
　　她的辅修课啊，赶紧打电话给一同上课的同学。
　　好的是老师这次没有点名。
　　长舒一口气，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季洁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也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到底是希望他俩好，还是会舍不得那个曾经对自己好的人？
　　一定会失落的。
　　手机上空空的信息，敬泽和禹思怎么样了，她要不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