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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7 闹红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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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沫带着金言走后不久,艾迪将唐沫刚才插进调酒台的手术刀拔出,她端详着泛着银光的手术刀,陷入沉思。
刀的形状有点像叉子,但上面的纹路又很多。
唐沫小姐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这种武器的?
马尔酒馆外停着辆老爷车,车身是非常骚包的红色,车灯亮着,车门开着。
唐沫半搂着金言,一只手打开那辆车另一边没开的车门,小心翼翼的将金言放进车里。
金言毕竟是醉了,即便唐沫已经万分小心,但坐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伤口皱了皱眉。
唐沫关上门,从之前因为着急没有关的另一边门上车,从后座上找了一个靠垫,用手托着金言的脖子靠在靠垫上。
这样的做法金言虽算不得有多舒服,但让她的背后与车的座椅靠背之间有了距离,伤口不会碰到靠背,皱着的眉头都放松了几分。
唐沫贴的很近帮金言调整脖子后的靠垫位置,金言醉酒后有些粗重的呼吸伴随着热气不断打在她的脸颊上。
“嗯......”金言无意识的偏头,唇的温度划过唐沫的脸。
唐沫手中的动作停了,垂下眼帘看着金言微微泛红的脸庞。
好像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猝不及防闹红了脸。
红色的老爷车缓慢的行驶在雪夜中,利布斯的马路直且宽敞,许是太晚了的缘故,街上并没有多少车辆亦没几个行人。
道路的两旁皆是雪白,夜晚的天空没有星星。
唐沫一只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的路,时不时偏过头看几眼闭着眼睛的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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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言醒来的时候侍者正在打扫房间的卫生,她环顾四周发现唐沫并不在且床上并没有睡过的痕迹。
待那侍者走了后,她起身从桌子上拿了杯水喝,抬手的时候感到了动作的阻塞感。
金言将门反锁,对着镜子脱下浴袍。
镜子里的她整个上半身都被纱布包裹着,背后还时不时传来些疼痛感。
但回想起来,与艾迪的鞭子抽在身上那瞬间的痛感相比,还是好很多了。
金言对着镜子发现在她胸口处竟然有一个用笔画上去的小小的心,她用手摸了摸那个小小的红心确认并不是自己的血。
是谁会做这种有点幼稚又有点可爱的事?
金言的脑袋中首先浮现的是唐沫的脸,但很快就否定了,像唐沫那么成熟的女人,怎么会做小女孩做的事情。
金言依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穿着红裙的唐沫从光里走来,还记得自己喝玛格丽特时心脏令人难以招架的痛楚感。
甚至在某些记忆碎片中,还有唐沫开着车却时不时看着她的画面。
是哪里不对呢?
金言想着,却也想不出所以然。
那种根植身体里的情感她真的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金言走向里面的房间,想从衣柜里拿衣服穿。
她穿衬衫的时候眼睛扫到了自己昨天穿过的酒红色西装。
本来好看且华贵的酒红色西装背后破破烂烂的,照理说是应该被扔掉的,但它放在衣柜里显得有那么些突兀。
金言伸手将那件破破烂烂的酒红色西装从衣柜里拿出来,想起放在西装口袋中的纸,不确定还在不在,于是在口袋里掏了掏。
两个被折的很整齐的纸出现在金言的手中,但在她的记忆里,应该只有一个才对。
金言将两张纸展开,其中一张是之前唐沫嘱咐让她晚上十点前回来的字条,而另一张则是——威胁。
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每天晚上十点前都必须回来!!!如果不回来的话你就死定了!!!!!!!(愤怒颜表情)
——糖
看到最后愤怒的小人的颜表情的时候,金言没忍住笑出声,虽然感觉自己被威胁了,但心里却觉得被牵挂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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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房间。
唐沫坐在月白色鬃毛沙发上自己间歇性的用手敲敲头部。
她明明记得昨晚很早就睡了,怎么今天却没精打采感觉像是熬了一整夜?
可能是真的年龄大了,所以睡眠质量不好?
唐沫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中摘除,女人永远都不想承认自己老。
更奇怪的是,唐沫明明记得那天之后,她就将那颗带血的子弹从脖子上取下,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但今天有意识后她的脖子上居然再出现了那枚带血的子弹。
究竟是我自己戴上的,还是什么人晚上出现在了我的房间?
唐沫想着,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如果真是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了她的房间,那说明这一层的侍者恐怕需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啵!”
不算太小的声音后,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洞,唐沫抬头看着,对洞中浮现的脸并不意外。
相比艾伦柔韧有余的动作,艾迪就显得要笨拙多了,似乎是洞口太小了,她怎么努力屁股都卡在洞口不上不下。
有时候太过丰满,也是一种苦恼。
唐沫看着艾迪不停扑腾的双腿无奈扶额,此时艾迪脚上的一只高跟鞋已经被她甩掉,另一只高跟鞋似乎也不久后会回归大地的回报。
“你要不别下来了,就在那说吧。”唐沫盯着艾迪脚上还没掉下里却摇摇欲坠的高跟鞋,担心一个不注意就砸在自己的身上。
“行。”艾迪闷闷的声音传来,天花板上面像是有人在帮她,过了一阵子后她被其他人从那狭小的洞中拔出,而后她的脸再次出现在洞口。
“情况怎么样?”唐沫敲着头懒懒得问。
“金言算是通过了考验,她对Erotic组织有了解,知道Erotic组织做的是什么勾当,看样子不是Erotic组织的人。”艾迪趴在洞口,语气之中有几分对金言的赞赏:“她还有点骨气的,在我问她是谁让她找我的时候,她硬抗了我三道毒蝎鞭也没将您供出来,是个好苗子”
“是吗?”唐沫颔首,算是对艾迪的话做一个回应。
挨了三道毒蝎鞭,唐沫是知道艾迪的力度的,她手中的毒蝎鞭一道就能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是三道呢?
唐沫回想起金言言之凿凿说的那些漂亮话什么「为你而来」「你就是意义」,她第一次开始同情金言,虽然金言的遭遇是拜自己所赐。
但,这些漂亮话说的代价可真大啊。
“她调酒也很厉害,昨晚您也尝了,她调的酒远胜于我,如果要发展她的话,我可以带她。”艾迪半个脑袋伸出洞口,打量着唐沫的神色。
“我昨晚去了马尔酒馆?”唐沫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疑惑问道。
“是啊。”艾迪语气十分笃定。
“她还会调酒?”唐沫回想起金言之前和她说的什么【地球】【华夏】【东陵市】什么的,难道那个地方也有调酒师吗?
“是啊,您不是尝过她调的玛格丽特吗?看您喝的时候的神情,似乎还挺喜欢的。不过说来也奇怪,您昨天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玛格丽特?”唐沫重复艾迪说的酒名,她毕竟在权贵圈中呆了很久,知名调酒师调的酒她虽不能知道百分之百,但也是知道了七七八八,但这酒的名字她确信她从未听过。
“您不会忘了吧?”艾迪看着唐沫茫然的神情,就像是唐沫对昨晚的记忆都没有什么印象了一般。
唐沫将眼神中的疑惑藏起,用手抚了一把头发,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换了一个坐姿不:“没有,昨天是有特殊原因。”她笑着看着艾迪,就像是她之前显现出的疑惑不过是走神时不走心的询问。
虽然艾迪还不清楚唐沫昨天前来的真实意图,但唐沫毕竟身份特殊,马尔酒馆人多眼杂,昨天那一出好戏在一定程度上撇清了唐沫与马尔酒馆之间的关系,以后做一些事情,怎么说都是容易了许多。
艾迪听出唐沫话语中的不容置疑,了然得点点头,收起心中的疑惑。
“金言是要发展的,但并不由你带,她有更适合的位置。”唐沫话语中的运筹帷幄让艾迪本能的信服。
“好的,唐沫小姐。我本来还想找她学些酒品的,但我相信您的安排都是最合适的。”艾迪话语中虽有些可惜,但还是遵从唐沫的指令。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唐沫大致想要了解的都已经了解了,虽然艾迪对金言的调酒技术十分推崇,但她对酒并没有什么好感,认为酒是万恶之源,更不想了解昨天的整个过程,她只要结果。
艾迪甩甩头,一定时间的倒置让她的脸粉红,脖子都有点僵硬:“我想起来了,在金言的身上有一种粉末,这种粉末五颜六色的,能在几秒之内将人迷倒,效果非常好。”艾迪回想起她被酒泼醒感受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