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体检 ...
-
013.体检
这次的练习非常成功，很明显感觉到了大部分人都能吹出个七八分了。只是每个人细听之下，还有一些瑕疵。至于配合合奏，应该还需要一些时日。但是欧阳甜看到这样的成果，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郁歌。”练习结束后，欧阳甜唤来了郁歌，跟她一起在走廊里聊天。
“有什么好谢谢的，我又没有做什么。”郁歌皱着鼻子笑，笑到眯起眼睛，“不过，我觉得你今天真的很帅，跟以往的你，不太一样。”
欧阳甜也摇摇头：“不，是你给了我勇气，如果不是你，我应该也不会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欧阳甜眺望远方，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我很害怕得罪别人，所以我对任何人都是细声软气，我不想被别人讨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我不能生气，不能发脾气。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个星座的人，很容易发脾气的，所以我都快得内伤了。”
“我虽然不是很懂什么星座，”李郁歌抿唇笑道，她有点无奈，“不过呢，我觉得有些时候，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是自己受到了委屈，一味忍着，并不是什么好法子。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一方一直忍耐，这就不是社交了，长久以往，只会生出更多事端和误会。所以我觉得，沟通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得对。”欧阳甜抓着走廊的栏杆，摇了几下。
这时，欧阳甜眼尖地看到了隔壁班的那个校草程林刚好路过了他们班，突然拉郁歌挡在她面前。郁歌一脸窘迫，这个欧阳甜要干嘛？等程林走过之后，欧阳甜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头发有点乱，不能让程林看到。”
李郁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欧阳甜有些恼羞成怒，拍了拍李郁歌的背，嗔怒道：“笑什么啊？我可无奈了。对了，明天还要体检，我今晚不能吃饭了，不然明天体重数字不好看。万一，传到了程林那里……啊，我不敢想象了！”
看着欧阳甜一脸惊恐，其实李郁歌很想说，你已经够瘦的了。而且，估计程林不会在意这种事吧？不过李郁歌估摸着，人家程林也不认识欧阳甜。
不过话说回来，明天是体检么？李郁歌有点担心自己体重了，毕竟这些年生病，一直吃着药，吃着吃着那药，体重就上去了。说真的，自己也很担心这个问题。
但是，晚上饿一顿，也就那么两三斤吧？李郁歌觉得，在自己体重那巨大的基数前，两三斤压根不算什么。
欧阳甜前脚刚进了教室，莫航后脚就从教室里走出来，走向李郁歌。李郁歌愣了一下，朝他挥了挥手。
莫航看了跟自己擦肩而过的欧阳甜一眼，现在的欧阳甜自从把目标定在了程林之后，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莫航犯花痴了。不过莫航看到这些，也没什么反应。李郁歌心想，也对，他有什么反应才怪。
“刚才，欧阳甜之所以突然那样，是你怂恿的……”莫航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不，是你鼓励的吗？”
“呃……”李郁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怎的，脸一红，什么也没说。
“我……嗯，我觉得我们班现在这样的节奏不行，没人带头，合起来会很乱。”他似乎有点局促，眉宇间带着难言的神色。
“虽然我不太懂明白乐理，但是我想，你这番话，跟甜甜……跟欧阳甜说，会比较合适。她才是这次的指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呢？”李郁歌笑问。
莫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上一红，然后低头，轻声道：“我不是很习惯跟女生说话。”
李郁歌侧目，随即也学着他的样子，轻声道：“其实我也是，所以跟你说话，我也有点紧张。”
莫航听了这话，脸上表情一松，多了几分笑意，点点头。接着转身进了教室，没有回头再看李郁歌一眼。
“我们班？我们班也是竖笛啊！就吹《北京欢迎你》。”宋空夏吸了一口粉，忙不迭地说，“我们班肯定是以月考为重的，以前我们高一都吹过《北京欢迎你》，所以就都选了这首啊！方便，快捷，省事。”宋空夏又被呛着，连忙灌了一口水。
三人今天出来吃新开的一家酸辣粉，宋空夏最能吃辣，点的是小辣。黄雅婷次之，点的是微辣。李郁歌完全不能吃辣，点的是不辣。可是当三人吃了一口之后，发现上当了。老板记错了，以为是一碗中辣，一碗小辣，一碗微辣。所以，三人都被辣到不行，直吐舌头。
“我们班倒是没有你们俩的班那么会想，选的是周杰伦的《蜗牛》。我们班会乐器的都被拉上去了，然后剩下的人有些被拉去凑鼓点，有些被拉去和声，有些被拉去打拍子，有些被拉去……我也不知道干嘛的。”黄雅婷耸耸肩，补充道，“我是去打三角铁的。早知道你们两个班都这样，我们班也竖笛好了，搞那么认真。”
“搞不好你们班会第一啊！”宋空夏笑道，她故作深沉，“但是呢，按照你这丫头的运气来说，估计你们班还是拿不到第一。”
“你去死啦！”黄雅婷想要一脚踹到宋空夏那里，结果却踹翻了几张椅子。宋空夏吐舌头，对黄雅婷做了个鬼脸。黄雅婷更气，两人又打闹起来。
“你们别闹，这里是别人的店。”李郁歌想劝劝那两人，可那两人已经玩到出店外了，便由着她俩了。
李郁歌看着眼前的那碗酸辣粉，想到明天的体检，虽然嘴上说不太在意，不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想法。
“再吃一点。”李郁歌拿起筷子，簌簌地吸了一口粉，但是马上又被辣得受不了，立刻给自己灌了两口水。她觉得她再吃一口，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可是这汤底真的挺好的，粉又很韧，好想继续吃啊！
可是李郁歌一想到明天的体检，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筷子。
第二天体检，班长钟健翔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张体检的信息记录表。李郁歌一看到自己上面的数据，忍不住又叹气。
“好了，同学们分成两列，下去行政楼一楼排队体检。”钟健翔带队，大家走向体检的地方。女生们互相之间都想看对方的数据，但是又不想被别人看到。走路的时候，每个女生都把自己的那张体检表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又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别人的表。
欧阳甜慢慢挪到了李郁歌旁边，好一会儿了，才开口轻声问道：“郁歌，你那张表……怎么样？”欧阳甜把自己的表折好，藏进口袋里了，但还是不时低头看看裤袋有没有人凑过来。
“还可以吧。”李郁歌也没有这么夸张，她不喜欢把表折起来，她觉得有了折痕就不好看了。她就把那张表抱在怀里，也不让人看。
“哦……”见打听不到什么，欧阳甜撅着嘴，又回到了自己位置，继续走。李郁歌松了一口气，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时，邵逸华也跟了过来，李郁歌一看到是他，头低到不行，默默盯着自己的鞋，向前走去。邵逸华看到她这样，觉得有点怪异，但他没多想，只是问道：“郁歌，你跟莫航很熟吗？昨天我在走廊怎么看到你们俩聊天了？他还挺孤僻的，我们男生都很少能跟他说上话，你怎么就能跟他聊天啊？”
“没、没什么，就随便聊聊。”李郁歌只顾着低头走路，但是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哦……”见李郁歌好像不怎么说话的样子，邵逸华便也不问了，也像刚才的欧阳甜一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走。
体检的地点是在行政楼一楼的自主空间和旁边两间多媒体室，男生女生各一间，外面自主空间就是检查一些不用脱衣服的项目，像是视力、牙齿那种。
排队的人还挺多的，虽然是一个班接着一个班体检的，但是为了速度，一个班没体检完一半，另外一个班就来了。所以李郁歌在排队的时候，遇到了宋空夏。
“郁歌，你们班也来啦？”宋空夏讶异，李郁歌点点头，“今天人还挺多的，你看，前面高一新生还没检查完呢！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磨蹭，不是刚刚军训完没多久么？一个个都那么磨蹭。”
这时，几个前面排队的高一新生听到宋空夏的声音，朝后看了几眼，宋空夏却毫不畏惧地看回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李郁歌捂着嘴，偷偷笑了几声。
检查完外面的项目，也称了体重，李郁歌有点忧心忡忡。虽然三位数的体重很多人都是，可是自己又比去年重了。哎，这药到底还吃不吃好呢？一边这么想着，李郁歌一边走向多媒体室。她看了看外面贴着的字，多媒体二室是女生的，多媒体一室应该是男生的。她正要走进去，宋空夏却走出来了。
“郁歌，你检查了吗？”宋空夏刚刚穿完衣服出来，一边跟郁歌说话，还一边整理。但她衣领还没理好，郁歌便伸手帮她理了。
“还没，外面的项目都检查完了。你呢？”李郁歌反问。
“我都检查完了，我去交表处等你吧！我猜阿黄她们班也下来了，我顺便去找一下，看看她在不在。”宋空夏这么说，李郁歌回了个好，两人便分手了。
多媒体二室紧紧关着门，就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瞧见，所以出入都得开门，而且也得赶紧关门。李郁歌轻轻扭开门把，进了多媒体二室，看到里面的项目都如往年一样，便脱了衣服，把衣服放到一边，然后去接受检查。
其实检查的项目也就心肺按压，还有一些李郁歌也不明所以的检查，不过检查倒是很快，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李郁歌从检查的医生那里拿回自己的表，正准备去穿衣服，却发现自己放到一边的衣服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李郁歌一头雾水，也有一丝慌乱。她到处找自己的衣服，可是她认得自己的，因为去年校运会的时候被宋空夏恶作剧，领子那里有写“我爱宋空夏”五个字的。可是她一直找，愣是没找到自己的那套校服。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错拿了自己的校服呢？李郁歌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现在已经慌到说不出话来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仅穿着单薄的内衣。这……她该怎么办？现在没穿衣服，连这个多媒体室都出不去。
要不，拿别人的衣服穿着先？李郁歌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不行！她环视多媒体室内一圈，没有认识的人，都是其他班的，所有接受检查的女生都在乖乖地排队。李郁歌于心不忍，如果她穿了别人的衣服，那不是意味着也有人会跟她一样陷入同样的窘境么？这样的方法是不行的。那该怎么办呢？李郁歌急到不行。
宋空夏在自主空间那边的交表处等李郁歌等得不耐烦了，检查不就一会儿的事么？怎么会那么久呢？刚好黄雅婷路过跟宋空夏打招呼，宋空夏便叫黄雅婷进去多媒体二室叫李郁歌出来。黄雅婷点头。
当黄雅婷进去之后，看到李郁歌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一边，立刻走过去。问清楚了缘由之后，黄雅婷二话不说，立刻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先穿我的衣服出去，反正我也要检查，你就替我出去找人要衣服，这不就好了吗？”
“可是，万一我找不到呢？那样不是也要让你跟我一样困在这里吗？我不行，我做不到。”李郁歌拼命推辞，就是不肯接受黄雅婷的提议。
不过黄雅婷不管，她先把衣服脱了，交给李郁歌，然后去排队做检查了。黄雅婷一边排队，一边想，这件事肯定不像郁歌想的这么简单，衣服怎么会说穿错就穿错呢？且不论郁歌身材……呃，这跟体重还是有点关系的。那衣领上的字，穿衣服的时候肯定会看到的，怎么会穿错呢？
突然，黄雅婷身体一个激灵，她想到了一个很坏的想法。难不成……但是她忍着先不说，她打算先检查完，再跟郁歌说这事。
检查完之后，她看到郁歌还傻愣愣站在那里，不时看向那紧闭的门口，希望有人发现自己衣服穿错了能回来跟她换回来。看到这样眼巴巴张望着，看着门口的郁歌，黄雅婷很心疼，拍拍她肩膀：“也许，你衣服要不回来了。”
对上李郁歌疑惑的眼神，黄雅婷不敢看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可能……跟徐岚有关。”黄雅婷这句话说完，李郁歌浑身一颤，迎上黄雅婷笃定的目光，李郁歌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的确，那个徐岚，的确像是会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主儿。
李郁歌心里五味杂陈，愤怒，哀伤，难受，不甘，委屈，害怕，烦躁……一下子涌上心头，最后她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跟空夏想办法把衣服找回来给你。”黄雅婷安慰李郁歌，郁歌点点头，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黄雅婷身上了。黄雅婷赶紧穿好衣服，回头给了李郁歌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穿好鞋就推门出去了。
出来了之后，黄雅婷去到交表处，把前因后果跟宋空夏说了，还把自己的推测也跟宋空夏说了之后，宋空夏气到想抽徐岚她们一顿，可是她还是被黄雅婷拉住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郁歌，这件事，我们慢慢来跟她算账，不急。”黄雅婷的话让宋空夏冷静下来，可是宋空夏脸上还是不忿，黄雅婷脸色也不好看。
黄雅婷沉思道：“徐岚这么恨郁歌，你觉得她拿了郁歌的衣服之后，会拿到哪里去？”宋空夏摇头，某种程度上，宋空夏其实是一个很单纯，不太会想这些太有心计的事情。上次的蓝牙音箱，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更深一层的，就想不到了。
“啊……”黄雅婷恍然大悟，脸上出现惊恐的神色，“垃圾场！”听到这句话的宋空夏也回过神来，两人朝行政楼后面的垃圾场跑去。
行政楼最南端是一个工具室，是学校的工人摆放东西的地方。工具室旁边是停车场，再走过一点就是垃圾场，每天值日的学生都必须把垃圾拉到垃圾场倒掉。
黄雅婷和宋空夏跑到垃圾场，还没走到呢，远远就闻到那滔天的臭味。两人立刻捏住鼻子，这臭味真的臭到能让人晕过去。还好值日倒垃圾的，一般都是男生，女生负责擦黑板什么的就好了。
但也因为垃圾场太臭，垃圾场旁边的南门早就荒废了。不仅不开，连保安室也废置了，所以基本没人经过。很多学生就喜欢在南门偷偷收外卖，因为不会被发现。但久而久之，学校也发现了这件事，所以这里虽然不会被怎么发现，但是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因为之前，好像就有人在南门收外卖，被抓了。
垃圾场最外面那个垃圾桶上，就挂着一套校服。两人对视一眼，捏着鼻子走上前。宋空夏掏出纸巾，用纸巾包裹着手指，然后捏着那件衣服，把衣服翻了过来。那件衣服的衣领上，赫然写着“我爱宋空夏”。
宋空夏和黄雅婷的心凉了半截，这下可好了，黄雅婷果然没猜错，衣服的确在这里。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也是徐岚干的。衣服找是找到了，可是这衣服都挂在垃圾桶上了，怎么可以拿给李郁歌穿啊？
“可恶！这徐岚真是欺人太甚……非人哉！大去之期不远矣！”黄雅婷用自己在语文课本上看到的文言文骂人语句都拿出来骂徐岚了，她真的没见过有人可以阴毒到这种程度。而且这时候，去哪里找一套校服啊？
两人也想过要不要回宿舍拿校服，可是非放学时间是不可以回宿舍的，否则会被记下名字。这学校的规定，也是够了。
找老师？这方法可以，但是这样的话，这件事一定就会闹大。那样，郁歌的清誉……这学校传闲话的这么多，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不就是正中徐岚的下怀了？
“那样郁歌该怎么办嘛！”宋空夏急得快哭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一向足智多谋的黄雅婷都破口大骂了，说明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宋空夏也很急，她知道，在多媒体二室里的李郁歌一定更急。
这时，一个人幽幽地从工具室里走出来。那个男生披着外套，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点呆呆的样子。他走到黄雅婷和宋空夏背后，平稳而又快速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李郁歌怎么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黄雅婷抢先一步，问道：“我们是郁歌的朋友，三班的黄雅婷，她是一班的宋空夏，你是？”
“我是李郁歌的同班同学，我叫莫航。”莫航冷冷地答道，他缓缓抬起头，“李郁歌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黄雅婷和宋空夏两人心里其实都不是很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正如她们不想去找老师一样，一旦这件事传出去，李郁歌要怎么做人？她们不放心眼前这个同学，而且莫航这个名字，好像从未听李郁歌提起过。
“你们……是不信我吗？”莫航的声音放慢，但是黄雅婷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轻微的怒意。
黄雅婷忙道：“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黄雅婷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跟眼前这个男生说。
可是宋空夏却等不下去了，她向前走一步，朗声道：“那我直接说了，如果这件事你硬是要知道的话，你得保证不能泄露出去。如果你泄露出去的话……”
“那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莫航眼里还是暗沉，透着一丝阴沉，“我没那个兴趣去说别人的八卦。”宋空夏看向黄雅婷，朝她点了点头。黄雅婷咬牙，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算了，说就说吧。
听黄雅婷说完之后，莫航冷着脸，对她们说：“你们跟我来。”两人不解，但还是跟着他走。莫航不紧不慢地走着，他拐了个弯，走进了工具室。两人愣住了，都在门口张望着，她们从未进去过，而且工具室里面有点暗，所以她们有点害怕。莫航在工具室最里头的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一套校服，然后走出来，丢给了黄雅婷。
黄雅婷接住校服，但她还是有点恐惧，忍不住问道：“这个……这套校服是干嘛的？你怎么会在工具室找到一套校服？”
“这你就别管了，这套校服是我的，干净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除非你找到第二套干净的。”莫航的话让两人陷入思考，的确，现在没有他法了，只有这套校服能救郁歌了。不然……
“那，谢谢你了。”宋空夏道谢，然后两人匆忙走向多媒体二室。黄雅婷在外面等，宋空夏把衣服拿进去给李郁歌。
黄雅婷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徐岚施施然地走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武子惠和李蕾。徐岚看到黄雅婷，突然提高声量，大声道：“哎呀，我怎么没发现自主空间的风景那么好看啊！子惠，你有带手机吗？我要拍下来。”
黄雅婷一听，立刻就生气了。果然是徐岚无误，她是算准了郁歌找不到校服，所以她故意在外面候着的。还拍照……简直是贱人！黄雅婷的拳头攥紧，恨恨地看向徐岚。
看到这个场景的莫航慢慢地走过来，拍了拍黄雅婷的肩膀，徐徐吐出几个字：“来日方长。”黄雅婷一颤，面无血色地点点头。
这时，门开了，徐岚立刻举起手机，正要按下摄像键，却愣住了。穿了大两号校服的李郁歌从多媒体室里走出来，松垮的校服显得她很是娇小。套在巨大的校服里的她，袖子更长了，一边甩着袖子，一边走出来。看到大家都看向她，李郁歌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更显得娇俏可爱。
看到李郁歌若无其事，徐岚一蹬脚就带着武子惠和李蕾走了。跟在李郁歌身后的宋空夏看到徐岚气得直跺脚，忍不住笑出声。
莫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淡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笑道：“没想到，你穿这衣服，还挺‘合身’的啊！”
听着莫航这句话，李郁歌脸上一红，双手合十，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今天……谢谢你了，我回去会把衣服洗干净，还给你的。”
“不急。”莫航轻描淡写道。
李郁歌又朝他俯身鞠一躬以示感谢，然后拉着宋空夏和黄雅婷快点跑去交表处交表。她的脸，已经烫到可以烧滚水了。
一边跑，黄雅婷一边回头看了莫航一眼，笑着跟他挥挥手。可是莫航还是那般冷冷的样子，倚着栏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部掌机，自个儿打起了游戏，谁也不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体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