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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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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醉了,刚喝了几口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洛子长此时走过来,“咱们人找到了,都塞床底下呢,喝了掺着安眠药的茶睡着还没醒,不过没什么事,只是枪都不见了。柱子怀里有这个字条。”说着把字条交给雷丰瑜。
字条上是程航写的四个字:香樟树下。
“枪被埋在香樟树底下,等一会儿警察都走了,你挖出来。”雷丰瑜说道。私藏枪支弹药是犯罪,程航不想给雷丰瑜也惹上麻烦,所以把人下了药后,枪都收走藏了起来。
洛子长看了程航一眼,点了点头,“是。”
“警察那边要程航去警察局做笔录,老大……”洛子长又说道。
“你去交涉一下,叫其他人先去,程航累了,让他再睡会儿。”
洛子长领命去办事了,雷丰瑜拿起程航剩下的酒喝了一口。这酒是青稞酒,听李云锁说程航爱喝这种藏民自酿的青稞酒,所以他特意让人去牧民家里收上来的,再用订做的银酒壶装着防腐。
这种青稞酒是用青稞发酵成的,不耐储存,必须用银酒器盛着。
但青稞酒好喝,度数却低,只有十来度,大约比啤酒酒精含量高点有限。哪里几口就能喝醉了?
放下酒壶,手指轻轻触摸程航的眉眼,那眉梢眼角间都透出一股疲惫。
这哪里是醉了,这分明是累晕了!
将怀里人搂的更紧了紧。放眼看着院子里。这个院子到车库的距离不过十几步远,程航却来回推演了多少遍,才能做到那样天衣无缝?今天的事从发生到结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程航又计算了有多久,才能毫厘不差?
前段时间因为受伤懒成一坨的人,早晨开始晨跑了,是否为了测试自己的速度、步点距离?
请柱子他们喝茶,是否要留意每个人喝茶的习惯,计算安眠药下的分量和时间?
将白羽健和赵璇都支开,是不是因为再怎么计算其实心里都没有底,能不能成还是未知之数,所以准备将生死都一个人扛起了?
“哎!”雷丰瑜心疼的将怀里人再搂紧了些。
“喔!”但这次似乎碰疼了程航。他哼了哼,仰起头来看着雷丰瑜,只是眼神迷迷离离的不清醒。
这没睡醒的迷糊样子,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来,狠可爱,让雷丰瑜有种想亲下去的冲动。
不过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不应该这样。
不过……,突然心中一动。
雷丰瑜拿起酒壶,往程航嘴里又喂了两口酒。然后轻声问他道:“那天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琢磨好了,要跟那混蛋干这一架了?”
迷离的大眼睛对着他眨巴了眨巴。
雷丰瑜又给他喂了一口酒,“闹着跟我分手,是不是因为怕我给你出头,被他给杀了?”
迷离的大眼睛又眨巴了眨巴。
虽说是不明状况晕头转向的模样,但也还不好对付呢!
雷丰瑜接着喂酒,又喂了几口,眼瞅着那大眼睛里已经迷离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再问他:“还是说你怕你干不过这混蛋,被他杀死了,我会伤心?”
大眼睛里漫上的水汽终于多的装不下了,“呜呜!”将头扎进雷丰瑜的怀里呜咽起来。
“告诉老婆,是为了哪样?”雷丰瑜继续用诱拐小孩子的语气问。
“老婆,都是,呜呜!”怀里人这个委屈啊。
雷丰瑜叹了口气,轻轻拍抚着,怀里委屈的呜咽着的人儿那,那,好吧,那结实的肩膀。
想了想,雷丰瑜又问:“告诉老婆,你真的喜欢女人吗?”
“以前,喜欢过。”怀里的人说道。
真喜欢女人啊!这倒是个问题。
雷丰瑜眼珠转了转,一条奸计,计上心来。
“今天累了哦,老婆抱你睡觉去哦,乖哦。”雷丰瑜嘴里哄着,将人打横抱起。
“嗯嗯!”怀里的人此时又累了,又喝多了,又被安抚的舒服了,迷迷糊糊乖巧的哼了哼。
“现在背上有伤,沾到床会疼的哦。”雷丰瑜边走边说,“今天你睡老婆上边好不好。”
“嗯嗯!”他真知道雷丰瑜在说什么吗?
“老婆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乖哦。”
“嗯嗯!”估计是啥也不知道了。
……
我确实是累了,又喝了酒,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怎么舒服法说不好,好像是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春/梦。
我是在暖融融的阳光中醒来的,窗帘只拉了一半,阳光正照在我的背上。我是趴着睡的。而我趴在,趴在……
我楞了有几分钟才猛然惊跳起来。
我趴在雷丰瑜的背上,雷丰瑜趴在我的床上,而且他不是一般的趴,他是被人绑住手脚,呈‘大’字样捆绑在床上的,而且他身上被/脱/的精光的,一丝都不挂。
我再低头看我自己身上,也是光溜溜的,一片啥啥也没有。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雷丰瑜的屁股。
我的个妈呀!
他那里一片狼藉,破皮红肿,将床单上染上了一片血迹,那血迹中还有些白色的……
我再看我那里,也沾着些血迹和白色。
不是吧?不会吧?
这时候,床上的雷丰瑜呻吟了一声,动了动,转过头看向我。
“啊呀!”我下意识的就想逃。可跳下床还没跑两步,就听身后雷丰瑜磨着牙喊我的名字:“程航!”
“不是啊!”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昨晚撒酒疯,对我做下,做下这……”雷丰瑜说。
“不是啊!”我除了不是,也不知道还能说啥。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半点印象了!
“你就这么恨我?因为我对你做下了那一次,你就处心积虑的一定要报复回我?”雷丰瑜说。
“没有啊!”我呜呜着,怎么会这样?
“还说没有,我现在这样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弄的?”雷丰瑜说道。
“难道就没人阻止我?”不对啊,我家里人,还有雷丰瑜身边那些保镖什么的呢?我发酒疯他们不管?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父母和程悦他们都吓的不轻,这地方也没办法住了,我的人给他们安排其他住处,跟警察那边交涉,哪里还有闲人?”雷丰瑜说:“你不肯走,我好意回来照顾你,没想到你,你……”
“我,我……”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你先把绳子给我解开,我都被你捆了一宿了。”雷丰瑜怒冲冲的说道。
“哦,哦,对。”我连忙过去,把捆着他的绳子解开。
见雷丰瑜手腕脚腕上被绳子捆绑的地方都已经淤血破皮了,“这,这……”一阵心痛。
雷丰瑜揉着手腕坐起来。但屁股刚一沾到床就“哎呦!”一声跳起来。
“不能坐,不能坐。”我连忙扶着他躺下,“你别动,伤了这里不能坐,你躺着,我给你清洗一下。”
“你站住!”雷丰瑜命令道:“坐下。”
我做错了事心虚,不敢不听。
雷丰瑜起身走进了浴室,稍倾,他端着一盆热水,和一条干净毛巾出来。
我以为他要自己洗,要过去帮忙,他用手一指我,我吓的不敢动了,只能坐在那看着他。
只见雷丰瑜拧了一条热毛巾,不过他却没有给自己擦洗,而是把热毛巾敷在了我的背上。“你背后的伤需要热敷帮助散瘀。”敷上毛巾,他又取出一管药膏放在我手边的桌子上,“这是清淤膏,敷好了记得擦上。我本来昨晚就是想给你擦药的……”雷丰瑜摇了摇头,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他再一次走进浴室里。
浴室里的莲蓬头传来哗啦啦的声响,我知道雷丰瑜应该是自己在清洗。
我的背上暖暖的,心里却酸酸的。
过了会儿雷丰瑜洗完出来,脸色有些发白,走路的姿势很别扭,那里应该极疼的,也不知道他洗的时候有没有小心点。
“你……”
雷丰瑜没有看我,捡起地上他的衣服穿上。那衣服有几个地方被撕破了。
穿好衣服,他向门外走去。
我站起来,“你走了?”
“我先去给你煮粥。”雷丰瑜说道:“这现在没有厨子了。”他又叹了口气:“做完我就走,你一会儿记得下来喝,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空着会难受的。”说完,他继续向外走去。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等等。”
“你不用对我有愧疚,昨天晚上我其实也不是挣脱不开,但我知道这个事对你始终是个心结,我让你做了你心里才能舒坦,只要你心里舒坦了就行,以后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好好生活吧。”说完,他甩开我的手,“你自己多照顾自己。”
雷丰瑜下楼去了,我听见楼下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
站在原地闭目半晌,我冲下楼去,冲进厨房,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将我的头埋进他的肩膀。
雷丰瑜轻轻勾起了嘴角,欧耶!悄悄对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