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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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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别总把自己弄的像个犀牛一样,动不动就跟人顶牛。”出了看守所之后,我教育赵璇道:“咱们是灵长类动物,知道灵长类不,咱们的优势是大脑,思维决定一切。”
赵璇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继续教育,“再有,警察叔叔话说的虽然不中听,但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知道你发火主要还是觉得他对陶青下手太重。但那是他的职责,假如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不下手重点,能制的服吗?”
“还只是孩子呢。”赵璇说道:“他们那一群里面有的更小,也就十五六吧,十五六的孩子能懂个什么呀,我十五六那会儿还整天看漫画、赖床的,这么点的孩子就把他们一生给否定了?”
“这话说的没错!”说到这里我突然心中一动。
“赵璇,你说他们十五六岁?你觉得他们那么小吗?”我问赵璇。我对于人的年龄,从直观上判断非常的不在行。感觉现代人发育的都早,有的十四五看起来就像二十来岁的,可有的人比如我弟程悦那样的人,二十三四了,看起来还像十七八。
“从医学上来说,人长到二十岁,脊椎完全闭合,就不再生长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成熟。不过一般人长到十八、十九,生长的速度就放缓了,他们中有几个看起来还处于明显的发育期。”赵璇说道。
“有可能不到十八岁?”这十几个嫌疑人他们的案卷上都有年龄标注,我之前并没往这方面细想。可赵璇这一句话提醒了我。他们有些人好像一直是四处流浪的,身份档案什么的,是否存在模糊不清,或者是无法查证的,而被探案人员含糊的匆匆界定了呢?那如果这个方面真的存在疑点,还真应该好好查查。十八岁是一个完全行为责任人的法律界定线呐,如果没到十八岁,那这个案子在量刑上就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我也只是这么觉得,眼睛看当然是不能作准的,有专门的仪器,能测试骨龄。”赵璇说道。
我点了点头,“好,我回去立刻着手申请,重新做年龄认定。”
我们俩边说着边沿着看守所的外墙往前走。这地方有点偏僻,周围都没有什么人。
走着走着,我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种感觉说不清,不是听到的声音,也不是看到什么,只是一种感觉,危险临近的感觉。想我那一世也算是身经百战,因为危险经历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培养出了那根称之为第六感的神经。这次回来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根第六感神经了。
这时不及多想,猛然一拉赵璇,前面就是看守所外围墙的转角。我拉着她转过那处转角,然后紧贴墙壁站住。
赵璇看我又拉她贴墙角,眼睛一亮,迅速从我手里的水果袋子里揪出一个香蕉,立马剥掉皮,香蕉肉两口塞进嘴里,香蕉皮递给我。
我说小姐啊,看把你兴奋的!
不过这回我不要香蕉皮,能让我的第六感神经兴奋到汗毛竖立的,绝不是用一个香蕉皮能解决的。“赵璇,把你高跟鞋给我。”
将赵璇的高跟鞋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行,虽然鞋跟不是金属的,但分量还挺足,看起来挺结实的样子!
我严阵以待,注视着墙角另一侧,夕阳的余晖正从那个角度投射过来,并将一个人的影子投在了地上,而那个影子正无声无息的迅速向我们藏身的地方靠近过来。
看准了他一探出身的瞬间,我一高跟鞋砸了过去。
“哎呦!”
“耗子,怎么是你?”
好悬这一高跟鞋没把耗子的脑袋砸个头破血流,幸好我手头利索反应够快,一看不对及时收手,总算让他幸免于难,可也把他吓了一大跳。
“我跟你这是多大仇啊?每次你都打我?”耗子抱着头大叫。
“误会,误会,感觉有人跟着,我还以为是歹徒呢。”我解释说。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耗子问。
除了你家老大外,大概也就是那个案子里的主犯了。不过这个可能存在幕后黑手的事情才刚刚提出来,就算那个黑手要把我干掉灭口,似乎也没这么快吧?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然后在这里伏击我吧?
我探头前后左右的看了看,不见再有人。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第六感这个事情说不清,心理作用产生错觉也是有可能的。
“对了,耗子,你怎么出现在这?”我问。
“我,嗯,我路过?”他说。
你去什么地方能路过这啊?
耗子怕我追问,连忙说道:“车就停在前面,我送你们回去。”
“那好吧。”
我拉着赵璇,跟着耗子,去他停车的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脖子后面竖起的汗毛,一直没下去。
我摸了摸脖子,再一次转头向身后看。
可还没等转过头去,赵璇突然拉了拉我,扭捏着问:“程航,你有女朋友了吗?”
“哈?”
两辈子加起来,难道我终于被女人喜欢了?
……
我惊讶于,两辈子深陷于与男人的爱恨情仇中,在这一世终于看到了一朵女桃花为我绽放,以至于被雷的酥麻了,而没有再回头看。
如果这一刻我回头了,我就能看到一个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就靠在我刚刚靠过的那个地方。
这人手里摆弄着一柄细而窄的短剑,短剑在夕阳中映出血色般的光。
“这个人有点意思!”他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
“杀还是不杀呢?”短剑扣在手指间,对着前面那人的背影。
但一直到那个人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坐进了汽车,他手中的短剑最终没有出手。
“哎!太久了!”他叹了口气,似乎有几分落寞:“这么久没对手,也真是太寂寞了!就暂时留着你玩玩吧。”
短剑寒光一闪,收进了他袖子里。紧接着,他的人就像他刚刚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不见了,如同一个幽灵。
而我浑然不知,就在这个夕阳明媚的下午,我确实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