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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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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摔的不算太重,毕竟高度有限,地面又是木地板,不像水泥地面那么硬,只是落点有点问题,我是脸先着地的。
说到脸先着地,听起来挺搞笑的,但我亲身试验了一回,发现一点也不好玩。尤其我是鼓鼻梁,外加牙口很好,所以着地后的效果就有点惊悚了。
我的鼓鼻梁直接拍在了地上,鼻血喷涌而出,同时牙齿咯到了嘴唇,将嘴唇咯出了一道口子,也是鲜血直流。
其实这也没什么,一点皮外伤而已,可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
可能大家也发现了,之前两次,一次被雷丰瑜伤了,一次被我爸用烟灰缸砸伤,两次一流血我就晕了。其实不是伤的有多重,而是我,晕血。
那一世我金戈铁马,统兵厮杀于战场之上,看了太多尸横遍野,踏过了不计其数血流成的河。我本是个心肠软的人呐,当时的心里压力和阴影面积,可想而知。
等到不带兵了之后,我就开始晕血了。晕血这是个心里问题,就算现在穿回来,还是没改,继续晕。
我这一晕可不要紧,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几个教练和舞蹈室的老板,立刻抬着我送医院,舞蹈室外面等着我的耗子也慌了,立刻打电话给雷丰瑜。
等到雷丰瑜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没事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鼻子要拍个片子,另外嘴唇上要缝几针。
整个拍片子和缝针的过程,雷丰瑜都在旁边陪着我。
我小心的看着雷丰瑜的表情。他只是跟医生问问受伤的情况,回去要注意的事项,除此之外,全过程都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表现出来。
我心里却更嘀咕。我发现这一世的雷丰瑜比那一世还可怕,那一世看着他的表情,我总能琢磨出他的心思,但这一世的雷丰瑜,在有些时候,他是完全让你琢磨不透的。比如上次在高铁上那回。
这样子往往更可怕,你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爆发。耗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一直面如死灰一般的站在雷丰瑜身后,一幅等着随时吃枪子的表情。
哎!这事我得把责任担过来呀。
缝完针之后,坐在医院走廊里,等着出X光片子的时候,我做出一幅坦白从宽的样子,对雷丰瑜说:“其实这次摔,是我故意的。”
雷丰瑜站在我面前,抱着肩,看着我。
“你也说过我看人很准,赵璇那种人呢,看着很厉害,但越是这样的人呢,心肠未必坏。也就是俗称的刀子嘴豆腐心。”我说道:“我摔成了这样,赵璇肯定心里愧疚,锦堂的事呢,就算成功了一半。”
“那个陈锦堂,对你就那么重要?”雷丰瑜问。
“锦堂的事,其实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赵璇我本来可以慢慢的跟她接触,锦堂的行医执照是早晚能拿回来的。不过我总追在一个女人后面,我怕你会不高兴,所以就想速战速决。”我谄媚的对他笑了笑,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我直吸气。
“现在摔的满脸开花,我就高兴了?”雷丰瑜道。眼睛眯了起来。
他一眯眼,我松了口气,“这不是我也没想会摔的这么重吗。而且也不算重,一点小伤,医生不也说了吗,几天就好了。”
雷丰瑜叹了口气,脱了外衣给我披上,遮住我身上沾血的运动衫。“没什么大事就好。”
“是啊是啊,小伤,现在都一点不疼了。”我是疼也不敢说疼啊。
其实真的很疼,谁摔过谁知道,不光是破皮流血的地方疼,那全身上下骨头架子都像全散了一样疼。尤其这几天练钢管舞还拉筋,那是肌肉都跟着疼。
忍着痛,装作若无其事跟雷丰瑜回到我们密云水库的家,可身子一沾到床就完了,散作一堆再也动不了了。“老婆,我,我睡会儿啊。”
闭上眼睛,感觉到雷丰瑜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我糊着胶布的鼻子,低声自语般说着:“差点毁容了。”又轻触我嘴上的伤口道:“这嘴也要好几天不能正经吃东西了,只能喝粥了。”
“海鲜粥。”我咕哝着。
“不行,受伤了不能吃海鲜,那是发物,乖,我让人给你煮肉粥。”他说
“嗯嗯。”
雷丰瑜拉过被子给我盖上,然后走了出去。
我以为他是吩咐厨房给我煮粥去了,他也确实是去了一趟厨房,交代厨师煮粥,并嘱咐要煮的烂烂的。
交代完这件事之后,他拿着手机走出我们住的这栋别墅之外,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帮我做一件事,……,名叫陈锦堂,……对,……越远越好。”
就这样,陈锦堂的未来,在这晚被雷丰瑜安排了,而我完全不知道。
……
第二天,我顶着惨不忍睹的脸,还在继续追着赵璇。
又追了赵璇好几天,这几天,我刻苦训练,不光是倒挂,什么正转、反转,什么直腿飞、曲腿飞(这个飞,不是之前的自由落体那种飞了),除了一字马实在是开不开,其他的基本动作都能有了几分样子了。
呵呵,咱是天才咩!很有成就感的咩!
赵璇看着我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崇拜了。“为了朋友能做到这程度,我也是服了你了!”一天,下课之后,她终于这么对我说。
“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我拍了拍我比以前更瘦的两肋。哎!最近光喝粥,还要每天高强度,能不瘦吗。不过瘦归瘦,八块肌却比以前越发形状饱满了。这钢管舞还真是项好运动!
“请我吃宵夜吧?”赵璇说。
“没问题。”看来今天就要出成果了!“走,请你吃大餐。”
出了舞蹈室,让耗子去开车。那天变装虽然没变成,但雷丰瑜这俩劳斯莱斯却一直给我用。这车舒服,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哈哈,老婆的,有什么可客气的。
一看见这辆车,赵璇“哇塞!”一声叫了起来,“原来你小子这么有钱!”
“不是很有钱,一般有钱而已。”哇哈哈哈,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弄辆豪车到处招摇呢,在女人面前装逼的感觉真好啊!
打开车门让赵璇坐了进去,我没坐,我怕回家跪搓衣板,所以我坐耗子边上副驾驶位置了。
“找个看起来就特有档次的地方。”我对耗子说。
“行嘞!保准让你有面子。”耗子发动了车子。上次那事之后,耗子觉得我是在雷丰瑜面前给他解围,所以现在对我态度客气了不少,不再经常,只是偶尔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了。
“耗子,你这个安全部经理,现在整天跟着我,那你那安全部现在谁管啊?”折腾了好些天的事情就要解决了,我心情很好,跟耗子闲聊。
“哎呀,什么经理啊,咱公司你还没看出来吗,大家都是经理啊,前台接待处,那是客服部经理,做卫生的大姐,那是保洁部经理,我们那个安全部,算上我,三十来个经理了。”耗子说道。
“哈!”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就拿法务部来说,四个律师,加上我这个法律顾问,名片上都印的是法务部经理。
我擦!还好雷丰瑜上辈子不像这辈子这么爱给人封官,不然的话,那就是丞相满街走,将军多如狗了。
“安全部三十多个人也不少了,这安全部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对这个安全部一直都有好奇心。
“各自管的事不一样,有专门负责催债的,有负责押运运钞车的,也有老大的随身保镖。”耗子说道。
原来洛子长那天说的还是真的!
“那你是干什么的?专门给人套麻袋的?”我问。
“哪能呢。我有绝活,我的绝活他们谁都干不来。”耗子神气的说道。
“哦?什么绝活?”我好奇的问。
“看见我的手了没?”耗子抬起他的手给我看。
他这一手细密的老茧,我还真想不出他是做什么的。
“我这双手能开所有的锁,不管是保险箱的密码锁,还是仓库的压力锁,我想开哪个就能打开,从不失手。”耗子高挑起眉毛,一脸骄傲的对我说道。
“这本事厉害的!”我看着他,“难怪你叫耗子啊!”我做了个三只手的动作。
“呵呵!”耗子讪讪的笑了笑。
“那你怎么又会跑雷丰瑜手底下当安全部经理的?”我样的人才也算是业务专精了,不知道雷丰瑜是怎么笼络在手下的。
“当时,我看上了这辆车。”耗子拍了拍眼前的方向盘,“结果失手被老大逮着了。”
“你不是从不失手吗?”我问。
“这车跟别的车不一样。”耗子解释说:“我当时已经拆了这车的报警,也关闭了卫星定位系统,但我不知道这车还有一个特殊的安全装置。”
耗子指了指车门,“这是辆防弹车,所有玻璃也都是防弹的,这车一旦被非正常程序开启了之后,只要车门再次关上时,车门上会自动弹出一道除非用焊枪融化,否则再也打不开的锁,我称之为断头锁,断头锁一出来,就把车子里的人困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哈哈,原来你就是这么被逮到了!”我听着有趣,连连点头。
“是啊,就这么着就被诏安了。哈哈。”
这耗子没想到一打开话匣子还挺能聊,聊的还挺开心的,说说聊聊的不多久车子开到了一家海鲜酒楼。
“就在这边,我请你吃海鲜。”我打开车门,请赵璇下车。
“好啊好啊!我要吃鲍鱼饭。”赵璇蹦蹦跳跳的下了车。
“光是鲍鱼饭哪行?咱怎么也得再抓只大龙虾啊。”我说。
“不用了,嘻嘻,这地方看起来就贵的要死。”赵璇说道。
哟,看不出,她还挺懂事的!
我们进了酒楼,点了两份鲍鱼捞饭。
边吃着,我跟赵璇又一次提起锦堂行医执照的事,“咱俩现在也算朋友了吧,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就放锦堂一马吧?”
赵璇不吭声,闷头吃饭,等她把一份饭都吃完,抹了抹嘴,才道:“我是想放,不过放不了。”
“什么意思?”我问。
赵璇道:“锦堂的行医执照,已经不在我们院里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