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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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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现在的生活,怎一个美哉美哉可以形容!就算我是中过状元的人,可还是觉得所知道的词汇太贫瘠了,无法形容我的感受,就好像那开在枝头的花儿,脚不沾地飘在空中,飘飘摇摇、滋滋润润!
雷丰瑜当然就是滋润着我的那股子春风,那一蓬雨露了。
我们俩现在每天差不多都黏在一起,同进同出同食同宿。唯一分开的时间,就是他上午要开个会,差不多占用半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就去法务部看看文件什么的。
由于我跟雷丰瑜关系不同以往了,我不用整天都啃国际法了,而是可以看到一些这家公司的交易记录、相关合同什么的。
我才知道雷丰瑜的公司,称为放高利贷的,实在是太狭义了,正确的说,或者应该称为私募基金。
他这公司有自己的集资平台,有融资渠道,有国内国外差不多所有主要交易所的交易账号,可以进行股票、债券、期货、贵金属等等的交易,甚至直接对许多公司控股。
说到赚钱能力,老婆可真是杠杠的厉害啊!我不由得感叹。而我所能看到的只怕还不是全部,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毕竟我才刚被他接受,以雷丰瑜处事的谨慎,大致还不能全盘信任我,不会让我接触到太多,不过这样也好,我只是想知道他做什么,有没有什么风险,能确定他所做的还是在线内,不会哪天被警察叔叔端了,这就够了。
“一起吃饭去。”快到中午时,雷丰瑜那边开完了会,过来找我。
“好啊,今天吃什么?”我问他。
“还是海鲜粥吧。”雷丰瑜特别喜欢一家的海鲜粥,差不多每天中午都要去那吃。
“好!”用白米和鱼片、虾仁、仙贝一起煮出来的粥,撒上碧绿的小葱花,味道别提有多鲜美了。我也很爱喝那粥,每次至少两大碗。
这家粥铺因为粥好喝,所以每天到了吃饭的时间店里都会食客爆棚,但由于雷丰瑜常去,比较熟,所以每次都会给我们留个座位。
我们坐在店里等着粥的时候,雷丰瑜翻看着一堆房地产的宣传杂志。
“想找房子搬家?”我问。
我和雷丰瑜现在就住在他公司里。公司顶层他的办公室后面,有一间卧室,住这里图的就是个方便,早上洗把脸,换件衣服就可以出来上班了。只是毕竟是办公的地方,是严肃的场合,我们整天在那里腻腻歪歪的,虽说我们都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但也总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嗯。”雷丰瑜点了点头:“在高尔夫球场那里,我还有一栋别墅,环境相当不错,没事时还能打打球,缺点就是稍有点远,即便有直升机,可能也不太方便。”
“是有点不方便,直升机不是随处都能停的。比如我要和朋友在市区聚会,找不到停机的地方,我还得先练成拓跋思远那身手才行。”我说。
雷丰瑜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们找找看,看有没有位置又好,环境也不错的楼盘,买套新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就是我们俩第一次时,那个地方是哪?”我问他。
“那是在密云水库。”雷丰瑜瞥了我一眼,想起第一次的荒唐,自己先笑了。
“密云水库?”
“北京市的饮用水,都从那水库里来。”他说。
“哇哦!”那得是多大的一个水库啊!
“那地方不错,今晚我就带你去看看,那边地方挺大,环境好,唯一的问题还是有的偏僻,不太方便,不过如果你喜欢也没问题,朋友聚会什么的,咱不去跳飞机,咱用飞机把朋友接过来,让他们跳。”
我笑着对他一挑大拇指:“老婆威武霸气!”
我们俩说说笑笑的,等粥端上来,我刚拿起筷子开吃,我的电话美了美了的唱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我事务所的老板。
“聋哑人那个案子,要进入庭审阶段了,你看还要不要继续接?如果不想接了,我安排别人?”我跟雷丰瑜之间的关系,老板当然不清楚,不过他知道我抱住了这个大腿,现在不差钱了,所以语气相当的客气。
“接,这个当然要继续接。”我可不是个有头没尾的人,并且早就跟相关部门申请,要见在押的犯罪嫌疑人。
“那行,这案子的后续就继续拜托你了。”
“老板太客气了,我会尽力做好。”
哎!这个案子,只能说是尽力,从前期的情况看,认定事实基本没有问题。而这十几个人虽然属于聋哑人,但刑法中对聋哑人可以从轻处罚的认定却比较苛刻,要求又聋又哑,也就是稍有一线听力,或者能吐几个音,也不能构成从轻、减轻处罚的理由。
这些人三至十年的有期徒刑怕是免不了了,哎,还都是些不大的孩子啊!
还能在哪些方面帮他们呢?我正在思索着,我的电话又美了!美了!
“哈,今天这是怎么了?”最近闲的,电话常常一整天也不叫唤一次,今天吃个饭,这是唱起来没完了。
拿起来一看,这回是管大少。
“哈,管大少,好久没见了。”接到管仁华的电话,还是非常开心的。
“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什么?也不说跟我联系?”管大少问。
联系啊,真的很想跟管大少联系,不过雷丰瑜醋劲大,跑车什么的又是提了又提的。
我看向雷丰瑜,呵呵,我这电话刚接起来,雷丰瑜手上的筷子已经放下了,那耳朵也已经竖起来了。
“最近比较忙。”忙着哄老婆啊。哎!刚刚确立关系哪敢让他有任何误会啊,啥时候混成老夫老妻了,估计才能好点吧。
“程航,陈锦堂回来了。”管仁华对我说道。
“哦,锦堂回来了!”我惊喜的说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管仁华说道:“你今天晚上有空没?咱仨出来吃个饭。”
“必须有空啊。去哪都行,我请客。”我说。比起管大少来说,是更久没看见到锦堂了,是真想啊,当然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念一个朋友。
放下电话,我可怜兮兮的看着雷丰瑜:“老婆,管仁华和陈锦堂把我从海拔六千多米的地方背下来,那是救命的情分啊。要是没有他们,你眼前的这个人就被冰封在了卡瓦博格雪山顶上了。”
哎!雷丰瑜心里止不住叹了口气,刚才还想着让人把密云水库那里好好布置一下,弄上许多许多的玫瑰,跟他玩一把浪漫呢。
不过身为男人,还是懂的这世界是立体的,不可能局限于两个人的世界里。“行了,我也没不让你去见你的朋友,去密云水库的事改天吧。”
“我争取早点回来,咱们还是能去的。”得到了恩准,我乐滋滋的嘀咕:“锦堂他在西藏好几个月,也不知道都被摧残成啥样了,厚厚!”
……
事实证明,高原的紫外线,加上干燥的空气,以及半生不熟的牦牛肉,绝对能起到毁容的效果。
我一见到锦堂的时候,立刻就笑喷了,“啊呀!这是哪来的非洲难民啊?”
以前白白净净水水嫩嫩的陈锦堂,现在是黑瘦黑瘦的,一幅皮包骨头的难民样。以前黑亮黑亮的一头长发,现在是枯黄枯黄的一堆杂草,扒拉扒拉就能做鸟窝了。
不过脾气却是一点没变,听我这么说他,立刻气鼓鼓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本来给你带了礼物来,现在没了。”
“别介啊,我这不是看着心疼吗,来来来,礼物快点拿来。”我向他摊开手说。
“听说今天你请客,我要吃北京烤鸭。”他说。
“没问题,想吃多少都行。”
我们到了一家烤鸭店,陈锦堂直接点了四只烤鸭,其中一只没让服务员片成片,他直接抱着整只啃。
我擦,这是馋成了啥样了呀!
“慢点吃,别噎着。”我说。
陈锦堂根本不听,直到他埋头啃完整只鸭子,一点不斯文的把手上的油往身上抹了抹,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丢给我。
盒子是银色的,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典型的藏式风格。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几朵淡绿色的风干花球。
“雪莲花!这可是好东西!”我惊喜的说道。这东西功效补肾壮阳,回头可以拿去给雷丰瑜补一补。
“你倒是识货!”陈锦堂说道,“你一盒,仁华一盒,我亲自从雪山上采的,绝对野生的。”
“听仁华说你在西藏研究藏药,你是医院公派去的?”我问。把自己弄成这样,太敬业了!
“不是,我就是自己玩。”锦堂答道。
“自己玩,玩好几个月?你们医院让你休这么久的假?还不把你开除了?”我说。
“哼,开除就开除。”陈锦堂语气似乎满不在乎,但表情里却又有点阴郁的样子。
“还真开除了?”我惊讶的说道,“你也太潇洒了吧?”
管仁华在旁边,用春饼卷着鸭肉,放进我和锦堂盘子里,这时候说道:“锦堂,你把事情跟程航说说,看看程航是不是能有什么办法?”
“看来还有故事!”
锦堂于是将他的事情说了说。这段时间其实他不是休假,他之前跟他所在医院院长的闺女处对象,后来散了,具体为什么散的,他没说,只是表示闹的挺不愉快的,于是他想离开那家医院,但医院扣着他的行医执照,他没办法去别的医院工作,所以现在只能就这么晃荡着。
“原来你是无证行医啊,怪不得我脑子进水到现在没箜干净呢。”我笑着说。不过心里却暗自叹气。锦堂的脾气不好,在那一世就是,容易得罪人。他这行医执照被扣的事不好办,虽说是可以提起劳动仲裁,但是个人跟医院打这种官司却很难呐。
“这事最好还是找你那前女朋友,好好谈谈,说开了,和平解决问题。”我对陈锦堂说。
“那死丫头,我跟她完全没话说。”陈锦堂嚷嚷道。
“哎!这脾气!”我就知道,要让他去哄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把那女的名字给我,我去试试吧。”
……
这天晚上,我跟雷丰瑜并肩坐在密云水库那碧水涟涟,如同一个天然大湖般的蓄水池边,我对他说:“老婆,我明天要去追一个女孩子。”
“嗯?”雷丰瑜看着我,对我说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个医院的大夫。”我告诉他。“是妇产科的,嗯,主治不孕不育。”
“你是说真的?”雷丰瑜问。
“真的。”我沉痛的说道。
雷丰瑜一下子跳起来,撸起了袖子,“我保证不打屎你。”
“饶命啊!”我抱着头就跑,“我这还不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吗?”
“你再给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