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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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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药没放错,……
突然一下子,我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身上也有劲了。一把推开雷丰瑜。
“程航?”雷丰瑜没反应过来,一脸的蒙圈。
“我就是试试看,看你有没有再派人跟踪我,果然呐!”我转头看了看雷丰瑜那辆黑色的房车边上,站着的柱子和另一个保镖。这其实是我猜的,猜雷丰瑜自从我回国起就让人一直跟着我,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及时赶到。而他要派人跟踪,自然最大可能还是这兄弟俩。
“我只是担心,担心万一……”雷丰瑜说道。
果然是派了他们跟踪我!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能不能成熟点?断了就是断了,你是你,我是我,什么永远永远是你的,你以为你是封建时代的皇帝呢,不要了还能打入冷宫里。”我此时脸上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但还得厚起脸皮来充场面,所以嘴巴连珠炮似的。
“程航,不是这样。”雷丰瑜被我这一通连珠炮的狂轰滥炸,蒙圈状态继续。
我趁着他蒙着,掉头就走。
“程航。”雷丰瑜却又拉住我的手。
我正要一把甩开,可一回头间见他一幅很委屈的样子,手不由得又软了软。
“听拓跋思远说你想弄蔬菜大棚,钱不够,要用钱我这有,要多少都行。”雷丰瑜说道。
“又是钱!”我笑了,笑的有些嘲讽,“我知道你有钱,那你花钱把白羽健的命买回来看看?”
“程航,对我公平一点行吗,白羽健的死,我又做错了什么?”雷丰瑜说,“我阻止你报复程悦是有原因的……”
“雷丰瑜,你错就错在太有钱了。”我阻住了他的话头,说道,“要不是你钱多,要不是你对程悦够大方,他能把精神病院里的泰山弄出来吗?”说到这件事我也不臊得慌了,心里的怒气被勾了起来。
“当初对我试探来试探去,怎么没想着去试探试探他呢?”我看着雷丰瑜的眼睛,冷冷的道:“我就算穷的去乞讨,你那带着血腥味的钱我也一分都不会要的。”
一把甩开雷丰瑜的手,我调头大步前行再不回头。
走到一处拐角,我停了下来,靠着墙,拍了拍胸口。哎!不见时思念,相见时痛苦,相见不如不见!
缓了缓,抬手看了看时间,赵璇打电话来是在十分钟之前。
当时赵璇说爱德华的反应很强烈。以赵璇的智商,总不会弄了两杯放药的酒吧,那么我看来就真是没喝错药,可我又为什么有反应呢。
纯属心里作用吗?
我觉得心里作用肯定多少会有一些,但是不会作用成那样,我心智、定力不能说特别强,但也绝不是幼儿园小朋友那么低,说很冷就会哆嗦的,肯定还是有些客观因素在起作用。
我想了想,“那瓶酒也许有问题。”
那瓶酒是我在来的路上,在路边一个专卖烟酒的小店里买的,以前没在那里买过东西,买的时候交钱就走也没有细看,一瓶几十块钱的二锅头,谁能想到还有假酒。
但现在想起来,其实虚汗、无力、头疼正是酒精中毒的症状,只是我跟赵璇我们两个做贼心虚,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喝错药了。
真是这样的话,那时间上也对上了。假酒一般是用酒精勾兑的,我是酒量很浅的人,酒量浅的人相对能喝的人来讲,要对酒精更加敏感,我喝的又急,一下子就反应出症状来了。
只是那个高涨却不是酒精中毒的症状。
那种躁动只在酒吧里有过一阵,那一阵也许才纯粹的是心里作用。一个人克制的太久了,所谓压抑越久爆发越强,一些心里暗示,外加一些小小的挑/逗,就澎湃欲出不能自己了。再加上那个酒吧里,一进去就香喷喷的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很暧/昧的香,说不定那熏香中有增加情趣的成分在,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雷丰瑜把我一抱出酒吧,一过风,那种气息散了,酒精这时候也挥发的差不多了,毕竟我喝的少,大约只有一两酒,所以也就恢复过来了。
哎!大风大浪都经过,我这次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啊!
想着这些,我徒步走回爱德华住的酒店。此时再看表,距赵璇打电话来已经半个小时了。
也不知道爱德华强烈过了没有。
我在门口又等了十分钟,再扒着门缝听了半晌没声音,这才敲响了门。
“当!当!当!”
赵璇来开了门,她身上裹着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
我投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赵璇得意洋洋的翻了翻眼珠,扬了扬下巴。
我走进去,就见爱德华光/着身子,卷着一条被子,双手抱头状,蹲在墙角一幅可怜巴巴受气包样。
“这是……”我故作吃惊的问。
“程航……”爱德华站起来,要向我诉苦的样子。
可他刚站起来就听赵璇一声吼:“我让你起来了吗?蹲回去。”赵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爱德华,好像包租婆那架势。
爱德华吓得立刻蹲了回去。
“程航,你得给我做主。”赵璇继续以包租婆般的凌厉姿态,指着爱德华,然后巴拉巴拉一番数落。
平常跟我用中文对骂都从来没输过的爱德华,这时候一幅老老实实样,一声也不敢吭。
“哎!”我实在有点看不过眼了。
“赵璇,也许这事不是爱德华的错。”我说,指着桌子上还没喝完的半瓶酒,“我觉得是那酒有问题。”
赵璇立时给我一个愤怒又莫名其妙的眼神,以为我是要出卖她呢。
我连忙解释道:“我可能买到了假酒。”我把自己的症状一说,“我刚才觉得自己不对劲,所以出去了,现在我才想到,是这酒的事。”
我抓起那半瓶酒,拧开盖子闻了闻,又递给赵璇,“你闻闻,是不是气味不对?”
赵璇闻了闻,“果然好像有股酒精味儿。”
“我就说不是我……”爱德华叫了起来。
“给我闭嘴,老实呆着。”赵璇吼道。
爱德华只能又委委屈屈的蹲回去,然后两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赵璇,我跟爱德华同事多年,很了解他,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说,“我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现在你先让他穿上衣服,我们得先去找那个卖我假酒的,谁坑了我们,我们得找回来。”
“嗯,嗯。”爱德华用力点头。
“好了,那你起来吧。”赵璇总算开恩,然后还拿了爱德华的衬衣亲手给他穿上。
我连忙转过头去。心说:姐啊,你这凶狠和温柔变化的快啊!
而且穿衣服怎么还有吧唧、吧唧的声音?
一会儿爱德华穿完衣服,顶着个大红脸走过来,“程航,咱走吧。”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赵璇也满脸通红的走过来。
“赵璇你不用去了,女孩子不适合看暴力的场面。”我说。周围看了看想找点东西,本来想弄个床单的,但那床单已经被这两个家伙搞得皱巴巴的一团糟了,只能指着被子道:“把那个被罩弄下来给我。”
赵璇把被罩撤下来给我,我把被罩塞进爱德华的军用背包里背上,再拎起喝剩下的那半瓶酒,对爱德华一摆手,“咱们走。”
“咱们不要报警吗?”路上爱德华问我。
“不用报警,在中国有些犯罪成本太低,就拿卖假酒这事来说,抓住了最多罚款500块,然后他可以接着卖,再坑别的人,所以这个事咱们自己解决。”我说。
“咱们还得弄个趁手的家伙。”我带着爱德华出了酒店,然后找了一家体育用品店,在里面选了两根棒球棒,也塞进背包里,这才前去那个烟酒专卖店。
一进门,我把那半瓶酒往那店老板面前一放,“这是刚从你家买的。”
那店老板一看我们两个大男人气势汹汹的进来,拿着这瓶酒,立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敢狡辩,连忙说道:“我给您退钱。”
“退钱不用了。”我说。然后转向爱德华道:“查一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监控。”
爱德华转了一圈,摇头道:“没有!”
“好!”扯出被罩递给他,“挡着点门,别让外面的行人看见。”
爱德华把被罩往这店的玻璃门上一架,就遮严实了。
这时候店主慌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要报警了。”
“报啊,有胆子你报啊。”我说。他这店里连几十块钱的二锅头都是假的,那他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拿出背包里的两个球棒,丢一根给爱德华,另一根抄在自己手里,指着满屋子的玻璃酒柜,对爱德华道:“你左我右,三分钟解决。”
“30秒就OK!”
剩下的就是稀里哗啦一通砸,直到把满屋子的瓶瓶罐罐都砸个稀巴烂,碎片满地,酒气熏天。
爱德华丢下球棒,拍了拍手。
“这球棒不能扔,下回他再卖假酒,我们再来砸。”我说。
“不敢了不敢了,两位大哥,饶了我吧。”那店老板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我倒有点乐了,这姿势跟爱德华刚才那会儿还真有点像。
爱德华一拉我,“走吧。”
我们收回被罩,收拾了球棒出了店。周围车来人往依旧,看来我们俩挺干净利索的,居然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事情办完一身轻松,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爱德华有点意犹未尽的说:“程航,怪不得你离开这些日子,你那些队员们直嚷嚷说没意思了呢。你平常就是这么带队的!”
“我这叫伸张正义。”我说。
“哈哈!”
“爱德华上校,你觉得跟朋友一起,喝喝酒、谈谈天,还能偶尔伸张正义有意思呢,还是将来在那个官僚衙门里对着一群官僚和刻板的条条框框混日子开心呢?”我问他。
“你这是想留我吗?”他问。
“赵璇是个好姑娘,她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现在在这边做医生工作很不错,她还照顾着十几个残疾人,让她跟你去美国,不如你来中国。”我说。
“看来我只能入赘了?”他说。这家伙连入赘都知道!
“必须的。”我说。
“那好吧,给我两个月,我交接工作,然后再回美国一趟,如果可能我希望带着赵璇一起去,见一见我的父母和亲戚朋友。”爱德华说。
“嗯。”我点了点头,“回来时别忘了把你这些年存下的工资都带着,我准备要投资做生意,你入股吧。”
“没问题。”他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
“以后再也别请我喝二锅头了。”他说道。
“哈哈”
“对了,你要做什么生意?”
“做……”我看着爱德华,突然觉得我也许不适合种地,或者我更适合开个婚介公司给人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