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光照射的人儿》里面外面

4、 ……他是去赚老婆本了（一）

　　陈佳晞：“曦昭，冷孝泽想让你去店里唱歌，招揽点人脉。你去不去？”
　　看着佳晞的来信，我犹豫了半秒。
　　林曦昭：“坐台？”
　　陈佳晞：“镇山！”
　　看着佳晞的回复有点想笑，其实我不反对。唱歌也算是我的一大爱好了，有地方提供可以让我唱到爽还有外快可以赚。真没什么好反对。只是……
　　林曦昭：“佳晞，晚点再说这个吧。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写不了东西。”
　　“不管怎样都写不出来。”
　　陈佳晞：“怎么了？因为严栩？”
　　林曦昭：“……”
　　陈佳晞：“那看来是了，你出事，90%都因为他。”
　　“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应该会好点。”
　　林曦昭：“我是不是该庆幸还有10%的空余……”
　　“佳晞，我想提前去无人区呆一呆。”
　　“我真的等不了了，如果还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话……现在我听到一点声音都觉得烦，连音乐都没办法……”
　　陈佳晞：“好吧，我准备一下。”
　　林曦昭：“不是，是我一个人去。我觉得也许一个人更适合我写东西。”
　　陈佳晞：“可是，我不放心你啊。”
　　林曦昭：“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陈佳晞：“好吧……只见过你的人，估计谁都不会猜到你是这么固执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至少10天都联系不到你对吧。”
　　林曦昭：“恩。”

　　我猜我会上去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网。
　　与世隔绝。

　　趁天还没黑，我打算去江边看看，就当是出门透气。这里水腥味很重，然而我闻见的却是浓重的驱蚊水味。
　　水是很容易让人看得入神的东西。
　　我原不喜欢发呆，觉得浪费时间。这也不是件浪漫的事。至少对于我的生命是这样的。
　　生活在一个沿江的城市，炎热夏天傍晚的江风确实吹得很爽。不想离开，那就只有坐着看水花儿流动。我以为这会很难熬，可是时间还是这么不领情，在对待我宝贵的花颜上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男孩从身边走很远拿了一块石头，想走向水边扔进水的中央。可是爷爷不让他太靠近，石头就刚刚滚落进水里。小男孩很不服气。这一次他换了一个轻点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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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的房子是适合一个人住的。
　　我喜欢安静到极致的地方，就是那种寂静的无人区。除了鸟叫与风吹木林、枝叶带来的沙沙声别无其他，看着大玻璃窗对面晃动的整座山头。这样的地方会让我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舒适贴切。
　　天还是很高，云看起来却离的很近。大朵大朵的从山坡背后冒出来向上延伸，从浓厚到轻便。
　　小型公寓背后的山看起来并不高耸，甚至连山坡都算不上。称它为山丘更为合适。可是当你走到山脚边，又会察觉它的异常高大。这是一种很矛盾的看法，但却又符合实际。

　　一个人呆了足足有一个星期。我知道我不可能很快安静下来，所以来之前搬了许多之前收藏却没来得及看的书。我并没有翻完他们，但是他们却给了我写东西的灵感。
　　离开的前一天山上下了很大的雨，颗粒大的就像是小冰雹。山上的温度本来就很低，下一场雨之后更是让我冷得哆嗦。
　　可是来的时候我并没有为自己准备厚一点的衣服。缩在被子里看了一整天电脑里面储存的纪录片和电影，还时不时望向窗外的大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发呆了。

　　我想我该回去了。如果感觉好了的话。
　　在山路上开车我没打算开手机，这边的U型弯道很多。因为修路时常会有中小型的货车在山道上行驶，再加上夏季雨期大量的山体滑坡……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错过了他的电话。

　　“Oh~ every time I see you， （当我看着你的双眼） （总是使我心动不已）”打开的手机刚有信号，就看见佳晞的来电。
　　哇哦，这丫头到底是跟我有多强大的心有灵犀。这手机可是刚打开！
　　“喂，佳晞？我刚打开手机你就……”
　　“曦昭，严栩……”
　　“算了，没事。你回来了么？”
　　突然听到严栩这两个字还有点不习惯，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
　　“恩，回来了。准备去找冷孝泽谈谈工钱的事儿。”
　　“你答应了？”佳晞突然提高的声调让我有点受不了，把手机拿得距离远了些。
　　“怎么大惊小怪的，你要陪我一起去塞。对了。宣传片拍的怎么样？”
　　“就差你了……”
　　“原来你们都给我下套！”
　　“我还当冷孝泽是不敢跟我直说呢，原来这事儿你也有份……”
　　“嘿嘿，一小点。好吧我等你。”

　　宣传片拍的很成功，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冷孝泽变的很爽快，答应我可以想来就来。这工作清闲啊，完全是靠自主意识控制。
　　只是我还在想那天佳晞给我打电话。
　　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我知道我不该想，但是就是忍不住。我都怀疑我的脾气是不是被磨软了。过了这么些天，好像脾气也跟着过了。

　　想起佳晞以前经常对我说的气话，“行！你就这样绷着。”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形容自己，不过我觉得自己一直都擅长绷着。

　　冷孝泽的咖啡店时常会搞party，平时就是一家完全文艺范的小清新下午茶店。只有联欢party的时候装点得像个酒吧夜店。
　　一般下午有空的时候就会去他店里“坐台”，我都会选择一些抒情或小清新的歌。那个时候人也不会太多，这样我会觉得轻松自在一点。
　　只有在他搞联欢的时候，我会帮他点燃气氛。不过不是每次都去。
　　只是偶尔。
　　我不想真的去做这个。我喜欢唱歌，但并不代表我就很想当个歌手什么的。相比这样我还是觉得写小说更让我舒适。那是一种对创作的喜爱。只可惜我不会写歌，不懂音乐的起源，只懂得如何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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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秘色调的大厅，充斥着富有强力动感的电子音乐，舞池里随处可见性感女郎妖娆的舞姿。严栩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人群中圈出的一小块区域，美艳的姑娘正一边唱着歌曲一边合着音乐扭动着。
　　“那不是林曦昭嘛？怎么离开了你就沦落到这种地方！”
　　很快这一波舞曲就结束了，周围的人都吹着口哨喊道“再来一个！”
　　女子妖娆一笑也不搭理就往高位上走。
　　陆厚问着一旁的调酒师“刚刚那个女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和老板认识的人，很少来，我也不大认识……”
　　严栩一直盯着那女子离开的地方，不接我电话是打算彻底撇清了吗？
　　林曦昭换好衣服就准备走，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早知道就不来了。
　　穿过透明玻璃的镂空楼梯长廊，准备朝门外走。瞥了眼晃过来的彩灯，却看到了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回来了？
　　不过半响又觉得跟我有什么关系，甩甩头朝着出口走。
　　严栩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情况，林曦昭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习惯性的收起视线，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来招惹他。可是她没有。
　　“嗨，好久不见。”
　　突然被人拦下来，林曦昭被吓了一大跳。她以为是哪个想占她便宜的过来搭讪。
　　事实上，严栩是打着过来占便宜的心思。只不过他不单单是过来搭讪的，是打算把放养了几年的猫带回家。
　　“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曦昭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注意到她。
　　“给你打过电话了，我回来那天。”严栩一直盯着她在躲闪的眼神。他想知道为何她不接电话，是被打入黑名单了？
　　“哦，是么？可能那几天我不在，山上信号不好。所以没看见来电。”虽然很奇怪他问自己这些，还告诉她他打过电话。但是林曦昭现在只想离开。她觉得有些紧张。不过她还是看着严栩的眼睛回了话。
　　看着林曦昭装作自然的看向他，严栩有些怀疑她说的话，不过他过来的目的不是质问。他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她，也正好。他不用再想怎么找她。

　　“我想给我的毕业作品拍一部微片，陆厚的姐姐推荐我们可以来这家咖啡店问问。他们拍的宣传片反响很好。”
　　“哦，好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曦昭觉得莫名其妙，不去找冷孝泽拦我干嘛。
　　“你可以帮忙。”严栩说的很节俭，他真的没办法像林曦昭一样说话这么多多余的废话和语气词。
　　“呵。”林曦昭觉得差点被口水呛到，“我能帮什么忙，你应该去问问这家店的老板吧。”
　　“因为你和老板很熟。”
　　“呵呵！”你凭什么说我和这儿老板熟。没看见姐也是来这儿玩的么。
　　严栩示意了林曦昭出来的房间，“你有自己的换衣间，而且你可以随便上台。”一脸微笑的看着林曦昭，手指向后指了指大厅中央的舞台。
　　哼，真是会观察嘛。
　　林曦昭最恨的就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眼前这个人精，以前每次她耍小聪明都会被他看穿。每次还要当她的面戳破，把林曦昭气得半死。
　　严栩一直等着林曦昭答应，反正他也不急。
　　双手交叉在胸前，林曦昭想了想，反正迟早都会知道是佳晞拍摄的。直接找佳晞也行，至少能赚一笔资金啊。刚想开口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人。

　　“我说一转眼跑哪去了，原来在泡妞啊！”陆厚一上来就搂着严栩的肩。
　　搂肩还好，一说话严栩就头疼。尽给我坏事。
　　林曦昭看见陆厚更头疼，这点倒是和佳晞一样。
　　严栩也不想管他，一直就那样。嘴改不了的欠抽。“怎么样。”
　　“行，你们等我一下。”
　　看看时间，这时候应该没什么事。就直接拨了佳晞的电话。
　　“生意来了，我带他们过来？”
　　“恩……”
　　挂了电话之后看也没看立着的两个人，边往外走边说：“你们跟我来吧。”
　　严栩甩开肩上的手，上前拉住林曦昭，“不用见了，明天直接约我那里吧。”
　　林曦昭看着抓着她手腕的手，挑眉努了努下巴，有些不耐地说：“还不放手？”
　　严栩一点都不介意，反正，很熟。直接把林曦昭拉到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拨了电话，还写了地址给她。
　　林曦昭错愕地看着手机被拿出来又被放回去。
　　这人怎么多年不见变得这么，这么随便了！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算了。
　　严栩看着她欲言又止有点失望，他倒是希望她被他惹生气。
　　林曦昭把兜里的手机往里沉了沉，摆了摆手道：“走了。”

　　陆厚看着严栩的背影有点幸灾乐祸：“她怎么变得这么不爱搭理你？”
　　严栩转身思量了一下，看着陆厚说：“因为你长得不讨喜。”然后一脸坏笑的先走了。
　　“诶，你站住。跟我什么关系。你长得才讨喜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