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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死亡之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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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那些曾经的岁月往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道不尽。我还是先谈谈我和夏晓萌之间的恩怨纠葛吧。我与她是在半年前认识的,这一切仿佛都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次偶然的巧合。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再加上巧合的环境,让我遇到了夏晓萌,不,那时的她,应该叫赵晓雨……
那时的她在我们小区门口的酒吧当服务员,每当我心情沉闷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去酒吧喝酒解闷,甚至有时候喝的酩酊大醉。也就在我沉浸于痛苦烦恼的时候,晓雨经常陪我谈心交流,说一些风趣幽默的话,让我惆怅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在我记忆中,那时的晓雨还是一个热情洋溢、亲切和蔼的女孩儿,乌黑的秀发、清纯怡人的微笑以及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眸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扉,留给了我十分美好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我与晓雨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了。有时,我还经常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原本冷冷清清、孤单寂寞的房间,也许伴随着她的到来才仿佛出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温馨气息。也许自从我离婚之后,还没有真正遇到过一个令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而晓雨却是我心目中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另一半。当然,由于我们俩年龄相差十几岁,我只想把她当作我最知心的朋友来对待。因此,当时的我对她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到后来,由于酒吧老板经营不善,经济效益一天天下滑,没过多久便倒闭了。后来晓雨也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给她打电话却是无人接通,渐渐地,便杳无音讯了。当时的我,真是心急如焚,心里总担心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儿会不会遭遇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逝着……
直到有一天夜晚,天空中一片阴沉,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似的。我开车下班回家,刚把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忽然,望到车窗外的不远处有一个熟悉而美丽的身影,静静地坐在楼前的长椅上。当时,我心里不禁一惊,小声嘀咕着,“那不是晓雨吗?”当时,我顾不及多想,赶紧下车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走近之后才惊讶地发现,她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憔悴、神情也有些恍惚,望着自己每天朝思暮想的女孩儿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甚是心疼,于是,我便亲切地问道,
“晓雨,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最近你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还是故意躲着我……”
我一连串的问话刚落,她微微抬起了头,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什么话也没说,一下子便扑在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当时的我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有些猝不及防,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于是便只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亲切地说道,
“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别哭了,别哭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雨滴开始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落在了花丛中,落在了青翠的大树上,同时也落在了我们两人的身上……
“晓雨,下雨了,有什么事情还是跟我一起回家再说好吗?”
于是,我便把她带到了家里,给她冲了一杯热乎乎的浓缩咖啡,然后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头发上与脸颊上的雨水,同时又给她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以免她着凉感冒。等一切事情完毕之后,我与她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彼此之间都沉默不言……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狂风在雨水中撕心裂肺地怒吼着,房间里却是宁静安谧、鸦雀无声,她低头沉闷着一句话也不说,这种静默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
我的心渐渐有些按捺不住了,于是便开始主动打破房间里的这种死一般的静默了,
“晓雨,自从酒吧倒闭之后,你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我给你打过无数次电话,而一直无人接听。后来又认真询问过你们老板以及酒吧的其他工作人员,他们都说酒吧倒闭之后,一直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于是我满世界找你,这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晓雨,你知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很担心牵挂你啊……”
我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说了一番话,也许听上去有点像训斥她的“味道”,不过,言语之间都包含了对她的深切关心与体贴,然而,她却一脸的悲痛与无奈,心情忧伤地说道,“对不起,孙叔叔,我奶奶去世了,也就是在酒吧倒闭没多久,我接到了亲戚给我打来的电话。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如今,她也离我而去了,我家里什么亲人都没有,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了,今后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啊?”
她的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简直都有些让我感动了,泪水顿时噙满了我的眼眶中,我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亲切地说道,“晓雨,你还有我啊,我也是你的亲人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后就住在我家里吧,我会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来对待的……”
也许我的这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她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了起来,清澈的眼眸中噙着泪水说道,
“孙叔叔,您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好的男人,今后我愿意陪伴着您,照顾着您,就让我做您的保姆吧,心甘情愿为您做牛做马……”
“晓雨,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动,不过,我之所以让你留下来,并不是让你来做我家的保姆,这毕竟不是什么牢靠而稳定的职业,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我只是希望你今后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孙叔叔,您是不是嫌弃我啊?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什么样的苦我都能吃,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好好地伺候着您,就让我做您的保姆吧……”
静静地望着面前这个外表看似柔弱而内心坚强的女孩儿,我的心扉彻底被她这一番真诚而朴实的语言深深触动了,我打心底佩服她这种不为生活所迫而执着追求的精神,
“晓雨,也许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勇敢、最朴实、最坚强的女孩儿,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多说了,我答应你做我家的保姆,今后的日子里,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与挫折,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你的……”
于是就这样,晓雨便在我家做起了保姆来。家中一切的繁琐零碎的事情她都会帮助我一一处理,每当我下班之后,她会为我准备好美味可口的饭菜佳肴;每当我晚上睡觉前的时候,她都会将热乎乎的牛奶放在卧室床榻旁的桌子上;每当我在工作中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沉浸于痛苦烦恼的时候,她也会积极帮助我排忧解难……
总而言之,正是她的到来,才让我死寂沉沉的生活有了一丝明亮的曙光。让凄凉孤独寂寞的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家庭的爱与温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与她之间便悄无声息地产生了一丝浓浓的爱意。当然,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心里很清楚,虽说我已离婚多年,但毕竟我们俩之间年龄上的差距,几乎都是父亲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了。不过,我心里仍对她有一丝难以诉说的好感,这种好感甚至都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浮想联翩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