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晗*翎

5、橙色年华（五）

　　“谁啊？”风间澈听见外面有敲门声，便走过去开门。这么晚了会是谁？
　　“你好。”随着门的打开，瞳黑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里。
　　“是你啊。”风间澈微笑着让她进来。
　　瞳进到屋子里到处看了看，虽然没以前的大，但也舒适。
　　风间澈从厨房泡了杯奶茶给她,放在瞳的桌前，热的奶茶顿时让她的心也热起来。
　　“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瞳问道。
　　“习惯。”有她的城市，无论怎样的房子都是舒适的。
　　“后天的钢琴演奏会，准备的怎样了？”瞳把奶茶端在手里，让它温暖自己冰冷的手，丝毫没有喝它的打算。
　　“恩，差不多了，你不用去保护冰吗？”风间澈在她的对面坐下。
　　“你，你在赶我走吗？”瞳低下头，一种痛苦冲了上来。明天她要回原来的城市去了，现在来看看他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冰的身边也需要你的保护啊。”风间澈忙解释，他这个妹妹还真消极啊。
　　“他今晚在家，不用我保护。”
　　“是吗。”
　　两人陷入沉思，房间寂静沉闷。个怀心思。
　　“今天，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瞳揪紧了衣服，感到紧张，心也随着蹦蹦直跳。对面的风间澈却没注意她的情绪，而是担心着今天发生的事，晓溪生他的气了吗？
　　瞳抬头，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在想明晓溪，一股醋意从心底悄悄升起，她又瞥见了在客厅一旁的钢琴：“澈，你能给我弹一曲吗，明天我要回去了，没办法去听你的演奏会，可不可以当作送给我的告别礼物？”
　　“恩，现在弹吗？”澈回过神来。
　　“不行吗？”瞳的眼神暗淡下来。
　　“没问题，你等一下，我去调一下音。”风间澈起身走向那架钢琴。心里还在想，晓溪后天会来吗？
　　瞳小心的放下杯子，兴匆匆的跑到风间澈的身后。
　　风间澈打开钢琴，轻轻拨动了几个音符。
　　“澈。”瞳轻唤了一声风间澈的名字。
　　“恩？”
　　“我能听你自己作的曲吗？”瞳指了指放在钢琴上由风间澈自己填写的谱子。
　　风间澈正在试音的手指突然停止。
　　“不行吗？”风间澈的反映使她原本高兴的心情顿时下沉，这是给明晓溪的吗？
　　“不是，只是有些地方还没调整好，我弹贝多芬的《月光》好不好？”
　　“......”果然是送给明晓溪的。
　　“你生气了？”风间澈转头看着她。
　　“没有，那好，随便你，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瞳凄凉的一笑。
　　“好。”风间澈又奉上一个笑容，转过头手指放在键盘上，深呼了一口气，开始弹奏。
　　优美的钢琴声在风间澈的指间流出，房间的没个角落都塞满了风间澈梦幻般的琴声，让人如痴如醉，风间澈随着自己的节奏，闭上风般温和的双目。此时，他看起来是如此的俊美。瞳看呆了，不是出于琴，而是风间澈对钢琴的执卓。小时候，她也是看了风间澈在弹琴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而迷上他的。如此优美的琴声，瞳却完全没有听进，她感觉那声音好象在嘲笑她，现在，为什么他的琴不是为她而弹，他的表情更不是为她而表露？她不懂，她哪里比不上她，她输的是如此的悲惨。
　　“明晓溪还爱着牧流冰。”嫉妒已让她发狂。
　　只是一瞬间，风间澈在听到那句话时的一个音符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没关系，以后她会爱上我的。”像是在自我安慰似的，他的话语出奇的轻柔。
　　“你知道吗，牧流冰在后天的派对上，打算向明晓溪求婚。”
　　“.......”琴声还在，只是那已经变了味。
　　见风间澈还无动于衷，瞳顿时发了狂：“明晓溪不会去你后天的演奏会了！”
　　“磅——————”风间澈重重的拍打在键盘上，钢琴顿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瞳似乎很满意他的反映，嘴角一笑，走上前去，轻轻从杯后抱住风间澈，将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项间。她放慢语气：
　　“不要再无谓的追足了，我的感觉你懂吗？”
　　风间澈身子一颤，站起来躲开瞳。
　　“你还在拒绝我吗，我从小就喜欢你，喜欢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丝毫没感觉？”瞳开始咬牙切齿，他为什么还在拒绝她，到底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走在一起？这一瞬间，她有点恨风间澈。
　　“抱歉，我只当你是我妹妹。”风间澈闭上两眼，晓溪啊-晓溪，你现在在做什么？
　　“妹妹！事实上我真的是你妹妹吗？”
　　“....”风间澈不语，事实她是他妹妹，但他要告诉她吗？她承受的住吗？
　　“所以，不要拒绝我了好吗？”
　　像是哀求，老天啊老天，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
　　“就算没有晓溪，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晓溪你一定会爱上我的。”瞳惊慌失措的忙抓住风间澈的衣服。
　　“瞳！”风间澈用力的扯开瞳抓住自己的手，大喊一声，他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
　　看到风间澈如此冷漠的反映，她哀求道：“你把我当成明晓溪，这样也不行吗？”瞳顺着风间澈的身体，慢慢的滑倒在地上，闭起双眼，不让眼泪流出，心中的痛苦让她在他的面前没有了丝毫的尊严，她---哭了。
　　“晓溪是晓溪，你是你，你们两个永远是两个人，我无法将你当做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风间澈狠狠的浇灭了。
　　“澈——”瞳放声大哭起来。两股清泉从瞳美丽的眼眸中滑落。
　　风间澈蹲下来，轻轻擦拭着瞳的眼泪，怜惜的说到：“乖，别哭，你哭的样子叫我很难受，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恨我也好，只是请你不要伤害到晓溪，我们两之间的事情真的不管晓溪的事。”
　　“你有事情瞒着我吗？”如此赤露露的话让瞳停止了哭泣。
　　“....”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瞳又抓住他的一袖，他和她是两个不相关的人，他在第一次见面时的神情，已让她产生了错觉，她以为他喜欢她，所以她对他到现在还这么死心塌地。
　　“你想听吗？”风间澈摸了摸她的脸庞，像是亲人般的那种。
　　瞳用力的点点头。
　　“你不会后悔吗？”他有问到。
　　又一次的点头。
　　“好，你听好，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时间犹如停止了般，瞳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风间澈。
　　小时候，她第一次见到风间澈的时候，那正好春天，他带着阳关般的气息走近她，温柔的对着她笑着说：“嗨！我是你哥哥。”她那时还以为，她的春天真的到了。
　　哈哈哈~~~~原来，上天真的这么残忍，小时侯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的。
　　“不——————”那里传来了瞳凄惨的叫声，还有有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我和你没有血源关系，我的体内没有他的血，啊————”瞳撕心裂肺的拼命摇晃着风间澈的肩膀。为什么会这样，她另可他告诉她他不爱他，她另可他凶着脸赶她走，她也不要知道这个事实。

　　风间澈闭上眼睛，任凭她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风间澈！”瞳突然大喊一声，她推开他，站了起来，“你一定是看我讨厌，才说我是妹妹的话对吧？”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那你一定是烦我整天缠着你，才说这种话对吧？”
　　“我也从来没有嫌你烦。”
　　“那，那~~~~~”终于她再也找不到理由，瞳的最后武装终于被瓦解，但她也随之崩溃了：“不要，我不要，你告诉我这是个骗局，我不要这个事实！”瞳在风间澈的怀里如小孩般的哭泣，为的只是想否认这个事实。只是~~~~~~~~~
　　“上天啊——————”（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