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这马丹的部分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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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猴脸的主人不是那所谓的祭祀”，又是谁呢。怪不得之前我总感觉他长得坑坑洼洼整个坏人样。
我完全确定这里并不是那所谓聚灵做出的幻境了了，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只是和现实仍然有所不同。
他施了个术法，就将我的手脚都捆绑了起来。手法如此熟练一看便知是惯犯一个。
马丹，去你大爷的捆绑play。我在心中大骂。
虽说我现在这境地看似情况危机，但也未到山穷水尽之时。
按照与闰土他妹曾讨论过的一般故事定律，反派人物总是会在大事快成之前夸夸其谈，立好几个flag，来好几段回忆杀，等到口干舌燥正要寻杯茶水喝时，被正派人物一剑封喉从此末路江湖。
显然面前这位也是无人倾吐而孤独寂寞冷的坏蛋他干儿子。为什么说是干儿子呢，因为他头上还顶了个不只是虚构还是真的存在的坏蛋河神。
还没等我张嘴问他 这所谓八百年的等待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他自个儿便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
早在八百年前那个时间点之前，所谓祭司就以河神的名义统治着这个村庄。
每年一到某个固定时节就观风卜雨，随便瞎扯点什么天地异变骗骗智障村民，告诉他们河神大人要娶媳妇儿，多多进贡几个貌美如花的少女。
鉴于这个祭司拥有装神弄鬼的特殊颜艺技巧，骗得村民们信得不要不要的，摸着眼泪将自家闺女送进了河神庙，活活便宜了神棍祭司。
虽说是个打着幌子蒙骗无知老百姓的神棍，但祭司拿这些少女还是大有用处的。
据他考证，拿起族谱往前翻，追溯到最上面。他的祖先是神明与人类结合所生的后代，并没有前往另外一个世界 ，而是留在陆地的南边和人类女子生了一大堆猴子，还研发出了一种叫蛊术的神奇玩意儿。
神棍祭司从小很有志向，读了几本古籍后对神明世界心生向往。即便自己长得歪头歪脑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但也掩不住一颗想要升天成神的心。
于是，他在成年之后收拾好了包裹，打算出去轰轰烈烈的闯荡一番，却因智商不够用在这血泪江湖中尝遍了种种艰辛。
神棍祭司发誓要找个更加智障的地方发展伟大的神学，于是便找到了智障村子。
他发现那个民风淳朴的地方愚昧无知的信奉着所谓河神，一看就知道需要文明的度化。可惜神棍祭司不是什么好人，一心想找到傻子多的地儿多拿些小白鼠搞蛊毒实验，再炼炼所谓能让人升天的嫦娥牌仙丹。但这事儿得悄悄进行，绝不能让江湖正派人士知道他正在悄悄谋划邪教。
因此，他一个蛊丢过去，神不住鬼不觉的掌控了河神祭祀这件事儿，后来更是直接上位，亲自成为了祭司。
从此，送上门的货源源不断，炼丹业务更是经过几十年翻了好几倍。除了让那些被献祭的新娘子成为母体养蛊以外，他为了炼丹凑数还专门诱拐村里村外的处子。
素就是被下蛊的诱拐人之一，每隔一段时间帮他带一批货回来。
日子越过越顺，某天神棍祭司一边嗑瓜子，一边扣脚丫时，偶然看见一只鸟俯冲抓了条鱼，灵感来的特别突然，就这么把前些天看的古籍消化了，悟出了炼丹上新的道。
只要夺得素材炼得真丹，便能一举成功升仙封神。
谁知在他终于快要得到炼丹素材的前一晚，先是预计做诱饵的新娘子被人半路劫走，再是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刚一出门发现天上有些不对劲，紧接着村子就被水淹了
神棍祭司很怨念，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他活了下来，却不能离开。于是和水草一样在海里泡了整整八百年，才等来了我……
而且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虽然原因尚不明了，但他这素材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神棍祭司停了下来，盯着我舔了舔嘴唇，这丫的看来是真的渴极了，不知道揪住嘴直接往里面灌海水会不会让他把那恶心的目光收回去一点。
他缓缓说道:“你可知我又等了八百年，现在这最后一枚素材终于也齐了……”
擦，说书讲故事怎么不给听客配包瓜子磕磕……我当然不可能在听了这个故事后思想还这么脱线。
我气得浑身发抖，简直就想一巴掌扇过去，揪起他脑袋上本就为数不多的几根毛拔成地中海老秃驴 。
竟然是为了这么个自私的理由……全村的人……
“桀桀……现在就麻烦你进炼丹炉吧，小丫头。”
神棍祭司说完，嘿嘿一笑，猥琐神态暴露无遗。他渐渐朝我逼近，不远处炼丹炉上的火徒然燃起，静静的闪烁火光。
特么的，真当我是傻子吗……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趁机解绳子。
那炉子上的火就是我用驭火术燃的呢。
我对准神棍祭司的歪下巴就来了个直勾拳，正好给他这个形不准的修修形。
哪知我这一拳就像砸在了 松散的棉花上，没有任何效果，反而积满了神棍祭司的怒火槽。
“你这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哈！”果然文化程度不高，就连坏蛋台词都还没更新，仍旧是那老的一套。
但姐姐我当初学了这么多技能也不是白费时间，总归来说也是个有智力的法师。
两人对峙间，你来我往的互相扔了几个大招后，我的额头渐渐冒出冷汗……不愧是八百年前的老妖怪，这能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见实力的差距渐渐增大， 神棍祭司洋洋得意的加快了攻击，很快我便彻底落了下风，被逼进了死角。
在那白光袭来的瞬间，我不由双眼一闭。
下秒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徒然无事，但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
一滴温暖的眼泪砸在了我神情愕然的面庞上。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柿饼……”素望着我楠楠的说道。
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她扑了上来，紧紧的护在了我的前方。
裸|露在外的背部被劈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血肉模糊。
她艰难的蠕动着早已褪去朱红的嘴唇，咬字咬的很轻。
小妹……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便双眼一阖，身体支离破碎，化作漫天飞舞的尘埃。
她只是个聚集起的散魂而已……
我缓缓的握拢拳头，然后起身。
虽然搞不清楚这神棍祭司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人教我凝聚的幻境中，其中必有蹊跷，但我还是决定相信那人一回。
曾经被封印过的禁忌巫术，能够以血换命。
我面无表情的取出匕首往自己手腕上竖起一割，直接划开了自己的大动脉。
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落在半空中凝聚成无数珠子大小的颗粒，又迅速串联聚合形成了一只只有骨架的血鸟。
当血鸟发出第一声嘹亮的鸣叫时，我的双腿早已软麻无力。
失血过多又怎么样，比起八百年前我所犯下的罪，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哈！小丫头，我等着就是这刻啊！”神棍祭司脸上忽然浮现出如痴如狂的表情，“成为天神的最后一项材料啊，神鸟的血……”
我早已无暇管他的疯话，咬住发青的嘴唇，用鸟语发出了一道指令——杀了他。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血鸟竟然毫无动弹。
“小丫头，谢谢你咯。” 神棍祭司有几分猴急的变出一张大网，将挣扎着的血鸟拎向炼丹炉。
我无力的耷拉下手臂，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难道真的不能挽回了吗……曾经犯下的过错……
“我来晚了，精卫。”
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是啊啊湫！
我猛的睁开眼睛。
啊啊湫挡在了我的面前，现在看来身影竟然还有几分高大。果真长大了呢，这小破孩。
“桀桀……还是有些本事呢，小鬼……竟然能从我的迷魂幻象阵中逃脱……不过坏其他人的好事，这可不太好吧” 神棍祭司阴冷的目光在啊啊湫身上转悠了一圈。
我恍然大悟，就说啊啊湫这小破孩去哪了。原来这神棍祭司为了让我和他独处，随手便酥捏了个阵将啊啊湫困了起来。
马丹，见势头不好就该直接跑啊，没必要来救我……该死的小破孩！
“快走……”我虚弱的说道。
“失血过多了就别说话，精卫。”见我这样啊啊湫皱了皱眉头。
“真当旁边没人吗……桀桀。”神棍祭司直接甩来又一道白光，却被啊啊湫控风的能力破除掉。
这小破孩什么时候运用能力变得这么流利了。
“我要带尽快她离开，就不和你比这些绣花架子了。”啊啊湫拾起我掉落在地的匕首，我似乎听见他小声的嘀咕道，“在这里用这个应该没有限制吧……”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挑起匕首就一如我之前那般划开了手腕。
为什么啊啊湫也会这种禁术 我来不及多思，就被啊啊湫鲜血所凝聚的锁链吸引了注意力。
“桀桀……这种东西对老夫可是没有作用的，小鬼你压根就不可能在我面前操控它。”
神棍祭司肯定的话语刚落，锁链便猛然伸直，穿破了他的胸膛。
“咦还是有点能力嘛。不过，就这种程度。”神棍祭司伸手捏了个诀后，脸色忽的大变，“这怎么可能……”
锁链渐渐在他体内体表融化，血污扩散开来。大部分血液还是出自他的。
啊啊湫镇定自若的望着他，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场面。
我望着他那清秀干净的面庞，他的眼神格外的深邃，如此的陌生……他是啊啊湫
“不，不可能！你是——”神棍祭司尖叫着后退，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可仍然未能逃脱被血液腐蚀的结局。
沉闷的倒地声猛的响起。
我原本以为会在地上看到一具腐尸，结果却是沉香木做的木人。
这神棍祭司到底是这么回事……我的心脏猛的一抽， 剧痛令我不由自主的蜷缩身体。
痛……无数密密麻麻的记忆片段突然涌出，拉扯着我疲乏的大脑。
一股鲜血从咽喉里卡出，缓缓从我的嘴角滑落。
禁术的后遗症……反噬终于来了。
朦朦胧胧间，我似乎听见啊啊湫在喊我的名字。
他喊我坚持住，还说他一定会救我。
这傻傻的小破孩……我忽然就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同一只 鲜红的海豚一起飘浮在海面上。
我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早已止住。
啊啊湫却怎么摇也摇不醒。我将他的鱼身一翻，脸色大变。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把我身上的反噬移接到了他自己身上。
现在该怎么办在这么下去啊啊湫会死……这小破孩会为我而死！
对了，今天是第七天！只要穿过海天之门……回村子只要回去就可以救啊啊湫！
马丹，马丹，我拽住仍然陷入昏迷状态的啊啊湫拼命向前游走，激发了人类身体的全部体能。
但路程实在是太遥远了，我甚至有些绝望了。
我咬了咬牙，绝对不能放弃。
“精……卫”
我寻声回头，闰土少年站在船头正迟疑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
救星啊！
我不管不顾的扑到了他的面前:“快！带我去你家前面的那片海！”
在闰土少年拿出赛龙舟的那种争锋多秒的干劲的帮助下，我和啊啊湫顺利来到海天之门打开的地方。还没等闰土少年反应过来，我便推着啊啊湫跳了下去，拼死游向漩涡。
我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希望看见智障村子的光景。
我朝目瞪口呆的闰土少年挥了挥手，等待海天之门的彻底洞开。
诶，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和啊啊湫一同被卷入漩涡中时，我总感觉身边缺了点啥。
是什么呢？某种能汪的一下哭出声来的……马丹，二狗子！
水天之门缓缓关闭，就在这一瞬，我和啊啊湫又重新回到了智障村子所在的世界。
望着智障村子里的一干老小，二狗子他亲娘阿金还正好处在正对方向，我不由捂脸。
马丹！
如升楼。
人类灵魂化作的大鱼总是随着波涛来到这座海中阁楼。
此时此刻，一双浑浊的老眼正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直至海天之门闭合才收回视线。
“瑶……这延续八百年的故事终于快要抵达终点了，完结的序幕即将拉开，你有什么想法吗？”
闻言，手中所牵着的护花铃微微晃动，发出了沙哑的摇铃声。
“是吗？”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期待呢，一个人究竟要付出何等代价才能去弥补过去的错误呢。”
叮铃铃。
“过去是无法抹杀的。但正是因为有过去才有现在的我……桀桀……人这种生物倾尽一生一世也无法修改原定的因果……我总该知道的。”
叮铃铃。
音色忽然甜美了起来，宛如少女般的嗓音。
“让我们一起看看吧，瑶……”
空灵的歌儿一首接一首的飘荡回响，打破了沉寂。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这马丹的部分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