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藜歌

12、第 12 章

　　番外（3）
　　等到差不多晚自习结束的时候，班主任和唐默默才回到教室。大家纷纷抬头，眼中透着好奇，但是班主任没有向班里的同学解释，只是跟他们说：“你们好好上你们的自习。”之后就离开了教室。
　　班主任离开后，大家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吵起来。有好多人都往唐默默的方向看。唐默默旁边的人凑近唐默默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唐默默？”
　　唐默默静静坐在座位上，眼角还有泪痕，她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只是掏出书本和作业做了起来。那个人看唐默默没有理他，想继续追问。
　　这时周蒙蒙一拍桌：“你们吵什么？都给我安静。”
　　班里大部分人都静了下来，但还有人不死心：“周蒙蒙，你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周蒙蒙瞪了那人一眼，说：“不想。你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给我好好做你的作业，再烦我把你的名字记上去。”
　　那人立马噤声。剩下那些不死心的人也死了心，乖乖做起了作业。周蒙蒙低头继续写作业。
　　没过一会，铃声响了，晚自习结束了。大家交好了作业，就去排队会寝室。
　　趁着排队的混乱，一个女生靠近唐默默：“默默，你到底怎么了？”
　　唐默默不想回答她，没有理睬她。
　　那女生碰了壁，觉得很丢面子，“哼”了一声后排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一直到第二天，大家依然不知道唐默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是班主任还是唐默默自己都绝口不提此事。有些人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要问，最后都没有结果。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把唐默默叫到了办公室。唐默默来到办公室，里面除了老师外还有年级的大姐大。此时她的面前正坐着两个老师：一个是唐默默的班主任，另一个是大姐大的班主任。
　　唐默默的班主任对唐默默招了招手，唐默默走到了大姐大旁边站定。班主任看了唐默默和大姐大一眼，开口：“唐默默，你说的那个欺负你的女生是不是就是她？”
　　唐默默不敢看大姐大的脸，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那么除了你和她之外，当时在场的还有哪些人？”
　　“还有四个人，那四个人都是跟她一起的。”
　　班主任点了点头。这时大姐大的班主任对着大姐大说：“你去把那四个女生找来。”
　　大姐大明显不服，不卑不亢地说：“老师，她说的有不一定是真的，万一她是在污蔑我呢？”
　　“是不是真的我自会定夺，你只要把那四个人找来就行了。”
　　大姐大撇撇嘴。不一会，就把那四个女生找来了。
　　班主任看人来齐了，对唐默默说：“你抬头看看，是不是这四个人。”
　　唐默默抬头扫视了四人一圈，说：“虽然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不过我记得应该就是这四个人。”
　　“那么好，”班主任开口，“你把昨天跟我说的情况再说一遍。”
　　唐默默把昨天的话原封不动地又重复了一遍。班主任点点头：“昨天的确是这么跟我讲的。”
　　大姐大的班主任看着那五个女生：“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师，我们根本就没干过这件事情啊。”
　　“对啊，老师，不是我们干的。”
　　“老师不要冤枉我们。”
　　“老师她是在说谎。”
　　那四个女生纷纷否定。唐默默气得攒紧了拳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十分委屈。
　　“是不是冤枉的老师会调查清楚的，你们也不要急着否定。”
　　说完，转头对看着唐默默说：“虽然她们是我的学生，但如果她们真做了伤害你的事，我也是会铁面无私的。”
　　班主任看着唐默默，语气温柔：“那么，除了她们几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唐默默的声音有些哽咽。
　　班主任跟大姐大的班主任凑近头交流了一会，然后说：“唐默默，我记得当时你没回教室上课，英语老师让周蒙蒙来找你吧。你去把周蒙蒙给带过来。”
　　唐默默回教室带走了周蒙蒙。周蒙蒙来到办公室，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形，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跟着唐默默进了办公室，站到了她的旁边。
　　“周蒙蒙，”班主任开口，“昨天唐默默没回班级上课，英语老师让你去找唐默默对不对？”
　　“是的。”
　　“那你把当时的情形描述一下。”
　　“我一开始不知道唐默默去哪了，我就想她是不是去厕所了，于是我就去厕所找她。我到厕所时它的大门是关着的，我觉得有点奇怪。推开门一看，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女生。我走近她，发现她上半身赤裸，身上还湿答答的，我就问她‘同学你是谁’。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脸，发现正是唐默默。我就说：‘唐默默，英语老师让你回教室上课。’她一开始没理我，后来开始慢慢穿衣服。穿好衣服后她让我帮她请假，她要去趟医务室。我一开始想陪她一起去，她拒绝了，我就一个人回去上课了。”
　　“嗯。我知道了。”班主任点点头，对周蒙蒙接着说，“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周蒙蒙走出了办公室，她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就是那五个女生在厕所里往唐默默身上浇水，还扒了她的衣服。
　　回到教室，有女生凑过来说：“刚才看你被叫走了，老师找你什么事？是不是跟唐默默有关？”
　　周蒙蒙直觉不想告诉她们，就说：“没什么，跟唐默默没什么关系。”说完就径直回了座位，以防被纠缠。
　　那几个女生想要继续问，但这时上课铃响了，她们只得放弃，乖乖回座位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