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狼群下的羊 ...
-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王鹤媛戳她，小空才回了神。而那少年也不知何时也早已收了视线。
“诺，开始给我们带分院帽了！”王鹤媛用嘴努努前方，也不看安小空，精灵眼死死地盯着舞台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分院帽？小空的脑海里自然是哈利波特入学的场景，这于此时舞台上的场景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视线随王鹤媛落到了舞台上，不知何时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学生，已在舞台上排好了一列纵队，等待着舞台中央银色机器开始启动。
“那是什么？”安小空扒着前排的座椅，努力的身子向前倾，试图看清那台机器的每一处细节。
“你都不知道吗？这其实就跟哈利波特的分院帽一样，那台机器会给你分到不同的班里去！1班，饱受争议的班级，从没出过学生会主席，充满着神秘，代表色是黑色。2班，从这个班级里出来的各行各业都有，优异但无法具体定向！我大哥是这个班毕业的。代表色白色。学生会的半边天，不过曾经只出过一个学生会主席。3班，从商的居多！现届学生会主席就是这个班的。代表色红色。4班，从政法的居多！我二哥就出自这个班，当时全家人想不通，他怎么会进这个班。”王鹤媛咬着下唇有着些许犯难。继而说“只要不分到1班就好！但我总觉得咱俩会是1班。”
安小空看着王鹤媛犯难的模样，吓得生吞了口唾液。
继续望向舞台，一个学生小心的坐在了银色的机器椅子上，一个扫描仪自动挪向了他的面前，一阵略带搞笑的机械声音，从机械内部传来；“啦啦啦啦~龚绍同学你知道吗？欲速则不达！欢迎你加入3班！”
话落，从机械的一个小口处便滑落出一枚红色的臂章。
看得小空眼发直，“那那个扫描仪是做什么的？”
“听说可以扫描出很多东西，具体有什么就不知道了。”王鹤媛也同安小空一样，把身子拼命的往前倾，想要一探究竟。
随后，另一名学生，也揣测不安的坐上了椅子，机器好似活人一般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轻声说道：“孩子，何必不安。放松心情，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凡事都有个转机。来吧孩子，恭喜你进入1班！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可恭喜的，这机器也真恶趣味。小空这样想，有些同情的望着那刚被送进1班的女孩。那女孩低垂着漂亮的脑袋，下了舞台便抱着好朋友哭了起来。
哎，万一自己也被送进1班，这可怎么办？安小空也随一个个进一班同学的反应，使所有的情绪变得沉重且不安。
不过很快，她的不安转到了另一边去。
“吱吱，你这孩子原名温莫啊！怎么叫个蒋量韫，隐姓埋名在我这可不易，温家可不希望你从商，进4班吧！”
这机器倒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故意，丝毫是不给那少年一丝的面子，少年倒也一副无赶紧要的样子。
可看的安小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合得来这机器还真什么都知道，而且还都说出来。这下自己可不是要在学校红个半边天？
王鹤媛瞅着小空发呆了半天了，便不怀好意的悄悄地凑到她耳边“想什么呢？男朋友？”
安小空不仅被吓了一跳，更是被她的话惊得脸红，“说什么呢！还没有的！”
王鹤媛耸耸肩笑的前仰后合。
说道：“知道啦！知道啦！走啦，轮到咱们了！”王鹤媛说着笑着，推着小空的肩膀走向舞台。
台下那些个分完班的，没分完班的学生都不约而同的凑向了舞台，他们定是好奇特招生能进哪个班。
王鹤媛见安小空还没准备好，便准备先上前一测。管他个三七二十一的，早死早超生！
“王大小姐，你这个混世大魔王，我看2、3、4班，对你来说都太小儿科了，进1班吧！”先前那个桃花眼少年，模仿着机器的声音，那声音里还透着些许的讥讽和宠溺。
小空望向正在上舞台楼梯的两个少年，前者是那个桃花眼男孩，她记得王鹤媛叫他马宇元。后者则是那个眼神很古怪的的少年。两少年，致使舞台下围着的学生又多上了几圈。
鹤媛翻起了白眼“那要不你先试试？”说完做了一请的动作。
那马宇元倒也不推脱，耸耸肩“大爷让你看看，天才该待的班是哪一个！”
话罢，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机器开始为他扫描。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等机器开口，这机器倒是一点都不急说：“休息，休息一下”
“丫的，赶紧说！”马宇元抿着嘴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还没辨别出来你是男是女，说什么说！”没想这机器脾气也挺爆，开口大喊。
这一下，台下的学生哄堂大笑。
小空也咯咯的笑出声来，就连那似是不会笑的少年也抿着嘴，看好戏的看向马宇元。台上笑的最欢的绝对是王鹤媛。“哈哈哈哈，别急呀！马大姐！让人家机器也反映一下！”
再看那马宇元，脸都给气绿了。他竭力压着怒气，声音从那咬着嘴巴的齿间发出；“男的！名叫马宇元！数字天才！够了吧？”
“哈哈哈，是你啊，久仰久仰！主要是你长得太可人了，哪有男人见美女坐怀不乱的！失敬失敬！”机器发出一串笑声，不好意思道。
这机器还有个性别，安小空汗颜，她都有点好奇机器的制造者是谁了。
“你妹的，我是男的。再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拆了！”马宇元一拍腿，作势要把它给拆了，待在一旁看戏的老师赶忙拦下。
机器也赶忙发出了声音“是是是那个”
“说！”马宇元深吸一口气，又坐回原位。
“1班！”机器斩钉截铁道。
听完马宇元直接站起就要去机器后面，拆掉它。一边骂道“shit！老师这机器出毛病了！”
台下的学生终于不笑了，都愣在原地。老师连忙拦着这少爷，心想，这机器是不是真坏了。
王鹤媛倒是乐开了花，伸出食指冲马宇元摇上了一摇，“天才？不足为训！”
话罢，自己也大义凛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笑着看着机器。
“我在哪个班？”
“大魔王，别为难我！”机器支支吾吾的发声。
“说吧”
“1班”
王鹤媛腾地站了起来，瞪大双眸又抿抿嘴巴指着机器，含笑的说道：“马宇元不拆你，老娘我砍了你！”
这次倒不是老师来劝，马宇元嬉皮笑脸的冲在前面，几乎是抱着王鹤媛脱离的机器周围。马宇元将她抱到了舞台的另一角，王鹤媛的咒骂声才算是小了不少。安小空看的甚是好奇，王鹤媛和马宇元这关系，可见并不一般。
多年后，再细细回想。鹤媛和这马大少爷，还真似乎是一路拌嘴，一路你追我打下来的。
也不知何时，少年走到了她的身旁，悠悠的开口说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你以后就自然会知道”
小空看向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心想，这个人怎么连脑子里的东西都知道。
小空深知这少年是提醒她去就坐。她准备已久，可还是顿上了一顿，最终坐在了那个椅子上。
眼睛紧紧地闭上，生怕这机器要说出个什么来。
“小丫头，在狼群下的羊，是终不可能存活下来的。要么灭亡，要么脱下羊皮。”机器说起话来，音量不大。除她外，也许只有台上的老师和那少年听得见。
“”小空不语。
“逃，终究是逃不过的。恨，又为何要忍耐？”机器再次发声，声音更小了起来。
安小空把头低沉下去，逃？她不知这机器在说什么。但若说是，恨。那是真的恨的。为何忍耐？她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吗？
“只有历练，才可以啊！丫头，进1班吧。”机器语重心长的说着，好似看透了一切。
台下的学生乱作一团，都似是觉得很是意外。更甚有些许人，对着安小空指指点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嘲笑。大概无非说她是第一个特招生进1班的。
小空倒一点不意外的，在鹤媛说，她们会进1班前，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就是直觉，或是女生的第六感？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座上离开。不管怎么样，机器没暴露她的家庭，那就是万事大吉。
“你是想进1班的吧？”这声音从小空背后传来，这声音很稳，很温，听后就能想象这是个很体贴的男生。
小空一惊，扭头竟才知这是机器发出的声音。这话是冲少年说得。
台下的学生再次陷入了混乱，小空只得听见只言片语，大致意思就是，这少年必是进3班的料，而且是最大的学生会会长的候选人，怎会甘愿进1班。
而台上的机器到没有等台下学生安静了再说的意思，继而说：“我猜你在想，为什么会是我的声音。我可不想这么早的告诉你答案，想知道答案吗？被比较了这么多年不好受吧？你又知道为什么吗？去1班吧！哪里的确有着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所有秘密，将毫无保留的呈现。也有你终会遇见的人，你们会共同揭开这个秘密。期待你凯旋，告诉我，这回是你赢了！”噗哒一声，声音消失了。
“1班。”机器的声音再次出现，随即旁侧的小口吐出了，黑的扎眼的臂章。
台下几近爆炸，而那个先前抱着好友哭的女生，又哭了起来。不过咧着嘴巴，看样子应该是高兴地哭的。似是还高喊着：转机，凡事都有转机之类的话。至于台上，也不差到那里去。就连老师一个个的也面面相觑。鹤媛和那个马宇元也继续争吵，似是因为一个班，互看不惯而吵。反正那两人是总能吵起来的，甭管理由多平淡，都能被两人吵得升华上好几个档次。
安小空看的觉得有些好笑，那机器似是什么都猜到一样。真怀疑这机器是不是开了光什么的，竟然这么神。
小空笑而不语的看着台下，台上热闹的人们，最终视线落到了少年身上。
少年低垂着脑袋，黑发挡住了眼眸，虽看不见表情。但身体全然是颤抖的。
他站起身，很轻，轻的觉得是飘起来的。他独身默默的走下了台，少年的身体依旧在颤抖，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空看着他，望着他，他走的越来越远，直到出了演播厅。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离开。唯独安小空。
小空眯着眸，心脏不住地猛烈的疯狂的跳动，让她不得不再看向演播厅大门口，少年消失的地方。
心脏仿佛在不停地呐喊；“快去找他，快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狼群下的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