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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都对我没有意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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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说话的女人看样子来者不善,他并未上前,他知道,他的阿璇是不会让人欺负自己的。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看到那个女人愤愤地走了。
然后,她回头了。
他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却选择了冷漠地绕道而走。
他想,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她从自己的眼前走过。
于是,他拉住了她,隔着十四年的时光,喊出了自己心里的那句了“阿璇。”
抱住她的时候,他是庆幸的。幸好,你还在这里。
他知道她哭了,他很高兴。至少,她一直记着自己。
然而,她推开了自己,笑得一脸开心,却没能掩饰掉未干的泪痕。
她说,她要和顾霖结婚了,她说,她现在很好。
曾经的他问过自己,如果他问了,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如今她说她很好,没有自己也能很好,他忽然就笑了。
帮她擦干眼角的泪痕,再次将她拥入了怀中。
他最怕再见的时候,她冷漠的对待。
如今她这种样子,证明了自己对她不是没有影响的。
她还在意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江寒。”未等他从这种欣喜中走出,有人在背后喊他。他回头,看是方璐。
然而怀中的人,却借着这个机会逃离,他眼神黯了黯,没有阻拦。
温煦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化妆间的,可是很明显,那人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估计是回头哄自己的小女朋友去了。想到方璐,温煦不禁又头痛起来,自己下部戏和她还会有合作,江寒今天这么一出,把两人都摆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子。
草草卸了妆,发现黎俐今早把自己护送到这儿就离开了。
温煦这下更加搞不懂她是怎么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毕竟丢下现下新闻满天飞的艺人,自己去找乐子,显然不是一个成熟的经纪人做出的事情。
看来自己平时还是太省心了,所以她连问都懒得问。
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问她在哪?
她那边很吵的样子,很久才平静下来,想来是她找了个地方接电话。
“温煦,你还是给小米打电话让她开车去接你吧!我在拘留所呢,这边有点急事。”
急事?拘留所?
“难不成是你和薛溯被抓奸了?”薛溯是她最近的男朋友,和黎俐正打得火热。
黎俐今早走得如此匆忙,她自然觉得是去找薛溯的。
那边的黎俐不禁翻了个白眼,想到温煦看不到,一旁经过的警察倒是看了她一眼。
她摆正姿态,对着他笑了笑,才对电话里的温煦说道:“黎枫那小子聚众打架被弄到拘留所来了,我现在在这等着和解呢!你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鬼?”
黎枫是黎俐同父异母的弟弟,黎俐自小母亲便去世了,父亲再娶,有了黎枫。
后来父亲和继母出车祸去世,余下姐弟俩相依为命。
这个黎枫平日里最喜欢惹事,同样喜欢,让黎俐给他收拾烂摊子。
照黎俐的说法,是她上辈子欠了他了。
温煦一早就劝过黎俐,必须要让他吸取点教训,他才能改过。
可在黎俐强有力的庇护下,跌跌撞撞地竟也成长了这么些年。
得知了原因,温煦倒也没有这样那样的小情绪了,嘱咐了黎俐几句。
“好了,小姑奶奶,你也别说我了。你这两天少出去晃,就算是给我省心了。”
温煦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毕竟刚刚答应,挂了电话就反悔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可她也不是个君子,她只是个女子。
想到这里,负疚感稍微减少,乔装一番,便打了个车,去了城东医院。
然后她就接到了桑榆的电话,声音有些哑哑的,听起来很疲累。
“温煦,你现在可以来我家一趟吗?”她说。
温煦知道她心里现在并不好受,也知这件事情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便应声让司机调了头。
“你来了。”温煦看着眼前面色虽然很憔悴,可是眉目含笑的桑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桑榆侧身,让温煦进门,然后转身去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温煦。
“先喝杯水吧。”语气平缓,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
温煦接过,并没有喝,放在了一旁,却发现了放在那边的行李箱。
她说:“桑榆,你要去哪?”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顾霖这次可能真的要失去桑榆了。
然而,当她抬眸,却发现桑榆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般的微笑,你急什么?我只是搬回家去住而已。
温煦看她的脸色不像说谎,稍微放了些心。
“怎么突然想搬回家住了?”
“我父亲生病了。”怪不得徐珊珊会在医院看到她。
“伯父还好吧?”温煦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那边正在收拾着衣服的人。
桑榆动作顿了一下,转瞬又笑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父亲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
温煦以为那一瞬只是自己的错觉。
“桑榆。”
“嗯?”
“我和顾霖,并不是媒体上说的那样。”
看到桑榆收拾衣服的动作停了,又忍不住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桑榆似乎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不用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清楚的。”温煦连忙说道,她不想因为自己和家中的博弈而牵扯到顾霖和桑榆之间的事。
“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桑榆说道,似乎怕她没有听懂,又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杀青宴我喝的很醉吗?”
温煦点了点头,却发现桑榆并不需要她的回应,只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那天我和顾霖分手了。那天晚上和你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我和他,这次真的分手了,不是以前那种闹闹就算了的。”
“以前我们胡闹的次数太多,我现在告诉你,你或许还不信,但我同样觉得,你应该知道。”
“所以他现在和谁有什么关系,都对我没有意义了。”
“你不用觉得为难,如果你愿意,我们依旧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怪你。”
温煦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桑榆和顾霖怎么可能会分手。
然而,掐过的胳膊还是痛的,所以这件事,是真的。
桑榆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当时的她以为,桑榆只是单纯的喝醉了。
可是她记得明明第二天桑榆还找她买顾霖的生日礼物。她有些看不清,不由得又掐了下胳膊,还是疼的。
“别掐了,不疼吗?”
桑榆注意到她的动作,过来阻止,“这个领带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是前两天她们一起买的那根,温煦顿时就停下了所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