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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妹妹,许羡鱼 ...

  •   如果知道凛笙在Z大会遇见月白,我一定会放弃掉最后一道物理大题。
      可是,凛笙总会遇见一个人,和她娶妻生子。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我无法接受,凛笙结婚时身边站着的人不是我。

      凛笙遇见月白是在十月十日的晚上,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时我和凛笙刚从家里回来。
      我们上完一堂要命的马哲,作为马哲的黑粉,我战斗了一节课身心俱疲。
      所以,当凛笙说外出吃饭时,我泱泱地拒绝了,凛笙自己偷偷去了一直不让我吃的大排挡。
      月白就是在大排档认识的。

      据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回忆,月白当时一袭月白色长裙,如仙女般缓缓降临在学校后门的大排档。你没有听错!就是大排档。
      女神就是女神,哪怕是大排档也气质也照样是高贵的。
      当时在场的所有男士都默默关注着月白,只有凛笙二话不说上前和女神坐上了一桌。
      据可靠人士回忆,凛笙当时和女神还有跟在女神旁边不修边幅抠脚大叔形象的不明人士相谈甚欢。
      搭讪成功得不要不要的,最后还拿到了两位的电话号码。

      我后来问凛笙这件事时,凛笙的眼睛熠熠发光,声音很是轻快:“和大白是聊得比较来。”
      看,都叫“大白”了。

      月白是我们学校的,高我和凛笙两届,是学神。
      她现在十八岁,比凛笙还小一岁,因为从小到大一路跳级,所以十六岁就进了Z大,据说她是因为一个男人进的Z大。
      我高价在室友那儿买了月白的个人资料后,做了一下对比。
      我元宵节过的十六岁生日,和她一样十六岁进Z大。
      她每年拿奖学金,我的大学生活还没开始,以后会有的。
      她长得漂亮追的人一打一打的,我也很漂亮,而且在我死乞白赖不停发问时,凛笙也同意了这一事实。
      她在Z大少年班,好吧,我……的确考不上少年班这么厉害的东西。

      咳咳,对比下来,我和月白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月白色的长裙和在大排档也会有的高贵气质。

      无论我多么优秀,凛笙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月白。
      自从相遇后,他们时不时地就约着一起吃午饭。
      我迅速被凛笙当做包袱甩掉了。
      我决定了,以后无论凛笙怎么邀请我,我都不会和他一起吃饭。
      “小鱼,一起去吃饭。”
      “好啊,吃什么呢?”

      万万没想到,凛笙邀请我之余还邀请了月白。
      我全程就吃吃吃,他们俩全程就聊聊聊。
      什么6Drush、BB、VF、A某个地方,我听了半天发现什么都听不懂。
      最后,他们说了句人听得懂的话,简称人话。
      “我再和你打电话。”
      “好,我还有课,先走了。”月白拿着一堆书潇洒离开。
      我戳了戳我所剩无几的冰淇淋,郁闷地说道:“凛笙,你们聊的我为什么听不懂?。”
      “你不打游戏,当然不懂。”凛笙笑着摸摸我头,笑维持不到三秒,“你刚才是不是把我的那份冰淇淋也吃了?”
      “没有,它自己化成水了,你看水还在。”我敲了敲他空空的冰淇淋杯子。
      凛笙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就你会说,晚上胃疼的时候别给我打电话。”

      神预言的凛笙,晚上回宿舍,我果然开始胃疼。
      我忍着痛没有和他打电话,一直拉肚子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刚刚感觉舒服一点点入睡时,舍友的闹钟响了。
      我一阵反胃跑到厕所呕吐。
      “羡鱼,你还好吧,我们要去上课了。”
      “你们去吧,帮我请个假,别和凛笙说。”我强忍着腹痛,撑着最后一口气和舍友说道。
      关门声,宿舍只剩我一个人了。
      腹部绞痛着,肚子里的器官仿佛拧巴到了一起。
      在床上趴了一上午,肚子还是疼,她们下课回来,说凛笙在外面等我,我微微颤颤下楼。

      “你脸色怎么发白,胃疼?”
      我蹲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这句话我都听得有点恍惚了。
      “小鱼?”他着急地叫了声,抱起我打车去了医院。
      一路颠簸,肚子还是一阵一阵地疼着。
      他抱着我打电话联系人过来,然后抱着我在长椅上坐了很久,终于有人过来抽血,我又想吐了,“凛笙,我想吐。”
      “吐在我手上。”他伸出厚重的手掌,我干呕了几下,空空的胃什么也吐不出来,他顺顺我的背,又摸摸我的头发,温柔地在我耳边说,“吃不吃糖?”
      我摇摇头,略带哭腔地说道,“凛笙,我疼。”
      他吻了我的发,“再忍忍,等会打麻药就不疼了。”
      我听着他说话,眼泪开始不停往下掉,神志不清地不停地说自己疼。
      很多年后,我听月白的男朋友阿正说,我在凛笙怀里不停地喊疼时,凛笙抱着我红着眼不停摸着我的头发。

      等了很久,医生过来检查说是阑尾炎,凛笙签字手术。
      我被推进手术室,护士往我的输液管里注射了点什么,我渐渐失去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在ICU了,他满脸憔悴皱着眉头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凛笙。”我轻轻叫了他一声。
      他醒过来,神情紧张看着我,“怎么样?好些没?”
      我点头,“好多了。”
      “现在什么都不能吃,你躺会,干妈等会就到了。”
      我点头。
      没一会,我妈和我爸就来了,凛笙和他们在外面聊了一会,也没进来和我说一声我就走了。
      我有些失落,在我妈和我爸的悉心照顾下,十天不到我就活蹦乱跳地出院了。
      而这十天,凛笙还是没有来看过我。

      回到学校之后,我还是没有看见凛笙人。
      听我舍友们说,凛笙和月白一起请了十几天的假。
      我闷闷不乐地给凛笙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在我们班男生那儿拿到了月白的手机号,也没人接。

      狗男女私奔了?
      正在我各种脑洞的时候,凛笙回来时。
      当时我正在食堂,和啃不动的硬鸡腿做抗争。
      “小鱼,外面去吃大餐?”
      我听见带有质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凛笙是谁!
      我一个激动,满嘴油腻手拿鸡腿,猥琐地站起来了。
      据当时一同在旁的舍友事后描述,凛笙当时毫不嫌弃,满脸宠溺,笑着拿着纸巾温柔地帮我擦干净嘴巴和手,然后端着盘子帮我倒了食堂糟糕的饭菜。
      我傻乎乎地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

      那是凛笙第一次笑得那么温柔,我一见到这么春风和煦的他,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对外界一无所知。
      我有傻瓜病,一遇到凛笙就犯。

      我舍友说过很多事:
      她们说,凛笙喜欢我,我现在快要死了都没有等来他的告白;她们说,月白有男朋友并且是一个抠脚大汉,结果我后来和凛笙一起去吃饭,看见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帅气男神;

      凛笙离开十五天后回来了,说带我吃大餐,却带我去见了一堆陌生人。
      我已经忘记了那些陌生人的样子,却还记得那天凛笙第一次明确地向大家介绍我:“我妹妹,许羡鱼。”
      他不说我都要忘了,我许羡鱼是他许凛笙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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