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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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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是你把我杀了?!”毛素素大惊失色,当年她盖着大红头盖,根本不知道是谁把她杀了。原来杀她的人是他!也对,新婚当天,也只有新郎进入婚房才不会惹人注意,不是吗?这么多年他连这点都没想通,还真是蠢呀!

      凤长锁没想到她忠心侍奉那么多年的对象,竟然不是君子夬道长,而是秋诺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体内的禁锢和毛素素的禁锢是不是你做的?你把我困在这座医院里,把毛素素困在那套喜服中?”

      秋诺言笑笑,直言不讳地说:“你们两人,一个一直缠着子夬,一个一直缠着我,真是令人不爽呀。明明我和子夬才是相爱的,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阻碍了我们在一起。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秋诺言说完,温柔地看着君夬夬,眼底的深情令人难以忽视。

      彭碗看着和自己面容相似的男人,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他问道:“你既然爱君子夬,为什么要答应和毛家的联姻?”如果是他,他就不会在明明喜欢君子夬的情况下,还娶毛素素。

      一直到现在,彭碗还是不承认君夬夬就是君子夬,他不认识君子夬,他认识的只有君夬夬,君夬夬对他来说,才是真实的存在。

      彭碗的发问令秋诺言一顿,秋诺言缓慢地转头看向彭碗,这人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毕竟他长得跟他那么相似,而且他也喜欢着子夬,他看着子夬的眼神就跟他一样,充满了爱慕之情。

      “呵呵,问得好,这男人真是令人作呕,为了权势想要和毛家联姻,又不想放弃君道长,于是和毛引那贼子合伙把君道长监禁起来!”凤长锁实在是无法忍受秋诺言的无耻,从袖子中使出一道长鞭朝他甩了过去。

      秋诺言轻巧地避了过去,还伸手拉住了长鞭,令凤长锁无法动弹。

      他讽刺地笑笑:“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吗?”真是愚蠢呀!

      凤长锁怒极反笑,“你真是活该,君道长完全把你忘了,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你是永远也不可能再和君道长在一起了!”

      “别说了!”秋诺言狠狠地把凤长锁甩了出去。凤长锁撞在祭坛的墙上,摔在地上。她的魂体明显变得暗淡了。

      秋诺言一步步逼近君夬夬,“你一定不会真的忘记我的,是吧?你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绝情?”他脸上柔情和疯狂混合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可怕。

      “哈哈哈,秋诺言,你真是活该呀!”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祭坛中。

      秋诺言脸色一僵,朝空中冷冷说道:“哦,毛引,真是个稀罕客!”

      随着秋诺言的话声落下,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祭坛上,他长得和毛柠有几分相似。陆道长满身是血地被他抓在手中。

      毛引挑着眉头,看向君夬夬和君子谦:“哦,我说呢,是谁那么大狗胆,敢把我儿杀了,原来是你们师徒!君子夬,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命大,还没有死!看来你们师门的法术真是神奇呀!”当年他只是吸取了他身上的一点法力,就活到了现在,且还能顺利生下一个孩子。只是可恨,君子谦和君子夬竟然把他弄死了!

      毛引眼里闪着贪婪,看向君夬夬和君子谦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两块上好的肉一样。如果把他们两人的法力一斗吸取了,他肯定呢个长生不死,孩子肯定也不少!

      秋诺言站在君夬夬面前,挡住毛引的视线,戒备道:“毛引,我当年不让你伤害他,如今你也休想。”

      毛引“哈哈”大笑,他使劲地踢了跪在地上的陆道长一脚,“当年?你还敢跟我提当年?”他朝君夬夬卖了一个关子:“你可知道,当初是谁提议把你关起来的吗?”

      君夬夬一脸平静,别说他忘了一切,即使记得,他也不会在意,毕竟往事已经随风去,何必在意。毛引看出了君夬夬的不在意,他耸耸肩说:“是你的老情人秋诺言!他提议把你关起来。他明明知道我觊觎你的功法已经很久了,还要和我合作,你说他到底爱不爱你呢?”

      君子谦惊讶地看着毛引,当年他还小,只知道师父和秋诺言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根本不知道师父和秋诺言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秋诺言,我师父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君夬夬,他既然已经决定忘记你,那么你们就没有任何可能了。”他后悔了,即使知道夬夬避不开这一切,他也不应该让他下山,或者等夬夬的功法更强的时候才让他下来。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希望夬夬能够摆脱以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能突破修为的瓶颈,跟他回山上。

      毛引一脸惊奇的看着君子谦,“天,真是太有趣了,我没想到当初的小屁孩君子谦,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师父,真是太有趣了!”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爱着一个人的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君子谦的秘密被人说破了,但他并不觉得尴尬,他无比淡定地说:“我就是喜欢了,怎么样?你今天来,是要送死的吗?你的儿子和情人死不够,你也想来凑个数?想要和他们一起下地狱?”
      毛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当年真的应该把你杀了,我没想到我屠你们村的时候,竟然会有漏网之鱼,你命真大,可是这一次就不一定了!”说完,他就一掌拍在陆道长的头顶上,陆道长悲惨地尖叫。陆道长的血肉慢慢塌了下去,整个人瞬间成为了骷髅。

      君子谦的拳头紧紧握起,当年的凶手,竟然是他!

      “你……竟然修炼这么恶毒的功法!”毛素素害怕极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当初温文尔雅的堂哥!

      毛引朝毛素素伸出手,“素素,到堂哥这里来,你姓毛,跟他们可不是一挂的,再说了,你刚才也听到了,把你杀死的人,就是秋诺言呀!”

      毛素素不受控制地往毛引那边走,幸好凤长锁及时拉住她,“你疯了,他那样的人,你竟然还要跟他走!”

      毛素素被凤长锁这么一拉,清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无论是毛引还是秋诺言,或者是君子夬,她都没法依靠,她到底该怎么办?

      “我真的很失败。”毛素素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君道长,对不起,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或许已经死了,可是我竟然爱上了诺言,对不起,对不起……”她说着说着,身影就慢慢消失了。

      “你……”凤长锁大吃一惊,毛素素竟然在自毁!她竟然要毁灭自己的灵魂,“你住手,你这样会魂飞魄灭,永远消失的!”

      毛素素抬起头笑了笑:“谢谢你,长锁,我真的要走了。”

      毛素素的选择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惊,就连秋诺言也一样。他当时和毛引一起囚禁了君子夬,所以才无后顾之忧地去和毛素素举行婚礼,可是婚礼当天晚上,他找了个机会去看望被囚禁的君子夬,却发现,毛引竟然在对君子夬施刑,想要从他口中问出功法。他出手阻止毛引,却被毛引弄晕了。晕倒前,他听到君子夬说,“永不相见”。等他醒来的时候,君子夬和毛引都已经不见了,他怒急攻心,回到婚房把毛素素杀了。都是因为她,他才会失去子夬的,如果没有她,那他和子夬一定还是好好的。

      可是现在看到毛素素自我毁灭,他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其实并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他。是他太贪心,什么都想握在手中,可是却没有能力两全。

      “呵,消失了也好,她一点也不像毛家人。”毛引说着,就朝君夬夬头顶拍去,君子谦手明眼快,拉住君夬夬,一个驴打滚躲过了毛引的魔爪。

      毛引不甘心,再次使出一个海底捞月,想要抓住君子谦和君夬夬师徒,君子谦带着君夬夬行动不便。眼看着毛引的手就要拍在君子谦的身上,秋诺言朝毛引弹出了一道鬼气,腐蚀了他的手。

      毛引的手发出被腐蚀掉的“滋滋”声,毛引脸色不变,饶有兴味地说:“没想到呀,多年不见,你竟然会法术了,不愧是死后变成鬼了呀!”

      君子谦趁着毛引和秋诺言说话的空隙,解除了当初君夬夬下山时,他在他身上所下的禁锢,恢复了他的灵力。

      君夬夬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但是慢慢地这些力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君子谦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他有些着急,君夬夬身上一共有两道禁锢,一道是君夬夬还是君子夬的时候,自己在身上下的,防止他的法力过高,不小心伤人,而另一道则是君子谦下的,为的是让君夬夬在山下掩藏气息,不被有心人发现。但是君子谦现在只解开了君夬夬的第二道禁锢,没想到他的第一道禁锢竟然消失了,所以他解开了剩下的这道禁锢,君夬夬体内积攒的力量过大,一下涌出来让他的难以承受。

      “这可怎么办?”彭碗看到君夬夬不断在地上打滚,忙抱住他,不让他伤害自己。

      君子谦也非常着急:“除非能再给他下一个禁锢,可是现在能给他下禁锢的只有他自己了。”

      秋诺言正和毛引打得难舍难分之时,他看到君夬夬出现了问题,不小心分心了一会儿。他这一分心,就被毛引趁机而入,给他来了一掌,正中要害,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上。毛引心中正得意,想要直接吸取了秋诺言的力量把他弄得魂飞魄灭,秋诺言眼睁睁地看着毛引的手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一股力量从他的头顶传入,吸取他的生命,他惨叫一声。

      突然,君夬夬猛地飞了过来,手中的双龙戏珠环佩射出一道银光,打在毛引手上,毛引的手被砍落在地。

      毛引捂着断手,狐疑地看着君夬夬:“你是君子夬?你恢复记忆了?”也只有君子夬才有这样的法力,才能驱使双龙戏珠环佩。

      “是的,很久不见,今天我们就来算算总账……”君子夬左手拿着铜铃,右手拿着双龙戏珠环佩,铜铃一摇,环佩一动,毛引就捂着额头,在地上直打滚,一道道银光接连不断地打在他身上,他身上不断出现一道道伤痕。

      “这是报你当初逼迫我交出本门功法时,施加在我身上之痛,还有吸取我体内灵气,致使我不得不恢复幼儿之身保全性命之无奈。”君夬夬一个用力,打在毛引的丹田上,并把他扔出了祭坛,“此处恶鬼无数,你将遭受活生生被吞噬而亡的痛苦。”

      等君子夬处理完毛引后,秋诺言把他叫住了:“子夬,是你吗?”

      君子夬转头,冷冷地看着秋诺言:“过往已经了了,你为何不去投胎,你不该把自己困在此处。”

      秋诺言爬了过去,拉着君子夬的衣袍,苦苦哀求:“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该忘记这一点,没有你,我或者没有任何意义。”

      当年他杀了毛素素后,就去找毛引和君子夬,可是只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毛引,等毛引醒了,他才从毛引口中得知君子夬灵魂已灭,不知去向。他来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圈地成魔,只为等待君子夬再次出现。

      君子夬一点点把衣服从秋诺言手中扯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放掉过去,你也放开吧,去投胎吧。”说完,君子夬就朝君子谦招招手,想要离开。

      秋诺言低着头,愣愣地看着君子夬把他拂开,就像是他们两人从此不再有交集。他抬头看到君子谦和君子夬两人的背影,一样的道袍飘飘,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眼底凝聚起了黑雾,猛地跑过去,从背后抱住君子夬,一股力量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君子谦被弹了出去,撞在祭坛上,受了重伤,吐出一口血。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要你永生永生忘不掉我!”秋诺言说完这句话后,整个身体散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把他和君子夬包围住,紧接着秋诺言就消失了,只留下晕倒在地的君子夬。

      “师父!”君子谦咳着血,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步往君子夬走了过去,他把脸紧紧贴在君子夬的胸前,还好,还活着。他笑了笑,下一秒,也晕过去了。
      “这……”彭碗还处于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君夬夬和君子谦都已经晕了,他无措地看着在场唯一还能指望的凤长锁。

      凤长锁翻了一个白眼,“把他们带回去吧。”说完,她用最后一点力量把君夬夬、君子谦还有彭碗带到了医院的地面上。
      在上面,一群满嘴是血的恶鬼围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恶鬼看到凤长锁他们,蠢蠢欲动,却因为忌惮凤长锁而不敢行动。
      “走吧!”凤长锁把彭碗他们三人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秋诺言消失了,医院的阵法和结界也不见了,或许她应该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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