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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境过往 ...

  •   是夜,萧瑾瑜处理完军务后便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捡来的少年。梦境中的场景像是记忆的碎片一般,将他层层环绕,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闪现,又像是一场无台幕的戏,他身处其中。
      最初,他还在山谷中的小院,那个少年还是小小的一团,在院中认认真真的比着剑式,身形尚小,剑式却比得有模有样,小孩子稚嫩的笑声传来:“啊哈哈哈,哥哥你笨死了,连剑式都比不对,我再走一遍,哥哥,你看好了哟。”萧瑾瑜发现自己就藏在一团白光之中,却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好,”也是小孩子的声音,刚准备照做,画面又有了转变。
      他藏身于树丛之中,偷看着祠堂前的中年大叔。中年大叔正值壮年,一身肌肉,胡子发髻都乱糟糟的,一脸凶恶,正低头责备着跪在祠堂前的小小少年:“说了多少次了,小宗主,后山是山狼的领地,不能随便出入,你怎么又跑去了,出了事老宗主不得心疼死,怎么老不长记性呢?算了算了,你在这跪三个时辰思过吧,下次可别再去后山了。”“刚叔,阿汐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待中年大叔走后,他从树丛中钻出,从怀中掏出个热乎乎的纸包:“阿汐阿汐,你饿了吧,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我给你偷偷留了两个包子,还是热的,快吃吧。”少年扬起一张灿烂的笑颜,:“嗯,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天黑了,跪了良久的少年悄悄拉了他的袖子:“哥哥,天黑了,你能留下来陪我么,我有点怕。”他抬手揉上了少年的头,发丝细软,手感不错,:“好,我陪你,其实我也有点害怕。”“哈哈,那就不是我一个人是胆小鬼了。”“嗯。”二人背靠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再无话,
      突然,萧瑾瑜就身处与一片火海之中,到处是绵延的大火,刀剑相碰的嗡鸣,以及无尽的厮杀,宛如人间炼狱。刚叔抱着他和少年在火海中躲避着箭矢与杀手,临倒地前,刚叔猛地将他们推出:“小宗主快跑!别回头!快去后山!”刚叔倒下了,后背上满是箭,脸上也都是血,眼睛仍看着他两的方向。“别看了,快跑。”二人蹒跚着跑入后山,本以为能够寻个躲避的地方,结果二人身上的血气很快将狼群吸引来了,暗夜中萤绿色的眼睛如鬼火一般向他们逼近。“阿汐,你怕么。”“怕的,哥哥。但是我已经学了控狼术,虽然还不大熟练,但应该会有用的吧,况且狼是自家后山的狼,应该会比那些入侵的杀手友善一些吧。外公会保佑我们的。”“嗯,外公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一起活下去。”“嗯”少年的眸子在夜月下泛着幽蓝的光,淡淡的,像是在牵引着什么,与狼的眼睛相对,“哥哥他们呆住了,快跑。”虽然狼群是呆住了一会但以小孩子的脚力,二人并没有跑出多远就又一次被狼群围住了。身边有一棵树,二人便向树上爬去,少年在树下,眸中的蓝光像是星辰,美极了。待他拉少年上树时,控狼术已有了松动,狼群又开始跃跃欲试了,向少年扑来,所幸只是咬住了小腿,在少年又试了一次控狼术后保住了腿。后半夜大雨瓢泼而至,赶走了狼群,却使少年简易包扎的伤口感染力,烧的昏昏沉沉,在他怀中不安分的动着,“哥哥,我难受。”那份软软的触感,真实的仿佛当年抱着少年的真是他。
      第二日,萧瑾瑜醒后,就有仆从送来了关于少年的情报:慕珉汐,男,十六岁,修罗殿玉组杀手,擅剑术,使碧落剑,人称饮血琉璃,十岁起出任务,少有失手,一直在追寻失踪多年的哥哥,在修罗殿等级为“黄”。萧瑾瑜放下手中的资料,不经感慨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才十六岁就已经成为“黄”了,在世间闯荡了六年了,他十六岁时还和傻子一样,刚脱离了神器的束缚,终日浑浑噩噩呢。
      萧瑾瑜的手指在案几上轻叩着,这少年在寻找他的哥哥呢,昨日他醒来时好像也唤过他“哥哥”呢,他是从来没有这个弟弟的,虽然不知他为什么会误会,但总是和他哥哥有些相像或是关联之处吧,倒不如利用下,让他来助他一臂之力呢。他不是擅剑术吗,那便成为他的剑吧,来助他功成。
      萧瑾瑜低喃着:“要做个好哥哥呢,也该去看看那孩子了。”仆从并未听清,只得上前一步请示。萧瑾瑜摆摆手说:“无事,你去准备两份早膳送去西园,我去看看那少年。”
      来到西园,萧瑾瑜看到那少年正在院中练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剑式起落间充斥着力与美,一点也不像梦中那个软萌的小团子,现在的他就像一把剑,凌厉而出尘,不自觉地吸引人的视线。萧瑾瑜在树下看少年练完了一整套剑法才出声:“阿汐,饿了吧,来吃早饭吧。”少年收了剑,他眼上覆了白纱,循声而来不见有所阻碍,萧瑾瑜心下对这少年愈发称赞,假以时日,这少年真会成为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吧。
      一仆从走近附在萧瑾瑜耳边耳语一番,萧瑾瑜便起身准备离去,抬手揉上慕珉汐的头,“哥哥今日还有事,不能陪你了,等下有医生来,你看过病后,若是闷得慌,这是我的门童六儿,让他陪你出去转转吧,可别生哥哥的气。”“怎会,有劳哥哥费心了”。萧瑾瑜又对下人们叮嘱了一番后便也离开了。

      有些人的离去并不需要用眼睛来看就能感觉得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梦境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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