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扫尾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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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面吗？”
“是的。”
“和卡洛？”
“这……”门口的人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艾利安。
他的表情很平静，手上稳稳地端着咖啡。
“我知道他在里面，卡洛也在。”
“康妮已经出发了吗？”
“按照原来的行程安排的话，”那人看了看表，“应该已经出发了。”
说话间，屋里的人走出来。
卡洛低着头，当然，依他做过的事情看来，他甚至应该痛哭流涕地出来。艾利安不屑地看着这个美国佬，家暴的丈夫，不忠诚的士兵，自以为是的傻瓜，Jesus，这样的人也来混黑手党么？
卡洛看见艾利安，抬起头勉强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去，却没想到被这个不知来路的小舅子拦住了。
艾利安抓住他的胳膊，感觉手下的肌肉群在发抖，但是没有太大的挣扎。
他看也没看他，反而看向随后出来的迈克。
“你会把他送去哪里？迈克。”
看见来人，迈克·柯里昂显然有些惊讶，因为方才艾利安才说自己有些事情要晚点到，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拉斯维加斯，康妮还在那里等他。”迈克淡然地回复。
“正好我没事情，我送卡洛去机场吧。”
迈克皱起眉，“我已经安排了……”
艾利安抬手制止他，“凯和康妮一起在等他呢，她们肯定很着急了，还是我送吧。”
他转过头去看卡洛，“你觉得怎么样，卡洛？”
被抓住的男人神色惊疑不定，只能讷讷地回复，“听你们的安排，艾利安。”他抖得更厉害了，家族里谁都知道艾利安是新任教父的死党，而在过去的动荡的数年时间里，他刽子手的名声已经传遍了纽约地下世界。
“看吧，卡洛也觉得我送他比较好，”艾利安又看向迈克。
听到凯和康妮的名字，迈克明显迟疑了一下。
他定定地凝视了艾利安一会儿。
“是你坚持要这样吗？艾利安。”
“不，”被问到的人无谓地摇摇头，“我是替你送他去。”
……
“好吧。”
听到肯定的答复，艾利安就把咖啡托盘往迈克手里一塞，然后一把拿过卡洛的行李箱，把这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傻瓜拉到小车边上。
他敲敲窗玻璃。
“出来吧，伙计们，这车子我接受了。”
车里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艾利安不厌其烦地再三敲了敲窗户，他们才慢吞吞地挪下车去。
“好了，卡洛，上车吧。”艾利安拉开车门。
卡洛上车时也显而易见地不怎么情愿。
“我和你们一起去。”迈克突然走上来。
“不不不，”艾利安果断拒绝了他，他从驾驶座的窗子里仰起脸看窗外的人，“多事之秋，迈克，你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吧。”
“怎么，你不能保护我吗？”迈克居然还有同他打趣。
艾利安头都没转，“你是个有家室的人了迈克。”
“By the way，我会从百货商店绕路，我想给康妮带份礼物。”
“你觉得怎么样，卡洛。”
“礼物？哦，哦，当然好。”
“我很快回来，迈克，不要太想我。”
迈克站在原地，看着小车缓缓驶出庄园的大门，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叫来一个人，耳语一番。
车上的气氛并不好。
这是对卡洛而言的，他坐在后座一言不发，艾利安却很轻松地哼着歌。
为了捉弄他，艾利安特意拐了几条僻静的小巷，这个时候就能感受到后座上的人呼吸加重，知道他驶上人多的大路才会有所放松。
“这里……似乎不是去百货商店的路……”卡洛弱弱地开口。
艾利安满不在乎，“我只是随口一说的。”
卡洛瞬间懵逼，“那你——”
“你老婆的礼物还是你自己准备比较好，再晚一点恐怕你就赶不上飞机了。”
“飞机？”卡洛一头雾水，“你不是要把我……”
“想太多了老兄，”艾利安轻笑，“我可没有这样的任务。”
“当然，如果你赶着去投胎的话，现在也可以下车回去。”
“回去？！”卡洛惊叫一声，突然沉默了。
“现在懂了吧，”艾利安洋洋得意，“我救了你一命。”
“迈克不会真的要……”
艾利安没管他在自语些什么，继续道：“你最该感谢的是康妮……她是真心爱你，不然谁能忍受一个废柴男的拳打脚踢啊，奉劝你今后还是对她好一点，别再想东想西的……”
他突然停顿了一会儿，“维托当初不让你参与家族生意，他早就料到今天了。”
“什么？”卡洛没有听清。
艾利安突然一敲喇叭，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要么你们就趁早离婚省的给迈克添堵，要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
艾利安回来的时候庄园里同以往一样，大家各司其职，迈克还是不见踪影。
“他在楼上吗？”
“嗯。”汤姆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他刚才有些生气了。”
“没事，”艾利安摆摆手，“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给他做扫尾工作了。”
“有这样一个管杀不管埋的老板是不是很麻烦呐，汤姆？”
收获无奈白眼一枚。
“泰西欧还好吗？”
“他很好，艾利安。”
敲了敲那扇门，听到里面说的，“进来。”艾利安才推开门走进去。
迈克照例坐在他的椅子上，只是背对着艾利安。
“有意思吗？迈克·柯里昂。”艾利安笑了。
“你还记得吗？”他就近在沙发上坐下来。
“是你最早对我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承担后果。”
“是的，”迈克冷冷道，“所以卡洛一开始也就该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是你用卡洛的。”艾利安不急不忙地给自己倒茶，用眼神示意迈克需不需要。
不，不要你倒的茶。迈克回以愤怒眼神。
“维托一开始就说过吧。”
迈克不说话了。
“他是康妮的丈夫，而我们需要人手。”
“柯里昂家族里有你，有汤姆，有克里曼沙，有我，再不济还有你的倒霉哥哥，甚至最近还有斯坦，保利……”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临时工，而且还挂着康妮丈夫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书房里沉默了一会儿。
迈克转过来，敲了敲桌面。
“给我倒杯茶。”
“在这儿呢。”
晚饭后，艾利安去了城里，他确实要去百货没错，但不是为了给康妮买礼物就是了。毕竟那位小姐对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今天这件事情……她该给我送份礼物还差不多。艾利安默默地想。
走进熟悉的，弥漫着面包的甜美香气和浓郁的咖啡苦涩气味的店铺，艾利安看到了那个坐在窗边的人。
布鲁诺注视着那个人走过来坐下，拿起咖啡深深地啜饮了一口。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浅金色的头发因为有些长长了，被主人拢在耳后。
“你为什么不扎个小辫？”
“我可不是墨西哥人，”艾利安白了他一眼，“小辫子看起来太娘娘腔了。”
布鲁诺笑，这又是无厘头的对话。
“言归正传，对我今天的安排还满意吗？”
刚才卡洛打过电话了。所以……“不错。”
“只是不错吗？”
“跟帮你干掉……相比，这还算得上是不错吧。”
布鲁诺气笑了，他仰头朝后靠去。
“可不是我求着你们帮我干掉他的。”
“唔，反正你是既得利益者。”比无赖谁怕谁啊。虽然确实是自己白占了便宜，但是艾利安从不会为这些事情感到良心不安。毕竟，他说的也是实话啊。
“要说既得利益，你的迈克才是既得利益者。”
……
“喂喂，艾利安，别在我面前一副娇羞的样子，”布鲁诺以手掩面不忍直视的样子，“注意，别在我面前，考虑考虑你的追求者的感受好吗？”
艾利安不管他，“一定要讨论这个话题的话，那么纽约所有剩下的□□成员都欠我们一份既得利益的回馈。”
“你可真是贪心啊，艾利安。”
被点到的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很无辜。
“说真的，迈克·柯里昂有什么好呢？”布鲁诺的脸突然凑近了，他的语气很认真，吓了艾利安一跳，“他有妻子，有儿子，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家族拖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
艾利安突然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是那种蜻蜓点水式的，一触即分，像无意中碰到一样的吻。
但确实是是吻，世人对吻的定义，不就是你嘴唇上的皮肤和别人嘴唇上的皮肤接触了一下么？这就跟拉一下手或者碰一下肩膀一样。
我们的布鲁诺先生，塔塔基利亚新鲜出炉的家主很不给力地呆滞在了原地。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艾利安已经起身准备走人了。
“这是答谢，还满意吗？”那双蓝眼睛里都是愉快的恶意。
布鲁诺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
“很满意。”
艾利安转身离开。
布鲁诺没有注意到，在艾利安离座的时候也有一个人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扫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