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谋杀意外》飞雪梦莺

7、第 7 章

　　夜晚，公孙泽和包正并肩走在德城的街道上。街对面，一名老者在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过了马路。
　　“大爷您下次小心呐。”
　　“哎，小伙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倒在路上啦。”
　　“哪里哪里，意外摔了一跤而已，没那么严重。”
　　“这年头……老东西跌倒了，没什么人敢扶啊。”
　　包正也在看着对面，顿了顿，冲公孙泽笑道，“你觉得谋杀意外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证据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猜测？”公孙泽斜了他一眼，“不过我觉得，既然寄给DBI，肯定一种挑战，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用意外来谋杀吧？”
　　“但这个写信的人说话通俗易懂，朴实无华，为什么偏偏要把‘谋杀’和‘意外’反过来说呢？”包正想不通，“我觉得这里边一定有我们没猜到的玄机。”
　　“比如？”公孙泽问道。
　　“没有证据，不敢妄加猜测。”笑着把这句还给了公孙泽，包正看着人影流动的街头，若有所思。
　　第二天，在DBI给华凌打了个电话，包正三人就如愿见到了他。
　　直接约在了他家里，三人驱车从市区开到了案发货道的另一端。让展超提前停了车，包正一行人慢慢地走进了胡同。
　　这一片是矿区，住的大部分都是打工人士和村民。里弄七拐八弯，幽深又狭窄，只有零星的饭馆小摊分布在几个拐角，那里就成了这片矿区夜晚最热闹的部分。
　　“这么说华凌的嫌疑还真高啊，他家离案发地点不过四公里，又可以走货道来去。”走着走着，展超感慨道。
　　包正蹲在了华凌的车边，摇了摇头，“车身都是泥点，但车轮附近没有溅起，说明这车下雨时段没有开动。”
　　“那他会不会是走出去的？”展超猜测道。
　　“那我们也无法解释深夜张婷婷是怎么被他带到或者追赶到案发地点，还不被路边的小摊小贩注意到的。”
　　来到华凌门口，门半开着，华凌就坐在沙发上，一见到他们三人就站起来了。
　　“各位神探辛苦了。”
　　“神探不敢当。”包正笑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家里，“我借个洗手间好吗？”
　　趁着华凌没注意，公孙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没问题没问题，右手边就是了。”华凌引着他往正确的方向去，又给公孙泽和展超倒上了茶，“请坐请坐。”
　　“谢谢。”公孙泽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展超翻在旁边开了笔录。
　　“确定没有动用武力强迫过张婷婷吗？”公孙泽问道。
　　“确定。”询问起这点，华凌的语气坚定起来，“好歹我也是真心想跟她过的，怎么可能那么胡来。”
　　“那她跟你发生言语冲突之后，你没有追出去，是打算等两人冷静下来再谈？”
　　“这个……”华凌犹豫了，“说真的，她是个直肠子，说话太冲了，当时我真想着她走了就别回来了。”
　　“她知道下午四点半离开，赶不上这附近回德城市区的末班车吗？”包正从洗手间出来，插话道。
　　“嗯？”华凌一愣，“为什么？”
　　“因为末班车是四点的。”
　　“……”这下华凌沉默了，一直开车的他，并不知道末班车的时间。
　　公孙泽看了包正一眼，包正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他应该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其实不难判断——整个房间都呈现一种略微脏乱的状态，显然好几天没打扫过了，走廊上没有晒衣服，往洗手间的洗衣机里一看，就能知道那天下雨他没有出去过。
　　“所以说你把别人带回来亲热不成，就不管她死活了？”展超鄙视道，“这边的路她熟吗？出租不好搭，往哪边走能改坐其他电车你告诉她了吗？”
　　“展超。”公孙泽喝止了他，但看向华凌，眼神也相当严肃，“我希望就细节问题，你能更诚恳地配合我们。”
　　“我知道我有责任。”华凌抱着头消沉起来，“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被她那样羞辱，谁好意思去追啊，到时候在大街上再吵起来了，我这老师怎么当下去……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就算不在一起，我也不忍心看一姑娘送死不是？”
　　“这阵子你有没有发现张婷婷被其他人盯上？或者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有其他的爱慕者？”公孙泽问道。
　　“没有。”华凌摇头，和前夫曹峰的看法一样，“她圈子很简单，没有仇人，夜晚也很少晚归，所以不太容易招惹上变态分子吧？”
　　“我看这周围打工人士很多，夜晚案件的发生率高吗？”
　　“这周围独居工人很多，陪酒唱歌的也不少，但案件……偷偷抢抢的不少，杀人案还真的不多。”
　　这点昨天公孙泽也翻过档案了，这边确实有几年都没有发生过命案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收到过或者她跟你提起过什么威胁信吗？”
　　“威胁信？”华凌一愣，“是那种‘我要杀你了，你给我小心点’的威胁信吗？”
　　“对。”公孙泽应了一声。
　　华凌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我和她除了这次的事情，一直都很顺利平淡的。”
　　看来他也真的不能提供更多信息了，公孙泽得眼神转向向包正，看他还有没有更多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