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谋杀意外》飞雪梦莺

17、第 17 章

　　“特大新闻！”刚过九点，就听见展超兴奋地呐喊，“这回的死者血液里含有毒品，且酒精含量超标，死因不完全是车祸！”
　　“嗯？”公孙泽快步走出办公室，sherry正在会议室里。
　　“在车祸发生的时候还有生活反应，说明主要死因还是车祸。”sherry向公孙泽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打电话问过，酒是之前喝的，但她没有吸毒史，应该是凶手所为。凶手可能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而且即便她醒了，也极有可能因为酒精和毒品猝死。”
　　“有道理……这个凶手像是会做两手准备的人。”公孙泽表示同意。
　　“不是两手……”包正也跟了进来，摇了摇头，“是三手，他自己也参加了飙车。”
　　“车牌不是刚送出去查吗？”公孙泽一脸诧异，“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一定会有□□。”包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昨天案发现场有一系列凌乱的刹车痕，说明大家都看到并且让开了，除了范小宇，只有一辆车有中断重新发动的痕迹，一定是凶手，按他那个性格，总要看一眼的吧。”
　　“那你不早说。”公孙泽白了他一眼，“那老王老马还出去查什么东西。”
　　“所以我让他们去查车牌是哪里订做的了，犯人这么细心，不可能每次都用同一个□□。定制了这么多车牌，人家总能留个印象吧。”包正笑道。
　　“那万一又没线索呢？”展超苦恼地趴在桌子上，“总觉得我们能想到的，他都已经想过了。”
　　“不会的。”包正安慰道，“他想掩盖一个痕迹，总要做点什么留下新的痕迹啊，他那么神经质，一定会做很多事情来杜绝失手和线索的泄露……”
　　说到这里，他的瞳孔忽然放大，猛然叫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公孙泽也被吓得大声起来，最近包正总是一惊一乍的，都搞不清楚是激励大家还是真的有线索了。
　　“我知道什么是谋杀意外了。”包正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不是用意外谋杀，真的是他要杀死意外，所以他才弄出那么多画蛇添足的事情！”
　　“什么意思？”公孙泽皱起了眉。
　　“昨晚的死者酗酒吸毒猝死，这是‘意外’，可能死，也可能不死，所以他要开车过去，把这个意外变成必死，他是抱着自己亲自去碾的决心的，只是被范小宇抢了先。”包正解释道。
　　“所以他每次的案件，都是双重死法？”公孙泽疑惑道，“这就是谋杀意外？”
　　“第二起案件，跳不跳得过去，这是‘意外’，而即使跳过了也会被推下去，这就是‘谋杀意外’。”包正继续分析，“至于第一起，除了死者不小心跌倒，他一定还有一个其他手段，让她不得不跌倒在那里。”
　　“这个人神经质到这种地步吗？有什么意义呢？”公孙泽陷入了沉思。
　　“他极有可能憎恨着某种意外。”包正也陷入了沉思。
　　“探长。”值班的警察敲了敲门，又递进来一封恐吓信，和以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还来……”展超看了就有气，“收到也很烦，不收到更烦，最近还总收不到！”
　　这句倒是点醒了在坐的其他人，公孙泽皱眉道，“开始八天第一案，后来六天发生第二案，这次四天就发生了第三案，所以下一次的案件，就是……明天？”
　　“嗯。”包正点头，“我们没有收到的是第八封，第十四封，第十八封，下次极有可能就是第二十封。”
　　“那我们还有今明两天的机会？”展超掰着手指数着。
　　包正摇摇头，“0点也是明天，23点也是明天，极有可能只剩下不到24个小时了。”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你觉得老王老马可能会追踪到这个人吗？”公孙泽看了一眼包正。
　　“我不敢下定论，我们还要缩小范围。”包正盯着半空悬着的各种证据，“这个凶手近乎执着地消除着痕迹，一定还会留下些什么，我们要反过来想，反过来想。”
　　“反过来……”展超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反。
　　“第一案，为了不让人看见，他开车劫走了死者；那么第二案呢？为了不让人看见行踪，他会做什么？”包正思考着。
　　“他男扮女妆了。”展超提醒道，“这样应该足够让人看不出来了吧。”
　　“可是卸妆需要很久，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专业人士里又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公孙泽沉吟道。
　　“不对不对，不是快的问题，他还要更神经质一点。”包正突然醒悟，“他为了不留下任何疑点，甚至不会躲在卫生间里卸妆，他会找个更保险的地方，待更长时间。”
　　“更长时间？”公孙泽一挑眉，顿了两秒，明白过来，“他开了一间房。”
　　“对对对。”包正频频点头，“为了方便，楼层会比较高，而且不会让人打扫。”
　　“我打电话问问。”展超跑了出去。
　　“那他会因为神经质不去看我们演的那出戏吗？”公孙泽皱眉道，“虽然他寄出了一张不一样的信。”
　　“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观察DBI以及和我们正面对决的机会，我觉得他一般不会错过的。”包正分析道。
　　“可是以他的性子，开车去必然会套牌，坐电车有那么快吗？”公孙泽有点怀疑。
　　“……”包正暂时也想不清楚。
　　“探长，包大哥，有。”展超抓着电话探进头来，总算带来了一个巨大突破，“顶层之前有一间定了一周的房间，而且几乎一直没人。”
　　“男的女的？名字呢？”公孙泽迅速问道。
　　“男的，前台说就见过一次，印象不深刻了，但人高马大的。”展超回答道，“会是凶手吗？”
　　“可能是凶手雇的人。”包正猜测道。
　　“这两天打扫过吗？还有没有搜查价值？”公孙泽问道。
　　展超冲电话里转述了一遍，然后冲公孙泽摇摇头，“前天退房以后就打扫过了，没看见人，钥匙就放在房间里，钱早结了。”
　　“早点发现就好了。”公孙泽有点懊悔。
　　“别着急……肯定还会有线索。”包正安慰道。
　　会议室安静了片刻，就听见展超在和电话里的前台争执起来。
　　“不可能，我带你到处转转，你都见过这个人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上班有人命重要吗！”
　　“你才流氓！”
　　“哼！”展超把电话甩上，无视着大家的眼神，一脸义愤填膺，“我已经够笨了，但我要是看到犯人，第二次搞不好还能认出来呢。”
　　“所以犯人自己才要化妆和找替身啊。”公孙泽白了他一眼。
　　“第二次……”包正忽然嘀咕了一句，看了公孙泽一眼。
　　“……”公孙泽被他看得心里一寒，“怎、怎么……”
　　包正还是看着他沉默不语。
　　“……你不会是说，我们见过这个人了吧？”公孙泽犹犹豫豫地接话。
　　“探长哥你最近已经开始懂我的眼神了吗？”包正随口调侃了一句。
　　“什么时候？”展超惊讶道。
　　公孙泽拼命回忆着二十多岁、斯文秀气、异常偏执的人，“你说……上次那个李念？不会吧……”
　　折磨了DBI大半个月的犯人，曾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过？而且还是以一个疑犯的身份？
　　“调他的资料。”公孙泽向全员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