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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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名为莫伊拉的女仆依旧兴奋地在莉莉的耳边喋喋不休着，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厨房内昭示着死亡，莉莉不由得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脑海中思考着如何将这满地的血迹清理干净。
“我讨厌这里！”一直畏缩于角落哭泣的阿德莱德的魂灵突然尖叫一声，爬起来冲出了厨房化为一阵烟雾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康丝坦斯呢？”莉莉看着阿德莱德消失不见的背影转过身问向莫伊拉。这个屋子里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会把所有在这个房间中的逝者拘束起来转换为鬼魂的存在。从回来到现在，莉莉也就看到了阿德莱德的鬼魂。那么康丝坦斯的鬼魂呢？那个女人可不像是那种会躲得远远的性格。
“她估计还没有接受死亡的现实，而且还是这么难看的死法。”莫伊拉立即回答道。莉莉偷偷撇了她一眼，莫伊拉的脸上正透着无比的兴奋之情。看来即便是一位善鬼，在看到自己的仇人的悲惨遭遇后也是非常幸灾乐祸的。
总之先把那两个臭小子造成的麻烦给清理了吧，才住进来两天不到就给她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
莉莉环顾四周看向莫伊拉问道：“这个房子里藏尸的地方在哪？”看着莫伊拉愣愣地看着她，莉莉不由皱眉：“这屋子里这么多鬼魂，别告诉我没地方藏尸。”
“……”莫伊拉唇翼微动，神情有些悲伤。想到自己的逝去，即便是仇人的死亡也无法让她感受到一丝安慰：“花园，康丝坦斯将我的尸体藏在了花园的玫瑰下面。”
莉莉撸起袖子打算动手将地上的尸体挪到花园去。给萨德当粮食？算了吧，她真的做不到。怪物永远是喂不饱的，她绝对不能再纵容他们了。莉莉不断的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太太。”莫伊拉突然叫住莉莉：“求求你，救救我……帮帮我。”
莉莉转过身，打量着这位可怜的鬼魂。她的灵魂已经垂垂老矣，仅存的一只浑浊的左眼中带着期翼。“……我很抱歉。”莉莉静静地看着这位女仆眼中的期翼逐渐消逝。她不能再暴露自己的存在了，而且她必须保护住她的孩子。
无论心中是何等的厌恶……
听着身后传来痛苦呜咽着的哭声，莉莉带着无比的歉意拖起地上的尸体，向花园的方向走去。
莉莉将开得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并铲除，铲子铲开了泥土。
土坑中女仆的尸骸已经化为了枯骨，没有理会那具枯骨。莉莉紧接着将康丝坦斯的尸体放入坑中。不管身前是有多大的仇怨，如今死后的两人也只能一起在土坑内共存了。
“我想离开这里，我好害怕……这个地方充斥着死亡与悔恨”莫伊拉跟在莉莉身后，看着自己的尸身再度被掩埋。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向莉莉诉苦。她似乎把莉莉当做了倾述的对象。“我想回家……我想念我的妈妈……”
“……”莉莉默默地将土坑填平，心中有些触动。“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21岁，当时我来到这里应聘女仆。我不想那样的……我、我只是太寂寞了……那是一个错误，之后我一直都在拒绝他……”
“所以你诱惑了他？你这个烂仆人。”似乎是听不下去了莫伊拉的哭诉，康丝坦斯的鬼魂冷笑着终于出现在了两人身边。“这个可耻的小偷，专门偷那些花心丈夫的心。看看那只丑陋的眼睛，我真为自己的那一枪感到自豪。”
……莉莉原本复杂的情绪被两个鬼魂的争吵所打破，也不想管这俩个鬼魂的恩怨情仇。看着一旁不知何时出现，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莫伊拉和康丝坦斯争吵的约书亚。莉莉皱紧了眉：“约书亚你跟我过来。”
走进书房，莉莉终于忍受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不停地走动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看着还在装作无辜的约书亚怒吼道。
“我当然知道。”约书亚撇撇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忽略他背后那娇小的蝠翼和那不停晃动着的小尾巴的话，约书亚简直就是降临到人间的小天使。看到他的样貌莉莉的怒气都不由得一窒，回过神来看到约书亚偷笑的表情，心中羞恼不已。
“不要再用这些小伎俩了！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安分一点还是恶魔吗？”约书亚小声地嘟囔着，低头把玩着他的尾巴。
“约书亚！”莉莉真的拿这个孩子没法了，只能不停数落着他曾经的错事。“因为你的外貌，我离开了自己的家庭，来到这里。因为你的教唆，我爱的人与我分道扬镳。因为你，那残忍任性的性格。我被关入疯人院，经历着你带给我的折磨——你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吗？”约书亚抬头微笑着接过莉莉没有说完的话语。“我真是受够你啦，莉莉。”
“你这个懦弱愚蠢的女人。”他用着一种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着恶毒让莉莉不由心颤的话语“你活了这么久为什么都不懂得做出改变呢？别再跟我说你才17岁啦，都活了半个世纪了你还在自欺欺人。”
“你所遭遇的一切悲惨的事故，都是为你死板又愚蠢的性格付出的代价，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这点？”约书亚叹着气像是为莉莉担忧一般。“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总是选择逃避、掩饰。就算被送到疯人病院你都不知道做出反抗，你真令我失望。”
“难道像你这样吗？以别人的痛苦作为快乐？”莉莉冷笑着停止了来回的走动，听到约书亚的话，怒气倒是稍降冷静了一点。这种争吵自从他们脱离那个精神病院后就从未停止。她瞪着约书亚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你毁了我的所有，我的人生，我的全部。”
“那你呢？你何尝不是？”约书亚眯着眼露出了惬意的微笑：“你总是要求我们成为你的乖孩子，但你却一直把我们当做怪物。生下了我们这两个怪物的你何尝不是怪物呢？真是心疼我那个可怜的弟弟，小萨德估计现在都不知道他敬爱的母亲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麻烦可怕的食人魔。”
“而我呢？就是因为你那愚蠢的想法，我到现在也没有获得足够的成长。保持着这种可笑的形态。”湛蓝的双眼中流露着水光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情。“莉莉，我开始发育了。我必须得有足够的养料。我可不是萨德那个不会倾述自己欲望，硬要活在你规定内容里的傻蛋。”
约书亚掀开自己额前厚重的金色卷发，黑色尖锐的犄角透着让人不适的气息比莉莉之前看到的更要冒出几分。在这样下去就要藏不住了，莉莉一愣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
过了良久，她才生涩地开口：“你先出去吧。”
莉莉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她无法对他们产生恶意。明明如此的厌恶他们，但却又对那两个孩子百般维护。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思维，莉莉觉得她快要疯了。难怪那个男人会把她送到疯人院，或许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吧……
直到莉莉的怒气平定了下来，莫名的问候声从莉莉心中传来“莉莉小姐？很抱歉打扰到你的家事，不过我们可以再见一面吗？”古怪陌生的话语在莉莉听来却是转换成了她的母语。
“是你们？”莉莉一愣，她曾经因为约书亚的教唆被人送入了疯人院，虽然过程并不美好。但是她却发生了许多神奇的经历，还认识了很多可敬的人。其中就有被外星人绑架的基特和那群也绑架过她的外星人。
“你好，莉莉小姐。”声音从莉莉心底传来，但莉莉又觉得非常遥远。“你们找我干什么？”莉莉对这帮外星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恶感。虽然它们把她当作实验的小白鼠，可是等到发现莉莉的力量超出了它们所能承受的范围时，又谦恭的把她当作了与它们对等的存在。不得不说这群蓝皮肤，娇小的外星人特别能调整自己的定位。
而莉莉也从它们对自己的研究中，对自己的能力更为了解，这也算得上是互利互惠。“你的子宫又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看来我们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你是可以进行自我繁殖的。”遥远神秘的声音中流露出激动的色彩。
这群外星人对于未知的知识与文明充满了渴求，如果不是莉莉母子三人拥有的力量危险并且无法用它们熟知的手段来理解和掌控的话。它们绝不介意将他们解刨来看看，就像曾经的奥尔顿医生对待格蕾丝一般。
“所以？”“您能抽出时间来让我们研究一下您所孕育的生命吗？这次我们检测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磁场。”
或许约书亚说的没错，能自我繁殖出他们的我何尝不是一个怪物……莉莉有些恍然。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