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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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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道：“换个说法，这杯酒我来喝了。”
“好的呀，”莫曦已有醉意，她笑道：“那就祝你此生永不流泪，笑傲一生。”
紫星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你没尝出味道来？”
“什么？”
“我刚刚将桌上吃烤肉用的盐倒了进去，你没尝出来？”
紫星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你呀，真是调皮！不过没关系，我没有味觉了，尝不出来。”
莫曦愣住：“怎么会？”
紫星满不在乎的用手指绕着头发，道：“是上次为你吸毒的后遗症，那碧丝绿是毒蛇，毒液能令人短时间死亡，能救回你的命，一点后遗症不算什么。”
“你…的医术也治不好？”
“不可能了，吃解药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倒不似你的风格，平日里你可是睚眦必报之人。”
紫星笑的娇媚：“我可没说我会放过沈镜，再过几日我就送你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
“你想干什么？”莫曦有不好的预感。
紫星却不回答了。
沈镜走过来，也端着一杯酒，道：“一叶，今日是我的寿辰，你也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他端出那杯酒，一叶、莫曦都变了颜色，只有紫星还笑着：“啧啧啧，情花劫，上好的□□，沈镜你可真下流。”
沈镜还是笑而不语，端着酒杯，似乎笃定一叶一定会喝。
一叶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愠怒：“沈镜你卑鄙！”
“别这么说，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而已，你喝吗？”
莫曦突然拉住一叶的手，道：“一叶你是和尚，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的师父，你的师祖吗？”
一叶手心里是一块布料，一块很熟悉的布料，他看着莫曦，第一次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沈镜似乎察觉有些不对，刚想阻止，就看远处突然飘来来一个黑影，居然是一个人顶着一个巨型大酒缸从天而降。
那人一落地就疯疯癫癫砸碎了顶着的酒缸，一声巨响，酒水四溅。
那人唱起了歌：“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
他仰天长啸：“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一叶出声问：“师叔？”
纪亚希道：“呀，是一叶，好师侄，来来来，陪师叔喝酒。”
纪亚希一把夺过沈镜手中的酒杯，一叶赶紧阻止，纪亚希不给，两人一时间动起手来。
两人都是绝顶的高手，动起手来皆是虚幻无影，而那一杯酒仍是一滴都不撒。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一叶的步伐似乎慢了许多，内力居然续接不上，纪亚希抓住机会一掌拍向一叶，却在最后时刻停住了。
纪亚希仰头喝了那杯酒，摇头晃脑道：“好酒！”
“一叶你的武功怎么退了这么多，还有内力……”
纪亚希说到这，突然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许多，他道：“是《般密心经》，难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不说！一叶，你为什么不说啊？”
一叶无悲无喜的面孔第一次有了一丝苦笑，他的眼里全是意味不明的东西：“师叔，我是和尚，我曾在灯下许诺，用一生侍奉佛祖。”
纪亚希突然大笑：“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该来的盼也无用，求也无益。你以为你可以舍弃，到头来莫不是一场空就好。”
纪亚希飞身离开，就和他来时一般突然。
留下满堂的人面面相觑，而莫曦心中有了前所未有的心慌，她感觉触碰到了一些事，可始终抵达不了真相。
莫曦醉了，可她睡不着，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还是起床去院子里走走，却见厨房里灯光熏染，是瑶光在厨房守着炉子熬东西。
“莫姐姐，你怎么起来了，是头疼吗？我给你和纪哥哥熬了点醒酒汤，喝点吗？”
“纪亚希回来了？”
“刚刚回来了的，醉醺醺的。”
莫曦暗叫不好，直接往纪亚希的房间里冲，一进门就见床帐里两人叠在一起翻滚，上面是媚眼如丝的紫星，下面是双眼迷蒙的纪亚希。
瑶光紧跟着来看到这一幕，惊得手里的托盘都掉了，醒酒汤碎了一地，瑶光转身就跑。
紫星探出头，狡黠的笑道：“诶呀，被你发现了呢。没兴致了。”
说着就从床上下来，紫星道：“这家伙比于霖还受不住撩拨，真是敏感呢。”
莫曦走近纪亚希，甩手一个巴掌，冷声道：“醒了吗？”
纪亚希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意识依旧不清：“莫曦？莫曦呢，莫曦莫曦莫曦……”
他一直不断重复这个名字，也没有其他言语。
紫星好笑极了：“真是个呆子啊。”说完便离开了。
纪亚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莫曦坐在桌子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灯火如豆，房内的光明有些暗了。
莫曦渐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已是半夜，灯火灭了，满月的光辉照进昏暗的房内，而床上纪亚希已经清醒，双腿盘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莫曦，他的脸隐藏在昏暗中，看不见神情。
莫曦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纪亚希的声音沙哑，低沉而有魔力：“因为你在这里。”
“可我这里没有风景，没有风情，没有你觉得美好的未来。”
纪亚希走下床，从黑暗的地方慢慢走进月亮的光辉里，他浑身笼罩着一层白色的荣光，像是月下的精灵，那样圣洁而干净。
他的眼神清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望着莫曦，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嘴唇慢慢靠近……
“莫曦，你一直是我的未来。”
不知是醉酒，还是月下迷醉，莫曦中了魔咒一般沉浸在一份梦幻中，那里是一片云海，有彩色的霞光，有温柔和煦的风，将她浑身包裹，如果那是一场梦，那她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这个世上有形形色色的爱，有痴心以候，有生死相随，有不顾一切，有放手成追忆，可是纪亚希和莫曦都属于痴情不改，待他们终于明白爱时，早以深情相对，虽九死尤未悔。
今夜月色正好，照进一室光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