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清秋处》李明皞

10、第十章 整人非整人

　　新入厂的工人，因为刚进来什么都不懂，所以基本的新工人都是要岗前培训一下的。但是听组长说，现在生产任务非常的吃紧，还有一大批的订单没有完成。所以就不参加岗前培训了，让我们这一组新来的几个直接进入了岗位开始工作起来。

　　刚坐下确实什么都不懂，组长一个一个的教我们这道工序应该做些什么。轮到教我了，就只有一句话：“这黄的和蓝色的两个电子元件插到流水线上的芯片里，动作要快，慢了别的人要骂的。”

　　然后就走了，就这么简单，好吧我自己开始试着黄色的电子元件插进芯片的一个槽里，小心翼翼的放下去，再放另一个蓝色的电子元件，旁边的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阿姨，对着我说：“那么又不是玻璃，哪用得着那么小心啊，放快点。”

　　这好心的提醒，其实也是委婉的催赶，我弄快点。那我就加快速度的开始插起来，可是我怎么插都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一会芯片就在我面前停了好多。

　　这时候突然听见那个妖艳主任的声音：“哎哟，帅哥，弄快一点哦。”说完还用一只手帮我插了起来。我还真没有看懂，这是什么情况，她的另一只手就抱我抱在了她的怀里。

　　当时我就蒙了：“这干啥玩意呢？上班还附带送按摩服务的？”

　　坐在我对面的曹小草就笑喷了起来。但是他只顾得笑，却没有帮我解围，因为他手里的活也忙的不可开交。在这生产线只要你上了线坐在位子上的那一刻，你就变成了机器，永远不能停下来。

　　我虽然在这种代特殊按摩服务的状态下也不敢停下来呀，这可好似我的工作，要是停了，说不定就要被开除什么的。心想这是不是他和胖子想出的什么嗖点子，让我跟不上节奏，然后就有借口把我赶出厂去。

　　说着我就更加疯狂的插起电子元件来，不管了使出吃奶的尽吧，当芯片流过我这里的时候，我疯狂的将他们全都插满。

　　：“哟，这个帅哥看不出来挺能看的嘛。”她没有机会帮到我插了，哈哈，我心想着

　　我还没有高兴过来呢，就看见她从别的元件里给我提了一箱灰色的过来，我见状不好，这两个我是疯狂的勉强才插过来的。又给我弄一箱，这是要整我。

　　确实和我刚才的想法一样，妖艳的主任，又给我增加了一箱灰色的电子元件。我这一组就我一个人要插三个，别的组我倒是不知道，可是我也不敢反抗啊，这刚来不是。再说多一个就多一个吧，总比没有工作的强，是不。

　　我只有使用必杀技了，刚才疯狂的插元件并没有把我最大的功力给使用出来。我真正的速度，我自己都觉得害怕，这这种惊人的速度是在每次夜幕降临后，进入一个幽暗狭小的空间里打开大脑无限的纯洁的幻想，单身20年才训练出的惊人的爆发力。

　　既然要整我我才不怕，我马力全开同时将三个电子元件插在芯片上，可是这个芯片实在是太多，我这个马力全开也撑不了多久啊。但是我看着那主任妖艳的对着我笑着。我心想不能输，至少不能输给这妖艳的女人，和背后与她不为人知关系的胖子。

　　我紧咬着牙，维持着高效率的插件速度。可是从肌肉里传来，一股一股的叫我放弃的酸痛，感觉手都要断了一样。那妖艳的女婆娘，被叫出了车间去干嘛去了。

　　我见她出去，心里好受些了，虽然也不能慢下来，但是总比看着这个魅魔好上多少倍。可身体还是吃不消的，就在我快崩溃的时候，组长给线长说：“时间差不多了吧线长，现在任务也完成了怎么多，都是大伙努力的功劳，要不让大会歇歇气。”

　　线长走到货架上看了看现在的芯片量。也认可的说道：“嗯确实不错，就休息十五分钟吧。停机”

　　当即我都倒爬在了生产线上，曹小草和史运也都过来安慰我。我却因为手臂剧烈的酸痛什么也没有听见。

　　可是还没等我喘过一口气来，只听得那妖艳的骚气声又进入了这个空荡的车间里，在四周的墙壁上无限的回荡着。

　　“哟哟哟，谁叫你们停的，我刚出去约了个情人你们就背着我偷懒的。”那女人还赌气的口吻说道

　　然后他看见我累趴在了生产线上也就没有追究停机休息的事，却独独的来到了我的身后。

　　突然我就感觉到有一双软绵绵的手这给我按着双肩个胳膊。一看是妖艳主任，心想坏了这又是哪一出啊。我也不敢乱动啊继续爬这，并警惕着这棉花里的刀。可是她却也没有说只是在我身上按摩的捏上捏下的。

　　捏了一会，她就走了去。叫到：“开机。”

　　我听到这疯狂的指令，又得启动我这单身20年的撸管手了，没办法干吧。

　　就当妖媚的主任，走到门口的时候，胖子对着她撞了过去就像没看见她似的，我还以为胖子能把她撞翻呢，可是也就是后退了几步，胖子见状连忙的赔罪道歉。我想那胖子准是来看我被整成什么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狠着胖子，胖子并没有朝我这边看。

　　那妖艳的车间主任也没与他多说什么，就快速的走了。胖子并没有进来，反倒是顾双往我这边看了看，也走了出去。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什么，一直疯狂的插着电子元件。

　　就在车间走廊的角落，一个胖子给一个女子一样东西，并说道：“事情我早做准备，那东西在我刚才假装撞的时候，已经给掉了包，你快还回去，叫那小子以后注意的千万别在人前拿出来。”

　　那女子应了一声接过东西就走了，胖子就离开了。

　　我却没有看见这一情况，我却是后来听顾双给我说的。

　　当咚，咚，咚像极了教堂一般的钟声敲响了，我终于明白了它的含义。救赎啊，终于下班了，上班就像恶魔地狱一般，这救赎的教堂钟声才是呼唤灵魂自由的救赎之声啊。

　　我再次倒爬在了，生产线上，但是组长和线长要我们站起来，就像接受检阅一样，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把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我根本都动弹不得，还好有曹小草和史运，这出名在外靠朋友啊。他们把握拖到食堂坐下。

　　曹小草和史运，开始以为是我勾搭上了妖艳主任，但是现在看我的情况也开始明白我根本不是勾搭，是被整。

　　曹小草叹气的说道：“早知道，你就不该去惹那个胖子，现在自己都累成这样了。”

　　史运也跟着说道：“那叼毛整起男人来和他撩女人的手段一样啊。你说这咋整。”

　　我反倒安慰他们说道：“算了现在能咋整的，只有先干着别再惹什么乱子出来，说不定过几天胖子心情好了，就没事了。”其实我说的这话我自己都不信他们能信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顾双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寄放在我这里的寒冰水晶卖身笔。

　　我一看：“啥子，你有两支，成双成对的？”

　　顾双当即火冒三丈的对我说：“把你的那支拿出来，没有我要你死。”

　　我一看果真有血丝，我一摸口袋天，天啦，弄不见了，怎么没有摸到那支冰凉凉的笔呢。我掏出口袋只有一张褶皱了心相印餐厅纸。我立即谎称：“厄，没带在宿舍的，你想一天带在身上给弄丢了，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番好意啊。”

　　顾双一听火更大了但是却突然降低了语气温柔而残忍的说道：“奴家陪着官人去宿舍那呀，要是拿不到我就撇断你一根手指。以示警戒你敢对我撒谎。”最后几个字突然就火大了起来。

　　这顾双真够恐怖的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偏远地区出来可怜的孩子，没想到真够野蛮的，这蛮荒的部落里都是些什么习俗啊。动不动都拆骨头，撇手指，要人命的。

　　我也只有坦白从宽咯：“刚才，我不是担心你着急，我假装瞒着你，我确实是带在身上，现在我正准备去找呢，找到了不是就不用让你着急了哈。”

　　顾双突然眼神变得极为寒冷的对我说道：“给，我在刚才楼道里捡到的，你以后千万不要给人看见你有这东西，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个废物。”

　　我突然感觉不到，我往里里认识的那个顾双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我当时听了就火气上来了，虽然已经累趴下但是怎么就成废物了？

　　我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说到：“我不是废物。”

　　顾双看也不看我的转过身去，用她那和瑶相似的背影对我说道：“连笔和女人都弄丢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我当即就听蒙了，笔弄丢了我认了，但是加上了个女人，突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瑶离去是留下的那几个字，爱你却不能在一起。我勉强支持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轰然倒在了地上。瑶，我对不起你。是我把你弄丢了。

　　“清秋，清秋”曹小草和史运叫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