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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之一 回忆 ...

  •   我叫火炼,大一新生。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混上这个大学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考试过。整个五月到上个月末为止我都在西街学茶艺。三天前被叔叔强制辞退工作,今天早晨被老妈踹起来在我头上贴了这个地址就被扔了出家门。总而言之,四个字:莫名其妙。
      “同学,学生履历表要添完整”,对面的“老头”笑的一脸白痴。
      “我没爸爸。老头——”把笔一甩,我他妈的烦透了。我的睡眠能补回来,但是我的早饭洌!我的早饭去找谁要回来!!!怒急了的我瞄上了眼前的桌子,直接就伸出脚去——
      “阿炼,对学长不要那么迁怒啦,”青梅竹马的水银在我的腿有所动作的同时及时抢到学长手里的宿舍钥匙拖开我继续老妈指示她的下一个步骤……
      刹那间,桌子毁掉了,老头石化了,世界清净了,耳朵舒服了,眼前开阔了,那个,人群闪开了。
      我被水银拖进了学生公寓。
      六铺五人的宿舍。外带一厨一卫。奇怪的格局。
      在她选好两个床位刚铺好其中一个的时候,我直接挺尸宣告阵亡:他拉拉的,我困!
      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杂七杂八的声音,不过还好,当蛐蛐在叫好了。
      “啊,已经有人先到了啊,你好,我叫张含亦水,我是新闻系的,请多指教。”干脆利落的声音夹杂着行李箱的拉拽声在门那边响起。这个人重名的机会还真渺茫。
      “让让~,我物理系,萧乐。那个,水丫头,以后直接喊你一水没问题吧!?就这样了。你站那边的话,我就选择在你上面了,我也喜欢靠窗。对了,虽然我是物理系的,但是别欺负我,我不是书呆子。”太阳的声音夹着太阳的味道。
      “呵呵……,大家好,我是水银,考古系。睡着的是火炼,和你一样物理系。”估计水银吐了吐舌头,“大家小声点,阿炼睡眠不够……”
      正当此时……
      “妈妈,我自己来就好啦,我都大学生了耶。您不要进来啦,有同学在休息呢。”
      “小小,至少妈妈帮你铺好床啊”自称妈妈的人担忧的声音在门外似乎和一个弱智的小孩打着商量。
      “妈妈,我学了一个礼拜了啦,我真的会了啦,拜托您回澳门啦。”那个小小依旧坚持。
      “纯,走吧,让小小自己来吧。既然人都考进来了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谢谢爸爸。”
      门吱啦一声打开,小小接受了3双眼睛的注目礼,“我,我叫楚月晓,请多指教,希望大家成为好朋友”
      三秒钟后,“安啦,小小——”
      记忆中的第一天,到此为止。再回首已是在据说是三十八小时后的“开学典礼”上了。
      怎么来的?笑话!当然是我不清楚了!
      “阿炼,选修课是阿姨叫我选,我就帮你选了和我的一样的了,可以吧?”水银在下面悄悄拉我的袖子,声音柔柔的。
      “哦”没心情听讲台上糟老头老太太说什么,站的实在累,索性蹲了下去,去他的什么好天气,有室内礼堂可以坐着不用非搞这一套。谁爱罚站谁去。我他拉拉的不干了。越想越不舒服,直接换了姿势坐在了草坪上面,从怀里摸了出MP4看起了电影。可能是拜我两天前的影响,周围的同学行完注目礼很快就都闪了开去。照迷糊吃饭中萧乐的话说——估计我直接被列为太妹级角色了。
      “你就是水银吗?我叫李芜,能交个朋友吗?”终于解散了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只乌鸦,个子一七七点五,体型偏瘦,皮肤过白,五官凑合还像那么回事,勉强算个斯文。一笑……我靠,牙齿泛黄。看不顺眼,我一脚送了上去,我妈抽烟也没你这么夸张!
      看吧,白长了个个子,一踹就晕了过去被七手八脚的抬去所谓的保健室。都这么丢脸了还学人家泡妞,吃草吃大的?
      “阿炼!”水银死命的拉我的胳膊,“学校不能随便打架啦!”
      我很无辜,我绝对无辜,我百分百的无辜,“你妈逼我签定的不平等条约第一项就是想当你男朋友的必须先打过我。”我他拉拉的绝对无辜。
      “他只是说交朋友,普通朋友啦。不是你想的啦。”水银望着远远的人群,脸都成火烧云了。“我妈妈说的是男朋友,又不是说普通朋友。别乱来啦,会很麻烦啊……”
      四周低低的议论声音此起彼伏,远远的走来的是左袖上别着“风纪”的学生。在他们过来之前,我被拖回了寝室。
      这次被拖的速度之快不是没有理由的,水银拖着我的左胳膊,小小在前面开路,萧乐在后面推,早晨吃饭时认识的小小的男朋友拽着我的右胳膊。就这么一路飙了回去。一水被萧乐推到身后的人堆里美名其曰为“殿后”。
      小小的男友曲善,一八六公分,身材标准斯文,五官搭配合理,内在魅力不错,从澳门跟来主要只是陪小小。曲善耙了耙那一头有性格的乱发,“水银,她是炸弹吗?”
      “那个……”
      水银不能说,她不敢说,不是怕我,是怕眼前其他人的心脏负荷。我是被多少人欺负大的我容易吗我!
      “你妈说的”。绝对是水银她妈的不平等条约第一条!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水银的样子真想哭。“只是想说做我朋友啦!”
      “他是男的。”明眼人都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我靠!”曲善开始翻白眼。
      事后一水说我要写检讨,小小去写了;要道歉,水银去道了。为了体现教训深刻,萧乐被一水揪进浴室关了一夜……(关键时刻的记仇啊!)
      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曲善伙同两个死党混入了密切监视组中,其中一个是风纪的老大汝风,一个本届连任的会长雷沂神。
      雷沂神说私立东方学校有诸多传闻,很神秘,也很开放,但是也以学分学著闻名与世。和众多传说的贵族学校一样,都以学生在管理学生。干我什么事啊。
      在得知是他伙同老妈把我拐进来之后,我俩打了一架,从穿开裆裤打架到小学六年级分开,这是第一次正式和他干架。打完了,学生会毁坏部分占了80%,20%的成本物品被其他学生救出。
      院长大人去了亚马逊,会长大人不追究,其他人管不了事。事情不了了之。萧乐说我在大家眼里由太妹升级到了大姐大人物,真知确凿,众口铄金,严格指责我性别不符。
      我冤啊,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啊!
      公共课讲台上的男人在黑板上画符,我对乌鸦的兴趣实在不大,听见肚子的抗议,我忠诚的“哗啦”撕开了甜点盒的外包装,狠狠的啃了起来。水银大概听见了几排后的声音发自我这里,整个头缩进了英语课本里。
      “呜哇!——”吃的正香的时候任谁被不名飞行物打中都是会很合理的发出惨叫的,这个是自然反应,所以我会叫也是正常的。低头寻找元凶,我发现了,是板擦。
      “谁干的!吃饱了撑的啊?没看见我正忙吗?”我义愤填膺,抓着面包一脸忿然。
      “同学,你对我的英语教学不满吗?”讲台上的男人笑的怪异的温柔,全班人马开始或明显或不明显的游动桌位。“英语难道不是一门很好的外语学科吗?”
      “谁稀罕和乌鸦打交道。”揉着额头,我诅咒他下辈子变成乌鸦。
      “你居然说我这么英俊迷倒半校女生的老师是乌鸦……”撑在讲桌上的双手开始颤抖。
      在水银喊着“阿炼、阿炼”被萧乐拖出去的时候,全班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大家:帅哥暴走了,大家闪!
      于是,
      水笔飞来了,面包过去了;
      讲义飞来了,书包过去了;
      讲桌飞来了,课桌过去了;
      半边黑板飞来了,手边一排的椅子过去了……
      下课铃响了,我和乌鸦被黑熊主任拍进了休息室反省。锁了门的黑熊就不见人影子,估计是把我们忘记忽略不计了。
      “阿炼,主任说你和老师要关禁闭一下午……”水银抱着4个饭盒在窗户外面。
      “水银,我饿。”我爬在窗户上有气无力,好好的下午居然被关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
      “给”水银递了过来,“老师,这是你的。”
      “谢谢。”乌鸦装温柔装的太像了,我简直要为他叫好。
      “同学们怕主任,要不都会来看老师的。”水银笑了笑,“慢慢吃,吃完了我带走,要吃完喔。”
      乌鸦看着满满两大盒,有点呆。迅速解决完一盒,我抬头看他,“那盒给我。我中午没吃饱。饿。”于是,三大盒米饭加青椒肉丝饭进了我的胃。在我干完第三盒的时候,乌鸦磨完他那盒饭。满意的看四盒饭见底,水银才打包走人。走之前还教训我主任来了不准顶嘴之类的。
      我很想听话。但是,事实是,黑熊似乎把我们忘了……
      天擦黑了。
      “我累了”,乌鸦倚在墙上,掏了支烟点上,准备和谈的架势“你的性格能不能收敛点?炼。”
      这个屋子什么都没有,我直接大字仰卧在了地毯上,“我这样谁害的?”从小被老妈揍大,老妈什么时候见我都是不顺眼的,揍人的方式简直不是人干的,小到丢她24小时不离手的香烟,大到水果刀,摔破的酒瓶,钢管,铁箱……如果不是考虑家庭美观,估计所有家具都会用来虐杀无辜的我了。被叔叔丢进武馆让一群人虐待,那时候我懂屁的武术啊!早就知道虐待国家幼苗是犯法的我也不敢去报案,我是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啊!(很小就被威胁:敢说出去就被灌了水泥丢到三峡去做水利贡献。)上学就被欺负没有爸爸的天天干架还被骂活该……外加大小不断的被骗被欺负的经历,我是有那么灰暗的童年啊。如此艰辛的我不偷不抢不杀人放火的善良的长到这么大是多么的伟大的人啊,想来就想哭啊……
      “要不要来一支?”乌鸦递过来一只烟。
      “靠!老师教学生抽烟?”我鄙视的斜他一眼。
      “你这样是交不到男朋友的。”乌鸦皱眉。
      “晚了,改不了了”我随便摆了摆手。交男朋友?一个个见了我跟什么似的。
      “做我的女人吧。”乌鸦的头发很长。长的任何人都看不到他头发下掩盖的情绪。何况,还架着两个镜片。
      “怯!追不上我妈改追我了?”讽刺。
      “答对。”乌鸦不看我,依旧吐他的烟圈。
      “去喝一杯?”我坐了起来,票了眼他。指了指身后的窗户。乌鸦不说话。沉默就是默许。我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失乐园。学院的地下酒吧。这里该有的不该有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齐全的叫人惊讶。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这里是被神遗失的堕落土地。
      “炼,你不喝酒?”乌鸦惊讶的几乎把手里的酒全撒了。
      “我干吗要喝那么难喝的慢性毒药?”老妈拿它当必备空气,不代表她女儿也是酒疯子。白了他一眼,我继续喝我的可乐。“说吧,你发什么飙?”
      还未等他说话,身边多了几个声音,“哈罗,两位帅哥,一起喝杯如何?”两个白净高挑的不名物体挤在了我们中间,听声音像女的,看不清楚长相,因为暗,而且懒的抬头。
      “你觉得如何?”乌鸦低头穿过她们问我。
      “你招来的,靠!”我才不想动手制造麻烦。
      “她们说的可是两位。”乌鸦企图拖我下水。
      “她们说的是男的!”我坚持不动。
      “妈的,都这么大了还喝可乐,你丢人不丢人!”一声惊雷,是我上辈子可能欠了无数债的妈。
      在肩膀骤然减轻重量的同时伴随的是刚才那两个女人的两声鬼叫。面前桌子上的玻璃杯全被抛来的蓝星啤酒瓶砸了个粉碎。我拍着胸脯给自己压惊,还好还好,小命还在。旁边的乌鸦好不到哪去,躲的也一样狼狈。
      压完惊回过神来我抄起旁桌的酒瓶就向声音的来源回敬了过去,“靠!要你管!”每次喝醉了耍酒疯就要我的命,这是为人母亲的样子么?
      事实证明,和醉鬼是不能用语言来计较的,只能是要么躲,要么挨打,要么拼命。
      躲?妈的,老妈在门口,我怎么躲!
      挨打?靠了,那还直接等于自杀,我绝对会没命的!
      所以,所以,我,和我那醉鬼老妈,在百分之一的机缘相遇之下,再次开打!所以我就说了,我绝对不喜欢酒吧的啊。看到闪到一边和老板商量事的乌鸦,我恨的牙痒,你敢置身事外看戏?“你给我过来”我吼。
      “过去就过去!”老妈抄了桌子过来。我靠,我喊的不是你啊!
      “总要有个善后的吧”死乌鸦笑的一脸无奈。
      酒吧砸了。乌鸦的事没问出来。打累了,老妈醉死过去直接交给了老板把她随便卖了。
      我全身是血的被乌鸦扶回学校的24小时医院。医生说不严重,只是些玻璃片的擦伤外加轻微的淤伤。吃顿饭就OK了。谁听这话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的良医该说的话。
      没错,这家伙是没执照的该死的密医,还是和我不对牌的雷沂神。“能自己回宿舍吧。”那家伙的包扎随便,怎么看怎么觉得都是拿几片创可贴敷衍我。
      背着他挥了挥手。我闪,身后是乌鸦和雷的低压气带,我见鬼的才不想去踩。是议论我的不正常还是聊其他的动物世界都和我无关,我现在只想回自己的窝睡觉,那才是王道。
      大学一个月,学校有了新的校花校草,有人传闻学校里有“四大美女集中营”就是一号公寓的903,传闻,四大美女的窝里,夹杂着一只人妖。在一水把这个“故事”带到宿舍的时候,四个女生三个男生全都笑的爬在了床上。只剩下我一个莫名其妙。一句话的笑话我见多了,这个没什么能笑的这么夸张的吧,直到汝风把门打开敲着903那三个阿拉伯数字给我看我才明白,此时水银已经抱不住我乐的滑蹲到了地上。靠!我再次被爆料。
      我不爽,我想拆曲善这根校草的台。于是,我大肆夸张他收NN情书,和NN女人在一起,结果,小小拉开一抽屉的信给我看,还说是她不想叫曲善丢掉,说什么丢掉别人的心意是会伤人心的。我扑!我无言!靠!直接昏厥算了。
      冬季有北方惯有的万米越野比赛,其他年级不限制,大一大二新生必须集体参加,选择弃权的要扣一门主修课的学分,男女混合跑,成绩男女分开计算。大三的解脱了,跑的全是校队的阿猫阿狗。大四的自由了,全是来看热闹的。我靠!什么吃人的学校?尤其是还要当一门学分。黑心啊……
      原本要陪着水银一起跑,但是她说了,不全力跑的话,小年夜饭我就必须下厨房包饺子给全宿舍外加三个食客吃,见鬼的我不会包啊!
      于是枪一响,我撒丫子就跑。
      拐过中转线,能看见的人不多了。身边一个人冲了过了,“你玩命啊,火炼丫头,”追上来的是曲善,“第一给我啦,我不想在小小面前被比下去啊。”
      “靠,去死!”我侧身踹他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小夸口拿不到第一就一口气吃下五斤巧克力的事。”第一个阵敌宣告阵亡。
      至于拼了老命挣这个第一是有原因的。这要追溯到昨天晚上,新闻系的一水说我见鬼的流言满天飞了,最精彩的就是和形影不离的水银。水银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一半是我的“功劳”。如果我拿不到第一的话,就必须顺应流言宣布水银是我的女朋友。他拉拉的,打死我也不干!光她妈妈的不平等条约就够我受的了,再来这么一条新闻,我不用被俩妈追杀,直接跳三峡捐躯水利工程算了。
      因为牙尖嘴利的一水没说是哪个第一,我只能争取在所有人里第一个到达了。
      我绝对是良民,我他妈的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啊!
      拼命追上第一的雷沂神,我在他背后飞起旋身借力踢了过去……落脚就跑。
      远远的听到后面那家伙的鬼叫,“死火炼,我和你丫的梁子结大了!”
      靠,谁理你!我跑……
      第一拿到了。不知道谁在我身上披了件寒衣,暖和。真想把四把椅子并起来舒服躺一躺的时候(178的身高)耳边传来风纪组汝风的声音。“中途跑不下来的你们几个去接。记得记下名字,能坚持下来的一定要坚持,能带跑的就带跑,跑不下来校长那真的会当掉一课的学分的。”
      我晕。我蹭的窜到他跟前,“真当?”
      “中途跑不下来的太多了吧,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带?”
      “我有什么办法,再说,大三大四的老生不是纯粹看热闹的,已经准备去带跑了。”
      “别人带不动她啊!”我头大,把手里的脉动往他手里一塞就跑。
      正在汝风在当机状态中的时候。雷沂神伙同曲善过来抓人了,“火炼呢?”
      “……,丢下水就跑了。”汝风指了指比赛场地。“对了,曲善,你去带小小跑吧,跑不下来也要扶着她走完。老头子发话真的当科没的改。”见曲善话都没说的跑掉,汝风转身问他,“都叫你不要跑了……第几?”
      “还能第几?靠了,比赛居然偷袭我。”雷沂神倚在他肩上忿忿然。
      “是你反应慢了。”
      “……”
      “你猜她干吗去了?”
      “还能干吗?”另一个撇撇嘴,“除了那家伙,她管过谁的死活?”
      “打赌,是抱回来还是背回来还是扶回来?”
      “五百块,抱回来。”
      “七百块,抱回来。”
      “赌屁啊”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之一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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