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是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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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问三不知的‘心音’沉默后凌剑就默默坐在马车上，心绪起伏还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就又听见凌天的‘心音’了。
凌剑抬眼后又垂首，一言不发将凌天迎上马车后就又坐回角落里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凌天对此也不在意，只是坐在马车上独自想着些凌剑听不懂的东西。
“公子，小人将小丫带过来了，公子如何安排她？尚请公子指示。”
马车外有人问话，凌剑不知道所谓的小丫头是谁疑惑地看向凌天，而刚才还在神游天外的凌天也回过神来，掀开帘子，道：“送她上车来。”
马车外的人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脑袋畏畏缩缩的伸了进来。这个小脑袋属于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看起来是饿狠了，身体消瘦脸色蜡黄，纵使送上马车前被凌家侍卫粗粗收拾了一下看起来也很是狼狈，只有一双因为饥饿而显得特别大的眼睛乌溜溜水汪汪的尤为讨人怜爱。
小姑娘上了车马看到凌天眼神明显亮了亮，却也有些无措，揪了揪衣角后双膝跪了下去，明明也是个还是却向凌天认认真真的道谢：“多谢公子让我爹爹妈妈入土为安，不至于暴尸荒野。大恩大德，小婢永不敢忘。”
凌剑在一旁默默看着凌天挑眉道：“小丫，你识字？念过书？”
叫小丫的小姑娘略有些腼腆更有些紧张：“爹爹曾经中过秀才，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私塾先生，小丫是爹爹教的。”说着眼睛禁不住又红了起来。
凌天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然后看到小丫畏畏缩缩躲在一边的样子笑了起来：“过来，到我身边来。我这边暖和一些。”
但她惊惶的摇了摇头，依旧跪着：“公子，奴婢身上脏得很，味道也不好。奴婢就在门口就好了。”说着，咬着嘴唇，满脸的羞惭。
凌天摇了摇头，不说话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小丫头一脸紧张，拘束的坐在那里样子看起来比在一旁木桩一样坐着的凌剑还要正规一些……
小姑娘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这点在她刚进车门的时候车内几人就有所察觉，跟着凌天下去走了一圈又坐上车来的秦大先生鼻子皱了皱，不露声色的将身子向外挪了挪，不过凌剑却对这小丫头挺有好感的，他是独子不假，但曾经也是有个妹妹的，他的妹妹比这个小丫头漂亮比这个小丫头白净，但这个小丫头有一双和他妹妹一样惹人怜爱的眼睛，曾经他愿意护着调皮捣蛋的妹妹此刻妹妹不在了他却也忍不住想要护着这个脏兮兮的小丫头。
凌剑依旧木桩子似得坐着，但却不着痕迹地拽了拽小丫头的一角，想要让她坐过来离凌天远点，凌天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但平日里的做派也不是假的，万一他回过神来接受不了她身上难闻的味道又把她丢下车怎么办。
但凌剑的小动作还没有被小姑娘察觉凌天就将她一把抱入自己怀中，眼中稍见湿润。一副感慨神伤地样子。
看到小丫被凌天抱在怀里，凌剑先是一愣，然后就见那小小的身子一点点放松，最后趴伏在凌天的怀里呜呜地低泣着。
凌剑有些茫然地抓了抓手，试探着去听他们两人的心音，果不其然，凌天的心音里除了对上辈子的感伤就是对怀里的小丫头的怜惜。而那个小姑娘的心音听起来也渐渐带上了对凌天的感激与热切。
‘你在担心什么。’又是那个平板声音响起。
凌剑愣，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声音就听见凌天抱着小姑娘低声道：“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凌晨’，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辱你了。”
‘他们两个……’凌剑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凌晨应该会成为凌天未来的女人之一’平板声音解答了凌剑的疑惑。
！！！
凌剑愣住了，之前虽然觉得凌天把一个脏兮兮小女孩带上马车不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还勾起那么多感慨有些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为但也只是往小女孩儿着实可怜人，但还真不觉得……他们现在才几岁啊！
‘凌天需要一个可以为他持剑为他持家的女人。’平板声音察觉到了凌剑的疑惑于是为他解释，但解释内容他却不是很懂。
然后凌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我呢？’
‘我不知道’平板声音迟疑了一阵后答，但凌剑不知道的是，如果他问的问题是“那凌剑呢？”那个声音将会给他一个不同的答案，但他没有那么问，未知的答案让他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马车慢慢悠悠地往凌府赶，外面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凌天还抱着那个刚被他取名为凌晨的小丫头，时不时还说两句体己的话，秦大先生的鼻子虽然已经习惯了马车内的气味但还是坐在了角落里不想不凌晨离得太近。凌剑虽不讨厌凌晨还有那么几分喜爱但也没什么特别强烈的亲近欲，倒是今日频频出声的‘心音’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现在在马车上他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但实际上确实在跟那个有着淡漠平板声音的‘心音’交流着。
‘心音’真的很奇怪，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知道，它……姑且是“它”吧……它知道许多一般人不能知道的事，甚至还预言未来应该发生的事情，可以知道别人心中所想。虽然这些它都没有货真价实的证据但它知道的却太多了，一环一环嵌套出整个世界让人由不得不信。但它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它甚至连自己的相别都不知道。
回到凌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但凌夫人和凌老夫人得到凌天回府的消息还是急忙出来接人，看到随性的侍卫不少人身上带伤更是心疼的不行。拥上前一边检查凌天身上有无伤口一边埋怨。听他带回来个丫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直接允了让凌晨进凌剑房中做使唤丫头。
秦大先生有自己的去处，凌老夫人凌夫人还有凌天在凌老夫人屋里说话凌剑也不能跟着，于是拉起凌晨的手往凌天院子里走，走着走着突然就想起了秋月，脚步一顿，像曾经的侍女秋月安抚自己那般安抚地揉揉凌晨的头：“走吧，我带你去公子的院子，到了地方先给你洗个澡然后再吃个饱饭，最后在换身新衣裳，小姑娘就应该漂漂亮亮的。”
凌剑衣服上有血还木着一张脸沉默了一路，凌晨本来是有怕他的，此刻听他这样说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冲凌剑笑了笑，乖乖巧巧地跟着凌剑去凌天的院子。
两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但凌剑耳边却不清静，本来他应该是只能听见周围人的心音的，但现在隔了那么远他竟然还能听见凌天凌夫人还有凌老夫人的心音，虽然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根据‘心音’他还是能模模糊糊才出点什么的。
不过还没等凌剑从‘心音’中想明白更多‘心音’的本体，那个干净到冷漠的平板声音又出现了，声线依旧平板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喜悦。
‘我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谁？’凌剑想知道。
‘我是神明’那声音一本正经。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我是神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