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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节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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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白衣男子抬指,下一秒便被蓝衣女子拦下,她紧紧环住他:“虹,你疯了吗?这不怪你不怪你啊!”
“不怪我?是我亲手毁了你的一双眼睛啊!”泪水潸然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蓝,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引发的心魔,是去不掉了。”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杀了我,我也要跟在你身边。”她把头埋在他胸前,任性地回答。
“蓝,我流一次血,心魔便会发作一次。江湖上有危机四伏,刚刚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只毒镖便又引发了我的心魔,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要再跟着我了,算我求你,好不好蓝?”
“你想……抛下我吗?”她忽然松开了双手,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我会回来的,”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将双手放在她的肩头,“我知道有个地方我带你去,你暂时住在那里,等我的心魔除了,我就会回来找你,好不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如果早知道所谓的等待会没有结果,那么当初就不该给予誓言。
还记得那天毫无装饰的长桥,一片片绿枫缓缓飘落,随着清澈的流水向远方而去。她的双眸灰暗异常却也是泪眼迷蒙。
“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按着冰凉的栏杆,望着四周绿得逼人眼的枫叶。绿枫,清风,长桥,流水。如果不是因为毫无归期可言的离别,那么这应该会是一次美好的回忆吧。
“当满山绿枫红透,长桥败落,那便是我回来的时候。”白衣男子喃喃道。
“虹,你说什么?”
“没什么。蓝,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转过身将她轻轻拥进怀里。
“嗯,我……等你。”哽咽住了的声音,她抬眸看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仿佛要在这一刻把眼前的他深深刻在心里。
他低下头看她,微微急促的气息拂在她如玉的面庞上,转而看到她那双无神的眸子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她转身跨上马离去。
就这样……走了吗?
风,凛冽,吹动着蓝衣女子纤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泪珠碎在风里,再也看不见了。
“蓝闺女,蓝闺女,想什么呢?”缓缓步入房间的老妇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来到床边坐下。
“当满山绿枫红透,长桥败落,那便是我回来的时候。”素衣女子的嘴唇动了动,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原来,原来你当初走的时候便没打算要再回来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让我等你,为什么……
“蓝闺女,该喝药了。”老妇人叹了口气,“蓝闺女,你也别难受了。虹少侠他……”
“他不是虹。”素衣女子醒过神来,“虹还没有回来呢,邱奶奶,我喝了药,就去长桥等虹,你说好不好?”语毕便接过药一饮而下,好苦,苦得泪水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诶你……”老妇人无奈地摇摇头,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向别处,许久才说,“蓝闺女,虹少侠……枫和他夫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