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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斜风细雨不须归 ...

  •   自从那天晚上和皇上一起泡了温泉以后(什么,不是温泉,人造的行吧!),我就再没见过皇上。说实话,要是再见皇上,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他,情人吗,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君臣吗,我可不想整天见他还得行礼。见不到刚好,我也省得烦心。
      这几天,我让小瑶翻出顾叶秋原先写的一些字画,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才华?据小瑶说,顾叶秋虽算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入宫前在文人中也是个中翘楚的。看着他以前作的字画,我就算不通文墨也不得不说顾叶秋还真是个才子,以他的才华,走入仕之途应该是不成问题,况且他又有那么一个爹,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在京为官的料啊,怎么会入宫当起这毫无地位可言的帝妾一般的人物呢?这个疑问随着我对顾叶秋的了解逐渐增多而越滚越大,但是每次问小瑶她都是一副为难万分的样子,我又不愿强人所难,更不可能去问那个我还从没见过面的爹,只好暂时先放到一边,走一步算一步吧。
      顾叶秋文墨里有福画,题的是斜风细雨的名,细细的捆扎好放在画筒中。淡淡的水墨画,无雨在上,却偏偏给人雨落斜阳里的感觉。我喜欢的很,反正现在我就是顾叶秋了,用他的东西不算夺爱吧,让小瑶找宫里的师傅裱了挂在书房里。
      找出宣纸,我打算照着以前他的字画临摹一下,随不能像他原先那般飘逸潇洒了,但好歹我也学了五年的书法了,应该也能画个七八分像。刚临了两张,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正要出声询问是怎么回事,房门便被人猛地退开了。皱了下眉头,我的身份在这个宫里虽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但好歹也是有册封的,哪能容人随便进出我的房间。搁下笔,我抱着双臂,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宫里这般蛮横无理。
      “公子,我——”小瑶紧跟着进来,要跟我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摆摆手,我让她退到一边。我看清楚了,进来的是个八岁左右大的男孩,头上束着镶金带珠的华帽,身上穿的是金边镏的紧身长袄,一双暗金长靴,一看装束即知地位不低,再加上在宫中如此毫无顾忌,我再傻也猜的出他是谁?这段时间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就是听小瑶讲这宫里的事了(你还好意思说,某痕不齿的碎牙,被PIA飞)当今皇上子嗣稀少,只得一位皇子,刚生下来就封为王爷,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德庆王爷——姬离熵。
      他闯了进来,到是什么也不说,就那么气势汹汹的看着我。我到没什么,任君观赏,到是急坏了小瑶和周围一干仆人。不忍心看他们在旁边着急的干瞪眼得样子,我不得不出声。
      “咳,不知王爷来找臣下是有何事?”
      “你,你知道我是谁?你不是失忆了吗?”小破孩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死小孩,我是失忆又不是脑瘫,被你这一闹我能不知道你是谁吗?肚子里腹诽一下,我面带微笑地回答:“皇宫中这般年岁的就只有王上唯一的皇子德庆王爷了,臣下这个还是知道的。”死小孩,快说来意,我的耐心有限。说来奇怪,前世的我虽然不亲近小孩,却也没有十分讨厌小孩,但是对他,我却有股莫名的抗拒之意,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会由他而起。
      “既然你知道本王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本王有多大权利,本王要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成的。”听听,这就是皇帝身边的人的素质,一看就是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小屁孩,说起话来还拿腔拿调充大树。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有点在意了。
      “你一个男子,十年寒窗,本应战场杀敌或在朝堂明忠辩奸,现在却在这里侍帝争宠,你不觉得有愧父母和圣贤吗?”小王爷一口气说完,脸有些红红的。继续睁着他那双明亮无邪的眼睛看着我。
      “王爷,臣下的命是皇上的,如果皇上下旨让臣下离去,臣绝对会依旨而行。”我恭敬地回答。笑话,你以为本小姐愿意呆在这里呀,自古宫里的斗争都是杀人不见血,如果不是活腻了,谁会愿意往里闯。
      “你——”,小王爷估计没想到我敢顶撞他,你了一声就没下文了。本来嘛,一个八岁大点的孩子,能知道多少政治的黑暗,刚才的那些话,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人借他的口想告诉我吧。是谁不能容我在这宫里呢?失忆前的事我是不知道了,失忆后的我可是尽可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过的够深入简出。我不想惹事,可决不怕事,谁要敢招我,我也不回坐以待毙的。
      “王爷,臣下所说都是肺腑之言,如果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多包含。”作了一揖,我接着说。
      累死我了,皇宫的礼节就是多,说这个话也费我一打脑细胞。不过还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吧,毕竟我也不知道那个人能容忍我到何种程度,小心谨慎总是错不了的。
      这边我正想着接下去的戏该怎么演呢,就看到小王爷一步跨过来,拽起我的衣服就往外走。八岁的孩子已经有点力气了,而顾叶秋却一直身子单薄,再加上事发突然,一个不稳,我就被小王爷拽了出去。他拉着我往院子里的水池走去,我有点着急了。他想干吗?难道要杀了我,要真是这样,我肯定得白死。没人会为了一个这样身份的我去处罚皇帝唯一的儿子的,皇上也不会。想到这,我开始拼命挣扎。
      “你干吗?你给我放开,放开。”我边往后使劲边去拽他的手,死小孩,手这么紧,以后一定是个守财奴。呸,我在想什么,保命要紧。挣扎着还是来到池子旁边,虽是五月,池子的水还是凉的,这要掉下去,那滋味可不好受。眼看着离那水越来越近,我急了,拼了命的推了他一把,也许是拼命的时候劲特别大,我感觉自己手一空了,心里下意识一惊,然后就听到几声尖叫:“王爷,王爷落水了。”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不会亲手杀我,却要借这个机会置我于死地,连皇子也变成了棋子。呵呵,我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一瞬间,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念头,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应,我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入水前最后的念头,是一定不能死,要活下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斜风细雨不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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