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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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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任桁突然掏出了手机,光洁的手指在上面划拉,时不时敲几个字进去,许知自觉地止住了话匣,低头默默地扒牛排,偷偷地用余光扫视对方的手指。
这手指怎么就这么白呢,许知用力地一下一下切着牛排,又看看自己的手,虽然也很修长也很好看,但是明显比对方黑了一档啊。
任桁将手机放在桌上,看着许知说:“怎么样?这里的牛排还合口味吗?”
许知看着任桁认真的眼睛,花痴地点点头:“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是吗?”任桁弯了弯眼睛,凑过来一点,嘴角上勾,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今天下午还有什么活动吗?”
“下午?”许知挠了挠头,“没有啊,下午我打算在家写稿。”
“一个人?”
“一个人。”
“那多无聊。”任桁按住许知准备揉眼睛的手,握在手心,“正巧我下午也没事,不如一起去看个电影吧。”他指了指手机,“我已经买好票了。”
许知微微有些凉的指尖在对方的手心里一点一点的暖了起来,他低垂着头:“好啊。”
他们进了咖啡馆附近的一间影院,任桁去自动取票机取了两张票,时间刚刚好,再过五分钟就要开场了,许知四处张望了下,去服务台抱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回来。
任桁笑了笑,帮他拿汽水,侧头看他:“刚吃过饭,你还吃得下?”
许知丢了颗爆米花进嘴里,又给任桁嘴里塞了一颗:“爆米花都是空心的,吃着不顶饱,而且看电影就应该吃爆米花。”
这天是周日,看电影的人特别多,特别是像这种大片,任桁跟他一起随着人流缓缓移动,一边说:“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看电影的时候吃爆米花。”
许知抱着爆米花,嗯了一声。
他们坐在第七排靠右的位置,看起来比较偏僻,电影刚开始的时候,任桁突然抓住了许知的手,许知微微一惊,就听到任桁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在查我跟冯璐璐的关系?”
要说刚才还只是小惊,这个时候简直是大惊了。
作弊被老师抓住是什么感受?
逃票被售票员抓住是什么感受?
在家里看小黄书被妈妈看见是什么感受?
许知现在就是这个感受!
他僵硬着脑袋,嘴里却在狡辩:“我没有……”
“嘘……”任桁一只手放在许知的嘴上,轻声道,“许知,我喜欢你。”
九天之外飞来一道雷,将许知劈了个外焦里嫩。
许知转头看他,黑暗的环境里任桁的那双眼睛很亮,他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许知,我在高中那年就喜欢上你了。”
许知:Σ(っ°Д °;)っ好巧哦,我也是哎。
“不是,”许知低着头在任桁耳边不可思议道,“你喜欢我那冯璐璐怎么办?”
任桁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闷声笑得时候特别有磁性,让人听得耳朵痒痒。
许知用眼睛瞪他。
任桁不再笑,低声在许知耳边解释道:“冯璐璐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不信你翻开手机看傅演发给你的微信。”
许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傅演的消息,果然看见对方语音后面又发来一行字:
【任桁跟冯璐璐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许知:“……”
任桁看着许知屏幕上的那行字,轻轻地道:“我以前以为你喜欢雯雅婷。”
许知迷茫的看他:“我喜欢雯雅婷?”
任桁说:“高三那年寒假前的最后一个礼拜,我听到她跟你表白。”
许知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回事儿,不过他从初中到大学,几乎每年都要被一两个女孩表白,这么久远的记忆实在是不怪他想不起来。
“你说你也很喜欢她。”
许知睁大了眼。
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喜欢上任桁了,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女孩,其实他当时的原话是:“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只把你当妹妹。”可是谁知道任桁会在某个角落偷听呀,而且这家伙听的还不全!
他睁大了眼睛,悔不当初地道:“所以你才谁都没打招呼一个人走了?”
“嗯……”任桁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母亲过世了。”
许知握紧了任桁的手:“对不起。”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跟雯雅婷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说喜欢她,你只听了半句话就一棍子把我打死……”
“别说了,是我不好。”看着许知内疚的小模样突然有点想吻他,这时候四周突然一黑,伸手不见五指,任桁抓紧这个时机低头吻上了渴望的唇,这唇跟他想象的一样美好,唇~瓣柔~软,触之生香。
许知感受到唇~瓣上一热,愣了愣,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两圈,伸出舌~头舔了舔。
任桁抓紧了他的手,仿佛用尽了所有的耐性才将头移开。
霎那间,屏幕大亮,许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帅脸,觉得口有些干,把管子插~进饮料里喝了两口。
才把饮料放到两人之间的圆洞里,任桁伸手就把那杯饮料拿了过去,低头在许知喝过的管子上有吮吸了两口。
许知的脸突然就红了,低着头一颗一颗地吃爆米花。
一场电影在两人全无欣赏的过程中渡过,出了放映室,许知看着那被完好无损的饮料和吃的就剩下一小半的爆米花桶,突然觉得胃隐隐有些难受。
任桁把车开到门口,看他脸色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知按了按胃,摇摇头说:“没事,我就是有点吃撑了。”
任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为他关上了车门,坐上驾驶座,无奈道:“都跟你说了别吃那么多。”偏头看了看许知,皱起了眉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许知靠在座位上,眯着眼笑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用,小爷我痛并快乐着。”
任桁看他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还在那里嘴犟,也不再征询他的意见,车子一拐,便往来路上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好像路过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