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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又离家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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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之前说要改的地方都改了,平栩四周绕着看了看,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了,以后好好做人,会有福报的。”
他们家花园里有个小池塘,里面有好多五颜六色的鱼,平栩陪着李家少爷玩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平栩再由李府出来,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转头去了燕南侯府。
不出他所料,周围已经有了皇帝的走狗,只可惜,皇帝毕竟老了,手腕也大不如前,这底下的人手也太水了点。
看着猫着个脑袋躲在石像后面的身影,平栩心里有些汗颜。
哥们儿,你该减肥了。
平栩转了个弯,从侧门进了燕南侯府。
燕秋尘正在马厩里喂马,有些心不在焉的听书容在说话。
又是“方姑娘长方姑娘短”的,所以,燕秋尘也就时不时嗯一声,直到书容嘴里说了个“平小少爷——”
燕秋尘一转身就被人钻进了怀里,一低头,只看到一个拱来拱去的脑袋。
“燕大哥,最近出了好多事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他也就是要在燕秋尘这里撒个娇,耍耍无赖。
书容摸摸一鼻子的灰,他们亲密无间他是知道的,这样亲密无间旁若无人还是第一次,书容微微红了脸,悄悄走开了。
燕秋尘当然也乐的配合平栩,等书容走开了,他伸手抱住平栩,这大概是两人清醒之后,最亲密的时候。
“别怕,有我在呢。”
平栩害羞了,捂着脸猫在燕秋尘怀里,不过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又开始跟燕秋尘吧啦吧啦皇帝做得那些事。
大旱无为,旱情一过就开始藏不住狐狸尾巴,他眼里只有大姜的权势,只有那皇位,百姓的心都寒了,这样的江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燕秋尘要留平栩吃午饭,平栩犹犹豫豫,他当然也想留在燕大哥身边,可是府里还有师傅和小师姑,还有爹的一滩子事,他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燕秋尘想了想,没有什么太多需要考虑的:“那我陪你回去好了,你也说了,皇帝的走狗唬人的。”
平栩支着脑袋想了想,乐呵呵地同意了。
燕子胥在一旁摇头叹息,“真是儿大不由爹啊,哎呀,心有点通。”
平栩对着他弯了弯眼睛,惹得燕子胥赶紧捂住心口,“嗯,其实也不是那么疼。”
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平栩和燕秋尘走后,书容杵在一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儿,“你们……你们都知道的?!”
没有人理他,大家翻了个白眼该干嘛干嘛去了。
本来以为俩主角自己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是最难得了,没想到还有个瞎眼看不见的。
书容:::>_<::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笨蛋?
燕秋尘特意挑了闹市走,所谓大隐隐于市,更不易被发现和察觉。
真的是一场雨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冷清的街道人开始热闹了起来,小贩多了,商人多了,客人多了。
燕秋尘路上给平栩买了不少零食甜嘴儿,两人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燕秋尘就是个无微不至的大哥,什么都要为平栩去做。
这么想着,平栩没来由笑了起来。
“想到什么了,笑了?”燕秋尘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屑。
“没什么,就是觉得神奇,我以前还在想我好像很依赖你,但你并不反感,所以我就有恃无恐。”
“继续有恃无恐吧。”燕秋尘笑。
“方姑娘那位丈夫,其实就是王珂吧?”
平栩点点头,“就知道你猜得出来。”
当今眼前的大红人,只等着娶了前宰相的千金,借着老丈人的人脉再来一番大事呢。
“这位前宰相,听说跟义爹有点交情?”
“嗯,需要我爹出个面吗?”
平栩摇摇头:“不用,不出多久,他们会主动找上门的。”
就是这么自信!
平栩回到将军府,得到了两件事。
两件大事。
姜檐翊醒了。
然后小师姑又不见了。
“她又离家出走了?不是都要成亲了吗?”
余伯苦着脸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你爹醒来小石零脸色就不对,整个人恹恹的,然后莫名其妙跟少爷发了顿脾气就跑了。”
真的好莫名其妙的,绕是平栩也摸不着头脑了,但他直觉问题出在他爹身上。
心里算了算,大概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看见我爹了吗?”平栩又问余伯。
“刚还在,不过,我刚才看到的时候,他就是往外走,不知道去哪儿了。”
平栩点点头:“我知道在哪儿。”
石零一直以为她,师兄还有姜檐翊的关系是,她喜欢师兄,师兄喜欢姜檐翊,而姜檐翊的心里只有亡妻,也就是他们的师姐。
她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单相思,他们都在爱着自己得不到的人。
可她看到了姜檐翊的梦境,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姜檐翊的那个梦,他现在心里的人,居然是师兄。
这个事就等同于,你知道了他心里有两个人而他叫的最多的名字是你最不想要的答案,这就是石零现在的心情。
平栩和燕秋尘吃完晚饭,看着燕秋尘和姜铎练了会儿剑,一抬头,已经月上中天了。
“真的不用去找吗?”姜铎没来由问了一句。
“她这回应该是看破了,对她是好事,不用去找了。”
姜铎愣了一下,“我说的是你爹,你亲爹。”
又轮到平栩愣了一下,“这是他家,他心里想通了舒坦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真的是亲儿子吗?姜铎觉得有些诡异。
“话说回来,你小师姑她……”姜铎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这样的女孩子活泼是活泼的,但是说实话,有点吓人。
他昨天可是看见了平一笑满目红血的一幕,可见被气的不轻。
“你师父的眼睛要紧吗?”姜铎又问。
“还那样吧,”平栩还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看到他眼睛淌血了……”姜铎还要说什么,平栩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一回来只顾着算了算爹和小师姑,还以为师傅就算被气一气,就是耽误修养进度,没想到这么严重。
平栩踏进平一笑的房间,余伯正在用湿帕子给他擦脸,最后把帕子盖在平一笑额头上。
“师傅怎么了?”平栩无声地用口语询问。
余伯指了指眼睛和额头。
意思是发烧了,眼睛也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