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美人》水墨含香

18、第十八章：芙蓉淑房锁风流

　　中翠宫。

　　今天格外凝重。

　　一班朝廷大臣站立两旁，宝座上坐着伯封国大王，旁坐着如玉与王后，大殿上跪着小芳，匍匐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

　　今天举行朝堂会，一般国家拟立太子，对别国宣战才举行朝堂会。因为事关公主、玉妃中毒，不是一般的事情，大王特别交代要举行，一班大臣只好唯唯诺诺。

　　金石跨出一步禀告：“大王，微臣已经查到信石的来历。”

　　“报！”

　　“是！大王，微臣查了太医房，见信石有半斤，一克也不少，这信石不是在宫中拿到的；微臣就去京城的药房查询，长寿堂药房几天前有一个姑娘去买信石，说是药耗子的，拿了2两，微臣给药房看了小芳姑娘的图象，药房说，就是她，因为小芳姑娘长得太瘦了，药房里的人就记住了。”

　　“微臣想传药房证人。”

　　“准奏。”

　　药房老板匆匆赶上殿来，走到殿中间，忙跪下行礼。

　　“药房，看看是不是这位姑娘？”

　　“是的，就是她，她左手腕上有块小伤疤，给火烫到的，我是医生，看到疤就记得特别牢。”

　　李公公走上去抓住左手，翻起袖口一看，果真有块烫伤的小伤疤。

　　“小芳，快说，谁让你干的？”

　　小芳看了看王后，没有支声。

　　金石又说道：“杨柳丹由刘太医一班人研究，结果也出来了，刘太医在殿后候旨。”

　　“宣！”

　　刘太医急匆匆上殿，到殿中央，忙行礼。

　　“微臣等昨晓研究了一天，发现杨柳丹主要成分是水银。”

　　“水银！刘太医说说看，水银有什么利害？”金石说道。

　　“刘太医，你定要好好地说。”王后发话。

　　“王后，大臣审案，夫人不得插话。”大王严肃道。

　　“回大王，水银性寒，断绝胎孕，妓女们用它作断胎之用。”

　　大臣们窃窃私语起来。

　　伯封国国王的脸色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

　　“大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臣妾冤枉。”王后跪下叫道。

　　“寡人没有问你，你就这般紧张。”

　　“大王不要听刘太医妖言惑众，大王要明查。”周伯虎忙跪到。

　　这时，牙咬得最紧的小芳看到王后也自身难保，突然来个180度大转弯：“大王，奴婢有话要讲。”

　　“讲！”

　　“这砒霜是王后叫奴婢去卖的，也是我奉王后的命令去厨房，说钱传姆找他有事情，支走了正在熬粥的顾大厨，把砒霜洒在了粥里，还有以前的那藜芦是王后叫奴婢去采集的，也是奴婢看着西霞宫的宫女准备好了野葱，在娘娘封坛之前，把张娘娘、顾娘娘酿酒之用的野葱换成藜芦，两位娘娘在暗室里无法看清楚，结果在酒缸里就洒上藜芦，在中秋节时，大家都到了中翠宫，奴婢就到西霞宫，把所有的野葱换成藜芦，这就是侍卫找到的都是藜芦的缘故。都是王后叫奴婢做的。”

　　“小芳，你刚才不说，现在为何又说了？”金石问。

　　“奴婢的妹妹王英在王后娘娘手下，娘娘说，如果奴婢说了，奴婢妹妹就不能活命了，所以奴婢不敢说。现在奴婢顾不得了。”如玉想，怪不得王英不见了，原来她是王后派到自己身边来的，也是小芳的妹妹，细想起来，两人有些儿相象，怎么自己从来没想到呢？

　　“寡人的张妃、顾妃，寡人就这样把你们杀了，寡人对不起你们啊！”听到这里，大王锤胸跺脚，一副懊恼的样子，让一班大臣不禁动容。

　　王后见大势已去，撕下和善的面具大叫：“是的，都是我做的，我做杨柳丹，让嫔妃怀不上孩子；我叫人把野葱换成藜芦，让两贱人做了刀下鬼；我叫人把砒霜放在山珍粥里，想让玉贱人七窍流血。都是我做的。我都认了，省得你们问东问西的。呵呵！”说到最后，竟然冷笑一声。

　　“周玲珑，寡人平时念你仁心敦厚，对寡人忠心耿耿。不想你心比蛇蝎，人面兽心，想害寡人断子绝孙，危害寡人的江山社稷，你怎配当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国法、家法岂能饶你。”大王被王后的冷笑笑得寒毛根根树起。

　　“伯封，我嫁于你近十载，对你痴心一片，换来的只是独守空帷，孤床难眠，你每日里只见新人笑，那管旧人哭，想那粗糙农人夫妻，也是恩恩爱爱，白头谐老，我呢？贵为一国之后，我有什么？大王，你说说看，我有什么？”

　　“你，锦衣玉食，还不知足？”

　　“锦衣怎抵心中的冰冷？玉食怎乃我口中的寒苦？结婚这么多年，大王，你算算看，我们夫妻在一起有几天？”王后悲戚地说道。

　　“寡人是一国国君，一国的美人都是寡人的，寡人岂能为你一人，辜负天下美人，周玲珑，你太贪心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不够，还想坐享寡人，来人，把这寡廉鲜耻的女人拖出去宰了。”

　　“大王开恩！”周伯虎老泪纵横地求道：“看在玲珑服侍大王这么多年，看在小公主份上，看在玲珑有你的骨血的份上，大王你就饶恕小女一次吧！她不是故意顶撞大王的，一定是犯了失头疯病了。”

　　“慢！大王。”如玉跪道：“大王杀了一个人，不就是图一时的痛快，让人真心悔过，才是永久之计，王后虽布下局，如果美人们不是刻意要杨柳腰，也就害不到大王的后嗣了；如果大王能查了清楚，问个明白，也不至于要了张妃顾妃的性命；如果大王不那么宠爱臣妾，不用鲍鱼、燕窝熬粥，也就不会有砒霜之毒了。王后虽错，不至宰杀。”

　　“大王，开恩吧！”众臣求道。

　　“死罪可免，可是不杀，遣送罪妇回家，自古没有这个先例，留在宫中，没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个罪妇，大臣们可有办法？”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鸦雀无声。

　　如玉想了想，奏道：“臣妾有个想法，不知道大王想听不想听？”

　　“尽管说来。”

　　“臣妾想，不如在王宫里选一僻静之处，造几间房子，让犯错的嫔妃在此闭门思过，一则，可以让天下人看到大王的仁慈之心，二则，可以给嫔妃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大王觉得可好？王后有孕在身，最好在王宫里待产，大王的骨肉怎能让他流落在外，大王，你说呢？”如玉奏道。

　　“这计甚妙，娘娘英明。”众大臣称赞道。

　　“这计甚好，就依美人了。”

　　“白如玉，不要你假惺惺的，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这只狐狸精，迷惑大王，让大王冷淡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让我整天见不到大王，整夜孤守空房。”玲珑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如玉：“冷宫又奈何我？十年王宫，我不是夜夜在冷宫里吗？朝阳宫是天下最繁华、最高大的冷宫。哈！哈！哈！”

　　如玉无言以对，想不到自己纵情，深深伤害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宣：周玲珑，费去伯封国王后，贬为庶民，进永巷，闭门思过。”李公公宣旨。

　　玉芳自愿陪伴玲珑，住进永巷，主仆两人从此销声匿迹。

　　从此，王宫里有了冷宫，那些犯了错的嫔妃用不着动不动就脑袋搬家，只是远离繁华，清心寡欲、闭门思过。

　　王宫里没有了王后，如玉就代替王后，行使王后的权力。

　　她给了王后宫里的宫女以及宫里一些年纪偏大一些的宫女一大笔生活费，让她们回家的回家，嫁人的嫁人，此举受到了众人的一致称赞，国里的一些年龄不大不小的国民终于娶到了貌美的妻子。

　　一些不愿离开王宫的留下来，其中包括小芳，如玉收留了她，让她在西霞宫做事。

　　王后呢？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永巷没几天，就流产了，流掉了一个成型的女孩。伯封并不伤心，大概是女孩子的缘故。如玉吩咐厨房每天烧炖一些补身子的食品给玲珑送去，派王后身边的钱傅姆过去与玉芳好好照顾产妇，从仓库里拨的许多东西过去。如玉知道王后恨她，她想，不求玲珑感谢，只求心安就可以了，毕竟玲珑曾经像母亲一样照顾过她，人是不能忘恩的。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宫里的菊花开了。

　　瓜熟蒂落，西霞宫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婴儿啼哭声：“哇-----”

　　守在殿外的伯封王紧张地问：“是太子还是公主？”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伯封国有太子了。”刘太医跌出殿外，报到，一边小声嘀咕：“明明怀得是女胎，怎会生成太子？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

　　“没有，老臣是喜糊涂了。”

　　“太子，我伯封国有后了。宣，免税一年，举国同庆。”大王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的兴奋。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全宫侍卫、宫女跪下齐呼。

　　“同喜，有赏。”

　　彩霞给如玉看襁褓中的男婴，众人在门外等候。

　　“小姐，明明小姐怀的是小姐，怎会生成少爷了呢？”轻声问道。

　　“这要归功于这。”如玉扬了扬棉布包。

　　“雄黄。”

　　“就是。”

　　“怎么会？”

　　“别问了，傻丫头，等你想生男孩子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说得彩霞脸一红：“小姐，就知道开奴婢们的玩笑。”

　　“说认真的，有没有中意的，说说看，我告诉大王，把你们嫁出去，也老大不小了。”说完，认真地看看彩霞，把彩霞看得成了一块“红布”。

　　“小姐，没有的事，奴婢要跟着小姐，永远不嫁。”

　　门后彩云端玉碗进来，碗里仍然是鲍鱼、燕窝粥。听到了后半句：“啥？永远不嫁？”

　　“明个儿，把你们都嫁了，嫁个强壮的夫君，到时，想生个男孩，再来问我呦！”

　　“什么跟什么啊！小姐，奴婢们永远跟着你，谁也不嫁。”

　　“谁也不嫁。”

　　大王大步跨进来：“谁想嫁人了？”

　　“见过大王，奴婢们说笑的”彩霞、彩云抱婴儿退下，拉下的帷幔，关好宫门。

　　大王看着如玉，把如玉看得紧张兮兮的。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美人生了太子后越发圆润、丰腴了。”

　　“大王是不是嫌弃臣妾了？一直叫人熬什么山珍粥的，把臣妾吃胖了，只不，杨柳腰没了，成了水桶腰了。明儿，不吃粥了。”

　　“寡人就喜欢美人丰满点，以前那些瘦骨伶仃的美人，寡人食之越发没味道了，现在寡人搂着我们的大仙女，才发觉丰满点的好，肉多，味道好。寡人明天不吃东西了？”

　　“吃啥？”

　　“吃你！秀色可餐哦！”

　　“不正经。”

　　“告诉美人一件正经事，金石等大臣上奏。”

　　“上奏什么？臣妾可不要听什么军国大事。”

　　“恳请寡人册封美人为王后，寡人准了。”

　　“谢大王隆恩，臣妾不才，父亲不是国君，不能与伯封国结为同盟，岂能统率后宫？”

　　“寡人让你统率后宫委屈美人了，如果美人是一个男子，那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一定当得像寒护这样的重臣。”伯封王爱怜地说道。“说起寒护，美人，周伯虎叛国逃走了，逃到春国去了。”

　　“哦！要不要紧？”

　　“寡人也不知道，想那后羿，是万国之王，一定不会重用他的。”

　　“但愿后羿不重用周伯虎。”

　　如玉心没来由地一颤。

　　秋季。

　　册封大典又举行了。

　　这次是册封王后，十分隆重，不仅大臣们来了，连如玉的父母也来了，大家来观礼。

　　朝上，一群大臣围着白仲景祝贺他，恭维他：“恭喜主事。”

　　“以后请多多关照。”

　　“同喜、同喜！”

　　“大家多多照顾。”

　　白夫人在一旁，看到丈夫风光的样子，不禁喜笑颜开。想，以前那见不得的人的日子永远过去了，从今往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大王驾到”李公公宣。

　　大臣们站立两旁。

　　伯封王今天一身着喜色蟒袍，喜气洋洋地徒步上殿。身后一群宫女拿着喜屏，仪仗等，有规律地拥进来。

　　大王坐定。

　　李公公宣：“封后大典开始。”

　　如玉，一身大红的宫装，如云的长发上插满金簪，更是衬得皮肤如雪，眼如秋水，黑发如云。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朝宝座走来，轻轻一跪，丹唇微启，娇媚百态：“臣妾叩见大王，愿我大王千岁、千千岁。”

　　伯封王美滋滋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公公宣：“白仲景女儿白如玉，进宫数载，得容兼备，生得龙子，有功于朝。封，伯封国夫人，赐名玄，特此照告天下。”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恭喜王后，贺喜王后。”

　　朝阳宫内外，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此时，张灯结彩，迎接贵人的到来。

　　王后在众人的拥戴下，踏入朝阳宫，主持后宫。

　　隔天，朝阳宫里举办了家宴，宴请了白仲景一家，大王也作陪在旁，这是对白家天大的恩泽。
　　如玉进宫近两年，妹妹弟弟都长大了些，如玉看着十分亲切，只是弟弟、妹妹见了大姐拘谨了许多，不像在家时无大无小了，左一句娘娘，右一句娘娘的，叫得如玉心冷了些。伯封王本以为如玉的妹妹一定也是天资国色，一个一个细看，一个比一个失望，好听一点是姿色平庸，只见，最大的妹妹也十五了，苹果脸圆圆的，像白大娘，第二个妹妹长得像父亲，脸瘦削着，肤色也不好，其他两妹妹也长着苹果脸，好看谈不上，勉强算可爱吧！心想，怎么同是一母一父所生，有如此的天壤之别，一个美貌胜似天上的仙女，其他的竟然一般都勉强，可见上天对人真是不公平，半点不由人。

　　如玉在这正宫之中，在绫纱宫帷衬托之下，更显得妩媚动人，如玉自从生产后，在那方面的生理日趋成熟，再加上习惯了伯封王，对伯封王曲意应酬，分外讨好，常常娇滴滴撒上几个娇，使得贪色的伯封王神魂颠倒，其实有那个男人不好色，不要说是坐拥一国的君王了。此时的伯封王，很不得把如玉揉住肉里面，揉住心里面。以前，大王身兼军国大事，与如玉欢乐后，时常要回中翠宫主持军国大事，现在，他没有以前的雄心抱负，只想着与美人欢乐，把练兵操阵等一竿事情交于金山，金石的兄弟，好在金山对大王忠心耿耿，可表日月，这也是伯封王知人善用的地方，也是伯封王没有彻底沉溺女色的地方。再说，伯封王将近四岁，雄心大减，只想着那欢乐的事情，那般多情的女子在旁，岂有不动情的。每夜里只想着风起浪涌，云雨之和，行那鱼水之欢；每夜，很不得每日里与如玉长相厮守、长夜相陪。所谓美人如玉，英雄气短，自古英雄爱美人。

　　如果有人要找大王，侍卫们总报，“大王朝阳宫”

　　大家私底下称呼朝阳宫为“长夜宫”，不知怎的给大王知晓，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贴切，就把“朝阳宫”改成“长夜宫”。

　　这天，大王一下朝，就急匆匆地赶向长夜宫，一路小跑，把后面的李公公累得气喘吁吁：“大王，慢点，等等老奴。”

　　如玉在殿外迎接：“大王，臣妾见过大王。”

　　“玄妻请起。”扶起娇滴滴美人，进入长夜殿内。

　　大王一会看看如玉、一会瞧瞧襁褓内的太子，美滋滋地不说话。

　　“大王，什么事情，怎样开心？”

　　“有儿子、有美人相陪，寡人能不开心吗？”

　　“大王，以前王后在朝阳宫难得见到大王，大王来了，朝阳宫像过年一样，如今大王天天在朝阳宫里，臣妾想，等臣妾老了，侍侯不了大王了，大王也腻了臣妾，这长夜宫会不会改名叫孤独宫？”如玉不敢想，自己色衰的样子。

　　“不会，仙女怎会老？美人怎会老？”

　　国王只爱年轻美人，自古如此。

　　长夜宫也有不长夜的时候。

　　伯封爱美人也爱美酒。

　　宫中有十八个嫔妃，一百几个美人，自从如玉出现，就没有谁见到过大王，如玉成了后宫的第一煞星。不过，美人们不甘寂寞，她们绞尽脑汁讨好伯封，一个聪明一点的妃子想到了一个法子，一天，在朝阳宫的路上，伯封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香，（如玉觉得大王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就不由着他的性子，限制了美酒供应。）这香味吸引住了他，把他肚子里的谗虫给勾出来了，引着他朝着酒香之处去了，尽情地喝到了久别的美酒，大王心旷神怡，一旁，娇滴滴的美女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伯封醉了，醉倒在温柔乡里。

　　如玉在朝阳宫里等伯封，等到子时也不见他来，钻进锦被，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玉平时与伯封卿卿我我的时候，听不到漏刻的声响，今天滴答滴答的特别刺耳，如玉叫彩霞把漏刻搬到外面偏室去。

　　如玉想身为王宫女人的悲哀，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多少王宫女人同自己一样的命运，有的与自己比差得远了。自己枉为宫里最美的女人，最美的女人又怎样？不也是独守空房；枉为王宫里最得宠的女人，大王他有一王宫的女人需要安慰，最得宠的女人又怎样？不也是孤枕难眠。长夜宫里灯火刺得人眼睛发痛，叫彩云把蜡烛吹了。

　　想到了寒浞，奇怪，自己孤独的时候就想起了他，想起就想起吧！反正现在自己是一个人，我如果嫁了他，会不会也独守空房，说不定的，因为他有几房妻妾。如果做了贵妇人，也是一样的命运，半点由不得人。诶！不由得长叹一声。

　　彩霞见如玉辗转反侧，就说道：“小姐，点支安神香吧！宫里的娘娘最时兴点这个了。”

　　说完，在香笼里放入安神香。如玉心里一动，是啊！宫里的女人寂寞难眠，靠着安神香才入睡。自己把一座座宫殿变成了一个个冷宫。周玲珑的话犹在耳边：“冷宫又奈何我？十年王宫，我不是夜夜在冷宫里吗？朝阳宫是天下最繁华、最高大的冷宫。”

　　也许是安神香发挥效力了，如玉沉沉地睡去。

　　如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管理后宫。

　　第二天，伯封有点不好意思，夜夜与如玉长夜相守，偶尔的开小差，伯封在面对如玉的时候觉得自己像犯了错一样，这是伯封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来，有点怕美人恼。不想，如玉一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就胆子大了，一个月常常有那么三四天被酒勾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