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犬传》李舜生

21、第 21 章

　　自己并不相信那种爱情的，不是么？
　　为了一瞬间虚幻的幸福，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让自己受到伤害。
　　这样的做法，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可是为什么我的泪水还是不可遏止地流淌出来了呢？
　　究竟为什么？
　　还是说，自己的的确确是太孤单了。
　　孤单到找不到能够轻轻哭泣的凭依。

　　几乎是像瞬时即逝的流沙一般，刚才的画面在我的眼前满满地变得模糊，变得暗淡。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似乎脸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舔着，就好像是……舌头一样？！！
　　对，和小时候在外婆家了经常缠着我的那只狗一样，湿漉漉带着粗糙的触觉，让人感觉温暖且安宁。
　　那只狗，经常会藏在我的身边，用他那炙热的粗糙地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我的脸。
　　而现在，这种感觉再度回来了。
　　就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回到了自己还天真无邪的那个时候。

　　眼前的画面又逐渐清晰起来。
　　最终在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孩子，和我如此的像是，也是那样孤单地仰望着天空。
　　只是，我知道，这孩子和我不一样，虽然是孤单的，可是漆黑的眸子里却溢满了一种不可悖逆的霸气，而不是落寞。
　　这孩子的心，太大了。
　　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么，那虽然稚气却难掩英武的脸庞，我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嗯？韩凝？对！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韩凝！

　　也许，韩凝那个时候，也是很寂寞的一个人吧。
　　虽然那英武的脸上没有更多的情感表露，但是我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那种孤独。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够去爱的吧，即便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
　　韩凝，也许真的很难以承受过往的那些孤单吧。

　　我不知道韩凝为什么那样特立独行地站在人群之外，
　　可是我看见那些同伴们对于韩凝的排斥，虽然我不明白那之中的原因：
　　而怜是第一个对着韩凝露出温柔的笑脸的人。

　　无怪乎韩凝会一直爱着怜，至死不渝吧，
　　因为怜在那个阴霾的日子里，一袭白衣，有若翩仙，轻轻地抚摸过他的头，轻柔的话语和温暖的笑颜，直直地落入那个孤寂了许久的心灵。
　　那一瞬间，韩凝眼中的世界，瞬间晴朗起来。

　　如果止住泪水，穿过这片黑暗的话，一定能自由翱翔……
　　韩凝站在那棵树下，目光中是历尽艰难痛楚的仇恨与坚定。
　　那棵飘着落英的树下，是怜含笑看着韩凝的地方，也是怜死去的地方……
　　也是我……第一次闯进禁地遇见怜的地方……

　　少年已经不再稚嫩的脸仰起，目光深处那片不可触及的温柔早已被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冷所取代。
　　“怜，我一定，”少年的话语带着惊人的霸气与自信，“我一定会让你再活过来的！我一定会让你再拥有自己的躯体的！
　　少年的话有若金石，铿锵落地。
　　“而且，那些负了你，伤了你的人，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一瞬间，落英遍地，清风裹其那满地的落英，翩跹而动，少年那坚毅的轮廓渐渐掩在花中，看不真切了。

　　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庞上那滚烫的感觉渐渐变得冰凉——
　　是水迹。
　　自己也流泪了么。不知不觉之间……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是的，即便知道自己的努力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即便知道那目标是如何地辽远，即便知道死而复生是怎样的天方夜谭，
　　也一定抱持着自己的希望吧。
　　梦境，美丽而不可触摸。

　　能够实现的梦 ，不能实现的梦 ，一定都是彼此，最珍贵的东西。
　　黑暗，
　　已经卷携着我的灵魂，静谧地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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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唉唉……这就是怜一直在等着韩凝的原因……
因为韩凝许下让他复活的诺言……
还记得小诺问怜的心愿的时候，怜怎么说的吗？
如果我有形体的话，我想触摸你的头发……
以上。
不知不觉都腊月二十九了
明天更新啊更新……更多多的……这是某李最大的愿望……
明天尝试着日更三千？五千？？……
杀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