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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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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滚带爬,不知道跌了多少跤,但我终究回到了破庙,跨入庙门时,我再度跌了一跤,一头栽倒,滚了进去。
[学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姊姊的声音,她将我扶了起来,我仆在姊姊怀中,问,[姊姊你怎么起来了?]我喘了口气,接着说,[姊姊,我怀里有馒头。],[学弟!]姊姊抱我的双手紧了紧,几滴泪水掉在我的脸颊上。[姊,你别哭.]我抬起头来,发现姊姊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血色。我高兴的裂了裂嘴,“姊姊你病好了?”
“七婆婆,您帮我弟弟看看好吗?他伤得很重。”姊姊侧过头去,顺着她的视线,我这才发现庙中还有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婆婆及一位双十年华的红衣少女。
老婆婆走上前来,从姊姊怀中接过我,将我放躺在地上,[小姑娘放心,你弟弟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来,在我身上的伤口上涂涂抹抹,我身上的伤口太多,她足足用完二个纸包,忙了半个多时辰,才将我的伤口包扎好。
[好了,翼凡丫头,可以转过脸来了。]老婆婆叹了一口气,[真是的,对个娃儿还害羞。]
红衣少女转过脸来,看着地上原本用来包药的宣纸,对着我哼了一声,道:“这小鬼的伤势,随便找家大夫弄点寻常刀伤药得了,何必这么浪费我们旧雨楼的良药。]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道,[药材终究是死的,用完了再采就是,等若云姑娘拜入楼主门下后,就是一家人了,她的弟弟难道连两包本让的普通伤药都用不得么?]说罢,她转过脸去,对姊姊说道:[小姑娘,现在你弟弟回来了,该道别完随我们上路了罢?]
我大惊,不顾浑身的酸痛爬起,拉住姊姊的双手,{姊姊,你要随她们去那你?学弟不听话,你打学我便是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么?]
姊姊的眼睛再度红了,对着老婆婆跪了下来。[七婆婆,就不能带上我弟弟么?]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本派的外事弟子中倒也不乏男性弟子,只是你弟弟资质实在太差,天生不利习武,即使穷极一生,也顶多成为一个三流高手。]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指的自然是她们门派绝不收养无用之人。对于如此评价,我自然大为不忿,道:[自幼教过我的先生无一不说我天资聪敏,同是一母所生,一父之子,我就不信我学不得武。]
老婆婆道,[资质包括天资和体质,两者缺一不可,你们姐弟天资都是超凡人物,但你的体质实在不适合习武,即使勉力而为,也是事倍功半。] 说道此处,她再度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姊姊生的是什么病么?她天生具有九阴绝脉,注定活不过十八岁。]
我大惊,摇晃着老婆婆的双手,[婆婆,你一定要救救我姊姊.]老婆婆道,[楼主命我出来寻求传人,身具九阴绝脉的女子对别的门派来说都是习武的废物,但对我旧雨楼的人来说,却是天生的练武奇材。]
我喜道,[这么说来,我姊姊有救了。]
老婆婆道,[不错,唯有本门的清心宁神心法方能变害为利,而且修习武技来事半功倍,假以时日,你姊姊必定是绝顶高手。]
我大喜,松开手来,转过头来道,[姊姊你跟她们去罢,],我仰起头来,道,[姊姊你要好好习武。将来我们姊弟要一较高下。]
红衣少女冷笑起来,[一较高下?我旧雨楼武功天下第一,数百年来都是白道的领袖,莫说你是个体质极弱的废物,即使你资质超凡,别说是楼主弟子,就算是姑娘我,想超过都是痴心妄想。]
我大怒,道:[臭娘们,将来我打赢了你,就拿你来做老婆,天天打你屁股,罚你抄书三百遍。]
红衣少女大怒,扬掌扇了过来,老婆婆伸掌挡住,道:[翼凡丫头,你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听说自己体质差不适合学武,心情自然不好.]
姊姊道,[翼凡姐姐,对不起,这些话都是我平素逗小弟玩的。他调皮时我就吓唬他说,将来给他娶个母夜叉,天天打他屁股,罚他抄书。]
翼凡哼了一声道:[小鬼,下次。。。],我接口道,[怎么?怕输!]翼凡大怒,[怕输?我会输给一个废物?]我冷冷地道:[那么我们就来个十年之约如何?]翼凡冷笑道,[别说十年,即使百年,你也不会是我对手。]
我笑了,[我今年才七岁,你年龄好像不轻了呗?真要等百年,你恐怕早就老死了。]说道此处,我心中突地一动,十年后,我洪学正是风华正茂,翩翩美少年一名,但这个红衣泼娘儿到时肯定已是昨日黄花,亏了,亏了,到时我岂不是嫩草送上门去给老牛啃?.我后悔不送,有心改口,又怕她会以为我胆怯,将我看得低了。
翼凡怒道:[七岁?姑奶奶等你十三年,到你二十岁那年,姑奶奶先打得你满地找牙,再让你天天去洗马桶。]我扬了扬下巴,[你的马桶,那肯定臭死人,还是留着自个刷吧。]
[好了,好了]老婆婆与姊姊齐声喝斥道,我揉了揉脑袋,姊姊这一记暴栗还真是疼。老婆婆道,[若云姑娘,你这个弟弟倒是怜牙利齿。可惜年岁小了些,要不跟翼凡丫头倒是一对。]听到此处,我和翼凡齐齐呸了一声。老婆婆续道:[天色已晚,若云姑娘当早做别离,我们也好快快上路。丫头,我们出去,姊弟俩肯定有些话说。]说完,老婆婆自顾自的走出庙去了,翼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姊姊将我拥入怀中,我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她张口了几次,却都欲言即止。[姊姊,你放心,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我说,[学弟,你才七岁,才七岁啊.]姊姊的泪又下来了。我伸出手来,本想将姊姊的泪水拭去,却将她弄成了一张大花脸,我手上太脏了。[嘻嘻。]我笑了出来,姊姊你好像一只大花猫,]姊姊看了看我的双手,却哭得更历害了。
我从姊姊怀中起来,站直了身体,坚定的看着她。[姊姊,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又不是永远不相见,莫忘了我们身上还有着血海家仇。旧雨楼既然是白道领袖,武功自然极高,何况姊姊你身上还有病。]
听我提起家仇,姊姊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泪水也开始止住,[不错,我们将来一定要血债血偿。只是学弟你---?]
我插嘴道,[姊姊你不用担心,我想过了,找家武馆也好,门派也下,也学点技艺防身,再找个武林大派,认真投师学艺。]说道此处,我笑了一下,[姊姊你也要努力才好,到时我们还要比武呢。]姊姊再度将我拥在怀中,紧紧抱住,她将脸颊紧紧挨着我的脸蛋。姊姊的呼吸频率很快,快得让我实在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我也紧紧地抱着姊姊,想着以后就得自己孤身飘迫,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泪水中有不舍,有依恋,也有对未知的害怕与迷惘,虽然说得是豪气洒脱,对自己日后的举止成足在胸,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实际上,我胆子其实很小。只是,我不能让姊姊担心受怕的离去,就算不为姊姊的病,一个人受苦总也比两个人受苦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