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恩爱两不疑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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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恩爱两不疑 2
这日傍晚，小船泊在了汴州城外的码头。
汴州虽说比不得长安洛阳，但也算是难得的繁华之地。
老张头看了一月的好戏，终于适时出来调解，将到处找麻烦的房月连同苏寒江一起丢上了岸，美其名曰“公子们水上呆久了，上岸沾沾地气，别有一番风味。”
张小哥依旧像根木头：“船上柴米也需补给，人参鹿茸再好又不能当饭吃。”
房月佯作没听到，自顾自的先踏上了码头的木板，站得远远的等着。船上摇了这么久，踏上实地的感觉都显得陌生而怪异了，房月心里快活着，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极度不愿与苏寒江同行的别扭模样。
春眉闹着要跟去，被老张头笑嘻嘻的拦了下来：“瞧我这把老骨头，搬点柴米油盐都要痛上几天，小公子发个好心，与我不争气的儿子去市上跑一趟？”说罢打个眼色与他。
小春眉果真机灵，一点就通，一看就懂。
这夜，月来没上过岸的寒江房月终于有了机会，在没有水波摇晃的地面上走路、说话、闹新的别扭。
单独的。
繁华喧嚣的路边摊贩，灯火通明的夜市，糖稀、面人儿、景德镇的陶瓷，乃至年关余下的烟花爆竹，平常人家的针线麻头日用百货……房月看着这一切，东瞅瞅西望望，应接不暇。自然，也没忘随时注意往身边瞟一眼，防着苏寒江趁机逃脱，每每看见人还在，又放心的继续把视线放在那些琳琅满目的小摊子上，似乎对每样东西都抱有极大的兴趣。
还有一对对小儿女、老夫妇们的呢喃吵嘴，哪家的花簪好看买与你，春分去你家提亲，日子可好？老刘家的酱油是不是不如往日的稠了？敢再看一眼赵家寡妇……等等，等等。
其实房月对于外面的世界，尤其是普通人的繁华，了解得并不多，在京城时，每次出院冶游都是乘车坐轿，去的地方不是茶坊酒肆，便是山水城郊，而像这样走在以往只能从高楼软轿里看见的熙攘人群中，还真是第一次，是以只觉样样都是新的，一切都有趣味，看了左边的落了右边的，只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
到后来，房月干脆忘记了什么新仇旧恨，什么主仆身份，直接扯着苏寒江袖子到处看了起来。
而苏寒江虽然也远离这一切整整七年，但再严格的家教也止不了小孩子上街，相比房月那股子好奇劲儿，苏寒江显得淡定多了，只是随房月拉着东挪三步、西移五尺的一通乱走。
渐渐的，他看着房月那无奈又纵容的神色，都好似当年父亲看着三姐弟。
这时两人行至一家胭脂水粉店外，房月见两名女子一边耳语一边窃笑着从店中出来，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苏寒江要往里面去。
苏寒江阻拦道：“房月公子，这胭脂水粉当真没甚用处。”
房月转过头来，楞了一下：“谁说我要买那些了？”
“那……”
“当然是…”房月露出一个邪笑，凑近苏寒江耳边故作神秘的说道：“让你舒服的好东西了！”
苏寒江还未反应过来，房月见左右无人，突的张嘴将那只小巧玲珑、洁白可爱，重点是还近在嘴前的耳垂……咬了一口，甚至还轻轻磨了磨牙才万分不舍的放开。
苏寒江没想到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面色陡然发窘，连忙侧过脸结结巴巴挥手：“你…你自己去罢！”
“想逃？”房月单眉一挑，面色不善。
苏寒江连身子也侧了开去，继续结巴着：“我…我在外面等你。”
房月便转身自己进去，再不担心苏寒江趁机逃逸。苏寒江是君子，他说过的话不会食言，这点房月比谁都清楚。
只见他一边认真掰着手指算，一边兴奋的小声嘀咕：“……银托子、冬青膏、合欢散、羊眼圈……怪不得了！用惯了这些物件，一时没有不习惯嘛……”只可怜苏寒江僵硬的站在原地，脸色更窘上一层。
半刻，不见房月出来，苏寒江往里望了望，不觉异样。除了房月对着一堆奇淫之物兴奋的样子比较不正常。
又过了半刻，还不见出来，却突然听见店里一阵喧嚷，夹杂着掌柜劝阻的声音。苏寒江赶紧往里望去，只见房月正和一人拉扯不清，那人甚至把手放在了房月腰下三寸，不由皱起了眉心。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恩爱两不疑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