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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重逢后第九下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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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心被这句话一焚,临潼粗声:“你说什么?”
然而不等仪听回答,临潼长指掐着他下颌唇舌又贴了上来,殷切的、急不可耐的索取,仪听耳朵里都是两个人的呼吸声,分不出哪个的声音更沙哑些。
仪听被临潼抱在怀里,才洗完澡没有散去的腾腾水气,合着炽热的怀抱,蒸得他全身躁动难耐。
临潼死劲儿咬着他下唇,又舔又吮,呼吸粗重。
仪听胡乱搭在临潼肩头的手,劲儿都是绵软的。
他的整个世界都在颠倒。
临潼的手摸上仪听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给解开,仪听锁骨触到手掌纹时,身上发颤起来。
仪听闭眼,积蓄的泪水因着这个动作,滚滚而下。
混入吻里,甜蜜又苦涩。
临潼手停了停。
半晌,放开仪听,伸手去触对方的脸颊。
咫尺间,只见仪听眼眉紧皱,温热的泪把分明的睫毛晕成一团团的。
临潼的心,被温柔的捏了下。
手轻轻的拂过仪听眼下,给他擦眼泪。
“好好的,怎么哭了?”
临潼低低问,言语饱含柔情。
得到的却是更濡湿的泪眼汪汪。
临潼没奈何,在房间内拽包抽纸,拉起仪听圈抱在怀里,轻拍着背脊。
一边给擦眼泪,一边低低哄着:“乖~乖乖,不哭不哭。”
“怎么了?”
“受什么委屈了?”
“你说~”
仪听听了,不说话只摇头,越问哭的越凶,闹得临潼没办法。
只得给人拍着背脊哄着,像是对小孩那样。
“好好好,不问,别哭了,不哭。”
“哭了不好看了。”
“好吧,哭了像是兔子,明天怎么出门呢~”
哄喝醉酒的人,人话鬼话通通被临潼说了个遍,堪堪把人哄骗住,给擦了眼泪,瞥见手机自己经纪人不断打电话进来,是静音模式,只有屏幕一直亮。
余雁一般轻易不打电话,临潼皱眉。
把仪听塞被子里,被角掖好,临潼捏着手机出去。
在阳台上接通,听着,临潼烦躁点了根烟抽,向来简洁的余雁,今晚也多说了一阵。
临潼挂断电话的时候,心里想着余雁说的事儿。
又想起今晚的乔鸣玉,烦躁得连着又抽了几根烟。
等把烟头杵在烟灰缸中,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
下一刻,嘴里吐出句脏话,临潼直奔卧室。
果不其然,人睡着了。
临潼崩溃,摇仪听:“快起来,今天还没完事儿呢~”
“你起来,继续勾|引我!”
“我受得住!!”
喝醉酒,又哭了一场,这次是再怎么也摇不醒了,临潼疯辽。
天衣无缝的计划,功亏一篑。
他还想第二天醒来,指责仪听脱了衣服就往他身上蹭来着,最后自己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就范的。接着第二天滚完床单,就押着仪听,听人给他软乎乎道歉,逼着写承诺书,写不完不准下床……
理想很丰满的。
现在好了,全拉几把倒。
在房内焦躁转几圈,临潼深刻感受到了一句话——这就是命!
看着仪听的睡颜,想着刚才人哭的模样,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临潼终究还是认命了。
毕竟不认也没办法不是,一方不配合,他就算是个禽|兽,单机也不会有什么乐趣啊。
临潼睨眼道:
“下次日|得你喵喵叫。”
吐口气,无可奈何给仪听理了理被子,摸着对方柔软的发,临潼心又软乎下来。
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语气复温柔:
“晚安,乖乖~”
在客厅拿上外套,临潼走出门。
玄关换鞋,临潼骤然发现鞋柜上摆了几个新相框,一定睛,被照片吸引。
第一张的里面是仪听,仪听牵着一个小孩儿,抓拍,拍的很好看。
小孩穿着背带裤,画面上感觉走的不是很稳,胖乎乎的。
仪听笑的包容。
光线正好,落霞漫天温柔包裹两人。
临潼往后扫一眼,有一张仪听的母亲,大美人安静被封存在黑白的艺术照中,仍旧绝代风华。
临潼把相框放回去,换好鞋,关门走了。
*
仪听做梦了,难得的,许久之后再次梦到了大学时光。
他学的是文学专业,室友学的是表演。
室友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很开朗直接,让不太会表达的仪听感到舒适。
两个人一静一动,极有默契。
临潼能把自己的时间规划得很绝对,仪听则松散一些,到了期末的时候,临潼泡自习室,仪听几乎是被他拎着去复习功课的。
仪听喜欢的课程考的很好,不喜欢的就不太学,第一期的数学到了后面,一问是两眼抓黑的,于是第一学期的图书馆角落,几乎被两个人包场了,清晨临潼先占位子,仪听跟着着。
那学期完了,仪听才发现周围座位上,不知不觉间,男女均衡的比例完全偏斜了,多了好多明媚的女孩儿。是临潼的魅力招来的。
也对,临潼一直是很有个人魅力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明星了。
嗯?明星?!
仪听骤然坐起来,太阳晒在了被子上,脑子内记忆是搅合起的一团。
仪听头疼,按着太阳穴龇牙。
最后怎么回来的?他只记得那个副导不停的劝自己酒,说着电视台的事情。
他当时怎么想的,哦,临潼风头正劲,不要得罪人,然后七弯八拐没绕过副导,就被劝下去几杯酒……
然后呢?
仪听愣愣看着空中半晌,好像临潼来了。
再然后,记忆就像是小时候的电视台一样了,都是雪花点点,查无后续。
仪听伸手去摸被角,是掖过的,那就是临潼送自己回来的了。
确实,这套房子他是熟悉的。
不过,仪听缓缓转头看身边,床上不像是还有个人睡过的样子啊?!
有逻辑的思考一阵,宿醉后的脑子又死机了,仪听起身洗漱,迷蒙之间,决定不想了,先起来吃头疼药吃早饭。
对了,今天一定要去藏玉家里,不然小树生起气来和临潼一模一样,气性又大,又难哄。
大的还没有摆平,千万不能再把小的招成那般模样。
这样想着,仪听捞起手机先给藏玉打了个电话。
“是是是,今天回来。”
“买什么,最近又喜欢什么了,毛绒玩具吗?啊,过时了?!赛车和能变身的钢铁侠???……也行,你们家门口就有商场,我去买就是。兰兰呢,兰兰也不喜欢毛绒玩具吗?哦,芭比娃娃啊……好好,我记备忘录了。”
“我昨晚聚餐喝的有点过,没有,没有没吃亏,回家了,放心。”
“就是我晚点儿来,不用等我午饭,嗯嗯,你们吃。”
“好好,我都记住了,嗯,一会儿见。”
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仪听走出卧室。
刚挂了藏玉电话,仪听便看到长腿交叠,一人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捏着平板在看……
那一头银灰色的头发被洗过了,没做什么造型,今天看起来色泽泛蓝光。
临潼放下平板,神色从容:“看见我傻了?”
仪听:……
临潼:“送你回来可费劲儿了,你又不老实,我在你家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感动吗?”
仪听结巴:“……很很感动”
临潼指了指厨房:“那做个早饭吧,冰箱里我买了点食材,你随便挑着做。”
“据说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朋友们,厨艺都是满分的。”
“我想领略一下。”
仪听:……
别说,还真是,在国外没有随处卖的中餐,紧急时刻就必须学着自己做。
仪听额头还突突突跳着,想了想,他此刻不清醒也争不过临潼的。
索性转身真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规划了下,做出两份早餐来。
久违的,两个人对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阳光投射进来,在桌布上暖酥酥,除去桌布变旧了,好像时间不曾流逝,仪听错觉,他们两人从未改变过,还是那年求学时。
临潼喝一口牛奶,直接:“用这种眼神看我,想到了什么?”
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剔透。
唇角上扬,表示对方心情正好。
仪听讷讷:“就,以前……”
临潼听着这软乎乎的调子,尽情释放天性,禽兽不如。
“以前什么,我买早饭回来一起吃,还是哄你起床的时候?还是……”
四目相对,临潼笑容加深:“还是下不来床,被我抱出来吃早饭的时候?”
仪听:……
他、他是为什么下不来啊?!混蛋!!
“看你脸红起来,像是没忘。”
“……”
仪听把牛奶杯重重放下,发出咚一声。
临潼挑眉,仪听咬牙,半晌,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吃饭不要说话!”
吃过早饭,临潼让仪听去吃头疼药,仪听愣愣走到茶几面前,才发现药和水都被临潼放好了摆着,等着他呢~
仪听看着,刚刚被打趣生出的闷气被戳了下,仪听像是个生气的河豚,霎时戳破了泄气了。
吃药,用余光去瞥那人。
但见那人收拾碗筷和杯子,口吻寻常:“你今天要出门?”
仪听点头:“唔。”
临潼:“我跟着你。”
仪听愣了愣,委婉拒绝:“我要去藏玉家。”
临潼抬头,笑起来:“我知道,我听到你打电话了。”
“那你……”
临潼:“你之前不是说我那副墨镜你给藏玉了吗?让她转交给我?”
“正好啊,我跟你一块去。”
是的,第一次见面遗留的那份瑰色渐变,仪听当时同城寄给藏玉了,想着她转交。
不过仪听奇怪:“之前你在剧组的时候,不是说不要了吗?”
当时临潼听见仪听说要还他,口吻冷冷说仪听不要就扔了,总之他不要。
临潼眼眉弯弯:“可是今天我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