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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一章 京都 ...

  •   古代社会有两个地方最无德:
      一是青楼,一是宫廷。
      青楼位于社会的最下层,唯利是图,出卖□□。
      宫廷位于社会的最上层,唯权是从,出卖灵魂。

      我一来就体验了前者,如今正经历着后者。

      帝都古城树木萧森、黑黝黝的城墙森严壁垒,
      环绕的护城河水清澈如同明镜,倒映着朱漆金装,紫翠交辉城门楼。
      整个儿较之郢州城的飞檐斗拱危楼嵯峨,更加宏伟庄重。

      但这些都不是我的兴致所在,
      真正震撼我的是那护城墙上斑驳陆离的光影,
      高大灰暗的墙面上覆盖着厚厚的黯红苔薛、
      被硝蚀风化了的墙皮东一片西一块的脱落。
      仿佛在沉黑苍茫的天穹下无言的细数着无数朝代的缔造与更替,万千社稷的繁华与衰败,
      细数着横亘在我和馨之间无法跨越的斯年......

      突然一阵心悸,莫名的恐慌和无力感连番来袭。
      适时,手心传来温润的触感,我匆忙回头——
      蓝天,柔风,浮云,笑靥温暖如晨曦,
      他说:“我们不会再分开,永远都不会。”

      我如同被猜中心事的小孩儿,恼羞成怒,
      红着脸甩开他道:“一边儿!谁稀罕似的... ...”
      馨莞尔,不在意的前拥:“幽儿不会再丢了是不是?”
      丢了?
      满脸黑线。
      虽然鄙人对这里的路线方针政策都不熟,但不代表我是“路痴”。

      可看他急切的眼神又于心不忍,只好打着哈哈劝慰道:“东西丢了,总要寻找,哪怕找不到。不过,我是东西吗?不是,所以你不必担心。”

      他定定地看向我,穿过心底直达灵魂。异常严肃的神情,说出的话却几乎让我吐血:“好吧,幽儿要是不乖走丢了。待找到以后,一定打你屁股。”
      ... ...
      狂汗啊。
      为什么最近这家伙说什么,我都觉得相当不纯洁.....

      风急天阔,烟笼寒沙。
      在这条风沙飞扬的官驿上,我拧着他的耳朵狂吼。
      心中却分明听到了倾心和感激,
      我仿佛顿悟:自己为什么会来,来找寻的又是什么?

      蓝天,柔风,浮云,飞沙,
      有你,在我身旁... ...

      *********************************************************************

      一入京城,只见偌大一个花花世界,人山人海,扰攘不堪。
      各色店铺鳞次栉比,轩屋楼阁相互毗邻。
      古董店、珠宝店、玉石行、文房四宝房、
      布坊,成衣行、绣行、鞋帽行,
      肉肆行、海味行、茶行、果品行等等诸类,
      在尚宽的街市中颇有章法的排列。
      满街人群川流不息,举袖为云,挥汗如雨:

      由于进京的盘查森严,此时正值午时。
      骄阳高悬,炊烟漫漫。
      坐在小摊上唏溜着喝馄饨者有之,蹲在阴凉地里大嚼烧饼者有之,
      挤在小酒馆里吆五喝六者有之,依偎在温柔乡里买俏吃酒者也有之。
      应和着流动小贩们极富韵律感的叫卖: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喽——!”

      除此,在高档酒楼里祭五脏庙者自然也应有之。

      馨说:状元楼是京都最著名的酒楼,酒菜器皿,天下第一。
      立于楼前,我依然禁不住赞叹:这状元楼果然华贵大气!
      四面竟没有院墙,以森茂花木作围。
      三层暗红色楼阁,飞檐斗拱画栋雕梁,
      新近油的木漆,润如琥珀,阳光下晃得整个楼流光溢彩。

      甫一进门,一个店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他身着青黑色布袍,雪白的袖口挽起,显得干净利落。
      一边带路落了座儿,一边沏上茶,口里不停的念叨:“唉呀,二位爷,您们可算是来了!昨个我还寻思着:难道是小店什么地方侍候不周到,得罪了二位?不想您二位还是惦着咱老交情,又回来了!这一去几个月才回,准是发了大财吧!”

      我听得一头雾水,讷讷的问:“馨美人,你经常来?”
      馨淡淡一笑,对小二报了几个菜名,打了赏,才对我说:“不过是店家招揽顾客的把戏,幽儿不常出门,自然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魂儿却早已被大厅正中那说书的勾走。

      “.....这暗宫宫众犹如天降,个个身着‘头紧腰紧脚紧’三紧玄黑夜行衣,乌压压的一片......”
      讲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细长的颈下一颗大喉结上下翻动,嗓门很是响亮:“列位看官都知道,自从那暗宫宫主神功初成后,暗宫在江湖上几乎再无敌手,寻常人等望风披靡,连成名的英雄人物,折在他们手里的也是不计其数。此时,这一排排的黑衣人势若奔雷般冲去,“哇呀呀呀”杀声震天。耀晖山庄内正道英雄人数虽众,但都困于庄内,四周皆被围攻,外围的队伍一溃,中间你推我挤,乱成一团,眼看就要被全灭...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声大喝,众黑衣人不由一颤——列位看官,你道是谁?”

      此时,大庭中的座客虽各具姿态,却无一不是目瞪口呆地盯着说书之人。
      连门前端茶倒水的两个小厮也如木雕泥塑一般。
      里里外外一片静寂,静等下文。

      “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三四,猿背蜂腰,头戴锦冠,脚蹬缎靴,面如刀削,双眉紧锁,鹰隼一样的目光直凝前方——楚觐风楚大侠其人是也!”
      我“扑——”一口茶水喷出老远。

      “这楚大侠见势头不对,大声喝令约束无果。只得将“追风剑”拔出鞘来,刃锋上隐隐有血光之印,“哈哈哈”仰头大笑三声之后厉声道:“云宫主!请赐教——!!”......楚大侠此番能否脱身呢?”
      那先生突然把严肃凝重的表情一收,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对座客说道:“正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承谢了,承谢了... ...”边说边端一小笸箩儿挨座儿收钱。
      紧绷绷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下来,又恢复到先前嗡嗡蝇蝇的鼎沸人声,七嘴八舌的追问:
      “后来呢?后来呢?”
      “楚大侠怎么样了?”
      “云宫主出现没有?”

      更有个商人样子的人塞了一锭金子,陪笑道:“在下只是路过京城,明日不能来听先生说书。所以好奇下文,您看.....”
      那老头眼都不眨地把金子一推,打着官腔道:“各位看官,明日请早!”
      没见过这么傲气的说书先生,一堆人闹哄哄的去追。

      我挂心楚木头的安危,正想跟着追过去,却听隔壁桌一声冷嗤:“哼!不过是江湖草莽之轶事耳,有甚意趣?结局不外乎被官府镇压。如今正值离乱之世,朝局不稳,灾害不断。列王只知利而不知义,众夫子有志而不得伸。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咳....
      我被唾沫呛到,这是一穷酸秀才,鉴定完毕。

      那人声音不大,应是自言自语。
      邻桌一娃娃脸却不依,立时拍案而起道:“此言差矣!此次开科摄政王殿下特下谕旨:各色人才不拘一格。不管是天文、地理、数术、历法、音律、书画、诗词,凡有一技之长者,都可被各省推荐应试。如何能说有志而不得伸?”

      先前的酸秀才大约二十出头,清瘦的脸上挂着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表情,着一件旧的夹袍,却没有丝毫落魄感。甚是轻狂地悠然夹起一块红烧肉,意有所指道:“...不知者以为肉也,其知者以为无礼也....”

      “你!....这位公子有礼....”娃娃脸脸涨红道:“在下以为摄政王殿下辅佐幼帝五载有余,外息狼烟内靖奸权,方四海初定。殿下无论用人行政,纲纪法度皆颇有章法。富国强兵,使国运日臻。阁下缘何作此叹?”

      那秀才端起酒杯,乜斜一眼道:“列王,不仅有摄政王....好,单表摄政王,改革官制分权削权,建立监察制,确实有革故鼎新之功。只是.....”他仰头,一饮而尽方道:“乱世用其才,治世用其德。摄政王殿下不善用才!”

      娃娃脸蔑笑:“阁下说得可是自己?”
      秀才道:“非也,非也。在下说的是孟先生。”
      孟诩?

      此言一出,满座哄堂大笑。
      闹哄哄的声响,比先前追捧那说书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邻桌的娃娃脸更是夸张,笑得前仰后合地说:“你竟然说一个借狗博宠的优伶是人才,真真读书人之耻!”

      那人勃然大怒:“休得胡言!孟先生怎会是优伶?正是摄政王不懂用人,才使得孟先生这样纵横捭阖的人才无用武之地,沦落到投靠永钦王那昏.....唉!悲哉!痛哉!”
      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我看孟诩那老狐狸哄孩子哄得挺开心哈。

      娃娃脸还不罢休:“公子所言甚是。永钦王识时务的投靠了摄政王殿下,孟先生也识时务地养出了会跳舞的狗,一跃成为永钦王府最得宠的谋士,如何不是人才?应该是大大的奇才才是!哈哈.....”

      酸秀才气得发抖,双手一掀,满桌的酒菜洒了满地。
      我好奇的去瞅。
      结果这一瞅不要紧,竟然发现四周各桌摆的菜肴几乎相同——
      一盘糕,一盘清蒸甲鱼,还有一盘蒸糕做成笔、墨、书本和如意的模样,齐齐整整地摆放在一起,煞是好看。

      馨拉过我倾斜的身子道:“他们都是赶考的举人,在状元楼点这些不过是讨个吉利——糕品寓意步步高升,甲鱼寓意独占鳌头。幽儿可是有心思吃饭了?”
      我发窘,痞痞地握着他的手说:“好老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哈!要不怎么解释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呢?”

      馨顺手递过一只玉盏,其内琼桨满泛,酒香扑鼻,清冽异常。
      他淡笑道:“此酒名曰‘万艳同杯’,以百花之蕤,万木之汁,加以麟髓凤乳酿成。全□□只有状元楼能酿造,每天仅售一杯。尝尝如何?”
      我受宠若惊,稍稍抿了一小口,又喝了一大口,赞道:“老婆,这酒绵中带醇,香而不烈。入口清冽,后味淳香.....唔....”
      话音未落唇上蓦然一凉,他....竟然凑上前,轻舔流出的残汁。

      我大窘,他却立即正襟危坐,学着秀才的酸模样摇头晃脑道:“未醉于酒,先醉于器...古人诚不吾欺。”
      小鼻尖随着动作一翘一翘的,一汪水瞳中满是调皮的笑意。
      NND,这世界流行女尊吗?
      我愤然发作,怒音却被淹没在娃娃脸和酸秀才的吵架声中。
      这些读书人啊... ...

      “阁下真是‘孝弟忠信礼义谦’,在下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公子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九’。”
      “阁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谓望乡台上敢高歌!”
      “在下不才,怎及公子菩萨的胸怀!”
      ... ...
      正当他们越吵越欢,从娃娃脸身后站出两人:
      左边一位白净面孔,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机灵。
      身后一人,神情倨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行非富即贵。

      左边一人打圆场道:“四弟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思维敏捷,谈吐不凡。在下冒昧,请问公子可也是贡士?”
      闻言,秀才怒色稍霁,双方互道姓氏台甫后说道:“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说什么不想金榜题名,都是假清高的屁话!只是今年的殿试题....唉,摄政王殿下太刁钻.....”

      会试又称礼闱,在我看来就是国家公务员考试。
      能进殿试者必当是文韬武略,天文地理,无所不及,无所不晓。
      连这等高人都觉得刁钻,会是什么题目?

      我好奇地问:“这殿试题目是... ...”
      秀才本就气恼,听到这话更加愤然:“殿试应由圣上新自主持,只考时务策一道。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历来如此。今年可好,大殿上空空如也,就在地上扔了根棍子,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棍子?”

      说到此,娃娃脸也一脸灰败道:“对,殿下确实是放了一根木杖,钉满尖利的长钉。唉...这时务策,竟然比对出‘烟锁池塘柳’更困难...”

      满是长钉的木杖....
      我会意地莞尔,小声对馨说:“这个摄政啥啥果然不是好鸟!汉献帝自然只能有一个曹丞相,‘胁天子以令诸侯’,他的野心还真不小。”
      馨毫不避讳道:“野心?他有的何止是野心!”

      娃娃脸的耳朵果然够尖,立刻把矛头转向我们:“摄政王殿下为我朝立下万世不拔之功业!七王乱世,殿下委曲求全,使四海归心,万民和谐,尔等刁民竟然说是野心?”

      馨全然无视此人得给我夹菜,我却见不得他的嚣张气焰,问道:“这位贡士公子,你可见过孔雀?”
      娃娃脸昂头:“那是自然。”
      “那好,敢问公子,你说孔雀什么时候最美,什么时候最丑?”
      “自然是开屏之时最美,睡觉时最丑。”
      我摇头道:“错,都是在它开屏的时候。因为它开屏时也正是屁股落在外面的时候。而政治,就是这开屏的孔雀。”

      娃娃脸在迷茫,秀才倒是听出味道来:“小公子所言在下闻所未闻,愿闻其详?”
      我笑道:“自古以来,哪个权臣没有功劳?就拿这摄政啥...呃,殿下来说,你说他委曲求全顾全大局,封永祯王做八千岁还嫁公主,可曾想过他这样做的用意?”
      边说边转向娃娃脸,做沉吟状低声道:“所谓,为人臣者有三忌:功高震主,权大欺主,才大压主。当封赏到无法再封的时候,该当如何?”

      娃娃脸眼睛一亮,兴奋地接口道:“封到无法再封....自然只有除掉!”
      上套鸟... ...

      我耸耸肩,撇清道:“在下年幼无知,这话可是您说的。”
      言罢,馨惊喜道:“小幽儿终于懂事了... ...”
      我心虚的陪笑。
      所谓“以古为鉴,可以知兴替”,面对华夏五千年的大镜子:
      想想酒色自娱的郭子仪,想想蒸鹅之赐的徐达,再想想年羹尧.....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

      状元楼是京城著名的酒楼,来这里的不仅是举人,更是涉及到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
      娃娃脸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波。
      他自觉失言,拉着身后的两位准备离开,却不想大祸已铸,风波骤起。

      一会儿功夫,这楼里来了两行侍卫列队挺立。齐刷刷的腰刀佩剑,剑戟上的红穗迎风招展,与中间之人的月白衣衫恰成鲜明对照。
      “区区不才,也知‘学而优则仕’的意思是为圣上分忧,或在朝廷辅佐政务,或于地方调理民情。而不是要读书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循纲常,不谙大礼,揣测上意,蛊惑民心的....啧啧....萧小少爷,不要怪罪区区,劳烦您走一趟吧......”
      这老狐狸真是阴魂不散啊......

      娃娃脸的兄长颇识大局,见事情不妙,上前作揖道:“孟先生,我们只是在探讨今年殿试时务策。因略有小成,四弟少不更事难免激动,您看... ...”

      “奥~时务策略有小成... ”孟诩作虚心求教状道:“...区区不才,望知一二。”
      “这......”其兄一时语塞,四下求救。
      那可是号称比绝对还难的题目,就是有人想救也无能为力。

      我虽然不想见老狐狸那颇有深意的目光,可祸是我惹下的。
      娃娃脸话说的虽冲却算不上恶意,我不忍心给他带来牢狱之灾。
      只得站出来,硬着头皮说:“这位四少爷适才确与在下探讨试题,略有小成。在下窃以为....”

      老狐狸突然抢白道:“区区奉劝公子不要揣测上意...啧啧,这天威难测,谁能说得准呢?”
      我皱眉。
      看看被缚起的娃娃脸,心急如焚的兄长,再看看继续悠闲的吃着红烧肉的酸秀才.....
      果然早有预谋。
      老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充当了帮凶?!
      逆反心理噌的冒上来:“在下窃以为摄政王....”

      “区区不才,不会做比....”那老狐狸再次打断我。
      略一扬手,“哗啦”一队人马立时列于我周围。
      他用扇柄不断敲打着手心,渐渐逼近,音调玩味儿而阴冷:“啧啧....这就如同您今晚睡觉解开发带,能保证明早儿准有地方扎上吗?”
      ?!
      我瞪他,他眼中的威胁之色逾重,脚步逼得逾紧。

      进不能,退不能。

      正当此时,突然数支筷子“嗖”得从身后飞出,
      “叮”、“叮”、“叮”一连串儿击入孟诩的脚边地板,将他生生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那老狐狸愣住,满楼一片静寂,空余那温润的声音缓缓流淌:“幽儿想说什么,慢慢说就好。”

      我回头,馨正举杯畅饮,缥缈若画,出尘如仙,
      全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目瞪口呆。

      我本想以馨的皮囊,肯定是到哪里都有人涎着口水盯着看。
      曾经还别扭着要他带纱帽,结果一路下来却发现,
      只要他不想惹人注意,就似与自然之物浑然一体。
      即使被注意,也如同神袛,只能膜拜而不能亵渎。

      此时,他正学着孟诩的口吻道:“这位先生,区区是一小店掌柜,敝店开在菜市口,秋后开张迎客....啧啧...区区不才,只一套红白案功夫还过得去,烦请您多多光顾啊....”

      孟诩的脸一阵青白,我趁机说:“在下窃以为摄政王殿下的寓意是此杖弃之不得,握之扎手。四公子的意思是:若想应用此杖,必先拔除利刺。所以才做此一叹!”
      尘埃落定,娃娃脸的兄长大大松了口气。
      随后,几拨人各怀心事的离开。

      临行时,我悄然打量那没入半截的筷子——
      根根等距愣还一般儿齐,用尽全力是扯不出来也推不进去。
      我闭了闭眼,毅然地举步踩踏过去,
      一如在喋血的沙场,踏过那混着鲜血的累累白骨,
      将其永久地湮没于淤泥之中....

      解释:

      1、不知者以为肉也,其知者以为无礼也。——《孟子·告子下》
      秀才借吃肉暗指娃娃脸无礼。
      2、“万艳同杯”——《红楼梦》
      3、孝弟忠信礼义谦——无耻
      一二三四五六七九——王(忘)八
      望乡台上敢高歌——不知死的鬼
      菩萨的胸怀—— 没有心肝
      4、烟锁池塘柳——千古绝对
      5、菜市口,秋后,红白案——明指肉铺,暗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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