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画地为牢》森时

1、第一章

　　《[综]画地为牢》
　　文/森时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一章

　　“如果……我是说如果——光用脸能征服世界……的话，三城前辈她啊——早就是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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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

　　是黄濑凉太对新女友——三城绮罗最深刻的评价。

　　从国中晋升到高中，身边的人际圈完全大换血。所以，顺势换一个新颖的、更出色的女朋友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毕竟，身边的女性也是体现男性魅力的重要标杆。

　　他怎么说都是当下人气颇高的平面模特呢。

　　只不过新任的这位——

　　“你是在吐槽吧？你心里一定是在吐槽吐槽吐槽吧——说得好听又恶意的，还不是在抱怨三城前辈只有脸可以看……”

　　黄濑眉目徐徐舒张，透着股恋爱独有的轻快愉悦，“怎么会呢？”

　　田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过说起来……三城前辈虽然冷漠了点，但性格的话，无论如何都还没有糟糕到要归到讨厌那一类吧。好了，现在我们假设——只是假设而已！就算、就算三城前辈是只有脸可以看……卧槽都有那么一张脸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田中被自己的脑补萌了一脸，“黄濑你小子是真的赚到了，我可是听说三城前辈高中两年多来从来没有跟哪个人那么亲密过——就连女性都没有！你怎么一来就……早知道我也去试一下了，说不能也能走走狗屎运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有些失落，“不过我就算去了，看到三城前辈那张冷艳的脸估计到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太丢脸了啊啊啊啊啊啊——但是、但是如果能那么近距离地看三城前辈……丢脸一下又算什么呢，我死都甘愿了啊啊啊！！！”

　　黄濑露出适度的笑容，眼底明朗，大方地、并未因他人对女友的肖想而面露不悦。

　　“是啊，那我可真是Lucky呢。”

　　三城绮罗她啊……稍许有些特别过头了。

　　因为容貌已经好看到了“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就一切都能被轻易原谅”的地步，所以绮罗她即便在性格——或者说是人格上，存在缺陷，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反正，他们喜欢的也仅仅是那张脸啊。

　　这些当然是针对男性而言的，不过在女生那方，绮罗的声誉也意外得不错。

　　——这也要归功与她的“缺陷”。

　　……在黄濑以“男友”的身份出现之前，她曾一度被“恋爱绝缘体”、“同性恋”、“恐男症”……等等不太好听的猜测包围着。

　　也就是所谓的，不具备威胁性。

　　所以，综上。

　　只要稍许分析下性格就知道，交往当然是黄濑提出来的啦。

　　就在不久之前——甚至是刚进入高中的没几天后，黄濑就找到了三城绮罗。

　　绮罗现在念三年级，严格来算，黄濑比她小了一岁又五个月。

　　差了将近一个头的身高，但年龄的优势、乖巧的笑容再加上特殊的光晕打磨，令黄濑意外地沾上了点稚嫩，分明是轻浮的话，但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来，又发酵出截然不同的效果。

　　“悄悄关注前辈好几天了，果然还是近距离看更来得震撼呢。要怎么办呢？和前辈离得那么近完全没办法好好说话呢，好担心等下舌头会打结到连话都说不好了。”

　　带着新意的示好的话，绮罗却仅仅用那双潋滟的、冷彻的眼扫去一眼。

　　黄濑不在意，跟上她，也笑得更柔软了。

　　“啊啊——跟预想中的一样，前辈果然也没有理我。不过也没有关系，刚刚前辈是看了我一眼，对吧对吧？好荣幸啊，仅仅被前辈那么一扫我就快忘乎所以了，好丢脸呀——”

　　暧昧不明的喋喋不休，可绮罗却自顾自地走着，就连眉头都没有轻皱一下。

　　黄濑将她每一点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到下一个拐外口，出其不意地把绮罗往里头拉了把。

　　——身体微暖，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得不尽人意。

　　被手中的温暖弄得稍微晃了下神，就被绮罗挣脱了束缚。

　　——反应好快！

　　黄濑压下心头讶然。

　　“三城前辈为什么始终都不看我呢？”

　　黄濑表情委屈，眼神控诉，“明明我那么喜欢前辈的。是啊是啊，对前辈来说我就和所有来的那些人一样——是个啰嗦的、无聊的、可有可无的家伙吧……可是、可是……算了，都没有关系的。反正我是真的喜欢着前辈呢，从第一眼看到就非常地……”

　　明明失落至极地低着头，但绮罗稍微往外挪了点，还是被黄濑第一时间扯了回来。

　　“前辈——”撒娇的第一声过后，绮罗就被带到了黄濑怀里，还是劝诱的，“再不耐烦，至少拜托请把别人的真心话听完，好吗？——求你啦，前辈。”

　　只不过半边脸淹没在黑暗里后，失了弧度的唇角泄露出些许危险。

　　“松手。”

　　绮罗的声音跟她的人极像——冷漠得十分撩人。

　　黄濑乖乖地听话。

　　“前辈总算和我说话了，早知道……早那么做就好了。”

　　他不给绮罗离开的机会，立刻又接下去说，“我是说，前辈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看——我是说恋爱的事情，我会百分百地听话、绝对不做前辈不喜欢的事，说得更直白点，前辈完全可以把我当狗来驱使——”

　　黄濑稍作停顿，舔了舔因长时间说话而发干的唇角，那里立马呈现出诱人的红艳。

　　“高兴的时候把我叫过来逗一逗，我就会高兴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呢！平常就把我扔到一边就好了，反正我已经是前辈的狗了，被套上项圈就不会走丢了哟。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也会伸出爪子挠别人两下……——仅限于那些讨人厌的家伙。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施展到主人身上的。”

　　黄濑的眸色又亮又粹，“三城前辈，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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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神经的田中没发现黄濑敷衍的态度，更热情地询问，“不过啊……黄濑你到底是怎么让三城前辈另眼相看的？我看那些前辈试了无数种方法结果呢？——三城前辈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啊啊啊，抱歉，我并没有想要探听隐私的意思，只是真的太好奇了所以就……”

　　“这个嘛……”黄濑故作停顿，摇了摇手指，“——是秘密哟。”

　　田中如泄气的皮球般、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什么嘛，混蛋！！明明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还要吊人胃口，超恶意的——”

　　沐着薄光的黄濑神色温柔得舒展，眼底是缱绻的甜蜜。

　　“本来就已经很吸引人了，要是再被你们知道前辈私底下的、独有的、可爱的地方，那就太麻烦了点呢。我啊——现在无论怎么说都是前辈的男友吧，稍微自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跟那么优秀的前辈在一起，我的压力可是很大的哟……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突然冒出个情敌什么的，那时候我真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寸步不离守着前辈……一定会惹前辈讨厌的，好糟糕。”

　　“喂喂喂——！刚在一起就秀恩爱什么的，真是够了！”

　　在听到“男友”两字时，田中就把双耳死死捂住。

　　而等他再抬头时，黄濑已经离开座位来到了教室门口，有人和他寒暄地打招呼，田中敏感地从黄濑的口型里辨别出对方提到了“三城前辈”。

　　田中长叹一声，还是不能接受女神被人摘下的落差感。他嘴里不自觉地喃喃有词道，“单身狗也是狗，秀恩爱属于虐狗行为，可以不爱，请不要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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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天的答案是……

　　黄濑冲过路的女生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不好意思，可以帮我叫一下三城前辈吗？”

　　身为人气模特，自然首先会拥有一张迷惑性极强的脸。

　　道了声谢，黄濑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来往的人纷纷朝他侧目，甚至还有从别的年级跑来看他的人……他全部都视而不见。

　　又过了许久，一直安分守己的人激动得难以自抑朝前埋了一小步，那张本就出色的脸庞此刻更是俊美得不可思议，眼底尽是璀璨的光华。

　　“三城前辈——！！！”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缓缓走来的三城绮罗还是一贯漂亮优雅且……神色漠然。

　　她并不走近，分明是看向黄濑可眼里却留不下那人的倒影，黄濑迅速地往前握住对方的手，“前辈很忙？是我……打扰到了吗？抱歉呐，说着会乖乖地但还是忍不住来找前辈。但只要一段时间见不到前辈就感觉整个人精神都没办法集中……啊啊啊——我果然还是太没用了，让前辈见笑了呢。”

　　绮罗整个地被笼在黄濑高大的身影之下。

　　“你真厉害。”用陈述的语气。

　　外人只能看到黄濑缓缓地低下头搁在绮罗肩头，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深，“哪有？……那还不是前辈太吸引人了，我呢——就想被爱神丘比特射中了般，整个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黄濑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但绮罗却出乎意料地伸手抚了抚他的软发。

　　“脸蛋很漂亮，可惜是个坏孩子。还是要恭喜……你成功了。”

　　“要小心咯——”绮罗极少说那么多的话，她的声线不似少女的软糯，但此刻可以压低，倒也意外地温柔——前提是，如果能忽略那丝危险的话……“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养宠物的经历。”

　　……所以，如果一不小心养得死掉了，也是能够被原谅的吧？

　　那一刻，黄濑抑制不住地心脏多跳了一下，就连某处部位都有些不受控制起来。他拼命地压下这股陌生却不排斥的躁动，继续用撒娇的口吻说。

　　“前辈会大庭广众说这种话，我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呢，好羞涩啊啊啊——不过我好高兴，真的真的、真的是非常得高兴。”

　　危险？什么嘛，分明就是诱惑呐。

　　三城前辈，正不停地勾`引诱惑着我呢，我都知道的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濑情难自抑地抬头吻了吻绮罗散在耳际的碎发，“太可爱了，前辈！！！”灼灼的实现始终不曾离开那人白嫩的耳垂半分。

　　……就这样吻上去、含在嘴里、用舌尖逗弄……的感觉，一定棒极了吧！

　　——是我的哟。

　　硬是把单箭头的苦恼说成双向的甜蜜，这种大胆又可悲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黄濑敢做了吧——每天在虚假的美好和痛苦的现实里煎熬的那种痛苦，装腔作势、满口谎言、甚至要连虚虚实实都分不清楚的、一直被梦境困住的感觉……——不过，至少效果看起来好极了，不是吗？

　　终于是……我的了呢——三城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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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

　　三城绮罗曾毫不思索地如是说。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