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9、19 ...
-
赶到一处河滩,老远就看到了那高高架起的祭台,还有上面摆的一些贡物,香案,跟站在那里上跳下跳穿着古怪行言举止疯疯癫癫,可能是所谓巫师的人物。当看到祭台上那苦苦衰求的一对十三四岁的童男童女时,要不是一旁的煜提早发现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猛撞,当下就要上前把人给拧了!
云霄一行人的到来,让围在一起的乡民们一阵喧哗,不知是谁叫了句‘三殿下’时,人群更是一阵骚乱,立马跪了一片,大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免礼,乡亲们为了这次水灾也劳累了不少,都起来吧。”说着,还事行扶起了一名离他近的年老者。立时,人群又是一阵谢恩声,赞扬声。
等人们都起来了,云霄才问道“谁是村长?”
这时三个半百的男子走了出来。“回殿下,草民是这个村的村长,旁边的这两位是隔壁村的村长。”
“哦。三位辛苦了,这次水灾的救助行动,能如此顺利,三位村长功不可没呀。”
立时三人感到一阵受宠若惊,纷纷表示没有。
寒噱了一阵,又故作好奇的道,“村民们无事不在家里休息,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回殿下,草民们是在祈福。祈求上天给予我们安宁幸福的生活,保佑我们凌国在未来的日子里风调雨顺,和泰安康。”
“哦,祈福呀。”眼眸的光芒闪了闪,又恢复平静,故作高兴到“嗯,祈福好,有像村长这么爱国的人,实乃凌国之福,之幸也!”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被云霄这两句话说的有点飘飘然,不知所云,现宝似的把云霄领到祭台前,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云霄也不推迟,全都应了,还半推半就的给祭台行了礼。
见云霄都行了礼,三位村长更是乐陶陶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那位所谓的巫师见行势对自己有利,也不忘加了进来现摆一般。
这礼,只有云霄同行的人知道,那是现给祭台中那十三四岁童男童女的,那是对他们的歉意,因自己的不察,既然让他们有了如此糟遇。
当然,这些他们是不会说的。
“哦,巫师就是巫道巫师呀,久仰久仰。”说着,脸上还一脸尊敬,好象他多有名,连远在雷城的他,都听过他的名声似的。
“殿下,听过我的名字吗?”立马中着,被这句话给哄到天上去了。
在这里,我想插一句:飞吧飞吧,飞的越高,你就能知道摔下来时,有多痛!
“当然,巫师的大名,如雷灌耳,雷城里都传开了,说巫师如何神奇呀如何神通呀,不既能求得天神,得偿所愿呀,还能跟天神们通话等等。大家都称巫师有神仙之本领呢,今日能得见巫师,实是本人三生有幸呀。”
这时候三位村长跟一旁的村民们也复合着,一片赞扬声中巫师得意忘行,乐的合不拢嘴,恐怕连他妈姓什么都忘了。
云霄一看差不多了,话风一转,把话题转到了这次祭祀上。
“这大忙天的,巫师还抽空为凌国祈富,实在是辛苦巫师了。本王在这里代凌国感谢,巫师大人了。”
“哪里,哪里,殿下过奖了。本巫师也为凌国百姓,为凌国祈福实是应该,不辛苦,不辛苦。”
“巫师辛苦了。听说巫师能有神通与众天神通话?”话风再一转,给他下圈套。
“啊是的。本巫师跟众天神很熟,对本巫师也是有求必应呀·····”一找到机会,不知所谓的巫师更是大加夸耀了一般。
“哦··巫师真是神能,本领超群呀。”说着,皱起了眉头,英俊的脸庞露了一点难色。“本王有个不请之情,不知巫师能否实现?”
被吹捧的不知姓氏名谁的巫师,一听云霄有求于自己,而且还是奇立大功,有望称基称帝的皇子殿下,心意一转,只道,升官发财,没准还能弄个什么国师当当的心理,满口答应了下来。“殿下过讲了。不知殿下有何要求?本巫师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做到的。”
闻言,知道猎物进圈了,也不再做作,直言道“本王一向对天神们敬仰不已,早就想一睹尊容,只是一直苦于机会,这次得以巫师相助,想一了心愿呀,见见这河神,也想问问他为什么每年这建宁省都发大水,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怒,要怎样才能让他息怒。”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就像老膺盯着弱小的物体。
“殿下是·····”这才感觉到危机的巫师,冷汗直下。
“巫师有难处么?难道是本王不够尊贵,不够资格见到河神么?”步步紧逼。
下意识的,立马摇头。
“那是河神不在家?那巫师怎在这里祭祀?哦,对了,肯定是河神觉得我诚意不够了。”
“阿是的。河神也为天上尊贵的神仙,殿下如此草率鲁莽的请,河神自然是不会应准了。要不,殿下,改日侍本巫师祭起高台摆上宝贵的祭品,真诚打动河神,到时河神自会满意。”现在,不管是什么,能拖就拖,到时候再想妙计逃了。
“不行。本王今天就想见到河神。既然河神觉得我诚意不够,那本王就派人去请。本王本来是要派他们下去的,可是想想又不对,河里那么大,我的人又不知道河神殿在哪里,到时候找不到事小,惹怒了河神事大。想想,还是巫师下去找吧····”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那巫师脸都绿了,身体抖的跟个扫帚似的。“可是又不好。”
听了后面一句才安心了下来。
“所以,本王想,巫师不是有两个徒弟么,跟了巫师这么久,神通必然也不少,就让他代本王去请河神吧。”
一边的木风早就心神领会,架着一名面如死灰,挣扎不已的弟子丢入江水中。
别说是现在危险至极的江水,就算是平时的江水,这一丢也算是有去无回了。
可云霄并不点破,还煞有其事的坐在那等,还时不时的丢一句‘一定要见到河神’等等最后还丢句‘巫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之类云云。
等了半个时辰的时候,云霄还好心的说了句‘这河里可真大呀,这么久巫师的徒弟既然还没请到河神?再不到的话,派个人去催催吧。’说着,有意无间怕瞄了下另一名脸色苍白的‘徒弟’。
一听到,云霄这样子说,还看了自己一眼,那‘徒弟’几乎吓破胆。
再过了半个时辰,云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奈烦的走了走。“还不到,怕是河神还觉得本王的诚意不够吧,那就有劳巫师的另外一名徒弟了。”说着向木风打了个眼色。
稍一点头,木风向那架着另一名徒弟的两名待卫示意。
收到指示,他们可不管被架着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样的害怕,他们只是服从命令。
“饶命呀饶命呀,皇子殿下,皇子殿下草民有话要说,草民有话要说···”
“哦,有话要说,那你说说你有何话要说呀?”
人在害怕的情况下,情绪,思绪,所有的通通会被恐惧所占领,当恐惧达到一定的成度或者长久到那时什么理智什么自持力都会化为云烟,空口白谈。
云霄正是利用这一点,先是推一个人下去,给另一个人恐惧感,在半个时辰后有意无间暗示下一个就是他,让他生存在恐惧,害怕,惊慌之中,最后又在推他下去之前停顿一下,让他有种还有一线希望,或许还能活命的双重暗示下,一个时辰内,心理经过了那么多的极度负面情感,就算是再心志坚强的人,也经受不了,崩溃。
果然,他一五一十,把他是另一个省的人,受到别人的蛊惑,趁此机会发财的意思给说了出来。包括他们是怎么样愚弄乡亲们,又是怎么样做假合谋等等都说了出来。
那所谓的‘巫神’见大势已去,顿时倒地不起。
充满死灰的眼神中看不见波澜,可不知他心里可有对村民们的一丝丝愧疚?或者对那差一点点就沦为他们利欲熏心下牺牲品的童男童女?
事情演变到这个时候,村民们也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纷纷对两个骗子咒骂,也对相信骗子们的村长抱以怀疑。看那样子,三个村的村长,恐怕是要换一换了。
放了那两个孩子,把他们交到双方的父母手中,又给予他们一点钱,散了村民,这场闹剧,总算是告已断落。
眼神望着那翻腾的江水,更加意识到了百姓的愚昧,以及上位者的职责和严谨!
从始至中,卫篱没有说过一句话,含笑的看着他。
而煜更是以一种复杂说不明道不清的眼神看着他,可是又好象只是透过他在看那远方的湛蓝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