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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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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完朝,回到府诋的云霄就感觉不对劲,心里头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
“回殿下的话,是皇子妃。他失足落水,现在老太医正在给他诊治呢。”
果然,预感灵了。
“殿下。”整个房间里挤满了人,有站着的,有端着水的,还有跪着的。一见到是主子回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床上的人晕迷着.面容红的极不自然,想是在发着高烧.一旁老太医苏维正在为他切脉.
“老太医,如何?”
“身子虚,前阵子又受到惊吓,这惊还没收,又受了寒,这旧疾加上新病,恐怕····”
“老太医,麻烦你务必救他!”云霄想也未想,冲口而出。
“殿下,莫急。可幸的是,他腹中的污水被极时的排出,又受到了非常好的急时救护,这病还不是很严重。待老夫给他扎几针,先把病情给镇住,再开几幅药,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老太医苏维祖传三代行医,传到他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着‘神医圣手’的称号,留在皇家也是为了抱皇家当年给他的恩情。这三皇子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都是他下药调理,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稳重乖巧,也极得他喜爱,只是一直见他没对什么上心过,今天见他对这郑国四皇子这么关心,一时好奇才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玩笑是玩笑,却把从来不变脸的三皇子云霄给吓了失了稳重。稍一多想,便了然。也不逗他,把完了脉下了针,无事,起身要走。“醒来后,好生调理。”
“谢老太医。来人,送老太医回去。”
“是。”
说是没有什么大概,但谁不知道他老太医医术超群,连在阎王殿的人都能给拉回来?讲的是云淡风轻,没准人都已经在阎王殿转了几圈,喝过几杯茶了。
的确。郑子离本来身子就赢弱,前阵子才受了惊,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吧,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又掉水里了,吃了污水不说,还受了寒,病上加病,伤上加伤,若不是老太医医术绝顶,给他使的是有着‘还魂针’之说的金针,用的又是好药,没准,今天这人还真拉不回来!
听着的人都松了口气。
“现在,谁来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走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转个身一回来,人就在阎王殿转了几圈?他云霄虽仁慈,但也绝不准许家仆欺下瞒上,玩忽失职,无法无天的事来!
“是奴婢的错,请殿下责罚。”身为带头丫环的凌蓝跪了下来,几乎是连带反应,‘扑咚’‘扑咚’跪了一屋子人。
“是奴婢的错,请殿下罚我吧,不关凌蓝姐姐的事。”
云霄认的那人,那就是他亲自让她服侍郑子离的丫环,就叫小环。
“殿下明查,是凌蓝照顾不周,才让皇子妃身边没了人侍候,以至于不慎落水的。”
“好呀,啊?事情还没说清楚,一个个就急着认罪了呀?我就那么不分清红皂白了吗?啊?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主子?什么都不要说了,查清事实,错的自然该罚,有功的,我不会当作没看见。”公私分明,有错就罚,有功就赏,这是他凌云霄一向的做事风格,平时他虽然宠着自己手下的人,那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以仁慈为主,把自己的属下当作自己的朋友以及战友,但真到他们犯了错的时候,也决不轻饶!
“··殿·下。”
“有什么话,直说,我的府诋中不需要胆小怕事之人。”生面孔,怕是卫篱调来替补的守卫。
“回殿下的话,就是骞威救的皇子妃的。”较熟的侍卫长抱拳谏言.
“哦?”见他满身是水,跪的那块地都湿了。想是担心事情的发展,撑着没换衣服。“去换身衣服吧,天寒易冻。”
“·谢殿·下关心·。”见到尊贵的主子,年轻人胆怯。在同伴们的鼓励,主子的注视下,终于有了勇气说出真象。“这事不怪各位姐姐,各位姐姐当时是为皇子妃取用东西去了,才让皇子妃一人独处。那时,属下正好值班,在不远的地方,属下看的真真切切,皇子妃他是自己跳下水去的,并不是失足落水。”
“自己跳水?”
“是的。殿下,属下敢用性命发誓,皇子妃的的确确是自己跳下水去的。那时皇子妃看着水发呆,属下感觉异常,并默默的注意,所以看的仔细,才可以急时救·····助··”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确与她们无关,毕竟一个人如果自己想要跳水的话,那不管别人看的多紧,都是毫无办法。问题是,现在正值秋末,天冷,而且资料曾经显示郑子离不懂水,自然也就明确的表示他不可能是想要游什么泳之类的。“当时水里有什么异常没有?还是他掉了什么东西在水里?”
“回殿下,当时水里没有异常。”
“回殿下,这几天皇子妃都没有到湖边,并没有掉什么东西。”
“那到奇了,好好的一个人,并且是一个不懂水的人,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秋末的时间里自己跳到水里?!”
“殿下明查,属下句句属实,若有半句不实,属下愿受烙印之苦。”
云霄看着他,用一种非常锐利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着。他不是不相信卫篱调出来的人,相反他非常相信卫篱,他调出来的人一定是值的信任的。只是他需要确认,非常严格的确认!看他神色坚定眼睛可以毫不迟疑的直视他的眼睛,不向心里有鬼说谎的样子,那就真奇了,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不懂水的人,在这种秋末的天气里自愿跳水?
“回殿下,自从那次受惊后,皇子妃就有些不对劲。”见到主子首肯,她才继续说下去。“皇子妃时不时的就发呆,连他最爱的画画都极少了,就算画他也是画到一半就好象画不下去,然后又看着自己画的图纸发呆。”说到这个,一些照顾的丫环争先恐后的咐和。
“是呀是呀,有一次皇子妃把自己画的画给揉成了一团团的,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以前皇子妃就算画的再不好看,他都会留着,从来不发脾气的。”
“前几天我还看见皇子妃看着水发呆呢,奴婢见皇子妃离的很近,怕他危险,就叫他来着,奴婢叫了好多声,皇子妃才答应我。”
“够了,这些事我都知道了。”抬手治止下人们七嘴八舌的声音,扶着额头,轻揉。“让人去看看水里有什么没有,其佘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是。”
“是!”
“骞威到账房领赏。”
“谢殿下!”
整个屋子安静下来时,他才有空想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想想,有些地方是有异常,以前见到他都是在浇花,画画,或者看书什么的,最近,见到他都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只是举止很轻微,以为他只是腻了,也就没放心上。想不到的是,还没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想到这里,云霄又有点自责了,要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只顾忙着朝中的事,若是多多注意一下,今天这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凌云霄,亏你还自命不凡呢,我看你什么都做不了,连他这几天的异常都没有发现!
本就清瘦的身子,因生着病更加单薄,险些被埋在被褥中了。脸色苍白的根本不像正常人,唇色染着灰白,给人的感觉就是整八个字:病入膏荒,药石无医。
还说要把人养的白白肥肥,结果呢?人越来越瘦不说,还时常让他处于危险中,险些丢了性命,你可真是有愧于他的信任!
在凌云霄拼命自责愧疚,恨不的以自身替之之时,他却不知,正是因为这次,属于他的命运齿轮,在向新的一个目的地进发!
三天,郑子离的高烧整整烧了三天,而且时间还在不确定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就算是病好了,也是个白痴了。更甚者,有的人还做好了服丧的准备,对他能不能醒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其中老太医来了好多次,最后干脆住进了府中。办法是想尽了,用最好的药,最好的照顾,最后没办法他甚至不故他御医的名誉,不齿下问的请教别人,但高烧不退就是不退!
弄到最后,整个雷城中都知道这郑国的四皇子重病不冶,怕是要香消玉残了。皇帝最后还下文,出榜诚召名医。不过这皇榜摆出去三天,愣是没人敢接。
你说这是笑话不?谁不知那皇宫中御医苏维素有‘阎王殿莫请,天庭宫莫留’能起死回生,化白骨为神奇的‘神医’称号?那金银银针更是出神入化,被称为‘圣手’?他都束手无策,你说,这榜还有谁敢接?!
第三天,苏维无能为力之下,留下了四字:听天由命!
这话当下就把凌云霄差点震晕过去,脸上时青时白时黑,那叫一个精彩!
也因为这句话,整个皇子府,沉静在了一片哀伤中。
第三天晚上。
“皇兄皇兄········”闻讯而来的雪梅不顾侍卫阻拦硬是从宫里跑了出来,眼睛哭的通红,神思哀伤。“皇兄你怎么还在这里?皇嫂他都要去了,你就不能去陪陪他吗?皇嫂他···”
“你不是在关禁闭?怎么能跑出来?还有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知道他这个妹妹很喜欢郑子离,如果听到他病重的消息还不成什么样子呢,她又在禁闭中,就怕她又惹祸上身,所以一直让人瞒着她,没敢让她知道,没想到,她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还是从皇宫中跑了出来。
“你说我能坐的住吗?皇嫂病入膏荒,药石无医这都满城风雨了,皇宫又不是不透风的墙,我有耳有眼睛,自然能听的到看的到!”说起来她还真来气,郑子离是她非常重要的朋友以及皇嫂,他病重,他们不即不告诉她也就算了,还处处阻挠她出宫。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跟在身边的侍卫不是皇兄叫来防止她出宫的。要不是她看母后神色不对,猜到有事发生,硬逼着母后松了口,要不然没准这会儿她还被蒙在谷里,可能真的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一想到那个那么温柔那么弱小,要时时保护,时时照顾,风一吹就倒的人就要死了,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胡闹!这禁闭是父皇亲自下的,金口玉言,你今天跑出来就是抗君!这事要是被大皇兄或者二皇兄知道了,你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我不回去。离儿就要死了,难道我就看他一眼都不行嘛?皇兄,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看一眼都不行,来人,快快护送公主回宫!”
“不要,我不要回宫,我要去看离儿。”
“你想你闯的祸还不够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行吗?啊?!大皇兄二皇兄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看我出错犯错,想尽办法都要把我身边的人除去,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他们最想要的,除了你,就是去了我的一条手臂,他们做梦都会笑的!”
“死就死,反正我不回去!”公主这倔脾气也上来了,心一横,嘴一厥,耍起了硬性子。
“你·····!”举起手,眼看这一巴掌就要下去了。一旁的卫篱看事情严重,急忙之下把人拦了下来。
雪梅还是一脸无悔,铁了心要留在这里了。
“殿下息怒。公主也是担心皇子妃的安危,才情急之下连夜出宫,皇上是重情重义之人,想是会原谅公主无心之过。殿下也且莫急,事情总会有对策转机,别让今天这事伤了兄妹俩的和气。”劝住了这位,又去劝那位。“公主是大智大慧之人,定不会为此事生气吧?”负在她耳边说道“殿下这几天也在为皇子妃的事伤透了脑筋,情绪在不稳定中,对公主也是关心则乱,希望公主别放在心上。”说完这些又装模作样的说了句“在这敏感时期,公主今天的举动,确实欠缺考虑!”
一旁的凌蓝见事态严重,也跟来咐和。
“是呀,殿下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让人进宫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让她去跟皇上说个情,说公主这样也是情有可原,希望他原谅。这样大皇子二皇子要说,也无话可说!”
见主子们没说话,卫篱又对她暗自点头,行了礼,便自行去了。
这凌蓝后脚根才走,一名丫环前脚就慌慌张张的踏进来。
“快快····快····皇子妃他···他·····”
!!!!!!!!!!!!!!!!!!!!!
闻言无人不脸色苍白,神情惊慌。连丫环的话都没听完,人就已经走了。
有惊慌的,腕惜的,痛苦的,恐慌的确良,还有那莫名痛楚的!
惊慌的是雪梅。
痛苦的是凌青。
腕惜的是卫篱。
至于恐慌,是那些见主子们如此激动,又向着那个方向去,而预知所发生之事的仆人们。
莫名痛楚?自然是云霄的。
在这里我要提醒一下所以的看倌,听话要听全句,看事要看全事,当然看书也要看全书了,不然造成的后果有:虚惊一场,空欢喜一场,评批错误,落了个虚伪,看了最不好看的地方,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
看到这里,相信,各位也知道了废话了这么多,想要说的是什么了吧?还不知道?!提个不成憝的见意,请从头看起吧!
一行人急冲冲的来到了房间,房门大开,却无人照看。一进门进入花厅,一股子药味迎面扑来。小厅白瓷碗粹了一地,汤药撒了印湿了一大块地板,连同那茶托也是被翻覆着丢在地上。而小丫环则跪在那里,脸色苍白紧缩着身体抖的跟个扫把似的。
连众人来了,都没发现,最后还是卫篱看不下去了,出声把人唤醒,打发她下去。
简直是如临大赦。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像是一种恐惧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不然按府里的严格的规矩,不可能不会把打了的碗、茶托带走,最后还忘了关门。
她见鬼了吗?
这是众人心中的写照。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