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所谓爱 ...
-
桔梗满足了好奇心后，讲故事的继续。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这话不假，黑龙神子的百般示好真情表白并不是没有作用，黑龙神虽然没有回应，但已经习惯了对方在身边。
这时候那些不死心的家伙设下陷阱诱捕黑龙神，妄图在下一个白龙神子到手前先抢一个黑龙神子。
可惜等他们发现这个黑龙神子不是来自未来后，瞬间翻脸撕票，动作快得黑龙神都抢救不及。
黑龙神子临死前终于得偿所愿听到了对方的真情剖白，互许终身，含笑而逝。
事情到这一步其实还不算太糟糕，然而死去的人永远不明白被留下那人独自活着的痛。
“我不知道我死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第三位白龙神的神子将我唤醒。”
结果她醒来后发现一堆烂摊子——失踪的神明恋人，愈演愈烈的源平之乱，到最后，那位白龙神的神子甚至运用龙神之力将身处平氏源氏两方的八叶和白龙神一同带回了未来，可谓釜底抽薪到极点了。
“那位白龙神子真是敢想也敢做，她也曾邀请我一起离开，但我还要寻找我的恋人，便拒绝了她。”
“我去了贵船，拜访了那位高龙神，请求她帮忙寻找黑龙神，她没理我。”
这种态度表明了对方是个知情者但是不想说，黑龙神子便在贵船神社附近住了下来，日复一日参拜。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源赖朝打败平氏成功建立镰仓幕府后，开始清缴神秘失踪的白龙神子和他弟弟源义经及其同伴，黑龙神子当然也算在内。
大概是不管黑龙神白龙神还是他们的神子，虽然都拥有常人没有的强大力量，却还是被他玩弄于股掌，源赖朝便陷入了神都不怎么样的误区，所以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直接带人闯进了贵船神社，要将她带走审问。
“我知道我落入他手上之后大概就没机会再逃出来了，于是对他说，要么就在这里杀死我，要么我自己自尽，反正我死也不会离开贵船神社。”
源赖朝想要知道失踪那群人的消息，势必要活口，不但阻止了黑龙神子自杀，还掰断了不想离开抓着门窗的黑龙神子的十根手指。
“人要是想死，办法多的是，我狠狠咬伤了绑着我的那个武士，他痛极踢断了我的骨头，将我从神社长梯上踢了下去。”
有些事情说得轻巧，但是听的人就不一样了。
戈薇从刚才起就一直紧张的握着妈妈的手，既紧张又担心，好似感同身受。
大手安抚的拍了拍，黑龙神子淡然的继续道，“我被绑着动不了，就从鸟居一直滚到了长梯的最下面，血披满面，呼吸都变得困难，我觉得我快死了。”
“就在这时候，我模模糊糊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高龙神，降神了。
得罪了雨神兼水神的源赖朝受到了惩罚，一个月内，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方圆百里都会下着倾盆大雨，日夜不息。
那段时间他不但生火困难，连吃点热食都困难，还是他的妻子带着属下亲自来贵船请罪上贡，这才在一个月后结束了惩罚。
“高龙神告诉我，黑龙神已经死了，还帮我找回了失去的记忆。”
死亡并不是终结，当初黑龙神子笑着死在黑龙神怀里的那一刻她是幸福的，但是她的灵魂却被术师强制召唤出来制成怨灵，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用来威胁黑龙神。
“我怎么可能让那些讨厌的家伙伤害我的神明，我拼命挣开了缚鬼咒，反噬了术师，冲向了我的恋人。”
那是她第一次反过来保护了爱人，他们相拥在一起，倾诉爱意，并在高龙神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只要是人，都会生老病死，哪怕是神，都有陨落的一天。
日子虽然很幸福，但黑龙神子的灵魂一天天虚弱下去，黑龙神想尽办法都无法阻止对方离去，那是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的魂飞魄散。
学会了爱的神明，终于在某一天懂得了恨。
“他拼命求我不要离开他，不要丢下他一个人，那么声嘶力竭又卑微，听得我又心疼又难受，我怎么都安慰不了。”
黑龙神子缓缓吐出一口气，“当时我甚至开始后悔，只要我默默爱他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贪婪把神明拉下神坛，若是他没有爱上我就好了。”
没有得到过，失去了，便不会这么痛苦。
黑龙神渐渐变了，为了给黑龙神子续命居然开始活祭，为此还和高龙神打了一架。
“我试图让他们停下来，但是做不到，眼见他被高龙神打得伤痕累累，我气急了，干了件傻事。”
为了让她活下去，神明堕落成恶鬼，那么她不在了，是不是一切就能恢复原样？
“那是我第二次自杀，完全感觉不到痛，我抱着终于安静下来肯听我说话的神明安慰他，要是他很伤心难过孤单的话，再召唤一个神子来吧，我相信她一定会比我更爱他。”
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拼命让她的神明相信她的预言，同样的，她也希望她的爱人未来会幸福。
“魂飞魄散后，我的记忆和意识便全都碎了，高龙神告诉我，黑龙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消失了。”
消失的黑龙神找到了白龙神，抢走吞噬了本属于白龙神的时空之力，然后逆转了时空。
逆转时空可和之前龙神的神子召唤比起来严重多了，简直是对法则的挑衅！
法则立刻给予回击，抹杀了黑龙神的神格并抽出灵魂丢出了这个时代的时间线，强行迫使被夺走了力量的白龙神召唤神子善后，改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作为事发的源头，黑龙神子当然也复活了，但是记忆却是乱糟糟的一团，遇上了带着法则力量的白龙神子才慢慢好起来。
“我不相信黑龙神已经死去，高龙神直接把尸体的位置告诉了我，我不甘心不认输拼命祈祷，因为拥有信徒的神明是永远不会陨落的。”
时光无情，曾经威风凛凛的黑龙神尸体已经化为巨大的龙形枯骨，连她自己都一头乌发染上霜尘。
终于在某一天，白骨森森的龙头上亮起了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黑龙神子当时年寿无几，直接就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我后来才知道醒来的并不是黑龙神，而是诞生于黑龙神尸体的一个妖怪，那个妖怪因为我的信仰和献祭直接取回了被法则剥夺的龙神神格。”
这简直是对法则的打脸啊！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法则给了这对龙神情侣严重的惩罚和警告，黑龙神子不管轮回重生多少次都不会失去记忆并将不断的寻找自己的爱人，而被封印了力量和记忆的黑龙神将无数次和其相遇，相爱，然后在觉醒记忆的瞬间再次轮回重生。
“听起来，这惩罚好像也不怎么可怕？”
有了暗恋对象还没水到渠成秀恩爱的戈薇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倒是桔梗一脸认同，“法则干得漂亮，如果黑龙神的惩罚是轮回重生也不会失忆的话，大概早就黑化灭世了。”
“其实我也挺感谢法则的，过去我和他相识相爱相守的日子太少了，现在我有无尽的时间来等候，还可以看到恋人幼儿，少年，青年的成长轨迹，很幸福呢~”
法则所谓的惩罚对某些人来说反而是馈赠，它知道这个消息的话，会不会吐血呢？
“那爸爸现在在哪里？”
戈薇隔着桌子往前探出身，迫不及待问道，“我3岁就没见过他了。”
“这……”
对过去种种知无不言的妈妈大人卡词了，强制按着女儿坐下，想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措辞，一脸为难。
她不好开口，桔梗沉吟半晌，而后迟疑着喃喃，“不会吧？”
“桔梗你猜到啦！”
戈薇狂喜，转向桔梗的时候不自觉的撒娇，“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把重生的小爸爸吓跑的！”
“好吧。”
桔梗一点都不害羞直接跟着戈薇喊妈妈，“妈妈，你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得到点头回应，桔梗也不拐弯抹角直击重点。
“第一，黑龙神的转世现在是不是就在这座神社内？”
点头。
“第二，戈薇说她3岁之后就没见过爸爸，那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
点头。
“第三，既然戈薇3岁就没了父亲，那么现在这个名字叫日暮草太，小戈薇7岁的弟弟又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简单的点头或摇头能回答的，桔醒点到为止，摊手无奈道，“怎么样，这下能理清了吧？”
戈薇慢慢张大嘴，一些她从来没想过或者没注意到的疑点浮出水面，她惊骇中想站起，却被母亲温柔而不容反抗的压制在椅子上，只能催眠般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
日暮草太，她的亲生胞弟，就是黑龙神，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倏地，戈薇眼睛一亮，提出的反方证词。
“虽然那时候年龄小，但我亲眼看到妈妈大着肚子，十月怀胎生下弟弟的！”
那时候妈妈又没别的情人，也没夜不归宿，每天两点一线照顾家里的老老小小，就算这个弟弟有古怪，又怎么证明这就是转世的爸爸？
“更何况，爸爸在我3岁那年就不在了，为什么要在4年后才转生？”这中间空白的时间对不上呀。
“我怎么会认不出我唯一的神明。”
法官当事人一锤定音，“所有的意外，都来源于四魂之玉，虽然那时候我不知四魂之玉的来历，但却发现，它可以干涉法则。”
说起四魂之玉，大概没有谁比桔梗更了解了。
“四魂之玉是由传说中有名的巫女翠子和同样有名的一群妖怪灵魂互相吞噬融合而成，两者知名度都高，因此所拥有的信仰力足以让四魂之玉一出世就达到准神的地步。”
桔梗拨弄着桌上圆滚滚的龙神宝玉，抨击某玉却是毫不留情的毒舌，“准神也算神，附赠了许愿的能力，但准神不算真正的神明，所以向四魂之玉许愿是等价交换的。超出了它的能力范围，实现愿望的方式就会扭曲到面目全非。”
“比如许愿让一个死去的人复活，那就简单粗暴的拽回那人的灵魂塞进尸体里。要是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灵魂，那就从许愿那人的记忆里复制创造一个替代品。若是许愿一统天下，便塑造一个不会醒的美梦。”
“不会被揭穿吗？”
“不会，愿望实现的那瞬间，许愿人就会因为等价交换被取走灵魂，这是被法则认可的强制契约。既然如此，就算明知这不是想要的结果，许愿人也无法反抗，成为四魂之玉的养料。”
戈薇一脸不可思议，原来那颗被桔梗玩弄于股掌的珠子这么厉害么？完全看不出来啊！
“四魂之玉的能力越传越广，知道的人越多，相信它能实现愿望的人越多，它的力量和信仰力就越强，最后终于孕育出了属于自己的意识。能孕育自己意识的器灵万里挑一，又是这种自带万能许愿和信仰力的准神后补，未来不是成为神器便是成为魔器。”
不管是神器还是魔器，要进阶都需要无数天材地宝和机缘，这是常识。
四魂之玉开始偷偷摸摸的引诱前赴后继的猎物们许愿，这其中，更容易被本能驱使的妖怪最多。
妖怪一多，很容易就引起了除妖师们的注意，然后四魂之玉就悲惨的落入了各种圣僧巫女手上封印，最终辗转成了桔梗的战利品之一。
“法则是不会允许拥有时空之力的黑龙神留下后代的，但是四魂之玉的万能许愿能力却可以干扰法则，我猜测，在戈薇出生之前，你们一定见过四魂之玉。”
要知道，就算是各类吊炸天的各种虚构作品中，拥有时空之力的天之骄子们也是少之又少。
“没错。”妈妈肯定了这个猜测，“当时黑龙神已经觉醒，恢复了所有记忆，却没有被法则强制轮回，我们就开始寻找原因，最后在神社附近找到了桔梗你沉睡不醒的灵魂和你手中被封印的四魂之玉。”
“那四魂之玉一定诱惑你们许愿了，而许愿的那个一定是黑龙神。”
抽丝剥茧，从结果逆推，真相明了，“法则都无法彻底抹杀黑龙神，所以就算黑龙神许了愿，四魂之玉也吞噬不了黑龙神的灵魂。”
“呃，是这样。”
妈妈的表情有点尴尬，“算起来，我们在一起了很久很久，什么都有过了，就是没有孩子，他就非要许愿。”
许愿就许愿吧，四魂之玉实验愿望的方式就是带着桔梗的灵魂强制转生成黑龙神的女儿，借此偷取时空之力。另一边黑龙神和妈妈都对桔梗的盛世美颜很满意，于是情侣俩就欢欢喜喜的准备迎接新的家庭成员诞生。
接下来就比较尴尬了，戈薇诞生那天，愿望实现，按照约定，黑龙神的灵魂就会被四魂之玉吞噬。但是很可惜，主角们可以越级打架，四魂之玉它不是主角，啃不下越级的黑龙神，还有被反噬的危险。
“就这么僵持了3年，四魂之玉终于放弃了，但是恼羞成怒准备撤去对法则的干扰和黑龙神两败俱伤。”
妈妈头疼似的按着额头，明明是抱怨，嘴角却止不住上扬，“他不想这么快离开我，就和四魂之玉谈条件，最后决定放弃肉身给四魂之玉当养料，以幽灵的方式陪着我，而四魂之玉则替他屏蔽法则。”
所以戈薇的记忆没出错，她的父亲在所有人眼中，的确是在她3岁那年去世的。
“那后来呢？”
戈薇迫不及待问，眉梢全是焦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草太！？难道又是四魂之玉？”
妈妈摇摇头，带着一种和次元魔女壹原侑子极为相似的表情，缓缓道，“这是命运的必然。”
“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位带着八叶和白龙神一起穿越回未来的白龙神子吗？戈薇，在你7岁那年，正好是白龙神子回归的命运线。”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事到临头她也不惊讶，这次他和恋人相爱相守了足足十几年，很幸福了。
“因为黑龙神曾经为了逆转时间救我而吞噬过白龙神的力量，所以在白龙神出现在未来的那一瞬间，他们力量共鸣了。”
这是个死循环——黑龙神不吞噬白龙神的力量逆转时空，法则就不会为了补救拉来白龙神子，白龙神子也不会为了挽救快要死亡的八叶和白龙神而带他们一起穿越时空回到未来。不带白龙神来到未来，黑龙神就不会与白龙神力量共鸣而被法则发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四魂之玉也没料到，法则立刻就发现了利用BUG过得潇洒的黑龙神，黑脸了。
“当时情况很混乱，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在法则出手前就又对四魂之玉许愿了。”
黑龙神的愿望是不要离开恋人，而四魂之玉又是个有愿必应的许愿机，就算再怎么咒骂抗拒，仍然只能接受，只多只能选择最终实现愿望的方式。
“所以，四魂之玉为了报复爸爸，就把爸爸变成了妈妈的儿子！？”
戈薇的声音猛然拨尖，简直想要捂着脑袋尖叫，也不知该同情爸爸还是该憎恶四魂之玉。
情侣变母子什么的，四魂之玉也太阴损了吧！
当然更气愤的是慢了一步的法则，因为必须处事公平公正，黑龙神找到了BUG是它有本事，它还真不能在黑龙神自己领罚后还继续报复。
对，就算憋出内伤也得继续忍。
“就算是现在，只要一想要他曾经在我身体内一点点孕育成长，我就很开心呢。”
笑咪咪轻抚腹部的妈妈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的小花，“法则的善后也很完美，我莫名其妙怀着你爸爸的事，所有人都见怪不怪，要不是戈薇你觉醒了时空之力，也没办法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
马上要满16岁的戈薇还是见识得太少，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敢直视妈妈想要昏倒的感觉，好半天才咽了咽唾沫，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草太好像没有身为爸爸的记忆。”
而且她那个小弟弟好像在学校里有了个暗恋的小妹妹吧？从小看着草太长大的妈妈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细思极恐啊！
“我知道戈薇你在想什么哦。”
熟悉的知心妈妈的笑脸现在却让戈薇后背冒出了惊吓的冷汗，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叹道。
“你是不是对人的感情有所误解，爱这个字虽然看上去简单写起来也容易，但实际是很复杂的。”
“就像世界并非只有黑白那样纯粹而分明，亲情友情中都夹杂着爱，但爱却独立或者凌越两者之上。”
似是而非的道理谁都会说，还是举例论证比较容易理解。
“曾有一次，我去孤儿院领养了你爸爸，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他对我言听计从甚至可以为我牺牲，但是却患有一种感情障碍的病。他很喜欢我，却不认为他爱我，怎么都扭转不了这种认知，所以那一世他没有觉醒记忆，就这么结婚生子，最后百余岁寿终而亡。”
“我实验了好几次，发现只要他没意识到或者说产生出爱我这种想法，就会如正常人一般过完一辈子。就如同草太，我是他妈妈，他当然爱我，如果他没意识到这是爱情，那么他这辈子就不会觉醒，永远只是我儿子。”
“没有觉醒的人生是不会出现在他的记忆中的，而我掌握着他两种人生的钥匙。我不知和他相爱然后短暂的相守是正确，还是不再成为他人生的主角，放他一无所知的一世世正常轮回才是正确。”
这才是法则对她和他真正的惩罚。
“…………”
戈薇捂着既头疼又混乱脑袋站起来，“对不起妈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我先安静一会儿吗？”
说完，也不管回答，跌跌撞撞的逃回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不知该鼓励妈妈勇敢追求还是反对到底，她只知道自己需要静静。
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直到戈薇脚步声渐远渐消，这位第一次成为母亲的女人才露出一个有点脆弱的表情。
“我这是第一次拥有他的孩子，我们爱的结晶，我另一个牵挂，但是……”
“但是没有了四魂之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和黑龙神就会因为法则的原因突然离去，重生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桔梗从容又淡定的接口道，“所以，你想把戈薇托付给我。”
“是的，本来北条那个孩子值得戈薇托付终身，但她终究还是觉醒了时空之力，不再是普通的女孩了，我也不知道她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这一晚，我通过故事数次试探你，你的才学，理智，力量和反应力都非常优秀，对戈薇的关爱和引导也超出我的预料。”
面前的妇人微微弯下腰，这是一个母亲满含感激又交托子女爱意的动作。
“桔梗小姐，戈薇就拜托你了。”
真好呢，这种家的感觉，还有浓浓的母爱，大概就是她拼命想要回去却再也回不去的流浪者的终点罢。
“虽然我不知道做不做得到像您一样一恋千年。”
桔梗笑了，身影在明亮的天光下渐渐淡化消失，“不过，妈妈，戈薇永远是我的家人这点是不会变的。”
戈薇羡慕又恋慕着桔梗的时候，谁又知道桔梗是用同样的态度守护着对方。
终于解决了一件担忧了许久的大事，家庭主妇拧开灶炉，开始给神社的一家人做早饭。
她收好桌上的龙神宝玉，隔着数面墙壁遥望自家宝贝儿子，神情并没有戈薇想象中的痛苦或者说纠结。
——吾神吾爱，不后悔与您相遇，不后悔与你相爱，不后悔为你等待。
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在你爱我的时候微笑回应，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默默守护，直到此身此心此魂湮灭在时光的尘埃。
所谓的爱，便是这种神为之狂，人亦为之狂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所谓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