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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真的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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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前,这番话已在脑海中徘徊许久,以为是最无伤害的话语。
卞天宇板着脸听完,“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和我分手,是为了那个男的?”
“半天而已,应该不算是在一起吧,从何而来的分手。而且,那男的是我弟。你别瞎想了,我没劈腿那种怪嗜好,是真的觉得不适合。”
我是确实累了,揉揉发酸的眼,只想速战速决。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了,不分成吗?”
伸手又要搂我,我后退一步躲过了。
“卞天宇,你干嘛这样委屈自己。”
“因为我喜欢你。”
“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喜欢我,以前我跟你又不认识,从未讲过话,你也一点都不了解我,你是凭着哪点喜欢我的?”
我不耐地低吼,引得经过的人侧目。
“谁让你那天坐在太阳底下发呆。”
“哪天啊?”
“我们篮球队招助理那天。”
我想是陪丝丝报名篮球队助理那日吧。
“这样你就喜欢上了,你也太容易喜欢人了吧。”
简直匪夷所思。
“随你怎么说。”他又上来搂我,我一时忘了反应,“今天我们都忘了吧,从明天开始,明天开始我们正式交往,我不盯你了,你也别躲我。”
怎会有人可以退让到这地步,我在他怀里转头,睫毛刷过他侧脸,他也抬头看我,一脸认真。
也许,这个人真的可以试试。
“你反不反悔?”
闻言,卞天宇喜形于色,拥紧我不放手。
轻拍他背,我再不补眠,晚上的便利店打工八成站着都能睡着。
“我上去再睡会儿,晚饭我们一块儿吃。”
“你午饭不吃了?”
点头,拉着他胳膊,示意他松手。
“你都这么瘦了,不可以再有一顿没一顿的,我们现在就去吃,吃完了你再睡。”
他牵起我就走,这次换我上去搂他。
“卞天宇,我真的好困,我晚上还要打工,求求你,放过我吧。”
卞天宇哑然失笑,“好,这次放过你,就只一次,下次不可以了。”
我赶紧点头,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卞天宇交往有一个礼拜了,他喜欢在我课上到一半时出现在我周围的坏习惯老改不掉。害得原本与我同坐的同学们纷纷都跟我隔开了张位子。
我说了他好几次,每次他都只是嬉皮笑脸着打诨说是要给我惊喜。
我也懒得多费唇舌了,既然这么做他觉得高兴,我又何必不识趣地驳人乐子呢。
“依!”
卞天宇贴近我耳朵呵气,我恼得扭头瞪他,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知道收敛。
他只是一径地看着我傻笑,眼眸里尽是喜悦,也不知他突然乐个什么劲。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被他逗笑了。
“依,那天你说喜欢我,再跟我说遍好不好?”
想起那天被丝丝和如君强迫说的那句,我有些窘,小声地嘟囔,“在上课。”
“我不管,我现在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卞天宇耍无赖,一只手猛然间搭上我腰,“你要敢不说,我就呵你痒,说是不说?”
我急急地抓住大掌包裹进双手,“你这土匪……我下课说成吗?下课我一定说。”
“我现在就想要听。”
卞天宇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留,另一只手作势要呵我痒。
“好,我说我说。”
我躲闪着腰,抽出一手在纸上写了那四个字推给他看。
“我是要听,不是看。看来你是比较喜欢我呵你痒。”
“卞天宇……”
我求饶地低叫,眼瞧着卞天宇轻易地挣开我手心触到我腰,我立马投降。
“我说。”
“嗯,你说,我听着呢。”
“我喜欢你。”我垂着头,声音轻的仿若无声。
“听不见啊,你在说什么呢。”
我咬牙瞪他,凑上他耳朵,飞快地说完,“我喜欢你。”
然后赶紧别开头,假装无事地盯着教授认真听讲。
良久,耳旁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我是想继续装酷的,可没忍住要上翘的嘴角。快速地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盯着我瞧,竟然不自觉的红了脸。
我赶紧趴下,拿臂膀挡住了半边脸。
“真想现在就亲你。”
卞天宇坏心地在我耳边吐气,我脸愈发红润了。
现在,每天晚上我打完工,卞天宇都回来接我。
我也劝过他,挺累人的,别再来了,他却又冲我发了顿莫名的火,说我其实打心眼儿里不把他当男朋友。
可我这不是为他着想吗。
一直没想明白,也就随他了,反正晚上回学校的路多个人陪伴也挺好,至少心安了很多,有时累的实在想睡,可以靠他肩上,也不用担心会坐过站。
“卞天宇!”
他又蹲在便利店前。他等人的时候总爱蹲着,站起来竟然不会脚麻,我啧啧称奇。
“今天怎么早了?”
“阿姨说天冷让你在外面等着怪可怜的,反正也没多少生意。你肚子饿吗?”
“饿!”
“那我们进去店里买点东西吃。”
“我想吃你。”
我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就给了他一脚,掉头走人。
“我开玩笑的,生什么气呀。我又不会真吃了你,最多就以后吃……”
“你还说。”
我回身又是一脚,卞天宇哎哟的叫个不停,弯着腰。我以为他要去揉小腿肚呢,冷不丁地被他一把拥进怀。
“你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以后只能生我一人的气啊。”
我闷闷地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你会一直惹我生气咯?”
“怎么敢,我怕被你踢成残废。以后我要一直逗你笑,因为你笑的模样更可爱。”
“都没人说你是马屁精吗,奉承话讲多了也不害臊。”
“那怎么是奉承话呢,句句肺腑之言,如假包换。”
“听你在这里耍嘴皮子。”
我笑着嗔怪,伸手解下围巾,绕紧了他脖子。
“晚上天这么冷,你竟然穿低领毛衣出来,冻死你。”
“我不冷,你系着,别冻到。”说着就要去解围巾。
“我穿的是高领,没关系啦。快走了,不然待会儿没公车回学校了。”
扯着他跑,幸亏是赶上了最晚的一班车。
“依,我发现有件事非常不公平。”
“什么事?”
“我叫你‘依’,可你总卞天宇、卞天宇地叫我。”
“那你以后也连名带姓地叫我不就结了。”
“你为什么不能叫我‘宇’?”
我禁不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恶不恶啊你?”
“你敢说我恶心。”
卞天宇伸出手就要挠我痒,我怕的连声喊“宇”。
自从被他知道我巨怕痒后,他三不五时地拿这招对付我。我猜就是丝丝出卖我的,那小妮子竟然还死咬牙说我冤枉好人,会遭雷劈的。
每晚必行的缠绵悱恻的晚安吻后,卞天宇如常站在原地看我上楼,可今晚我却只是与他对望,也不走。
“怎么?意犹未尽,还想再亲一次?”
我慌慌地捂住嘴摇头,指了指他脖子里的围巾,“好还我了。”
“不是给我了吗?哪有送了人还要要回去的道理。”
“我只是借你戴,哪里是送了。”
“我不管,现在在我脖子上了,就是我的。”
“你就是个土匪。”
我也懒得大冷天的跟他胡搅蛮缠,冲他囔了句,转身奔进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