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集》絮舞

8、笑看曾经

　　记得曾经我躺在你的怀中，听你讲那些古老的事情；记得曾经我摔到在地上，你叫我自己爬起来；记得我有个悲惨的过去，但是我还是一一克服。
　　曾经，对我们并不陌生。每一秒的流逝，都变成了曾经。曾经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周围。时光随着樱花的凋落而流逝，伴着竹叶的飞舞而飘走，从我们的手指缝中悄然离去。时间的尽头，也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开始……
　　曾经也十分陌生，因为没有一个人经历过曾经。但是曾经在我们身边，这令人十分费解。不知道是不是矛盾，或者一切，就连我前面说的，都已经变成了曾经。曾经就像一个黑洞，吞噬着我们周围每一样东西。不管是人，是物；也不管是死，是活。一瞬间它都要把这些变成时光流过的痕迹。
　　我的曾经，我的记忆已经十分斑驳。惟一记得的就是，在那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我一年级就和同学们笑着闹着，一起搞恶作剧。没有男生女生的分别，我们都在一起；没有太强的竞争，只是一味地说“看，我100！”“考差了——我们来玩捉迷藏吧！”；我们是那样幼稚，我们围在一起，唱着歌……一切都像流水。一样匆匆流过，只留下模糊的水痕。那已经变成了记忆，变成了曾经。现在，我们只能竞争，毫无意义地竞争。老师说那次我居然说没有竞争意识。听了过后我很想笑，或许这就是他们老师的观念：每个人都要在竞争中长大，随时随地都应该有紧张和防备心。我的观点有些不同，自然而然，老师便会觉得我的性格很孤僻。
　　想想也是这样的。现在的我一意孤行，很任性，很悲观，很会装快乐。我都觉得我演技这么好，都可以去做影星了。在朋友面前，我虚伪地掩盖着自己的不快。我的座右铭是：夕阳已经归西，是浪子也该回头。其实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理解，仅仅是当时我的心情而写下的。不过用心去感受，可以感受到很多很多。我写这个其中想告戒我的一个意思就是：自己的困难自己来扛，不要给别人带来不快。我写后觉得自己真的很自恋，同时有些自负和自卑。有谁能莫名其妙地关心你呢？你有多少真正的能在你困难的时候不惜一切来帮助你的朋友呢？你在周围这些人的身边起的是什么作用呢？哪些人又认为你十分重要呢？
　　飞蛾为了一丝光明，纵身扑向火中。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会成为一种贬义。每个人都有自己各各不同的追求，而飞蛾的追求就仅仅是领略到火的光明与温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做到了，而且壮壮烈烈地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对于它来说，它已经死而无憾了。人类对于死亡的定义很浅薄。由于死亡是生命的尽头，所以人类不惜用一切来保护自己的生命。死，何止是生命的尽头，还是自己时间的尽头，可是，却是对于生的升华。过去的那些杂念，在一时间全部化为灰烬，然后进入永恒的睡眠。曾经的遗憾，曾经的风雨，曾经的心惊胆战，曾经的荣华富贵，曾经的风花雪夜，曾经的惆怅悲伤，全部变成曾经。
　　风中，你为我披上一件风衣，让我感受那般温暖；雨中，你为我撑起一把雨伞，任那烛光在风雨中飘摇；雪中，你对我说天冷叫我回家，我还是任性地不肯回去；惆怅时，你比我更加忧愁，让我不忍再孩子气下去；失败时，你说我太弱这都不行，结果我说下次一定要成功给你看；离开时，我怀着满满的泪只送你离开到家门口让你自己去火车站，你却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叫我别哭；现在，你离开了我，我却笑着与你对视。
　　风拂过，吹走了，散了，一切都散了，末了，末了……我想抓紧这深沉的回忆，却只能抓住虚无的空气，一切迷离，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