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ctra Complex》鲤无衣

8、（八）

　　【斯哈/SSHP】《Electra Complex》（8）

　　·小斯科皮上线，雨果再次上线

　　·带着满肚子被护士扎成撒比的怨气

　　*****

　　他们举起火把，在夜色和漂浮的木舟中前往星空下的城堡。小哈利仰起头，微微张大嘴巴。他曾听过西弗给他讲过霍格沃茨的样子。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比起他在魔法和魔药上的天赋来说，西弗勒斯现阶段年龄的词汇量实在有限。

　　起码对于小哈利来说，他没见过比这更棒的城堡了。它有群山环抱，流川围绕，它沉寂在繁星点缀的夜空之下，古老威严的身影静静的伫立着。即使在那些充满幻想的梦里，它都远比哈利给他讲的睡前童话里的那些还要壮美。

　　小巫师成群结队的走上古老的台阶。来接引他们的女教授戴着一顶翠绿色的斗篷和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尖帽子。她手中提着一盏灯，橘黄色的灯光映照在有些苍老的面容上，看起来相当有威严。

　　小哈利站在几个高个子同学的身后探头探脑。他感觉到这位教授的目光扫视过所有人，然后在他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太长时间。之后，她以一种和她的年龄与姿态相符的高贵口吻命令他们跟上她的脚步。

　　小哈利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袍子角。因为西弗勒斯已经二年级了，他们在下火车的时候就分头行动。头一次一个人来到这样陌生的一个环境里说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吞了吞口水，有序的跟着人群前行，希望自己能表现的看上去尽可能镇定些。

　　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忽然从前方的人堆里钻了出来。

　　小哈利惊讶的看着堵在他面前的小男孩。他长得相当漂亮，而且——气质高贵。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闪闪发光的头发，和一双盯着他看的灰蓝色的眼睛。

　　“你就是哈利·普林斯？”小男孩晃着脑袋，他一开口，就刻意的拉长音调，慢条斯理说：“西弗勒斯叔叔的儿子？”

　　小哈利点了点头，他无形中把背挺的更直了。

　　“你和他好不一样。”小男孩的嘴角浮现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你一定是更像哈利叔叔。”然后他对小哈利伸出手，少年贵族的手掌干净纤长：“我是斯科皮·马尔福。”

　　“我是哈利·波特·普林斯。”

　　他也伸出了手，很满意自己的声音非常冷静。。两个少年手掌相握，然后他们听到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他和那个英雄的名字一样！”哈利的耳朵轻微的一抖，捕捉到一个女生压抑着小声的兴奋尖叫：“他是他们的儿子！”

　　“我父亲曾经说过救世主哈利·波特和那个前食死徒收养了两个孩子。”接下来的是一个微微高声的男生评论：“还有一个在斯莱特林。”

　　“而且他刚和一个前食死徒的儿子握了手。”当然，还有不满的嘟囔声、嘈杂声，议论纷纷的声音。他再听不大清了，但是却眉毛不由得跳动了一下。斯科皮似乎也听到了这些，但他只是抬起头向那个发出食死徒声音的方向瞪了一眼，人群后方瞬间消声。

　　“你很快会发现有些巫师家族就是低人一等，哈利。我父亲说，如果他们能把嚼舌根的一半时间花在打理家族事务上，现在的纯血巫师也不会败落成这样。”斯科皮冷笑，然后他不容分说的抓起哈利的手，带他向前走去：“别担心，在这里，我会帮你。”

　　小哈利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但是没有甩开他的手。

　　他们成群结队的进入霍格沃茨大厅。小哈利跟在斯科皮的身后，他手边站着的是韦斯莱家的红头发小儿子—雨果·韦斯莱。自从他被哈利和斯内普接回蜘蛛巷尾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两个人转头时遇见，已经有些眼生，只是笑着着对彼此点头，算是打招呼。

　　在大厅前面站定。看清前方的一切时哈利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看到早上还在对西弗咆哮的父亲坐在教授席最中间的位置——校长位上，他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眉头紧皱着。而哈利则坐在他的手边，笑着看着他们。

　　小哈利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速，同时血液冲上了脑子。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退学的冲动。

　　他那个阴沉沉黑漆漆又可怕的父亲是这所学校的校长！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叫，谁也没告诉他过这个！包括西弗！如果他早知道这个的话……!

　　…好吧，即使他早就知道了，他还是得来这儿上学。小哈利的脑袋耷拉下来了，他只希望能尽可能从他父亲眼皮子底下躲远点。

　　但是就像退学的冲动只能是存在脑子里的一段幻想。在校歌唱完后，他惊恐的听到麦格教授示意斯内普校长做开学发言。

　　…不不不，麦格教授，我的父亲会杀了所有人的！用那张嘴！

　　小哈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接下来的五分钟对所有人来说都漫长的可怕。他们从那张刻薄的嘴里听见了一段足以令人铭记终生的，用词华丽的，而且毫不留情面的开学致意。

　　高年级的学生已经见怪不怪，顶多脸色苍白。毕竟被已经毒液荼毒了好几年。但是新入学的小崽子们中有一半看起来已经要晕过去了。

　　只有小哈利倒是相当冷静的想，斯内普这次还真是嘴下留情。毕竟这和他看到西弗差点炸了坩堝之后的用词比起来真是善良太多了。

　　演讲结束，坐在教授席上的哈利敲了敲自己的高脚杯。示意分院仪式正式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个被麦格教授拿出来放在高脚椅垫上搭着的丑帽子身上。分院帽在几十双目光的注视中扭了扭，对他们重重的喷出一声鼻息。

　　“看什么看？！”它中气十足：“这些没见识的幼崽就没见过不洗澡的帽子吗？”

　　部分小幼崽们被它的逗趣忘记了刚刚斯内普校长的恐怖，在队伍里笑的打跌。

　　麦格教授不满的敲了敲它，然后拉开一长卷的羊皮纸：“念到名字的人就走上前来。”

　　终于到了这一步。小哈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他的余光看见了斯科皮也一脸紧张，但是他仍然刻意维持着一副冷静高贵的姿态出来。

　　小巫师们依言一个个走上前去，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每当分院帽宣布一个孩子的学院归属的时候，相应的长桌上就会响起剧烈的掌声和呼喊。总是以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最为激烈。

　　哈利眼巴巴的等待着，直到身旁灰眼友人的手忽然轻微的一抖。

　　“斯科皮·马尔福。”

　　他朝他挤了挤眼睛，然后走上前。

　　“斯莱特林！”

　　“雨果·韦斯莱。”

　　“格兰芬多！”

　　“哈利·波特·普林斯。”

　　麦格教授终于叫到了他的名字。

　　小哈利走上前，他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西弗勒斯也正朝着他看。眼神里充满了紧张。

　　他坐上高脚椅，麦格教授将那顶帽子放在了他的头上。

　　“A——H，你是那个孩子的儿子？”他脑袋上的分院帽喷出好奇又惊喜的响声，似乎是感觉到小哈利的颤抖，它扭了扭身体，放轻声音道：“别害怕，小伙子。你们之间的联系可真是奇妙，似乎不止是亲缘那么简单…哦，别紧张，我不是在说什么怪话。你父亲当年也像你一样，他坐在这里，Huh，还和你一样矮。不过当时他可是个勇敢又有野心的孩子，还有极其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当然了，孩子，你也是，那么你也要和他一样去格兰芬多吗？”

　　“那里比斯莱特林更好吗？”哈利问，“可是西弗和父亲都是斯莱特林的。虽然他们都有些可怕，但是都是不错的人。”

　　“你可什么也不知道，小子。”分院帽晃了晃它的帽尖：“哈利就是个格兰芬多。”它赞扬：“而且他做的好极了。”

　　不过帽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很快补充道：“当然，斯莱特林同样能成全你的荣耀。如果你想选择那里的话，也会很合适。”

　　“我想我可以选择了。”小王子点了点头。既然家里已经有两个斯莱特林了，那么也许和哈利一个学院对他来说也会是个好主意。

　　“格兰芬多！”

　　听到结果，教授席上的斯内普对他手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露出了一个假笑，那意思是：我就知道是这样。

　　哈利回以无奈的笑。看来他需要用一些其他手段来贿赂他的校长，以求不要让格兰芬多这学年一开学就莫名其妙的迅速失去一百分了。

　　小哈利摘下帽子，跑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他们的级长泰迪·卢平友好的伸出手抱了抱他。他坐在雨果的身边，看到隔壁长桌上的西弗勒斯正看着他，挑眉。

　　他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口型，并且肯定对方一定是看见了。因为西弗勒斯本来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晚宴散去后，各个年级的级长带领他们的新生前往寝室，而小哈利则从一群金红色的狮子群里钻了出来，偷偷跟在银青的学院屁股后面。

　　“哈利？”队伍末尾的斯科皮最先注意到这只落单的小狮子。他惊喜的以为他是来找他的，朝他用力的挥了挥手。小哈利同样回以热情的挥手——得到了回应的斯科皮更加惊喜的准备上前问候他的新朋友，然后他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那么突如其来，那么匆忙的从斯莱特林的队伍里脱离出来，伸手把那只小狮子拎走了。

　　“……”他维持着手还在半空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地。

　　“西弗！”快活的小狮子从西弗勒斯的手下抢救出自己长袍的领子，他抓住了他哥哥的手臂，用力摇晃着：“我和哈利一样，都是格兰芬多！”

　　“这显而易见。”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回应，但是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是谁说我注定去赫奇帕奇的？”小哈利得意的笑，“分院帽根本没给我那个选项。”

　　“虽然我能稍微理解你那已经被兴奋充满的小脑瓜，但是一个人溜出来可不是什么好选择。”高个的男孩弯下腰来，伸手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注视着那双和哈利一样亮的惊人的绿眼睛。他早就知道这孩子肯定会进入格兰芬多了，但没想到这记仇的小鬼把他们一次争吵时说的气话记的那么牢：“你会找不到那群蠢狮子的休息室的。”

　　小哈利微笑：“没关系，我刚看到父亲和爸爸了。我可以让他们带我回去。”

　　“……”西弗勒斯忽然想起早上的时候斯内普一脸漆黑的表情踹门进来吼他滚。在弄清楚原因之后，他又度过了一个只有魁地奇和扫帚的霍格沃茨特快之旅。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低头问道：“斯内普先生现在和哈利在一起吗？”

　　“应该是的。”小哈利说，“我看到他们一起离开的。”

　　“……”西弗勒斯弯下腰拉起绿眼睛小巨怪的手，看着那双清亮的绿眼睛，万分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担心他生命安全才这么做的。

　　他轻声说：“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