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颂[红楼梦同人]》若岑溪

38、贾兰出生

　　李纨和贾珠大婚后李纨勤俭持家活泼好动的性子得到贾府众人的喜爱，贾母也因为李纨的关系对贾珠又开始关注喜爱起来，直夸贾珠慧眼识明珠自个儿挑了个好媳妇，贾母时常对李纨吹寒问暖的倒让贾珠吃起了小醋，时常取笑道别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到他这倒好，倒成了添了媳妇忘了儿自己彻底失宠了。

　　李纨有贾母的宠爱在府中的生活虽算不上大富大贵的至少也算是和和美美，她平素里只会弄些舞刀弄枪之事，嫁入贾府后便收敛了几分安稳地当个好媳妇，只偶尔技痒了才会关上院门来练上几把过过瘾，在府中无事的李纨被贾母抓了个劳力安排随同王熙凤一同管理着府务，这倒解放了王夫人，乐得王夫人成天乐呵呵地看着李纨更加顺眼了。

　　王熙凤自打李纨来帮忙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偌大个贾府全靠她一人来管理确实不大容易，原先王夫人管着贾府可她只是挂了个名罢了，所有劳心劳力的事都是王熙凤一人所做，有了李纨的帮助王熙凤终于轻松了一点，李纨本性聪慧王熙凤稍一点拨很快就上手了。

　　“好嫂嫂，没曾想你上手如此快。”王熙凤眉开眼笑地看着李纨，“谁说我们武将出身的女儿家管不好这府务，成不了爷的贤内助呢，我看嫂嫂可是管理府务的小能手。”

　　“妹妹莫要在这取笑我了，我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本事呢。”李纨谦虚地道。

　　“嫂嫂，你莫要在这谦虚了，咱们可都是性情中人，可不兴这推开让去的虚假谦逊。”王熙凤最不喜那种交际场合上的虚假推辞，她见李纨那般谦让的心生不快，好说歹说才让李纨接受自己的那一番肺腑之言。

　　贾府家大业大府务众多，但就管理家仆这一项便是一个大工程，更别说贾府的日常开销了，贾府的大小主子们身边都配得有四个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若是主子们单独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还会配上十来个专司打扫等杂物的丫鬟小厮的，这还不算主子们的奶嬷嬷一家老小了。

　　金陵城中各府的丫鬟小厮们一部分是采买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还有一大部分都是各府丫鬟小厮婚配后所生的家生子，这些丫鬟小厮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牢牢地攥在各府主子手中，因此他们往往服侍主子们比从外采买回来的丫鬟们更卖力。

　　虽说是家生子，可每月的月例可丝毫少不了他们的，王熙凤这几日忙着同李纨在那对着账册统计发放各位主子和府上丫鬟小厮们数百人的月例前，除开贾母每月二十五两银子，贾赦、贾政等人的月例均是二十两。

　　府上的那些一等大丫鬟可都是拿的一两银子，其余的丫鬟小厮们均得了一吊钱。王熙凤在那算着月例钱愁眉苦脸地道，“都道这管府务的是个好差事，可在我看来却不如做个闲散人士，在府上领着月例钱什么都不用干才好。好嫂嫂你瞧瞧我这管的都是些什么事呀，先不说日常处理各府的人情往来，单说这发月例的事就不好干，你说同是一个房里出来的一等丫鬟这个发的多了那个发的少了都会抱怨几句心生嫌隙，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呀。”

　　“谁说不是呢，这月例分配不公最易引得丫鬟小厮们心生怨气，这一个处理不当他们便会闹出事来。”李纨初接手账册对其中复杂的银钱发放名单研究了几日，终究是半放弃状态，“我先前还道管家是个容易事，这几日帮你核着账簿我才深深了解到这如何复杂，祖母将府上最难的一件事交予你必定是看重你的过人之处。”

　　“姐姐可饶了我吧。”提及临危受命接替王夫人管着府务之事，王熙凤便觉得头大，“你是不知道咱们府上人多这日常开销如流水，别看大老爷和二老爷在朝廷里任要职每年发放银钱颇多，可再多的薪资也架不住府上这么多人用呀，还好祖母交由我管府一并交由我几个庄子好歹还有些进账，就这我们府上还是月月花干花尽，就这府上还有许多人不满意，觉得我藏了些许体己钱，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这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府上人多众口难调罢了。”李纨才接触勒几日账务便头痛不已，她更加佩服王熙凤平素治府的那般铁血手腕。

　　“我的两位主子，时间不早了快来用点晚膳吧。”平儿端着菜肴招呼着忙碌的两人。

　　“这么晚了，都该吃晚膳的时候了。”李纨揉了揉疲惫不堪的脖子，看着平儿端上来的饭菜道，“平儿真是费心了，给我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饭菜。”

　　平儿将饭菜一一放好笑道，“主子们近几日辛苦了，平儿愚笨又帮不了主子什么忙只好和素云姐姐一起为主子们做点饭菜好犒劳一下两位主子们的辛苦。”

　　王熙凤合上账册坐在桌边看了一圈桌子上的菜，有她最爱的清荷小炊饼、鲜虾鱼米露，还有一些时令蔬菜等等，“你们也费心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主子，难道平日里我没费心吗？”平儿俏皮地跟王熙凤插科打诨，她舀了两碗鲜虾玉米露一碗给王熙凤一碗给了李纨，“主子只记得我的错，从未记过我的好可真让我伤心呐。”

　　“我哪里没记着你的好，只是我都记在心里罢了。”王熙凤尝了一口玉米露不由得称赞了平儿几句。

　　李纨亦尝了一口玉米露，她刚喝了一口便皱了皱眉头，用帕子捂住嘴神色有些不好。

　　“主子，怎么了？可是哪里没做好？”素云望着李纨那副不利爽的样子紧张地问道。

　　李纨缓过了劲冲素云摆了摆手道，“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着了凉，刚喝了点粥一时胃里有些不舒服。”

　　王熙凤看着李纨那副难受得样子不由得责怪起自己来，“都是我拖累嫂嫂了，忙碌了几日嫂嫂又没休息好，这要是有什么事珠大哥非饶不了我。”

　　“你怕他做甚。”李纨话还未说完忽而转身快步走到门边吐了起来。

　　王熙凤等人见李纨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王熙凤连忙让平儿去请大夫来，另一边素云连忙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李纨本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只是胃里反酸吐出几口酸水来，她接过素云递过来的温水漱了两口水后才觉得胃里这会才好受了点，王熙凤扶着李纨慢慢地坐在床边。

　　“嫂嫂这会儿感觉怎么样了？”

　　李纨有些有气无力地靠在床边道，“刚吐过了一点，现下胃里好受了点，我这次风寒竟来得不巧，倒让妹妹见笑了。”

　　“嫂嫂你这是哪的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身体康健是最重要的，这还谁笑话谁呢。”见着李纨苍白的脸色王熙凤有些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发现李纨的异样。

　　没一会儿工夫平儿便带着大夫进来了，素云拿起靠枕垫在李纨身后，大夫坐在床边给李纨诊脉，大夫诊完脉并未说什么，起身向李纨拱手道，“恭喜大奶奶，您这是有喜了，约莫一月有余了。”

　　李纨听到大夫的话怔忡片刻，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竟有新的生命，王熙凤、平儿听得大夫的话欣喜不已。

　　王熙凤笑容越来越大，“我的好嫂嫂，恭喜呀，这可是个大喜事呀。咱们府里可是马上要添第四代了，这要赶紧给祖母说，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欢喜的。”

　　李纨回过神来眼泪漱漱地流了下来，“我这是有了，我竟有了？”

　　李纨有了身孕之事迅速地传遍了整个贾府，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情，贾母最为开心一想到以她这般高龄马上就有了重孙子了，四世同堂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她立马让田嬷嬷准备了上好的补品一道去看李纨。

　　“纨丫头，”贾母见着李纨躺在床上恹恹的样子有些心疼地道，“纨丫头，你辛苦了。你可真为咱们贾府长脸呀。”

　　李纨颇为勉强地起身道，“祖母，我这多有不便还未向祖母见礼，实在是罪过。”

　　贾母连忙按住李纨，“傻丫头，现在你可是我们府上最尊贵的人了，可不许再这般贬低了自己。”

　　在庄子上忙着处理事务的贾珠听说自个儿媳妇有喜了，顾不得其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赶了回来，他刚到府里见李纨早已睡下，怕打扰了李纨清梦的贾珠乐开了花，他轻手轻脚地来到李纨身边，看着李纨那睡着香甜的样子乐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入了夏，本就很怕热的李纨如今怀着身子更怕过夏了每日便要在房里放上一盆冰块降温不可，贾母心疼李纨怀着身子让王熙凤将自己份内的冰块预先支给李纨使用，原本李纨还有些不好意思推脱了一番，贾母硬是拉着李纨好说歹说地让李纨收下了这些冰块。

　　有了冰块帮助的李纨成日里躲在房中清闲避暑哪儿都不敢去，林黛玉她们几个小妹妹见李纨自打怀孕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怕她在房里憋坏了，纷纷借口送体己冰块之事来到李纨的房中陪她闲话，傍晚时分天气凉爽了他们便拉着李纨在府中散步。

　　原本还有几日才生产的李纨忽一日竟发作起来，她有些难受的坐在凳子上，林黛玉哪见过这般阵仗连忙打发素云去请在府中随时待命的接生嬷嬷。

　　“嫂嫂难受的紧吗？”林黛玉看着李纨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地问道。

　　“暂时还能忍受。”李纨怕林黛玉这个未婚的姑娘害怕，勉强地扯出个笑容。

　　李纨那难看的笑容反倒让林黛玉心慌，贾母听到后院陶春来报珠大奶奶要生了，连忙来到贾珠的住处。

　　贾珠匆匆赶了过来见李纨那副难受的样子，扶着李纨道，“你还好吗？”

　　李纨此时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靠在贾珠身上省点力气，贾珠见李纨那副难受的样子打横将李纨抱了起来快步向产房走去。

　　贾珠将李纨抱至产房接生嬷嬷们便将贾珠请了出去，要搁贾珠以往的性子怎会乖乖出去，奈何此时贾母坐镇院中贾珠只得乖乖地走了出去，贾珠临出房门之前深深地看了李纨一眼。

　　李纨在产房里折腾了半天，一点要生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接生嬷嬷们只得扶着李纨来来回回走动，此时李纨折腾了大半天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只有听嬷嬷的，她每走一步就要费老鼻子劲，还没走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

　　好在李纨活动了一会儿便有了效果肚子很快就有了反应，接生嬷嬷见势立马将李纨扶到床上，此时疼痛不已的李纨只得按着接生嬷嬷的引导使着力气。

　　自家媳妇在里面生产自己却帮不上忙着急的贾珠在院中来回打着转，只听产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嘶吼，惊着的贾珠转身拍着产房的门，“宫裁，你没事吧。”

　　“珠哥儿，你回来。”贾母也听到那声嘶吼神色慌乱了一分又迅速地调整好情绪，她现在不能乱，她一乱这满院的人都会慌了手脚，“女人生孩子都会经历这一步的，纨丫头底子好，会没事的。”

　　“可是她是我媳妇。”贾珠红着眼嘶吼道。

　　贾母见贾珠那副样子生气的道，“珠哥儿，你连我这个老太婆的话都不听了吗？”

　　“哇——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院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贾府终于迎来了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

　　产房内接生嬷嬷的检查着刚生出来的孩子，素云和碧月连忙打了热水来给李纨擦着汗，李纨看着一旁嬷嬷手中的孩子，这便是她的孩子了，她和贾珠的第一个孩子。

　　接生嬷嬷将清洗干净的宝宝抱到李纨身边，“恭喜珠大奶奶，是个小哥儿呢！”

　　李纨欣喜盯着刚出生的宝宝看了半天道，“他看起来好丑。”

　　孩子好似听得懂李纨的话不满地大哭起来，接生嬷嬷笑道，“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哥儿还是我接生过的孩子里最帅气的。”

　　哥儿听到有人夸奖他这才止住哭声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