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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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沅手忙脚乱添加了好友，然后选了一张软萌软萌的猫脸表情包发送过去。
不过看界面的显示对方似乎不在线，顾清沅也顾不了太多。
点的餐好了，他一边享受自己的晚饭，一边打开微博搜索了“墨默不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是见到名字，他和她就已经一见如故。
第一个推荐就是墨默不语的微博，点开，顺手就关注了。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去围观一个人的微博，仿佛是闯入对方的世界，不经意间都是惊喜。
微博里，除了歌曲制作相关的微博，还有一些可爱的日常。
顾清沅越看越欢喜，但也越看越疑惑。这么欢乐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写出《芍药居》这样的忧伤阴郁的故事？而且顺手翻了一下文章栏，里面很多关于自己作品的点评，虽然算不上内行，但点评的很中肯。
忽然很期待对方上线，很想，“谈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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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和秦笙一起逛街回来才发现自己的添加好友已经通过，看着软萌的猫脸图，程墨嚣张的气势早就丢到爪哇国。
【墨默不语：大大好。】
本来想叫男神的，想想还是算了，这不是日常勾搭，要干正事呢。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把邮件截图和音频一起给琉清发送过去。
【墨默不语：大大，你好像把邮件发错了。】
东西发了，该说的也说了，程墨忽然紧张得不得了，就连一开始想找琉清谈谈人生的心思都没了。现在这样还不如平常勾搭，这让她以后怎么追男神？
顾清沅看到东西发过来的时候有些奇怪，他看了看截图，又看了一下墨默不语的资料。一个人傻了半个，他为什么会把邮件发到编剧的邮箱，不是应该发给策划吗？自己那天一定智商掉线。
更觉得奇怪的是对方把音频也发过来了。这只是试音音频，听个戏感而已，能有什么问题？顾清沅本来想问，但是想了想还是先接了文件过来。
这一听，顾清沅也傻眼了，这份音频是那天打算发给灰机了，结果……这下真的是玩大发了，他要怎么和人家姑娘解释啊。
【琉清：那个，抱歉抱歉，这个是给另一个剧组重录的一段音，发错了。然后那天找策划要邮箱好像我也弄错了，抱歉抱歉，实在抱歉。】
没办法，除了道歉和如实招供，他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估计这姑娘听到自己后面配的娇喘音也是够呛的，下次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千万别干正事。
【墨默不语：没事没事，原来真的是发错了，我还以为是骚扰邮件。】
程墨的消息后面跟了一个哭脸，看着有一种受到惊吓的样子。
【琉清：实在抱歉，入戏太深，智商不在服务区了。】
程墨懵了，入戏太深？难不成是自己的《芍药居》？大神也真是太敬业了，被他说得感觉自己很造孽。
【琉清：墨默，我找一下你剧本的试音干音啊，那天也试好了。】
顾清沅见对方没回消息，连忙又发了一条，发完之后赶紧去找那天录制的音频。简直能把自己懒死，要命，桌面上一堆音频都没改名字，估计很多都是录废的。
【琉清：抱歉，文件太多，我得找找。】
他怕对方不信，还截了个图。
程墨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这又是抱歉又是截图的，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墨默不语：没事，我等你。】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消息框提示有一个新的音频文件。程墨特别激动地接收，马上点开播放器。
前几秒依然是空白音。出来的第一句是程墨特别喜欢的那句“千珑，世人都说牡丹美，我却独记芍药好。你很好，比芍药还好。”琉清的这句话念得十分深情，程墨在心里暗暗道，这么深情的配音，根本就想象不到会是虐文好不好，还后妈，应该叫我亲妈才是。
后面一句比一句能让她入戏，等再次听到“你很好”的时候，程墨才发觉已经听完了一遍。她手忙脚乱的把音乐播放器关了，抬手摸了把脸，整张脸都是湿哒哒黏糊糊的。
还好已经洗漱过了，脸上也没有妆。不然也真是没法想象自己这下是能有多丑。
最让程墨佩服的是，哪怕她再怎么熟悉琉清的声音，在第一句开始她就入戏了，也免去了她很早之前就有的顾虑。刚刚写完剧本那会儿，她其实很希望能由琉清来配皇帝一角，但是她又很害怕，害怕太熟悉的剧本，太熟悉的声音，让她没法入戏。
但是琉清就是琉清，实在是厉害，程墨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琉清：感觉如何？如果有哪里觉得不对的，尽管提出来。我录试音词也只是找一下感觉，可以改的。】
等待总是煎熬，尤其还是出了乌龙之后。顾清沅自己跟着听了一遍，犹豫了半天才发了消息。
【墨默不语：不用不用。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程墨手忙脚乱的回复，就是现在的干音都已经把她听哭了，万一改的不满意倒是两边麻烦。
【琉清：你确定这个声线可以？哦，我都忘记给策划发邮件了。】
【墨默不语：我给七炎发吧，这个声线可以的，很好听，真的。】
【墨默不语：就是有一句，我记得提示音应该是冷笑，你给我的感觉是李琛在生气。】
“朕不过是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如今就变成你们口中的昏君。这天下，是你们的天下？”
程墨把台词发了出来，这句话按正常的思维的确是愤怒，但她固执的觉得，这一句话的讽刺意味很足，应该是冷笑中让人感觉到对方是平静的，但实际上这个角色已经是气到极点的状态。
顾清沅看到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时间，还好，今天不是太晚。
【琉清：你这下方便上YY嘛？来我的频道。】
程墨看了看时间，然后一边登陆YY一边找耳麦。
【琉清：我的频道号码621XXXX】
程墨进入频道的时候，看了一眼频道名字，这个频道并不是琉清官方的频道。频道上方显示两个人在线，看来琉清已经到了。
程墨看着自己的马甲被上了黄马，又被拉到最底层的一个子频道。麦上已经有人在了，见她进来，笑着向她打招呼：“可以听得到吗？”
在线听到顾清沅的声音这还是第一次，声音真的好好听啊！程墨激动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但是她不敢开口，就只能打字回复。
“怎么啦，你可以开麦说话的。嗯，你刚刚说的那句，我打开剧本看了一下，确实是我配的问题。”顾清沅说完，看着剧本低声念了几句。
“这样，你听一下，我试试。‘朕不过是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如今就变成你们口中的昏君。这天下，是你们的天下？’”
顾清沅又试了几遍，自己都觉得味道不够。宫廷类的故事大多妃嫔犯错，哪怕是被诬陷皇帝多少也会来个冷处理，但是李琛当初答应了相信千珑，就深信不疑。所以这句话出自李琛之口也并无不道理，只是自己一时间还不能体会到人物的心情。
许久之后，程墨终于打开麦克风，声音里有些颤抖：“琉清大大，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感觉。我来试试可以吗？”
“可以啊，点拨点拨。”顾清沅笑道，程墨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但是就是太紧张了，反而有些有趣。
程墨一边低声试了几遍，一边把麦克风稍微调试了一番。听得一声轻咳，她把自己心里想的感觉念了出来。
“好！果然是该这样念的，也只有这样，才显得足够讽刺。”顾清沅大赞，语感这么好，这丫头不做CV还有点可惜。
他不觉得对方能把这句话念出它该有的效果，是因为她是编剧本人。对方对戏感的驾驭，让他想起那年在日本学习配音时老师给自己的指导，让自己这么震撼的启发，已经好几年不再有过了。如果有机会，很期盼能和她来一场对手戏。
“我心里想的是这样。我认为李琛他有他的骄傲，一个王者一个帝王的骄傲。所以他心里的无奈和骄傲在一起碰撞的时候，他不是常人所表现的愤怒。这些是我写剧本时对李琛的心里设定。具体的，到时候大大自己把握吧。”程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干嘛不录音，她也被自己的配音震到了，第一次配音还得到男神夸奖，感觉自己错过一个亿。
“叫我琉清吧，大大什么的，感觉好奇怪。”顾清沅这下用本音说话，温柔到不行。
“好。”程墨在电脑面前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顾清沅想着反正都已经在YY上面聊，也比□□更方便点，就问她：“墨默，你为什么会想到写这样一个故事。难不成神仙下凡历劫都会是悲剧？”
“这个倒不是一定的，《芍药居》的灵感来源于《红楼梦》的绛珠还泪。不过我写不出女主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样子，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程墨笑着解释，“千珑下凡其实也只是为了还债，债还完了，本来是应该一干二净的回去继续做她的芍药仙。不过是她误会了，那些本该在皇帝命里发生的事情，千珑以为是她的原因。所以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放弃升仙的机会，去保护皇帝。当然，我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不可能你希望事情按着你的想法走，而你什么都不付出。”
顾清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这话的确说的没错，就像你不能希望马儿跑还希望马儿不吃草。不过结局虽然是悲剧，却被她写的特别有意思。
“说起来，我配过的虐文里面，你写的结局最有意思。”
“你是说千珑的话，还是皇帝的芍药花印记？”
顾清沅回答：“皇帝手心和心口的芍药花印记，合成整朵的芍药花，应该就是留你在心上的意思吧。”
“对，我把你留在心上。”说完这句话，程墨总觉得怪怪的。这下说着，感觉成了是她把琉清留在心上了。
听完程墨的话，顾清沅嘴角上扬。这样的表白有点意思，忽然好希望这表白是给自己的。
多美好。
作者有话说第4章 Chapter 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