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心之归处》如是绯颜

82、番外（二）

　　Part 5
　　“长苏，你骗我骗得好苦啊！”蔺晨说道。
　　“我哪里骗你了？”梅长苏指导着飞流行棋。
　　“以前怎么在琅琊阁，没发现你的棋艺竟然不输于我？”
　　“只是不输于你么？”梅长苏笑道：“以往我是不愿意在这方面用心思而已。”
　　“哼！”蔺晨不服气道：“诚儿，来，下这里，破了他的着。”说话间，一只鸽子用尖尖的喙点了点黑白纵横的一个交点。
　　玄诚答应了一声，将白子落了上去。
　　“飞流，走那里！”梅长苏用折扇点了另一处交叉点：“这叫一子解双征！”
　　“哼！诚儿，我们走，赢的收棋。”说完，鸽子拍拍翅膀飞了出去。
　　“输了！戴花！”飞流闪身追了出去，屋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抓鸽子的声音……
　　“来呀，来呀！”
　　“耍赖！输了！”
　　“抓到我再说！”
　　“要戴花！”
　　“来呀来呀！哈哈哈，以前我那些鸽子被你抓走多少？被你拔了多少毛？”
　　说话间，只见那只白鸽灵巧异常，在少年的头顶忽而盘旋、忽而跳跃、忽而落在少年的肩上忽而落在少年的发间，少年冷着脸越发气恼，可是就是拿这只可恶的鸽子无可奈何……
　　Part 6
　　“长苏，你真要去？”鸽子落在梅长苏的肩膀上。
　　“嗯。”
　　“你是操心病又犯了。”鸽子扑棱下翅膀，又落在梅长苏的头顶上。
　　“我答应过穆青，带飞流去云南玩。”
　　“骗鬼呢？”鸽子飞到空中，幻化成蔺晨的身形，飘落下来。
　　“蔺晨，”原本的白衣蔺晨化作青衣的梅长苏：“我知道，你将身体借给我，是为了让我能真正做一回自己。”
　　“你知道了，还要操心别人？”蔺晨的语调不由得高了起来。
　　“可是……”
　　“哪有那么多的可是？今日你想回云南，无非是想借用我‘蔺晨’之名来宽慰霓凰，让她学着放下你；明日你若想回金陵，肯定是又想看着萧景琰如何开创一个海河晏清的朝局。还有江左盟，新任的帮主你还要暗中辅佐，你这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蔺晨……”
　　“可是，你现在对我、对飞流而言你是梅长苏，可是对世人来讲你已经成了蔺晨。蔺晨不会过问朝堂之事，蔺晨更不会关心云南幕府的霓凰郡主，你让一个堂堂的琅琊榜的少阁主，舍了琅琊阁，带着两个毛孩子游山玩水已经够了，还要让‘蔺晨’做那些他根本不会也不愿去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过了？”
　　“蔺晨……”
　　“这世上已经没有梅长苏了，你的皮囊早已付之一炬葬于梅岭之巅，你的使命已然完成，现在，你在我‘蔺晨’的这具身体内，就老老实实做‘蔺晨’该做的事。”
　　“告诉我怎么能见到那两个鬼差？”
　　“你要做什么？”
　　“还给你。”梅长苏捶了捶自己的左肩：“你回来，我不是蔺晨。”
　　“……”
　　“快呀，还给你！”
　　“……”
　　“你做回你的蔺晨好了，当鸽子毕竟连粉子蛋都吃不香。”
　　“云南有什么好吃的么？”蔺晨摇着折扇道。
　　“有啊，过桥米线、红烧鸡枞、酸腌菜、宜良烧鸭……”
　　“烧鸭？不错，我找那两个小子去。”
　　“干什么去？”
　　“去云南吃烧鸭啊！”
　　“鸽子还爱吃烧鸭？”“当然……”说着，蔺晨的幻影消失了，一只白鸽扑棱棱飞向远方……
　　Part 7
　　“蔺晨……”梅长苏望着消失在空中的鸽子，幽幽道：“以灵换灵的代价你当真认为我不清楚么？《天玄录》里的记载过，以灵换灵乃是天地之禁术，逆天之无常之法。你为了兑现诺言，让我得以了今生未了之心愿。可是，蔺晨，你呢？你今生只留幻影，来生亦不可修人形，值得么……”
　　梅长苏缓缓地却又坚决地握紧了拳头，“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苏哥哥！”
　　“苏先生！”
　　梅长苏转身一看，原来是飞流跟玄诚。
　　“苏哥哥！”飞流一脸的兴奋，“师父，厉害！”
　　梅长苏笑看着玄诚：“诚儿又教会飞流什么了？”
　　玄诚有些羞赧：“没什么，就是家父曾演示给我的一些招式。没想到，飞流看一眼就记住了。我终于明白家父之前为何非要收飞流为徒了，飞流在武学方面确实是个奇才！”
　　“原来如此！”梅长苏笑道：“飞流若是武学奇才，那诚儿呢？只怕十年后，你二人一文一武，琅琊榜榜首再无他人了……”
　　“说什么呐说什么呐！”从前方等得着急的蔺晨，耐不住又飞了回来，听到梅长苏所言，不由得落在飞流的肩膀上：“嗨嗨嗨，正宗的琅琊阁阁主在此，你怎么就给下上定论了呢？谁说十年后他俩都是琅琊榜首？有问过我意见么？”
　　“飞流！”梅长苏示意飞流去抓那只呱噪的鸽子，蔺晨当然不肯，扑棱下翅膀飞到飞流的眼前，摆个造型气飞流，蔺晨正得意间，梅长苏飞身抓住了蔺晨，不顾嘴里正气愤不已地大喊“没良心”的少阁主，直接转手给了飞流：“飞流啊，今晚咱们就喝鸽子汤如何？”
　　“好！”
　　“救命！好你个没良心的……救命……”
　　任凭蔺晨如何扯着脖子喊救命，在旁人眼里看来此时的蔺晨，只是一只被少年握在手里，正在咕咕叫的鸽子而已……
　　Part 8
　　“姐姐、姐姐！”穆青一脸兴奋地跑到霓凰的屋内找姐姐。
　　“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点儿都不沉稳？”霓凰叹了口气：“瞧你这惊喜的样子，有什么好事儿么？”
　　“姐姐，飞流来了！”
　　“飞流？”霓凰蹙眉道：“飞流不是被蔺晨带走游山玩水去了么？”
　　“是呀！是呀！今日就游到我们云南来了！哈哈哈，姐夫以前说过，等战事一了就带飞流来我们云南……”这话甫一出口，穆青就知道失言了，赶忙捂了下嘴巴：“姐姐，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霓凰微微一笑，温言安慰道：“你快去招呼他们吧，留他们多住几日。”
　　“好！”穆青答应一声，转身快跑着离去。
　　“林殊哥哥，看来蔺晨跟飞流过得都很好，你可都看到了？”霓凰扶着窗棂，望向屋外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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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流！飞流！”穆青毕竟只是个比飞流大不了几岁的孩子，现在看到了飞流跟玄诚还有那个十分不正经的蔺晨，心下自然十分欢喜。要知道，自打穆青从梅岭回来，看到姐姐霓凰郡主后，穆青就不敢随意说笑了。每日里仿佛只有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譬如如何掌管穆王府、如何习文练武、如何统帅三军，只有这样，姐姐看到了才会稍感安慰，才会偶尔露出一丝笑容……穆青知道，这一生，姐姐只怕不会再成为原来的那个姐姐了……
　　“嗨嗨嗨，穆小王爷，你怎么光喊飞流，不喊我呢？”梅长苏学着蔺晨的样子跟穆青打招呼。这话刚一说完，梅长苏就瞥见飞流头上的鸽子正用翅膀捂着嘴巴偷笑……
　　“哪有，你们来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穆青兴奋不已。“这回来了，我姐姐说，一定要留你们多住些时日。”
　　“好呀！”梅长苏道：“听说云南有很多有趣的民俗节，倒是很感兴趣！”
　　“哈哈哈，不愧是琅琊阁的少阁主，什么都知道！让你说着了，我们这边最有趣的就是泼水节跟火把节，其中泼水节是在四月中旬，在这期间的主要活动，除了祭祀祖先跟泼水节外，还有堆沙、丢沙包、赛龙舟、放火花以及歌舞狂欢，甚是有趣。”
　　“要参加！”飞流听到这里，眼里放着亮光，飞身来到梅长苏的身边：“要参加！”
　　“好！要参加！反正也快到日子了，飞流喜欢，我们就参加！”
　　“这语气听着好熟悉啊，姐夫要是还在，相信他也会这么说。”听到梅长苏刚刚对飞流的那句话，穆青忽然觉得好熟悉，可是，在他眼前的分明就是蔺少阁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