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请让让》俗世水鬼

15、训小花

　　妹纸们离开后，楚清研马上把2700块钱递给康绪第，一句话没说。

　　他想如果跟康绪第解释说，自己错把人民币当成美元了会不会被鄙视，可他明明智商超高的！！

　　算了不解释。

　　康绪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钱，不过既然男神不说，他也不点破，当即收下钱，心想我就当男神预支我外卖服务费了。

　　“我走了。”好累，赶紧回去洗个澡，身上都有些粘粘的了，不舒服。

　　康绪第说：“既然来了，我陪你练会器械吧？”

　　男神，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呢！

　　楚清研心说，你上完课不累我还累呢，于是坚决要走，说什么都不肯再多待。

　　“那我骑车送你呗。”

　　“也好。”自己也实在是不想走了，两条腿无力到有些发软。

　　见男神答应坐自己的脚踏车了，康绪第开心无比。

　　对比了一下神采奕奕的康绪第，楚清研更加觉得自己没用，走两步就能累能这样。

　　康绪第说：“稍等，我跟小花去说一声。”

　　然而，康绪第跑遍整个健身房，连男厕所也去了，愣是没能找到小花。

　　这小子又上哪里泡妹纸去了？

　　康绪第舍不得让楚清研久等 ，于是发了条微信催小花赶紧滚回来看店。

　　两人走到门口时，康绪第皱眉，健身房门外竟然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层的人。

　　楚清研也不由得张望两眼，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好像这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嘛……

　　“都围在这里作什么呢？”康绪第让楚清研站在门里边等，自己走出去，三两下拨开人群，由于身材高挑，一下就注意到了被围在最里面的核心人物——小花。

　　康绪第还没开口，就被旁人喷了一身口水：“哎同学你怎么插队呢！！”

　　“大家都别急，都有份，贴膜这种事急不来……贴好了，这是谁的手机，给20块钱！！”贴完膜的小花喜洋洋地举着手机，抬头就见到自家店长正冷眼瞪他，“康、康哥。”

　　“跟我进来！”

　　小花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东西，向众人赔笑道歉：“不好意思啊各位，今晚恐怕得提早收摊了，大家先别等了，这儿有我手机号码，有需要的记一下，约好时间再过来贴……”

　　康绪第站在门口与楚清研说了两句话后，又朝人群喊：“少磨磨蹭蹭的，快进来！”

　　“哎，来了来了。”小花也顾不了被那些大学生们抱怨了，将折叠小凳往折叠小桌上一甩，吭哧吭哧地抱着小桌子就进了健身房，见到楚清研的时候还不忘与他打了声招呼。

　　楚清研因为答应了康绪第再等他一会，于是也眼着他们一起进了康绪第的小办公室，免得再无端端地被那些漂亮的学生妹搭讪。

　　“给我面对墙壁好好站着去！”康绪第“砰”将门甩上，朝小花训道，“腿不准弯，腰不准塌，背不准驼！”

　　气氛好像有点紧张，楚清研犹豫了，要不还是咬咬牙坚持一下，自己走回家得了？

　　谁知，下一秒康绪第就笑眯眯地走到自己面前：“沙发上休息会还是去办公桌那玩会电脑？”

　　楚清研说：“一边休息一边玩电脑。”

　　于是，康绪第像大力士那样将单人沙发扛到办公桌前，又像小秘书那样跑去门口的甜品店给楚清研买了杯双皮奶，这才放心地去处理小花的事。

　　楚清研从来没吃过双皮奶，很快就被香甜润滑的滋味吸引住了。

　　吃完双皮奶，上了会□□，因为之前被康绪第设成HOT群的管理员之一，群员们都来与他打招呼问好，还有好几个游戏迷私他消息请教闯关秘诀。

　　哪有什么秘诀，他只不过比他们更熟悉这个游戏，知道那些坑设在哪里而已。

　　且本身楚清研就不太会说话，也不爱聊天，因而随便说了几句就觉得无聊乏味了，便关了□□开始对着电脑发呆。

　　康绪第注意到楚清研有些怪异举动，忙走过去看他。

　　“是不是脖子酸了，我帮你揉揉？”

　　“我刚才……”楚清研明白自己一定又是无意识地扭脖子甩胳膊了，这种情况似乎一直没有改善，只要一接触电脑就会不自觉地就这么做。

　　康绪第见楚清研没拒绝，便当他默许了，就帮他在肩颈部轻轻捏着。

　　“唔……”好舒服，酸酸麻麻的又觉得好奇怪。

　　“舒服？”

　　“嗯……”

　　“还要？”

　　“啊……”楚清研不习惯别人与自己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此时他却舍不得拒绝康绪第。

　　小花：“……”

　　康绪第叫住正要偷溜出门的小花：“还没完呢谁要你走的？”

　　小花：“俺杵在这儿合适吗？”

　　“不合适。”康绪第说，“我看你闲得发慌，翻出体验客户名单电话一个个打，还有办卡的客户只要连续两天没来的也统统打一遍，这活明天中午前必须做完，现在开始把整个健身房的玻璃去隔一遍。”

　　小花惊：“这活不是承包给保洁公司干了吗？”

　　“这周我就不叫了，能省则省。”康绪第说完，又低头小声问楚清研，“这样捏舒服还是要像刚才那样揉揉？”

　　楚清研配合地说：“揉揉，捏着痛。”

　　小花眼前一亮：“那这周的保洁费是不是可以加到俺工资里？”

　　“你倒挺会想的，这两天偷懒赚的外快还嫌少？”

　　“一百块都不到啊。”小花咂咂嘴，嘟囔了一句：“今晚好不容易来点生意，这不全被你搅了么？”

　　“给人算命很赚钱的。”楚清研似乎与小花也慢慢熟捻了些，不过他刚才一直在发呆也没听到两人具体在聊些什么，这会提及收入便插嘴道，“小时候我外婆家有个小瞎婆，大家都道她可怜小时候跌入石灰池瞎了眼睛，谁知找了个师傅学算命，出师后没到两年就成了村里最富的姑娘，不仅第一个盖了高楼，还请了保姆，村里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小花：“……”这是建议俺改行的意思吗？俺现在再开始学算命是不是晚了点？

　　康绪第：“你也羡慕？”

　　楚清研摇摇头：“毕竟瞎了眼睛，钱再多也换不来光明。不过，她算命确实灵验，村里人红白事，动土或者生病都会找她，有一年我外公出了事故，送入医院昏迷不醒，外婆找到小瞎婆算了个命，按她说的把家里断柄的铲子扔了，把供在家里的观音菩萨送入村里的老庙，第二天外公就醒过来了。”

　　康绪第：“哇，这么神奇。那我们外公现在还好吧？”

　　楚清研点点头说：“那是的，小瞎婆说那个坎过了，再活三十年都不是问题！不过，我好多年没见他们了……”

　　康绪第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老人家呗。”

　　楚清研没说话，因为他不敢。

　　这时，小花突然兴奋道：“好啊，一起去一起去，俺想去拜那小瞎婆做师傅。”

　　康绪第手一顿：“你怎么还在这儿？”

　　楚清研叹息说：“小瞎婆死了好多年了。”

　　小花：“……”

　　楚清研今晚好像话特别多，不过他自己没意识到，康绪第倒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我外婆说，这是因为小瞎婆泄露了太多天机，所以遭了天遣。”楚清研回忆完了又对小花道，“我看你生意不错，那么多人来找你算命，也就没必要拜她为师了，听说做算命瞎子的学徒日子很苦很惨。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国内的大学生都这么热衷于算命？我记得从小学校里就教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迷信……”

　　小花：“……”

　　康绪第：“哈哈哈，男神说得对要信科学。”

　　小花决定还是去擦玻璃吧，这对话模式与内容绝对不适合自己，不过走之前仍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位小哥，我摆的不是算命摊，是手机贴膜……”

　　“……”楚清研一脸惊讶地目送小花离开，抬头问康绪第，“我的手机贴膜了吗？”

　　康绪第差点就对准楚清研微张的嘴亲了下去。

　　“咳，还没来得及贴。”

　　小花还没来得及打水，就被康绪第一个电话叫回了办公室。

　　五分钟后，小花得意洋洋地把手机还给楚清研，对两人说：“怎么样，手艺不错吧，俺也是才发现自己这项技能的。”

　　“确实不错啊，我再招个前台，你就专职去做手机贴膜好了。”

　　小花脸马上垮了下来：“如此威武雄壮的男子咋滴就这么小气嘞！！”

　　楚清研小心翼翼地摸着光滑的手机屏：“贴得真好，下次我把笔记本带来，也帮我把电脑屏幕贴一下，我总贴不好。”

　　小花笑：“好啊好啊，我明天就去进货，多少寸的屏幕？要什么价位的？我告诉你现在有一种防起雾防近视……”

　　“20块钱给你，回去继续擦玻璃。”

　　“本来俺不打算收这20块钱的，这是你逼我的！！”小花愤愤不平地将20块钱放入裤子兜里走了。

　　康绪第朝楚清研挥挥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楚清研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瞥见桌脚边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便顺手捡了起来。

　　康绪第问：“这是什么？”

　　楚清研打开看了一眼说：“好像是留言条？”